第二百九十四章 手下

虞挽歌模著下巴尋思著,她倒不是怕輸給這矮老頭,只是想著,如果贏了,又能夠提什麼條件呢。

半晌,她忽然有了想法,「我要是贏了,你就來給我當手下,當然,我不會刻意的羞辱你,或者要求你做一些有違常理的事情。」

她只是想將這幾個人收到自己的手下,而對付這等練武狂人的最好方法,就是打敗他們。

矮老頭笑了笑,「嘿嘿,這城里這麼多日夜修煉的人都拿我沒有辦法,你行?」

虞挽歌一攤手,「她們是她們,我是我,你不能將被人同我相提並論。」

那些菜包加起來,也未必能抵得過她一個。

矮老頭咧著嘴笑了笑,「你這女人,倒是有趣,若是你贏了我不僅給你當手下,還當你的夫郎如何啊?」

虞挽歌一挑眉,看了看他那像是有她三倍的年紀,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應該說點什麼。

「您就別打趣我了,我這輩子只會有我夫郎一個。」

一旁的蘇連翹看著矮老頭也或多或少的有點敵意,這麼大的年紀,還想跟他搶妻主,但是看樣子又不像是在說真話。

「臭老頭,你可別拿我的妻主開玩笑,不然小心我跟妻主一起打你啊!」蘇連翹揚著下巴看向矮老頭。

那矮老頭看了看蘇連翹,又看了看虞挽歌,「你的妻主能跟我有較量的余地,但是我若是跟你打,這贏得可是輕輕松松啊。」

蘇連翹握緊了拳頭,但是卻拿這矮老頭沒有什麼辦法,他的武功確實不敵眼前這人,也怪他自己沒有本事。

「你有這麼好的一個妻主,就不用強求別的什麼了,至少她是可以護你一輩子安穩的。」矮老頭忽然正色起來。

蘇連翹听這這話倒是在理,頓時心情也好了不少。

「我當然知道我的妻主很好,所以我也不能變差,不然到時候跟妻主不相配,就總是會有小人從插足的。」

蘇連翹也義正言辭的回應道,他已經將一切的因果都想好了,他想要光明正大的站在虞挽歌的身邊。

虞挽歌倒是對此沒什麼想法,不管蘇連翹這輩子是個怎樣的人,她都會只有他一個夫郎的。

矮老頭蘇沒再多說,只是伸手指了一下遠處的擂台,「我們去那吧,這個時間都沒有人的。」

現在外面的天黑漆漆的,也就能趁著月光看清一點輪廓。

虞挽歌看了一眼擂台,然後點了點頭,「走。」

蘇連翹有些擔心的看了一眼虞挽歌,「妻主,要小心啊。」

雖然他覺得虞挽歌不會輸,可是有蒼刃的前車之鑒,他害怕那些人再下手沒個輕重。

好像比試的意義就是在別人的身上留下一點紀念似的。

蘇連翹很是不喜歡這種感覺。

「妻主,小心一點,你能贏的。」蘇連翹緊跟在虞挽歌的身後叮囑。

虞挽歌朝蘇連翹笑了笑,這才轉頭上了擂台。

這場比武的看客只有三個人,就是蒼刃小魚跟蘇連翹。、

同白天的寂靜截然不同,在這里,有著與眾不同的風景,像是一場靜寂的,不為人所知的小眾演出。

「來吧,看你年紀大又是男人,讓你一招。」虞挽歌開口說道。

矮老頭從懷里掏出武器來,嘿嘿的笑了兩聲,「那多不好意思啊。」

雖然嘴上這麼說著,但是他的動作卻沒有半分不好意思,直挺挺的拿著刀子朝虞挽歌捅了過來。

虞挽歌定楮一看,他手里拿著的東西,甚至不能說是武器,倒是更像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誰在家里都能用到的刀子。

「你這個武器,有什麼說法嗎?」虞挽歌側身躲過這一擊之後開口問道。

實在是太過別致,讓她忍不住想開口問問。

矮老頭笑眯眯的朝虞挽歌襲來,這次手里拿著刀子,直擊虞挽歌的咽喉。

「不過是從前我喜歡的一個女人送給我的禮物罷了,只要我始終懷揣著恨意,我就能成為滁州的第一。」

下面的三個人听著,禁不住小聲的交頭接耳,「所以這矮老頭,是被自己的妻主給休了嗎?怎麼會有這麼大的怨氣啊。」

「可能是那個女人用這把刀子給了他一刀,不然又怎會如此呢。」

「他若是死了,怕也至少是個紅衣厲鬼級別的吧?」

台上的兩個人將他們的話給听得真切,「你身邊的這幾個男人呀,倒是聰明,怪不得你會將他們都留在身邊呢。」

虞挽歌嗤笑一聲,「只有看起來最傻的那個才是我的夫郎,其余的人跟著我,只是為了能夠找到更好的人家罷了。」

他們不願意向平庸的生活臣服,至少不想去當那可憐的三夫四侍。

而且就憑他們的本事,這一輩子也不該如此度過。

虞挽歌抬臂,用匕首迎上那刀子,一陣火花閃過,二人各自後退半步。

「不錯,一個男人竟然能將功夫練到如此境地。」

矮老頭扯了扯嘴角,然而在下一秒就僵在嘴角。

他將刀子橫在身前防身,可是虞挽歌此時就佇立在他的面前。

她好像是不知道疼一般的,那刀子的刃在她的月復部劃開一道細小的傷口。

以此為代價,她也將自己的匕首抵在了矮老頭的腰間。

「我若是再將刀子切入一分……」矮老頭有些驚懼的開口說道。

虞挽歌卻面上帶著笑意,「那我的匕首就會劃開你的腸子,我們兩敗俱傷,你定是活不了的。」

矮老頭怕死,所以一定不會再將刀子向前。

這場比試注定在此刻結束。

蘇連翹在台下雙手握緊,他擔心,但是他不能上去壞了比試的規則。

也不能出聲叫虞挽歌分心。

矮老頭垂著頭,忽然就發現,他這麼多年來執著的東西,似乎是有瑕疵的,又似乎,一切都沒有了應該存在的意義。

他思索片刻,將刀子拿開,後退兩步,忽然雙膝跪地,朝虞挽歌行了一個大禮,「主子在上,請受李小四一拜!從今往後,願忠您一主,定無二意!萬事以主為尊!」

說罷,他便用那刀子,在手上割開一道口子,往地上滴了兩滴血,最後在那血滴上,磕了三個響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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