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蘇連翹被擄

男孩哇的一聲就大哭起來,「疼!霜姐姐,你就看著她這麼欺負我嗎!」

凌傲霜撓了撓頭,虞挽歌這一巴掌打的還挺解氣的,就是不知道這小男孩她回去以後可怎麼交代啊。

「她打的挺對的,你是應該管好你這張嘴了,要麼日後吃虧的也是你自己。」

男孩見凌傲霜也不幫她,更是抹了一把眼淚便上來雜亂無章的伸手想要打虞挽歌。

「打死你打死你!除了我娘以外,還沒人敢打我呢!」

虞挽歌一听這話,便知道是個在家里嬌寵慣了的小男孩,同是一個娘生的,怎麼就沒有蘇連翹半分可愛呢。

虞挽歌只伸出了一根手指,就讓那小男孩不能靠近半分。

「你若是再這樣,我可就不留情面了。」虞挽歌厲聲呵斥。

沒想到這一句狠話,更將小男孩嚇得哇哇大哭。

正在此時,一旁忽然伸出一雙手來,將那小男孩護在懷里,「打男人,可不是什麼好作為。」

那人正是蒼刃,此時正慈愛的撫模著小男孩的頭。

他的面上若是虞挽歌沒有看錯,竟然多出了一種慈父的溺愛。

「敢問您今年多大了?」虞挽歌挑了挑眉毛開口問道。

蒼刃緊抿唇瓣,半晌才開口說道,「二十三。」

虞挽歌點了點頭說道,「倒也是時候要個小孩了,建議您去管教自己的孩子,不要來管別人的事情。」

蒼刃的眸子中有著一層薄怒,「我應當要報效沙場,哪有什麼時間談兒女私情!」

蒼刃懷里的小男孩見狀不對,一個掉頭便跑開了。

「我要回去找娘親來打你!」

虞挽歌听了只覺得可笑,忍不住揚聲喊了一句,「我在這等著啊。」

「蒼大將軍,不去那訓練,來我這做什麼呢?」

她轉頭又望向蒼刃。

只看見訓練場上面的將士們已經七倒八歪的癱在了場地上,只有蒼刃雖滿頭大汗,但是仍然只是輕輕的氣喘而已。

看起來這體力倒是不錯,怪不得能上戰場並且憑一個男子的本事當上將軍。

蒼刃沒答,只是睨了虞挽歌一眼,便又重歸訓練場上。

「他這個人吧,就是脾氣有些古怪,你還別往心里去。」凌傲霜連忙沖著虞挽歌開解道。

蒼刃這脾氣古怪,總歸也不是一兩天的事情了,她們這些人都看在眼里,但是說實話,也從來沒對一個女人這般刺過。

忽然,從外面跑來了一個小侍,附耳在凌傲霜的耳邊說了些什麼。

凌傲霜的眼神幾乎是在瞬間變得凝重起來,她看了一眼一旁的虞挽歌,點了點頭示意小侍下去。

雖然這事情緊急,但是還真不好跟虞挽歌開口。

「發生了什麼事情嗎?」虞挽歌見凌傲霜的眼神不停的往她的身上瞟,主動開口詢問道。

凌傲霜指了指一旁已經跑走的小侍,然後開口朝虞挽歌開口說道。

「他說,你們家的夫郎,剛剛被你的母親給請走了。」

這個請字說的別有韻味,一听便知道,一定不是用什麼好手段。

虞挽歌神色變得陰郁起來,這賢王,竟然將手又給伸向了她的身邊。

那可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這幾日,你找個人督促這些人繼續進行體能訓練,我看那蒼刃就是個不錯的人選。」

說完這句話之後,虞挽歌便快步朝門口走去。

將蘇連翹放在賢王府一分鐘,那麼他就多一分鐘的危險,現在賢王府所有的人都看他們兩個人不順眼。

將蘇連翹給請過去自然也不會有什麼好事發生。

虞挽歌禁不住給了自己一拳,早知道今天就應該無論蘇連翹說什麼,都將他帶來軍營的。

剛出軍營大門,她就看見了滿臉都是鼻涕眼淚的小魚。

「發生了什麼事,詳細的跟我說一遍。」虞挽歌雖然心里急,但是也知道她沒有翅膀,不可能直接飛到賢王府里去。

小魚一邊跟著虞挽歌的腳步一邊開口說道,「今天我們在酒樓里面賣酒,然後忽然就闖進來一大幫的人,領頭的那個人有些眼熟,就是那個獨臂的阿婆,她們說賢王有事找主夫,就直接將他帶走了!」

「她們的動作好粗魯,都弄疼主夫了!」小魚哭哭啼啼的說著,有些上氣不接下氣,還有些喘。

虞挽歌見小魚也是真心為蘇連翹著想,也沒能罵出口來。

而且他自己就是一個柔弱的小男孩,又沒有本事保護好蘇連翹。

只是一听到那些人竟然將蘇連翹給弄疼了,她這心里的殺意便一直掩藏不去。

她跟賢王府本來就沒有什麼感情基礎。

眼下這賢王主動發難,倒是方便她行事了。

而且這麼一個作風不良的王爺在京城里,想必皇上也是頭疼的很啊。

想到這,她唇角微勾更是加快了腳步。

「你不用跟著我,回府里等著吧。」虞挽歌開口說道。

她的速度,小魚又跟不上。

誰知一回頭,卻看見小魚雖然氣喘吁吁的涕泗橫流的模樣,卻偏偏努力的跟在她的身後。

她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見街上正好有馬匹在行走,禁不住從口袋里掏出一塊銀子,便扔到那人懷里。

「借你馬匹一用,日後來挽歌府尋我。」

她回手將小魚撈上馬,用力一夾馬月復,直直的朝賢王府跑去。

就連到了大門也沒听,一勒韁繩,那馬的前蹄高高抬起,徑直將大門撞破。

虞挽歌的手里還拿著一把劍,那也是剛剛出軍營之前,在武器架上拿來的。

一見到路過的小廝,便將那劍橫在那人脖頸。

「蘇連翹呢?」

她的眸中盡是殺意,周身氣勢有些駭人。

嚇得那小廝哆哆嗦嗦的,伸手指了一個方向。

那方向正是主廳的位置。

驅馬來到近前,虞挽歌翻身下馬,將劍挽了個劍花倒拿在手中,唇角微勾朝廳內走去。

竟然沒有經過她的允許,擅自帶走她的夫郎,看來這賢王府,是真的嫌活的太長久了。

踹門而入,她第一眼看見的,就是臉頰紅腫,唇邊還有一絲血跡的蘇連翹。

衣衫單薄,手腕上還零星的滴落著血跡。

簡直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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