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倒是有些力氣,不過也就這樣了,剛剛我都沒用防御,來吧,還有兩招。」
胡洲擦拭了嘴角的血跡,撢了撢身上的灰塵,看似風輕雲淡,一副不在乎的樣子,實則在強裝鎮定,剛剛那一擊使得他五髒六腑受到了非常大的沖擊。
呼~
胡玉沖看著胡洲的樣子,長長的出了口氣,當真把他嚇壞了,連他都沒有想到,自始至終他都沒看蘇秦,所以才震撼。
眾人也是一樣,沒人看好蘇秦所以剛剛那一下才震撼。
「好!」蘇秦依舊是一個字,沒有過多的話,邁步向著胡洲而去。
嗡!
胡洲此時有了剛剛的教訓,他可不敢在輕視了,靈氣在周身圍繞形成了護罩,在他看來這樣的防御足以。
蘇秦與之前同樣的一擊。
這一次沒人在小瞧蘇秦,但同樣不看好。
「厲害!」南靈月這一次又沒忍住。
「小姑娘,你沒听見胡洲說沒防御嗎,這次可不行了。」
「就是 就是,這次不可能給他機會了。」
「災星徹底完蛋了。」
這三人再次听到南靈月的話,他們也同樣沒忍住,依舊不看好蘇秦。
南靈月這次看了三人一眼,開口問道「你們跟他有深仇大恨?」
「沒有!」三人異口同聲。
「姑娘,你應該是外來的,他是我們金沙城的災星,他出生以來就給我們城中帶來了很多災難,因為災難死了很多人,所以要說仇怨多少都有的,要說沒有也‧‧‧‧‧‧。」
其中一大漢看出南靈月的疑惑,于是他主動開口說道。
「你怎知道他就是災星?要是你也那天出生是不是也是災星?」南靈月無奈的說道,最後搖了搖頭,不再言語。
她不是要為蘇秦打抱不平,而是真的受不了這群無知的凡人。
「這!‧‧‧‧‧‧。」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的,最後發現竟然無言以對。
甚至周圍的人也听到了南靈月幾人的對話,心中也都出現了疑問,難道不該是這樣嗎!
此時蘇秦的拳再次距離胡洲胸口半寸。
胡洲這次可是沒有大意。
只見蘇秦這一拳,心與意合、意與氣合、氣與力合、手與足合、肘與膝合、肩與胯合,集中為一點,轟了上去。
!
胡洲見這一拳別阻止,他嘴角露出了得意的笑,不過下一秒,臉色大變。
卡啦~
只見他的靈氣護罩裂開,瞬間消失無蹤,蘇秦的拳頭與他的胸口來了一個親密接觸。
「啊!不 不可能‧‧‧‧‧。」
胡洲大叫,身子再次飛出去。
這一次比之前飛的還遠,足有二十丈。
嘶!
所有人再一次被震驚,紛紛不自覺的倒吸一口冷氣。
此時沒人敢出聲,特別之前那三人,臉色都發紫,身體忍不住的顫抖。
胡玉沖腦子一片空白,過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大叫一聲沖向了胡洲。
南靈月早已消失在人群中,結果她不用看也知道了,兩者的差距太大了。
胡洲此時並沒有在站起來,而是被一拳給轟暈死過去了。
「啊~災星,你好狠啊!你竟然打斷了他全身經脈,我要殺了你。」
胡玉沖在查看過胡洲的傷勢後,大吼一聲,就要沖向蘇秦。
但當看見大統領蘇杰時,他果斷放棄了,在人家門口怎麼可能讓你殺人呢,這時候還是救胡洲要緊,連忙抱著胡洲消失在眾人眼前。
蘇秦自始至終都沒用多說一個字,因為沒用意義,沒人喜歡他,他知道要是胡洲出手絕對直接要他的命,他相比還是太仁慈了。
嘩~
當蘇秦回到城主府後,整個金沙城都沸騰了,得知胡洲被輕易打敗後,眾人一片嘩然。
「天啊!胡洲竟然被打敗,據說他已經是築基期的實力啊!」
「太恐怖了,當時我在場,災星的拳頭就像一座大山那麼重,關鍵是沒人看到災星是什麼實力。」
「那可是海泉門的弟子,這下城主府可要倒霉了,都拜這災星所賜。」
蘇秦輕描淡寫打敗胡洲的消息在城中瘋狂傳播,是個人都要吹噓兩句,消息越傳越離譜。
胡洲也成為金沙城中最大的笑話,一個築基期竟然沒挨住人家兩拳,關鍵還大言不慚的說讓人三招,這笑話也成為城中人茶余飯後的談資。
城主府!
「孽障!給我跪下,你知不知道錯了。」
蘇毅站在大廳中,滿臉憤怒,怒視著蘇秦,周圍坐滿了人,這些都是他蘇家人。
他本想著這次解決與胡家的事情,結果蘇秦打碎了人家一身經脈,這相當于廢了人家,這樣的仇恨怎麼可能過去。
蘇杰也在場,他看著蘇秦,眼中也很疑惑,之前打胡洲的那兩拳完全都是肉身的力量,這也太恐怖了。
「我沒有錯!」蘇秦站在大廳最中間,他此時同樣憤怒,眼神毫不避諱的直視蘇毅。
這個父親對他來說毫無感情可言,從小對自己非常嚴苛,不是打就是罵,自己完全不像是他親生的,沒有一次給過他好臉色。
這一次更是不例外,被人欺上門,自己只不過是自衛而已,竟然要他在家里眾人面前跪下認錯。
「大哥,我們還有補救的機會,宇兒應該馬上就回來了,同樣是海泉門的弟子,我想胡家應該會賣面子的,我們只要下點本,應該可以把這事平下來。」
此時坐在蘇毅下首的一個男子開口說道,他是蘇秦的三叔,名為蘇懷。
他口中的宇兒正是他兒子,比蘇秦大一歲,眾人听道蘇懷的話後稍稍松了口氣。
「父親!大伯!這次恐怕不行。」
只見一個身著白衣的少年,閑庭信步的走進了大廳。
少年在看到蘇秦後,嘴角露出了厭惡和不屑的神態。
「哦!宇兒,為何啊!難道你們同為海泉門弟子還沒有這個面子?」蘇懷連忙問道,包括眾人都很是不解。
蘇秦沒有看對方,對于他來說這大廳中沒人是自己的親人,不是他性薄,而是沒人把他當做親人,看他都是看災星一樣。
「胡洲已經是內門弟子了,他築基成功,而且內門長老已經有人開口收他為弟子了,我無能為力。」
蘇宇看著眾人毫不隱瞞的說道,無能為力是因為他不如胡洲,同時就算能幫忙他也不會幫的。
在蘇宇看來要不是這麼多年,蘇毅把所有的資源都來培養蘇宇,蘇懷早就想要造反了,畢竟權力和利益誰都很難抵住誘惑。
「那豈不是說我們徹底得罪了海泉門?」
一位長老忍不住驚呼道。
所有人臉色難看,紛紛看向了蘇毅,至于蘇秦他們沒人在乎,他們恨不得把蘇秦親手送到胡家去。
蘇秦面色冰冷,緊緊的撰著拳頭,他知道眾人目光的意思。
「你個孽障,為我城主府帶來這麼大的災禍,看我不斃了你!」蘇毅黑著臉憤怒道,抬起了他的手掌,他知道必須給大家一個說法。
「毅哥!你不能這樣,這不能怪秦兒啊!」
秦彩月這時跑了出來,攔住了憤怒的蘇毅,她不能看著自己的兒子出事。
「滾開!都是你平時寵壞了他,這一次才闖了大禍,」蘇毅一把推開了秦彩月。
啊~
秦彩月失足撞在了桌子上,頭上立刻就有鮮血流下。
轟!
「夠了!我一人做事一人當,不用你們假惺惺!」
蘇秦看著自己的母親受傷,在也忍不住了,一股屬于築基期的恐怖氣浪沖出,使得眾人都為之一振。
「娘!我扶你回去,」蘇秦扶起了秦彩月。
「築基期?」
眾人腦中只有這三個字,蘇秦在眾人呆滯的目光中離開了大廳。
蘇宇看著離開的蘇秦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府中的資源幾乎都給他了,但他到現在還沒能築基呢!這災星憑什麼能築基,一想到這里,他眼中出現了殺意。
他覺得此時的蘇秦已經威脅到他在府中地位了,未來城主府接班人很可能不是他,越想心中越冷。
哪怕此時的秦彩月都呆住了,看著自己身邊的蘇秦,最後她露出了欣慰的笑,她知道自己的兒子長大了。
「秦兒,別怪你父親,你听娘的,千萬不能沖動,不然娘可怎麼辦啊!他作為一家之主‧‧‧‧‧‧,」秦彩月此時還想著為蘇毅說好話。
「娘!別說話了,我給處理傷口,然後你好好休息,不要擔心,」蘇秦打斷了秦彩月的話。
蘇家大廳中所有人被震驚過後都恢復了過來,眾人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十六歲的築基期,這以為著什麼!他們不敢想象。
本來城主府多一個築基期應該高興,但現在偏偏是這個災星,這就難辦了,平時眾人怎麼對他的只有他們心中最是清楚。
金沙城,胡家!
砰!
大廳中一聲巨響。
「該死的災星,我要災星的命,城主府可以消失了,」胡玉剛含恨怒吼。
胡玉沖帶著胡洲回來,連忙查看傷勢,傷勢非常重,胡家動用了最好的丹藥才穩住胡洲的傷勢,但一時間也修復不了胡洲被震碎的經脈。
這經脈可不是一根兩根而是全身的經脈,至少也需要三品以上的丹藥才能修復,他胡家哪里有,整個金沙城都沒用三階丹藥。
「大哥 大哥,你冷靜下,現在不是去拼命的時候,我們一家根本就不是城主府的對手。」
胡玉沖見他大哥一副要殺上城主府的態勢,連忙阻止,不然後果比這還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