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給我搬走!

許是提到了他爹,男人忽然像是個被激怒的小獸一樣,「你有什麼資格提我爹!這間布行還是我爹給你錢你才能開起來的!沒有我爹你現在算個屁!」

這突如其來的吵架給在場的人都嚇了一跳,虞挽歌帶著兩個男人稍微往後退了退,生怕被這戰火波及。

那男人倒也是硬氣,直接從地上站起身來,將東家給推到一邊去。

「這里所有的布匹,就一千兩黃金,都賣給你了,錢直接給我就好。」男人直接看向虞挽歌開口說道。

虞挽歌見有人做主,也不多說什麼,寫了一張銀票就遞給男人。

男人將銀票收下,仔細核實了之後,這才仔細的裝進懷里。

他早就不想跟這個草包女人過了,吃的喝的用的全是他們家的,現在經營一個布匹店還要對他指手畫腳的。

最主要的事情就在于,已經開了這麼多年的店,卻還沒有任何波動,只是平平無奇,收入跟支出成正比。

若是這其中沒有鬼,他可不信。

他一直在找一個機會,一個將這個女人徹底踹走的機會。

雖然他確實什麼都不懂,但是他們家可比這個女人有錢多了。

想要換個妻主還不是隨隨便便的事情。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這布料,我可是要搬走了,借你們家送貨的一用,工資我照結。」

虞挽歌將銀票放在男人的手里,男人直接便招呼著搬運的人們,將布匹一件一件的抬上車。

「今天在場的人們,在一個月之後,都可以來我賢王府領好自己的衣裳,稍後可以在小魚這里寫上自己的名字,當天必須由本人來領取。」虞挽歌開口說道,

這每個人的字跡都是不一樣的,用字跡來認定無疑是最好的。

那女人見銀票竟然就這樣輕輕松松的落在了男人的手中,暗咬一口銀牙。

「你憑什麼這麼做!你是要虧錢的你根本就不是做生意的料!」東家聲嘶力竭的開口喊道。

不知道是因為那以後再也吃不到的回扣感到難過,還是因為唾手可得的搖錢樹就這樣消失了感到難過。

男人就站在原地,看著滿屋子的布匹一件一件的被搬走,面上沒有半分波動。

這些布匹都是那個女人采購的,跟他沒有半點關系。

雖然他不會經營,也看不出來這些東西的好壞,但是他可以學。

從小他就想經商,但是家里人不許,所以這麼多年以來,他只能替他的妻主看著這爛攤子。

平日里還在開業,他的妻主就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鬼混了。

剩下他一個人看著這攤子,賣的少了回來竟還要說他。

這樣的日子他真是一刻也過不下去了。

正巧今天,就是這東家壓倒他的最後一根稻草。

見那東家要撲上來搶奪銀票,男人一個眼神,就讓打手過去將東家給架住。

打手們可不管誰是曾經的主人,只看現在給錢的人是誰。

當然是給錢的人才是最終的老板了。

那東家就算是再想掙扎也無濟于事。

虞挽歌看著這一幕,只覺得怪好笑的,本以為能夠掌握別人命運的人,竟然被別人給掌控了。

「你會後悔的!你會將你們家的財產賠光,然後哭著來求我!」

女人的話說的很篤定,就好像是這整個家族離了她都活不了了一般。

此時這店面的布匹已經被搬走了大半,蘇連翹看了看干干淨淨的一半店面,開口朝那女人說道。

「怎麼?只有你們女人能做得了生意啊?要是沒有男人,可還生不出來你呢。」蘇連翹最討厭的就是這種以性別說話的人了。

憑什麼男人只能在家相夫教子,迂腐的很!

女人直接被蘇連翹這一句話給噎住,話糙理不糙。

「他根本什麼都不會,整個布行是因為有我在,才支撐了這麼多年的!」

東家看樣子苦口婆心的勸著,但是每一句話都在貶低男人。

試圖將男人說成是一個什麼都不會的廢物。

偏偏蘇連翹就不吃這一套,他本身是個男人,同他說這些話未免有些可笑。

「你從出生開始就會經營店鋪?你從出生開始就會讀書認字背誦詩詞?你從出生開始除了是個女的以外還會做什麼?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所有的知識都是靠後天習得,你憑什麼用自己的一張嘴來斷定別人不行?」

蘇連翹眼中滿是憤怒,這話說出來,不光是為了面前的男人,更多是為了他自己或者是身邊的小魚來說這句話。

也希望更多的人能夠遇到屬于他們的好妻主。

若是沒有遇到虞挽歌,他們這一路上以來的五個人,都沒有辦法堅持自己想要走的路。

這一番話終于說的東家啞口無言,有些羞愧的垂下頭。

蘇連翹畢竟說的對,她手里有的,只是一點點可以賣弄的知識罷了。

若是將這知識放在別的地方,她根本就什麼都不是。

沒有屬于自己的權力跟地位,一切都只是依靠夫家贈與。

偏偏她還心安理得。

她所做的一切,同面前的賢王來說根本就沒有辦法做比較。

說話之間,店面上的布匹都已經被搬完,虞挽歌倒是有些好奇,她在這庫房里面存的到底是什麼東西,竟然不敢說出口來,卻又能要那麼高的價錢。

那男人似乎很善于察言觀色,只是看了一眼便知道虞挽歌的意思,他立刻伸手朝庫房的方向做了個手勢。

「我們的庫房在這邊,您請跟我來。」

虞挽歌挑了挑眉毛,便跟上了男人的腳步。

蘇連翹怕小魚一個人在這受欺負,這次也沒強求跟虞挽歌一同過去。

反正她又不能丟。

男人顯然也沒進這庫房里面看過,一路上看著那被堆在地上的布料都有些好奇的用手模了模。

「這是你們家的財產,你竟然都沒來過這庫房?」

虞挽歌覺得這倒是有些新奇。

就算是再當甩手掌櫃,也應該時不時的來看看吧?要不誰知道這東家都往里面放了什麼東西呢。

男人有些落寞的垂著頭,忽而搖了搖,「她從來都不讓我來,說著庫房髒,不是男人應該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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