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情感危機

寧雲裳也不惱,也不怯場,只再次俯身一禮,「寧家寧雲裳。」

寧家在京城也算是小有名聲,早年因為經商起家,後偶來又生了這麼個獨自出來做生意的兒子。

他們一家人在談起寧雲裳的時候,那面上都帶著顯而易見的喜色。

賢王也因此曾經關注過他們一家。

「寧家,不錯,比那個蘇府好多了。」若不是因為當時虞挽歌痴傻,她也不會將女兒嫁給蘇府的大少爺。

蘇連翹雙手握緊衣擺,倒是有些無所適從了。

他知道賢王殿下定是看不起他,可是咩有想到竟然當著外人的面便這樣講。

寧雲裳淺淺一笑,好看的眸子中都染上笑意,「殿下謬贊了,雲裳不過一介平民,僥幸識得世女殿下。」

賢王被這一哄,心情也好了不少,「還沒成親吧,有空來賢王府坐坐,我們好好聊聊。」

寧雲裳含羞帶怯的點了點頭,「那便多謝賢王殿下了,有空定要登門拜訪。」

虞挽歌看著兩人你來我往的,總覺得其中有什麼東西不太對勁,但這也僅僅是一瞬間的感覺而已。

「您罵也罵過了,氣也出過了,現在該從我這小店面前離開了吧,想買酒的人都沒法來買,我這小店要是倒閉了,可要管您要那沒給我的999兩黃金呢。」

虞挽歌翹著腿抱著臂,滿臉的不耐煩神色。

要她說,這賢王,能離多遠離多遠,既帶著上位者位高權重的威嚴,又有那市井小人的絮叨,叫人見了真是麻煩。

賢王狠狠的瞪了虞挽歌一眼,便甩袖離去。

王婆看了一眼虞挽歌,又看了看蘇連翹,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便跟在賢王的身後。

虞挽歌看著那背影朗聲喊道,「王婆日後可要多加小心,省的某天早上一張嘴,舌頭沒了。」

這句話簡直就是果果的威脅,王婆听了這話一個踉蹌,差點就臉部著地直接毀容。

好不容易調整好身形之後,便頭也不回的跑開了。

虞挽歌唇邊溢出一絲輕笑,這些人,倒也是有趣。

能夠給平淡的生活多加一些有趣的東西也好。

「妻主。」蘇連翹小聲的開口喚道,腳步輕移,往虞挽歌的身旁貼了貼。

也不知道他剛剛發飆的那段虞挽歌听進去多少。

若是全部听見了,他這形象可算是徹底毀了。

「他是誰啊?」蘇連翹抬眼看向寧雲裳。

剛剛這男人可是博得了賢王的喜愛,叫他有些嫉妒。

明明他才是同虞挽歌成了親的男人,他是虞挽歌的正夫!

「雲裳閣的老板寧雲裳,前幾日認識的。」虞挽歌屬實與寧雲裳不是很熟,也不知怎麼介紹,所以也只是簡單的說了一嘴。

「寧老板好,我是蘇連翹,是世女殿下的正夫。」正夫兩個字甚至還重重的咬了個音,一雙眸子捎帶挑釁的看向寧雲裳。

寧雲裳倒也不惱,只徐徐的介紹了一番,並且朝蘇連翹頷首示意。

蘇連翹只覺得好像一拳頭打在了棉花上,這讓他很不舒服。

「虞姑娘,雲裳閣里還有事物需要我處理,那我就先走了,我們改日再聊。」寧雲裳知道蘇連翹不待見他,所以他也識趣的早些離開。

省的給這幾個人留下些不好的印象。

虞挽歌朝寧雲裳揮了揮手,轉頭便將油紙包放在櫃台上招呼著兩個人吃飯。

「有空再見。」

雖然嘴上這麼說,可是虞挽歌卻半分都不想再同寧雲裳見面了。

他心機深重,絕對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這般好說話。

獨自一人出來經商,又是一個男子,她不該把他看的太過簡單的。

寧雲裳不知虞挽歌突如其來的冷淡是為何,只是面不改色的又微微一福,才轉身離去。

「妻主您一定是剛剛醒過來不喑世事險惡,這寧雲裳一定不是個好東西,說不定是那三千年的狐狸修煉成精了,妻主您可千萬不要同他接觸太近啊。」蘇連翹夾起一筷子菜扔進嘴里之後開口說了一長句。

虞挽歌眉頭一挑,她本以為這小夫郎真就是個逆來順受頭腦單純的傻子,可是眼下看來,倒也有幾分機靈勁兒。

「你怎麼能看的出來呢,我看寧老板的人不錯,今天出去談生意還是他給我牽的線呢。」虞挽歌擺弄著指甲,說出這句話來。

一听這話,蘇連翹筷子上的菜都掉在了桌子上。

一瞬間,他的腦海里閃過百轉千回的念頭。

他的妻主跟寧雲裳很是親密,甚至已經到了一起談生意的地步。

他的妻主覺得寧雲裳人不錯,那就是已經深入了解過。

會不會他的妻主其實已經喜歡了寧雲裳,他稍後就會嫁進府中來跟他稱兄道弟。

左思右想,他都覺得現在的處境十分危險。

「妻主……您喜歡他嗎?」蘇連翹試探性的開口問道。

虞挽歌見那蘇連翹試探的小眼神直覺得有些好笑。

她故作高深的開口說道,「還行吧。」

蘇連翹一听這話,心里一個激靈,更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音兒還在一旁開口,「殿下,你是不是嫌棄我們家主兒了,雖然他人有點笨,脾氣有點差,但是他長得好看還是個好公子。」

蘇連翹吃著菜,總感覺有些不對味兒。

「你是什麼意思,是說我一無是處只有臉能看嗎?」蘇連翹眉頭緊蹙,憤憤的咬著嘴里的飯菜。

音兒哪敢,這經過蘇連翹一問,他也知道自己是說錯話了。

「對不起……」

蘇連翹看了音兒一眼,沒再說話,光是寧雲裳一個人,就足夠叫他心里直堵。

虞挽歌見狀,也不再逗弄蘇連翹,徑直開口說道,「那般生意人,我定不會同他多做接觸,我之前說過,男人太多我嫌吵。」

不知為什麼,她對著眼前這心靈脆弱的男人,竟然也說不出什麼厲聲呵斥的話來。

蘇連翹听著這話,只覺得鼻尖瞬間漫上一陣酸意,這等殊榮,竟還同他解釋。

就連家里的弟弟跟母親,都從來沒有為他解釋過。

就算是做了那麼多過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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