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準備回家

時間︰柯林通過實戰考核的四個星期後。

地點︰天組織總部,斷長生劍首辦公室。

「請進!」劍首劉擎的聲音從辦公室里傳出。

辦公室的門自動打開,程雪邁步走了進去。

程雪進入辦公室後一看,劍首劉擎坐在辦公桌前,邊上的會客沙發上還坐著一個身著黑色制服的老者,正是主宰。

「劍首好,主宰也在啊!」程雪向兩位領導打招呼。

劉擎微笑著點頭示意。

主宰也笑眯眯地開口說道︰「小雪,最近辛苦了。」

程雪很想翻個白眼,因為主宰每次見到她都是這句話。估計除了各個部門的主管外,主宰見到其他人時都是這句話。

「這是柯林兩個月來的訓練和評估報告。」程雪把一疊資料放在了劉擎的辦公桌上。

劉擎拿起報告,一頁頁翻看了起來,程雪就在邊上靜靜地等著。過了一會兒,劉擎把看完的資料疊放整齊,遞給了會客沙發上的主宰。

在主宰開始翻看報告的時候,劉擎向程雪詢問了一些問題。

「柯林的訓練成果不錯,都達到了我們的預期,很好!不過,我比較關心的是目標深紅有沒有動靜?」劉擎問道。

程雪搖搖頭,回答道︰「暫時還沒有。我們在柯林訓練的時候模擬了一個受控的Internet和多種有線、無線的連接環境,但一次接入請求都沒有偵測到。我們猜測只有兩種可能,要麼就是深紅非常精明,它察覺到了我們的陷阱,不肯上當。要麼就是它真的沒有在柯林大腦里形成第二意識,或者就像白谷主說的那樣,深紅根本就沒有寄生成功。」

劉擎听程雪說完,沉吟了一會兒後說道︰「不可能!我堅信深紅肯定寄生成功了,它非常聰明,也很狡猾,不到萬不得已,它絕對不會暴露自己。你們對柯林的監控一定不能放松!」

「是!」程雪立正受命。

「既然柯林已經通過了所有的訓練課程,那就帶著他去出任務吧!你可以適當地放手,讓他遭遇一定程度的危險和刺激,這樣的話說不定深紅就會露出馬腳。記住,一旦柯林出現被深紅控制的跡象,就——」劉擎說到這個「就」字的時候被一旁的主宰打斷了。

「就把他帶回來!」主宰接話道。

「什麼?」劉擎剛才明顯不是這個意思,他不明白為什麼主宰會突然插話。

這時的主宰已經放下資料,目光如炬地看著程雪,說道︰「把他活著帶回來!無論發生什麼事情,必須保證柯林的生命安全!明白我的意思嗎?」

主宰的聲音堅定,語氣強硬,不容反駁。

「明白!」程雪只能答應,然後看了劉擎一眼。

「照主宰的意思做!」劉擎也只能附和。

但主宰似乎意猶未盡,又補充道︰「另外,只要柯林的意識沒有被控制,不管他身上發生什麼變化,都不要干預,但是要完整地記錄下來!」

「是!」程雪再次答應,她明白主宰的這兩句話,就等于把以後針對柯林的行動方針定了下來,她和劉擎無權做出更改。

程雪和劉擎的表情都很凝重,他們不清楚主宰為什麼會插手柯林的事情,但他們知道主宰一定有他的深意。

第二天清早,柯林被通知準備離開天組織總部,回家。

這個突然的消息把柯林弄得有點懵,他穿著一套代表著等級最低的白色制服,坐在自己的床邊發呆。

從上次和虎哥對抗的實戰考核結束後,柯林就不住那間大型病房了,而是搬到了現在的這個單間宿舍里。

這間宿舍就是小了點,但是「麻雀雖小,五髒俱全」,四面牆和天花、地板也能變換風景,如果他需要的話也可以監控自己的身體機能,不過柯林可不想把自己的宿舍變成病房。

他現在可以隨時離開宿舍,前往餐廳或者各個訓練場。

在餐廳里,柯林發現一件很傻逼又很搞笑的事情。原來之前他在病房里故意刁難點的那些「珍饈美味」居然都是在餐廳里可以用3D打印做出來的,一點難度都沒有。

管理餐廳的幾個小姑娘對他的態度極好,因為之前每次柯林提出要吃一些餐廳里沒有的東西時,這些小姑娘都會被派去那些美食的產地進行采樣和試吃,相當于公費旅游。

其他來吃飯的人也對柯林很友好,因為柯林豐富了他們的菜單,據說他們的菜單已經幾十年沒有增加過新品種了,直到柯林的到來。

但是各個訓練場的人對柯林的態度就要差一些,原因是柯林讓餐廳增加了很多「肥宅快樂」的食物和飲料,吃完那些東西自然需要更大的訓練量來消耗,所以訓練場管理人員的工作繁忙了很多。

不過,那些訓練場管理人員似乎自己也很享受「肥宅快樂」的食物和飲料,所以他們也很糾結。

柯林逛遍了所有的訓練場,自從他發現有些訓練場可以無限制地自由使用槍械後,他就成了那里的常客。這幾個星期里,他已經把各種常用的槍械都玩了個遍,打固定靶和活動靶的成績都不錯。甚至他還進行了模擬戰場的戰斗訓練,有教官的指導加上他的速度優勢,存活率很高。

另外柯林還學習了各種車輛載具的操作,包括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坦克和飛機。這些都是模擬訓練並不能讓他完全學會,只能有個大致的了解,柯林也學得非常盡興。

因此這四個星期,可以說是柯林有生以來過的最爽的四個星期。

現在,柯林馬上又要回到現實了。

「你準備好了嗎?準備好就出發吧!」程雪在門外喊道。

「也沒什麼好準備的。」柯林緩緩走出宿舍門,還有點依依不舍地回頭看了一眼。

「又不是不回來了,只要你不死,這間宿舍永遠是你的。」程雪沒好氣地說道。

柯林翻了個白眼,懶得和這個老喜歡打擊他的美女大姐斗嘴。

把門一關,柯林就空著手和程雪離開了宿舍區。他來這里的時候是被抓來的,什麼都沒帶,所以走的時候也沒什麼東西。他倒是想從訓練場帶幾把槍回去,但是人家不讓。

跟著程雪來到一個他之前被禁止前往的區域,再乘坐了近兩分鐘的直達電梯後,終于到了一個被標記為「空港」的地方。

電梯大門打開,柯林踏入空港的瞬間,眼前的景象就把他驚呆了。

這是一個一眼望不到盡頭的大型空間。

一艘艘柯林從未見過的,三、四層樓高,造型科技感十足的載具,整整齊齊地排成一排停在邊上,一些機械維修人員正在那些載具上忙碌著。

「快點走啊!愣著干什麼?」程雪回頭對已經走不動道的柯林說道。

柯林這才回過神來,嬉皮笑臉地對程雪說道︰「雪姐!嘿嘿!雪姐!這是什麼地方?這些是什麼?」

「什麼地方?空港啊!那邊不是寫著的嗎?這些?這些是宇宙飛船啊!還能是什麼?」程雪一副遇到白痴的表情。

「不是,宇宙飛船?我們不是在地底嗎?為什麼有空港?還有宇宙飛船?」柯林不解地問道。

這幾個月來,柯林經過多次驗證,他非常肯定天組織的總部位于地底深處,因為他無論在什麼建築里,從未看見一扇通往外界的窗戶。

他猜測就是因為身處地底,所以這里的房間才用影像模擬海灘、雪山等自然環境,防止居住的人長期壓抑產生心理疾病。

所以他本來以為的「回家」應該是坐車開過一條漫長的隧道,從某個不知名的深山里出來,重見光明。

「地底為什麼就不能有空港?」程雪忍著笑反問道。

她在裝!她一定是在裝!柯林非常肯定,程雪現在一定是在偷著樂,就是想看柯林這種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好!你既然想看我笑話,我就不問了!」柯林暗下決心。

于是柯林也不在東張西望,更是裝出一副漠然的表情,跟著程雪繼續前行。

終于,程雪在一架比商務車大不了多少的小型飛船前停了下來,伸手在門邊的一個方形感應器上按了一下,門就被打開了。

「走吧!」程雪一邊說一邊走了進去,在駕駛位上坐好,等待柯林進入飛船。

「我們不開那些大的嗎?」柯林指著那些被程雪稱為宇宙飛船的龐然大物問道。

「那些大的我一個人可開不了。就我們兩個人回去,要那麼大的飛船干嘛?而且回去以後也沒地方停。」程雪解釋道。

「不是,雪姐,我們天組織總部到底在什麼地方?難道不是在地底?」柯林終于忍不住了,還是把核心問題問了出來。

「是在地底啊,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程雪笑著回答道。

「不是——這個——」柯林知道程雪是故意的,信息太不對稱了,他就像個一無所知的傻子。

「你先上來,一會兒你就知道了。」可能是程雪覺得已經差不多了,就不再繼續逗他了。

柯林坐上副駕駛的位置,環顧了一下飛船里的設備,很多都是沒見過的,里面的空間也比商務車要寬敞一些,類似于小型的廂式貨車。

等柯林調整好坐姿後,一個像過山車一樣的安全裝置把他的身體牢牢地固定住。

然後,在柯林驚訝的目光中,程雪把整個左手插入了一個特制的操作口中,插入後操作口自動收緊把她的左手夾住。

與此同時,控制設備上的所有指示燈和儀表盤全部亮起,耳邊傳來系統提示音︰「叮!連接成功,操作者身份確認完畢,飛船可以啟動。」

接著,飛船緩緩離地大約一米左右,開始向前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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