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連翹這麼多年來,待你不好?」虞挽歌開口問道。
可音兒卻搖了搖頭,「他待我好,可是有人待我更好,他是個男子,所以,給不了我想要的。」
他的臉上滿是幸福的神色,似乎對未來十分憧憬。
虞挽歌緩步走到音兒的面前,看著他的雙眼,「既然你這麼想離開這里,且眼中還透露著對那人的憧憬,那我就廢你一只眼楮,權當是你背叛了蘇連翹的利息。」
听了這話,音兒的面上露出一片驚恐神色,更是連連後退想要躲開虞挽歌。
可是虞挽歌怎麼能讓他輕易逃月兌,一只手拎住他的衣服前襟,另手直接扣進音兒的眼中將那眼珠活生生的掏了出來。
音兒難以承受這般巨大的痛苦,當時便昏了過去。
甚至連一聲慘叫都沒有發出。
「妻主?」蘇連翹感覺到外面的氣氛不對,拿了賣身契連忙跑了出來。
當他見到鮮血淋灕的音兒時,登時後退幾步,不敢置信的看向虞挽歌。
「妻主……您?」
在他的心中,音兒罪不至此,只不過是想換一個更好的主家而已,許是他真的做了什麼錯事,所以音兒才想要離開他吧。
虞挽歌將那眼珠子隨意丟到一邊,又用音兒的衣裳將滿手的血跡擦了擦。
「他罪該如此,背叛是最不能原諒的。」虞挽歌絲毫不在意蘇連翹此時用什麼心態來看她。
她只是想教訓一下音兒而已。
蘇連翹半晌才緩過神來,咽了一口唾沫朝虞挽歌說道,「連翹,並沒有說您做的不對,只是一時間被嚇著了……對不起」
只要是個正常人,見到這副場景便一定會被嚇到的吧。
畢竟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在他的面前沒了眼珠子。
虞挽歌抬眼看向蘇連翹,見他的眼中滿是震驚,卻沒有半分嫌惡才又拿起那壺涼茶,將手上的血跡沖洗干淨。
「賣身契給他放那吧,明天一早應該就見不到他了。」
也不知道音兒重新找來的金主,會不會因為他缺了一只眼楮就不要他。
反正如果那人是她的話,定會如此。
但是音兒既然已經背叛,就該要想到後果才對,蘇連翹的性子軟,那麼就由她來代為懲戒。
虞挽歌將手整理好之後,便回了房間,從那細致的雕花窗向外看去。
蘇連翹仍舊是靜悄悄的立在音兒的跟前,半晌,才將那薄薄的一張紙,放在了音兒的身上。
那薄薄的一張紙就代表了音兒的歸屬,想想這古人也真是可悲。
虞挽歌見狀,轉身上床,今日入睡已經有些晚了,明日還不知道能不能歇息過來。
誰料剛剛上床,就听見了敲門聲。
她無奈,只得又下床將房門打開。
門外站著的,正是蘇連翹,此時他的臉色微白,小心翼翼的看向虞挽歌。
「妻主……連翹今日害怕,可以跟您一起睡覺嗎?」
虞挽歌靠在門框上,她睡覺的時候從來沒有人可以近身,但是她跟蘇連翹又屬于正常的妻夫二人,這叫虞挽歌有些難辦。
「去你的房間吧,我睡音兒的位置。」虞挽歌開口說道。
蘇連翹的房間是里外間,音兒就睡在外面的位置,既不會有人打擾,又能夠陪著蘇連翹。
可是蘇連翹面露難色,支支吾吾的開口說道,「那個位置,離我的房間有些遠……」
畢竟是外間,他根本看不到外面的人影。
「我可以來您這打地鋪的!只要您願意……」蘇連翹生怕虞挽歌拒絕,一退再退。
虞挽歌長嘆一口氣,這若是今日不讓蘇連翹進屋,怕是也不好睡覺了。
「來吧,我打地鋪,你去床上。」
總不能讓一個如此柔弱的男子在地上睡覺,她于心不忍,還不如她在地上睡呢。
從前又不是沒打過地鋪,甚至有任務的時候在樹上都能夠對付一覺,她也沒那麼矯情。
蘇連翹听言,立刻回房將被褥全部都費力的抱了出來。
「謝謝妻主大人!」
說罷,便徑直進了房間去,看了看那床鋪又看了看地上,有些為難的說道,「要不連翹睡地上吧。」
這畢竟是虞挽歌的房間,眼下因為他害怕所以想讓虞挽歌陪著,可是卻將她趕到了地上去。
這讓她有些于心不忍。
虞挽歌徑直收拾了床上的用品,帶著褥子鋪到地上,和衣而眠。
蘇連翹看了看虞挽歌又看了看那大床,一步一步小小的挪到了床上,將東西全部鋪好之後,也鑽進了被窩里。
他這一回頭,就能看見虞挽歌有些瘦弱的背脊。
她的長相身材都與凌國女子不大相同,沒有那般的寬厚,卻令人安心。
這樣一個看起來如此柔弱的女子,卻能夠想出這麼多經商的妙招,讓蘇連翹打從心底里的敬佩。
且那武功,也是他從未見過的高強。
想到這,他的嘴角不禁噙上小小的笑意。
「還不睡?看著我做什麼?」虞挽歌背對著蘇連翹開口說道。
她本來是想睡得,可是背後有這樣一股視線一直看著她,總覺得有些如芒在背。
她已經習慣了睡覺的時候周邊沒有任何人的打擾,眼下多了一個人,倒是有些不自在。
蘇連翹沒想到他的動作竟讓虞挽歌察覺,不禁悄悄地將視線瞥向別處,「在想……妻主大人真好,能嫁給您,是連翹這輩子的榮幸。」
虞挽歌悠悠的嘆了一口氣,這種情況下被自己的小夫郎發好人卡是她沒有料到的。
「快點睡覺,不要想其他的事情。」若是她不開口,他怕是能盯著她一宿。
虞挽歌轉過身來,正巧對上那蘇連翹的含笑雙眸,一雙眸子在夜里熠熠生輝。
窗外的月光正巧打在他的身上,使他的身形極為柔和。
虞挽歌只覺一股熱流直沖,自打穿過來之後,她的身體構造也如同這女尊國的女人一般。
眼下看見自己貌美的小夫郎,更是抑制不住內心悸動。
她將被子一蓋,轉身背對蘇連翹,「早些睡吧,明天起不來,我可不會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