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幾乎是在一瞬間臉上就露出了驚恐的表情,他那可是找人買的上好的藥粉,沒想到現在卻用在了他自己的身上!
「不……不要啊——」男人一聲慘叫,然後便開始不停地抓撓自己的後背,那粉末在衣服里逐漸被涂抹均勻,他從而又開始抓撓全身。
臉上是又哭又笑涕泗橫流,想必滋味並不好受。
「你費勁心思去外面買了藥粉,然後轉頭還想將他下給我們家的男人,是誰給你的膽子這麼做的?」虞挽歌饒有興趣的開口問道。
像是這個男人的智商,怕是想不到還能找人去買藥。
那麼背後一定還有其他人在配合他。
就是不知道,這個費盡心思想要用流言蜚語來搞垮她的人到底是誰。
這件事情明面上是讓寧雲裳難堪,可是眾所周知寧雲裳是同她成了親的。
想到這,虞挽歌的眉眼間也逐漸陰狠起來。
「你只要說出那人是誰,我就叫人幫你去了身上的藥粉。」虞挽歌離得遠遠地看著男人掙扎。
反正這藥粉又不是在她的身上,難受的也不是她,她有大把的時間跟這人在這耗著。
男人連哭帶笑根本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只能從只言片語間獲取一些信息。
「是賢王府……的一位小姐,給了我些銀子……求您放過我吧。」
虞挽歌一听,心下也有了計較,看來虞挽若一時半會還是學不乖啊。
這雲裳閣的後面有一條小河,虞挽歌直接單手將男人拎起,除了後門丟進河里,當然她還是小心翼翼的拎著男人的後領,省的這男人被湍急的水流給卷走。
經過河水的沖刷,虞挽歌見男人臉色略有好轉,便直接將男人提起扔在一邊的岸上,「以後少做這傷天害理的事兒,總會有報應的。」
男人連連點頭,甚至還跪下朝虞挽歌磕了個頭,然後連忙連滾帶爬的跑走了。
虞挽歌心里只想著,就是可惜了那身衣裳了。
蘇連翹跟寧雲裳一同來到後門的時候,便只看見了那男人的背影。
寧雲裳就好像是個犯了錯的小孩子一樣雙手手指攪在一起,有些不安的在原地站著。
「對不起,給您們添麻煩了。」寧雲裳朝二人深深的鞠了一個躬。
蘇連翹連忙上前抱著寧雲裳的胳膊安慰道,「怎麼能算是給我們添麻煩了呢,應該是我們給你添麻煩了才對,因為與我的妻主成親,才讓你陷入了如此境地。」
寧雲裳苦澀的搖了搖頭,當時一門心思的想要嫁給虞挽歌,是他的主意,只是嫁給了虞挽歌之後,卻發現她與她的校服朗每日感情都那樣好,他逐漸覺得自己是融不進他們的世界的,所以也心甘情願的退出。
現在這門親事,只是能讓他少一些被騷擾的風險而已。
畢竟是一個男兒身在外經營,每日能夠踫見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虞挽歌開口說道,「這件事情就過去了,過一陣子我會安排人來保護你,現在,先去把你們兩個的衣服給挑了吧,好給你的店重新開開張,沖個喜。」
寧雲裳這才轉為笑臉,被蘇連翹拉著進了店里。
剛剛的事情已經在這街頭巷尾的流傳開來,重新回到店內,便發現整個店面又恢復了勃勃生機。
掌櫃的也笑出了滿臉的褶子,她跟著東家的時間久了,這鋪子也好像是自己的一樣。
鋪子里面冷清沒有生意,東家著急,她也急。
這下倒是好了,有虞挽歌親自出手,他們也總算是不用再擔憂些什麼了。
蘇連翹听見是給寧雲裳沖喜,也沒手軟,抱了很多的衣裳來到了掌櫃的這里,甚至身後的小二手里還捧著厚厚一沓。
「妻主,這里面不僅有我們的衣裳,還有老大老二老三,還有小魚的,還有花樓的,您不會……」蘇連翹一挑眉,眼中滿是戲謔的神色。
他倒要看看,他的妻主錢包癟癟的模樣。
虞挽歌失笑,「算賬吧。」
雲裳閣的衣裳用料很足,款式也好看,每一件衣裳都價格不菲。
但是現在,她拿得起。
掌櫃的 里啪啦的打著鍵盤,蘇連翹就雙手撐頭看著掌櫃的算賬。
還時不時的用余光偷偷的瞄虞挽歌的臉色。
可是令他失望的是,不管花了多少錢,虞挽歌仍舊是一副面不改色的模樣。
「算……算好了老板,您這些衣裳,一共需要十七兩黃金。」
她說完之後,還用手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意,就算是青樓里給小倌兒定制衣裳,都沒有這麼大的手筆。
且挑選的衣裳,件件都是店內的精品,光是那料子進價都貴的要命。
不過這些款式,也都是她們家的東家一筆一筆親自畫出來的。
「要麼,您就給雲裳七兩金子,也算是沖喜了,這些衣裳,就當是雲裳的陪嫁了。」寧雲裳開口笑意盈盈的說道。
虞挽歌已經替他解決了那麼大的一個麻煩,他怎麼好意思再收虞挽歌這麼多錢呢。
誰料虞挽歌從懷里拿出錢袋,數了數之後掏出一個碩大的金元寶放在了櫃台上。
「不用找了,剩下的便當做是幫忙搬運的報酬吧。」
周圍的人們見狀,也連忙挑選起店內的衣裳來。
這個時代對氣運很是迷信,若是在受寵的男兒店里買東西,那麼他們一定就會沾上這個男子的好運。
有了這一條,店內就根本不缺客人。
虞挽歌見店內終于恢復了以往的熱鬧,便也不多做打擾,因為這一陣子生意蕭條,店內的小二也有些回家去休息了,不過寧雲裳已經派人去知會那些小二,想必也很快就能過來幫忙了。
虞挽歌拉起蘇連翹的手,朝寧雲裳揮了揮,「那我們就先走了,挽歌府見。」
寧雲裳感激的朝虞挽歌拱手行了個禮,他的店能夠起死回生,全部都是虞挽歌的功勞。
所以他最應該感謝的人,就應該是虞挽歌。
虞挽歌這邊剛剛出門走了不遠,就感覺有些奇怪。
蘇連翹也小小的拉了拉虞挽歌的袖子開口說道,「妻主,你感覺到了嗎?好像有人在跟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