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二章 拍賣暫歇

「安然,你可以啊,啥時候搗鼓出來的這玩意兒,我咋不知道呢?」

包袱齋二樓甲三號房內,李承德听著外面那此起彼伏的競價聲,轉過頭,一臉詫異的看著許一凡。

這鑽石戒指顯然是出自許一凡之手,一般人肯定想不出這玩意兒來的,真愛情無價,鑽石永流恆,李承德在其中嗅到了滿滿的套路。

對于鑽石這東西,李承德不是第一次見,這玩意兒以前他也看到過,不過並沒有太在意,好看是好看,就是有些華而不實,可是,他沒想到,經過許一凡這麼一搗鼓,看似普普通通的鑽石,就變得如此值錢了。

「我從死亡峽谷回來之後,就讓人去弄了。」許一凡隨口說道。

許一凡在死亡峽谷的鎮武閣內,看到了鑽石,當時的他確實有些意外,最後冥龍還偷拿了一顆大鑽石,這讓許一凡十分的無語,在死亡峽谷的時候,許一凡沒時間去想生意上的事情,但是,在大戰停歇之後,那段時間許一凡閑得無聊,就開始琢磨這件事了。

鑽石本身其實不值錢,除了好看沒有太大的價值,可再普通的東西,一旦被賦予上了一定的意義之後,它就變得極其有價值,而愛情就是最好的東西,不管在什麼時候,愛情都是被人歌頌不休的存在,男人也好,女人也罷,都會經歷那麼一次刻骨銘心的愛情,不管有沒有結果,只要有,那麼就會被其觸動。

這件拿到拍賣會上進行拍賣的鑽石戒指,只是一次宣傳而已,它具體能拍出多少錢,許一凡並不在乎,他只是想告訴眾人,百貨樓有這樣一件產品而已,不過,從現在的情況來看,這件東西的價格有些出乎他的預料,當然,這一切還得歸功于包袱齋商憐那段動情的演講。

說實話,在之前商憐出現的時候,他有些小覷這個女人,盡管他沒有把這個女人當成花瓶,可他終究還是低估了這個女人的能力。

漂亮的女人很常見,而既聰明又漂亮的女人也不罕見,可既聰明,又漂亮,還具備高情商的女人就不多見了,難怪如此年紀,就能挑起整個包袱齋的重擔。

「一百五十萬。」

就在許一凡和李承德有一搭沒一搭閑聊的時候,三樓某個包廂有人開口了。

此話一出,嘈雜的現場頓時安靜下來,很多人紛紛抬起頭,看向三樓的那個房間,面露詫異之色。

能夠坐在大廳的人,都是非富即貴的人物,而能夠坐在二樓的人,基本都是大世家這種級別的人,三樓基本上都是超級大勢力的人,按理說,三樓的人應該是沖著拍賣會第二第三部分的拍賣品而去的,可現在,卻有人在這個時候出價,這就有些不同尋常了。

隨著這個價格的出現,一樓大廳的很多人,都停止出價了,這鑽石戒指意義確實非凡,可大部分人都猜到,這應該是百貨樓的一種營銷手段而已,沒必要為了這樣一件東西,去得罪三樓的人,能夠坐在這里的人,都不是什麼蠢人。

在听得三樓之人的出價之後,許一凡下意識的抬起頭看向那邊,然後微微眯了眯眼楮,似乎是發現了什麼,他低下頭,端起茶杯,慢慢品茶。

對于這個出價,李承德有些意外,不過,他感到意外的不是這對鑽石戒指的價格,而是出價之人的身份,他看了看三樓,又看了看許一凡,隨即想到了什麼,沒有言語什麼。

沒有繼續出價,自然這對鑽石戒指是被三樓的主人拍下了,而這對鑽石戒指的出現,也算是給這場拍賣會迎來了第一個高-潮。

可能是抱著趁熱打鐵的想法,在鑽石戒指出現之後,接下來的好幾件拍賣品,都是百貨樓的產品,從香水到首飾,再到各種化妝品和成衣,以及各種新品酒水,都被一一拿出來,然後被人以高價拍走。

拍賣的價格不低,比預想的要高出不少,看樣子那對鑽石戒指幫了很多忙。

在這些拍賣品一一被拍走之後,接下來就是其他的一些奇珍異寶,其種類之繁多,讓人眼花繚亂,饒是許一凡也倍感意外,其中很多東西都沒有清單上出現。

東西雖然很多,可能引起二樓三樓之人興趣的終究不多,在歷經一個多時辰之後,第一部分的拍賣品終于告一段落,許一凡粗略的預估了一下,就第一部分拍出的價格,就已經破億了,很難相信,後面兩場拍賣會的價格會是多少。

在第一部分的拍賣品當中,超出鑽石戒指價格的東西不少,一百五十萬兩的價格,也只能拍第八而已,這說明大炎王朝的有錢人還是很多的,當然,這次前來的人,也不單單只有大炎王朝的人,還有其他諸國的人,以及修行勢力。

其中,最不把銀子當銀子的,還是修行勢力,他們不在意這些東西,這些勢力傳承久遠,鬼知道在這數千年的時間里,他們積累了多少財富。

第一場拍賣會結束之後,現場進行了短暫了休息,而在第一場拍賣會競拍成功的人,也會在這個時候進行錢貨交割,許一凡也拍了幾個小玩意,價格不高,加起來也不到二十萬兩。

在休息期間,李承德離開了二樓,去往三樓,畢竟,接下來的兩場拍賣會,也有越王府想要的東西,他也要出價。

在李承德離開之後,有人來到了許一凡的單間,是歐陽鶴軒和諸葛獨孤二人。

「許公子,之前談的那件事,考慮的怎麼樣了?」歐陽鶴軒坐下之後,開門見山的說道。

許一凡皺了皺眉頭,看著歐陽鶴軒,他知道歐陽鶴軒說的那件事,指的是跟歐陽家族和諸葛家族合作的事情,只是,那是在鄜洲城沒有出事之前,現在鄜洲城出事,朝廷開始對世家集團出手,任何敢跟朝廷作對的世家,都會面臨打擊,按理說,歐陽家族和諸葛家族,以及他們背後的南宮家族的危機已經解除了才對,沒必要合作。

「你們家族的危機不是已經過去了嗎?」許一凡皺眉道。

歐陽鶴軒搖搖頭,說道︰「真正的危機才剛剛開始而已,我們需要許公子的幫助。」

「我能幫你們什麼?我現在都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又能幫你們什麼呢?」許一凡苦笑道。

許一凡說的沒錯,自從朝廷選擇對世家集團出手之後,各種矛盾和問題都紛紛浮現,每天都有世家走向滅亡,每天都有官員被革職查辦,再加上房黨開始行動,許一凡更是首當其沖,他雖然出手一次,斬斷了房黨的一只臂膀,可這只是治標不治本的做法,他的危機還遠遠沒有渡過呢。

不過,許一凡並不擔心什麼,他相信,經過自己的這次強悍出手,朝廷那邊肯定會有所行動,不會在對自己進行冷處理,而他只要出現在廟堂之上,他自然有辦法來應對這些事情。

歐陽鶴軒看著許一凡,笑著說道︰「大家都是聰明人,沒必要藏著掖著,許公子現在面臨的這些問題,都是小問題,解決只是時間問題,我想要不了多久,許公子就會位列中樞,到時候還需要仰仗許公子。」

聞听此言,許一凡眯了眯眼楮,隨即笑道︰「我能得到什麼好處?」

「今日拍賣會上的東西,只要許公子看上的,我們都會竭盡全力拿下。」

「哦?是嗎?」許一凡看著歐陽鶴軒,似笑非笑的說道︰「若是我要包場呢?」

歐陽鶴軒聞言,先是一愣,隨即笑了笑,說道︰「若許公子真的打算這麼做,單靠我歐陽家肯定做不到,但我們會想辦法做到的。」

所謂的辦法,其實很簡單,有南宮家族在背後支撐著他們,想要做到這一點兒,困難是困難了點兒,勉強還是可為的。

許一凡想了想,搖搖頭,說道︰「好意我心領了,合作的事情,我會考慮的,至于拍賣會上的東西,就不用二位操心了。」

歐陽鶴軒聞言,皺了皺眉頭,似乎還想說些什麼,卻被諸葛獨孤攔住了,她看著許一凡說道︰「既如此,那我們就先行告辭。」

「慢走,不送!」

諸葛獨孤和歐陽鶴軒轉身離開了房間。

在二人走後,劉冬瓜看著許一凡問道︰「為何不答應他們?若是讓他們幫忙的話,我們可以省下很多元幣的。」

許一凡卻搖搖頭,說道︰「天底下哪有那麼好的事情,他們的圖謀很大,至今為止,我都不知道他們說的到底是真是假,即便是真的,連南宮家族都解決不了的問題,你以為我能解決?」

「而且這種大勢力之間的博弈,看似平靜無比,其實凶險無比,實力不夠的人參與其中,會瞬間粉身碎骨,在沒有弄清楚他們具體意圖之前,我可不會貿然參與其中。」

劉冬瓜雖然不關心這些,可她並不傻,知道其中的凶險程度,也知道許一凡說的很對,讓他們出錢拿下自己想要的東西,固然是佔了便宜,可這便宜是要還的,付出的代價可能是這些錢財的數倍不止,劉冬瓜也只是隨口一說而已,她並不打算干涉許一凡的決定,當然,她也干涉不了。

趙娣此時卻開口問道︰「南宮家族到底遇到了什麼麻煩?」

許一凡搖搖頭,說道︰「我也不清楚,但我可以肯定,麻煩不小,能避就避,一個唐家差點兒就讓我在陰溝里翻船了,南宮家族可比唐家厲害的多。」

趙娣看著許一凡的側臉,沉吟良久,沒有再說什麼。

歐陽家族和諸葛家族的到來,並沒有引起許一凡多少重視,他現在好奇的是甲五號房主人的身份,起初,他以為甲五號房的主人也是藩王之子,是楚王的某個兒子,可在鑽石戒指出現之後,許一凡推翻了這個猜測。

楚王和梁王是諸多藩王當中最容易被忽視的存在,因為他們手中並無兵權,雖然他們也要自己的私軍,可數量很少,始終維持在三千人左右。

梁王和楚王是炎睿帝時期被分封的藩王,每一代帝王的上位,都不是一帆風順的,在那張龍椅的背後,不知道流淌了多少鮮血,兄謙弟恭的情況,在高門大戶尚且難以出現,更何況是帝王之家。

炎睿帝時期,分封的藩王不多,卻也不少,足足有五人之多,不過,五位藩王分封沒多久,就有三個藩王被撤藩,其中緣由為何,很難說清楚,當然也不重要了,而梁王和楚王從始至終都很低調,一個醉心商賈之道,一個喜歡游山玩水,得以保全下來。

在經歷了炎睿帝和炎文帝之後,到了炎武帝這一代,這二位藩王也傳承了三代,他們很好了繼承了父輩們的做法,即便是在當初的五子奪嫡事件當中,還有後來的玄武叛亂事件當中,這二人都遠離朝堂,對外界的事情不聞不問,而這也使得他們沒有被繼位之後的炎武帝打掉。

梁王之子李隆,此次出現在京城,許一凡有些意外,不過李承德也跟許一凡解釋了一下,李隆此次來京,主要是來玩的,說是玩,其實是來送錢的,炎朝現在缺錢,很缺錢,不然炎武帝也不會對世家集團出手。

李隆這次入京,帶來了梁王府一大半的財產,這筆錢可不少,至少重建北方防線是綽綽有余了,其中意思也很明顯,花錢買平安,畢竟,對于他們這樣的人來說,如果能夠用錢解決的事情,都不是事情,朝廷一旦對藩王出手,可不止是簡簡單單的削藩那麼簡單,其背後往往充斥著血腥的東西。

李承德的李隆的印象不是很好,最不好的原因也很簡單,這家伙太有錢了,有錢的讓人想打人,別看李隆年紀小,他可是去過很多地方的。

涼州的燕王府,薊州的越王府,歙洲的楚王府,這家伙都去過,長安他也不是第一次來,李承德一直號稱是薊州第一紈褲,可是,李隆去薊州游玩的那段時間,可是被李隆各種的嫌棄,在李隆面前,李承德覺得自己像個土鱉。

當然,有這種感覺的,不止是李承德一個人,燕王之子李嗣源,還有楚王之子李懷文,都有這種感覺,根據李承德說,李隆在去往歙洲游玩的時候,跟李懷文起了很大的沖突,好像是為了一個女人。

紈褲子弟之間爭風吃醋,這是很正常的事情,可關鍵問題是,李懷文當時十六歲,而李隆當時只有十二歲,而被競爭的女人,卻是一個將近三十歲的婦人。

為了這個婦人,這兩個都未曾及冠的世子,在歙洲一天之內就砸出來近千萬的銀子,而這還是一個人的手筆,如果不是最後楚王出面調和的話,估計這場因女人而引起的爭斗,還會上升一個台階,而那個被爭奪的婦人,此時就在李隆身邊。

富家子弟的口味和愛好,總是那麼的與眾不同,許一凡在得知這件事之後,也是一陣的無語,看向李隆的眼神也變得極度怪異起來,年齡不大,玩兒的挺花啊。

李隆跟所有藩王之子的關系都不太好,當初,他第一次來長安的時候,就非常的囂張和跋扈,而當時李嗣源被稱之為京城第一紈褲,結果,這所謂的第一紈褲也被李隆踩在腳底下一陣的摩擦。

文斗、武斗,李嗣源都沒有斗過李隆,可以想象一下,一個十二三歲的屁大孩子,把一群生活在長安的紈褲,摁在地上蹂-躪,是一種怎麼樣的屈辱感,李嗣源唯一能比得過李隆的,也就是他爹掌握兵權,不過,掌握兵權這種事,放在一個藩王身上可不見得是什麼好事兒,從燕王李剛現在的處境就可以看出來。

不過,也正是當初的那番游歷,使得李隆得罪了不少人,回到梁王府之後,就被禁足了三年,這次被放出來,看樣子是改變了不少,至少沒有之前那麼囂張跋扈了。

說實話,如果不是李承德說出了他的身份,許一凡很難把眼前那個靠著婦人懷里吃東西,宛如一個沒斷女乃孩子的小屁孩,跟大名鼎鼎的梁王之子李隆重合到一起。

更有意思的是,在九彩珊瑚競拍失敗之後,這小家伙生氣了一會兒,就好了,在鑽石戒指出現出現了,這家伙出價很猛,大有一副舍我其誰的架勢,如果不是三樓那人出價的話,估計這對鑽石戒指就要被他收入囊中了。

甲五號房的主人,顯然不是楚王府的人,而敢跟李隆如此交代,顯然是擁有著很大的底氣,要麼是某個隱藏不露的大世家,要麼就是某個修行勢力,畢竟,能夠讓李隆選擇退卻的人和勢力,應該不多。

好奇歸好奇,許一凡並沒有去一探究竟的打算,許一凡現在的麻煩事兒不少,他不想在額外招惹新的麻煩,當然,對方若是真要招惹自己的話,該有的反擊,許一凡也不會吝嗇的。

溫馨提示︰方向鍵左右(← →)前後翻頁,上下(↑ ↓)上下滾用, 回車鍵:返回列表

投推薦票 上一章章節目錄下一章 加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