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他就是個小哭包

從房梁的陰影處走出一個渾身黑色的男人,看向面前的凌傲霜答道。

「聰慧過人,地盤扎實,習武之人,似有大智慧。」夜影一板一眼的開口答道。

他是跟了凌傲霜十多年的影衛,自小便負責保護她的安全。

所以平日里,也是自然地隨侍在凌傲霜的身側。

跟的這麼久了,也就能知曉凌傲霜的想法,有的時候,也在她的身旁為她出謀劃策。

虞挽歌在出了門之後才斂去面上漫不經心的表情。

剛剛房內雖然只有她一個人影,但是顯然房間里並不只有她一人。

大抵是想要來看看她是個什麼樣的人而已。

可她好歹也算是活了兩世的人,怎麼能這麼輕易的將底漏了。

「妻主,剛剛是誰找你呀?」蘇連翹見虞挽歌下來,連忙同虞挽歌問著。

看那匆忙的樣子,他怕是又出了什麼事兒。

虞挽歌輕佻嘴角,示意蘇連翹安心。

「不過就是凌傲霜找我說了一些事兒,叫我們過幾日收拾好行囊,跟她去南方看看風景。」

听了這話,蘇連翹忍不住用狐疑的眼神看向虞挽歌,這皇家的人出門請他們看風景?不是他不相信,是說給誰听都不會相信的。

「你信我嗎?」虞挽歌忽然開口問道。

蘇連翹雖然不想點頭,可是看著虞挽歌的臉就下意識的點了點,「我不信妻主的話,還有誰會信您呢,每天都做那些出格的事情。」

虞挽歌本想滿意點頭轉身離開,可是听了後半句話又止住了腳步,「我做了什麼出格的事情?」

她一沒偷二沒搶,就是不知道怎的,這些人都想找上她的門來,她也沒有辦法。

蘇連翹聳了聳肩,「每天呀,連翹也不知道您都在跟誰打交道,反正總歸是不會正眼看連翹的。」

虞挽歌莫名的就感覺到,蘇連翹似乎是鬧了些小脾氣。

可是,她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哄。

「你生氣了?」

虞挽歌眉頭一皺,試探性的看向蘇連翹。

蘇連翹連忙將需要的酒水拿出來擺在櫃台前,拿出一塊小抹布來擦著櫃台前的灰塵,「哪能呢,人家只是小小一個正夫,怎麼敢在您的面前撒也呢?」

配上他那表情,簡直是無辜可愛極了。

虞挽歌深吸了一口氣,開口朝蘇連翹說道,「剛剛在上面的確實是凌傲霜,不然你可以去問問那店小二,他們都是知道的。」

蘇連翹終于停下手中的動作,將眼神投向虞挽歌開口說道,「那,這次南下,您打算帶您的哪個夫郎去啊?」

他笑眯眯的好像一條小狐狸,可是又好像,從虞挽歌的口中如果吐出別的答案的話,他就要將手里的臭抹布給扔到她的頭上一般。

往常人家娶了新的夫郎的話,這出門去看風景,帶上的一定是新的夫郎。

哪還會有之前的夫郎什麼干系。

虞挽歌一听這話,便知道這蘇連翹的小情緒是從何而來了。

「我只有你這麼一個夫郎,你難不成要自行請纓在家經營酒樓,好把這千載難逢的機會讓給寧雲裳?」虞挽歌似乎是有些苦惱的開口問了一嘴。

似乎是在怕,蘇連翹如果真的這麼說了,她應該怎麼辦一樣。

那蘇連翹一听這話,登時雙眼瞪得溜圓,小抹布往桌子上一甩,「虞挽歌你敢!」

這一聲將酒樓內的客人全部驚動,眾人皆用好奇的眼光看向這邊,畢竟這有人爭吵,不是每天都能看見的。

蘇連翹見狀又是一聲怒喝,「看什麼看,沒見過男人訓妻主的啊?」

這一聲怒喝,讓眾人全部都將頭扭了過去,只是彼此之間還在竊竊私語,似乎是沒見過如此窩囊的女人,還有如此潑辣的男人。

眾人禁不住僥幸,索性不是她們之中的誰娶了蘇連翹。

虞挽歌看著蘇連翹的模樣禁不住心里有些不舒服,「這好歹是在外面,要不,給我留點臉面?」

蘇連翹似乎也是覺得剛剛的情緒太過出格,立刻開口朝虞挽歌說了一句,「對不起。」

近些日子正好是他來葵水的日子,情緒不穩定也是情有可原。

但是他也沒想到,竟然在這大庭廣眾的,就把火給引了起來。

還不是剛剛虞挽歌故意提起寧雲裳那個男人,都是她的錯。

想到這,蘇連翹的眸子又緊緊的盯著虞挽歌,就好像她犯了什麼十惡不赦的罪過一般。

虞挽歌直接拉著蘇連翹的手腕,來到了後院。

「蘇連翹,你今天做的事情,對嗎?」虞挽歌也難得的正色起來。

這卻叫蘇連翹有些委屈了,他就是不想讓虞挽歌跟那個寧雲裳走的太過親密,可是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所以也只能用這種方式來反抗,可是確實,在剛剛的場景中,他不應該這麼發脾氣的。

于是,他雙手捏著衣角,低低的垂著頭開口說道,「對不起。」

虞挽歌見他這受氣包的模樣,打算今日好好的來同他說一說,總歸是不能讓他這麼放肆了。

這小夫郎最近總是有些恃寵而驕的架勢,倒也沒說這樣不好。

只是要分清時候而已。

「抬頭。」虞挽歌抱臂開口。

蘇連翹小心翼翼的看了虞挽歌一眼,才抬起頭來。

那眼楮里含著一包眼淚卻倔強的沒有讓他掉下來,女敕唇上也被咬的有些血痕,眼角跟鼻尖都泛上一層紅色。

「對不起……」

蘇連翹翻來覆去的就只會說這三個字。

虞挽歌這心驀的就軟了,她也不知道,這過來本來是想跟蘇連翹好好談談的,這一下怎麼就弄得好像是她有錯了一樣。

「別哭了,我也沒有想要訓你的意思,只是想說你這樣做,不好。」虞挽歌斟酌了用詞,才開口說道。

沒想到這一安慰,倒是叫那淚珠子落了下來。

「對不起,連翹也知道今天做的錯了,可是一想到,妻主可能會同別的男人出游,將連翹孤零零的扔在這里,連翹的心就鈍鈍的疼。」

說罷,他抬起頭用那小臉看向虞挽歌,甚至還抽了兩下鼻子,一副乖巧的等候發落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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