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天氣灰蒙蒙的,若不是一覺醒來神清氣爽,虞挽歌差點就以為這還是下午了。
「賢王殿下,這天色,似有不祥之兆,要麼屬下先護送您回京城吧。」
外面的人似乎是听到了屋內的響動,連忙開口說道。
虞挽歌卻是想著,若是現在回去,對方若是再次派人來偷襲,恐怕她還得再來一次軍營。
還不如一次將所有的事情全部都解決完畢呢。
她正這麼想著,外滿就再次傳來了鼓聲,那鼓聲只有在出現了緊急情況的時候才會被敲響。
虞挽歌一听,連忙開口問道,「外面怎麼了?」
這麼緊急的鼓聲,她也是第一次听見。
那小兵朝外面看了一眼之後立刻開口說道,「敵軍再次襲擊我營,賢王殿下,我現在就護送您離開。」
那將士情急之下,直接推開大門就想要將虞挽歌和蘇連翹給送走。
這兩個人是凌國最強的戰力,她身為凌國的一員,應該保證兩個人的生命安全。
虞挽歌看著外面雜亂的將士們,搖了搖頭,「若是此事不解決,我怎麼能平安的回到凌國?」
從昨天那個男人說的話來看,顯然他的目標就是虞挽歌,就算是她現在回到凌國去,恐怕那個神出鬼沒的男人也會跟她回去。
更可怕的是,不一定會在什麼時候出現在什麼地方。
還不如,就趁著現在,在這軍營的外面,將所有的問題都解決完畢。
她穿戴整齊一出門,就看見蒼刃的身後帶著眾多將士們,正站在她的門口。
「賢王殿下,今日蒼刃以及眾位將士們,全部都听您的指示行事。」
蒼刃深深的垂著頭,正是臣服的一種表現。
這讓虞挽歌看著感到有些不舒服,她欣賞蒼刃,就是以為他的骨氣,還有他百折不撓的氣勢,而從來都不是想要他的臣服。
這樣一個驕傲的男人,竟然因為一次失敗就變成了這副模樣,著實讓虞挽歌感到有些失望。
「蒼刃,我還是想要見到從前那樣的你。」虞挽歌終于還是開口說道。
蒼刃的大腦瞬間宕機,有些不明白虞挽歌的意思。
倒是蘇連翹連忙在一旁解釋道,「就是說,妻主還想要那個自信滿滿,神采飛揚的蒼將軍回來,而不是想要看見唯唯諾諾,步步如履薄冰的您啊。」
有的時候虞挽歌說話喜歡拐彎抹角的讓別人自行領悟,這個時候蘇連翹就徹底派上了用場。
虞挽歌點了點頭欣慰的看向蘇連翹,二人之間的默契,經過時間的流逝已經越來越好了。
甚至有的時候,虞挽歌一個眼神,蘇蘇連翹就知道她到底想說些什麼,反之亦然。
見蒼刃還是有些舉棋不定的模樣,虞挽歌也不再多言。
「走吧,出發。」
她倒是想看看,這敵國的將領都已經沒了,怎麼還能有人出來應戰。
而且她也想知道,那個神秘的男人到底是什麼身份,總歸不是什麼低賤的將領一類。
當打開大門的時候,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個陌生的男人。
他面龐白皙,鳳眸紅唇,眼下還有一點淚痣,似乎還畫了當下最流行的妝容,眼尾處有一點梅花嬌艷欲滴。
「賢王殿下,我說了,我們會再見面的。」
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笑意盈盈的,仿佛是一個才剛剛來到凡塵的小狐狸。
帶著一點天真跟不喑世事,有一種叫人著迷的魅力。
他的武器是一條銀鞭,看上去是混了一些金銀絲在里面,不僅看著好看,威力也是成倍增長。
虞挽歌抬起頭來,開口問道,「這下,你該告訴我,你是什麼人了吧?」
那少年輕笑兩聲,「我是這個國家的皇子殿下,若是嫁給您,應當也是足夠了。」
虞挽歌倒是詫異于,這少年竟然肯這般輕易的說出自己的來歷。
不過一國的皇太子,為什麼偏偏要找到她呢。
「賢王殿下,我想跟您做一個賭注,不知您可否願意。」
他的面上帶著深沉的笑意,一雙狐狸眼里滿是算計。
虞挽歌不屑的輕嗤一聲,「要說便說,哪來那麼多廢話。」
趁著這個時間,她也在觀察著對方的隊伍。
只見人數確實沒有多少,但是各個都是精銳,她的這些將士們,恐怕不敵。
一旁的蒼刃應當也是發現了這個情況,眉頭緊鎖,似乎是在思索一些什麼。
對面的那個皇子倒也不惱,驟然開口說道,「我們倆比試一場,若是我贏了,你便要跟你現在的所有夫郎都離婚,入贅我國,給我當皇子妃,若是我輸了,我便心甘情願的給你做妾,無論身份多麼低賤,我都沒有半分怨言。」
這番話說的著實誠懇,他既沒有帶著高高在上的自稱,也老老實實的提出了一個平等的條件,確實很是中肯。
「容我改一改,若是我贏了,你便滾回你的國家去,再也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如何?」
虞挽歌開口答道,他扮做蘇連翹的時候,著實是觸踫到了她的雷點。
用蘇連翹的臉做出那麼多惡心的事情,難不成還妄想著她會接受?
顯然他沒有想到,虞挽歌竟然會拒絕的這麼干脆利落,一時間竟然也愣在了原地。
還是一旁的將士們提醒了兩句,那皇子才沉下心來,「好,我應了!」
就算是他不答應,也已經沒有了別的辦法,還不如先跟虞挽歌痛痛快快的打一場呢。
只見他沉下心來,長鞭一甩,便朝著虞挽歌沖了過來。
蒼刃此時已經帶著眾位將士們撤到了一邊,緊張的看著面前的比試。
不過蒼刃有信心,因為虞挽歌根本就不會離開蘇連翹半步遠,所以她無論如何也不會輸給敵國的皇子的。
而且,那皇子還是個男人,若是這一場仗打輸了,恐怕日後虞挽歌在京城中會引來眾多非議。
虞挽歌難得正色了一下,這幾乎可以算是,她來到這個時代之後,感覺唯一一個可以過上兩招的人。
還是個男人。
他確實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