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六章 打破無敵神話

遇到問題,我們都講究一個方式方法和技巧,蠻干是最不可取的方法,也是一切方式方法無效之後,才會選擇的一種手段,然而,有些問題就得依靠蠻干才能解決,因為蠻干是最簡單,最快捷,也是最粗暴的辦法。

李承政在遇到沼澤地的時候,想的是如何以最小的代價,最大程度通過這里,而菲爾頓的想法,就是所有問題沒有一錘子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再來一錘子,實在不行,給它個十七八錘的。

簡單,粗暴,蠻橫,這就是菲爾頓,或者說是整個鐵犛牛軍團的行事作風,哪怕是面對這些突然出現的鱷魚和烏龜的時候,他們也采取了最簡單粗暴的方式通過這里。

一力降十會!

不得不說,菲爾頓這種反-人類的操作,著實把這些鱷魚和烏龜給干懵逼了,面對呼嘯而過,連綿不絕的犛牛從它們身上踩踏而過,那種感覺要有多酸爽就有多酸爽,要有多憋屈就有多憋屈。

很多烏龜和鱷魚,更是被這些身高體大的犛牛,直接給踩在沼澤當中爬不起來了,更有甚者,有些體型小的,或者龜殼不夠大的鱷魚和烏龜,更是被當成踩死。

這種暴力的碾壓,不但激發了犛牛的獸-性,也成功的激發了鱷魚和烏龜的凶性。

菲爾頓這次一共帶了一萬八千人過來,這是鐵犛牛軍團在西域聯軍當中大部分的主力了,在昨天跟李承政在峽谷內的一場鏖戰,李承政死傷了兩千余人,而菲爾頓這邊也是差不多的情況,前前後後總計死傷了約五千人左右。

之所以會出現如此之大的傷亡,還是因為李承政他們的主力在撤退之後,還留下了大約三百人,在燕雲十八騎其中三騎的帶領下,在那座由無數尸骸堆砌的尸山被菲爾頓他們以蠻力撞開之後,他們發動了火馬戰術。

李承政他們在進軍沼澤地的時候,把這些戰馬都留在這里,同時還留下了不少黑油,而這些戰馬就形成了一支約八千人的軍隊。

當菲爾頓他們沖過來的時候,戰馬被點燃,在這狹小的峽谷當中,展開了一場沖鋒,而這場沖鋒的結果就是,八千匹戰馬,無一幸存,而原本傷亡只有一千余人的鐵犛牛軍團,傷亡直接增加了數倍。

如果不是峽谷通道太過于狹窄的話,火馬戰術的效果會更好,造成的傷亡也會更大,不過,這也成功的殺傷鐵犛牛軍團不少人。

在這場戰役之後,李承政他們成功的穿過了沼澤地,而菲爾頓也不得不停下來休整。

一萬八千人,傷亡了五千人,還剩下一萬三千人,而這次菲爾頓親自帶人追擊李承政的時候,又留下了兩千人,菲爾頓身邊有一萬多人。

在這場跟鱷魚的力量較量當中,最終還是菲爾頓更勝一籌,他帶領著大部分軍團,踩著鱷魚背沖過了沼澤地,菲爾頓的這種騷操作,估計許一凡看到了,都要大呼一聲大哥。

當然,這種渡過沼澤地的辦法,付出的代價也是巨大的,總計傷亡了近三千,人員的傷亡不算多,總共加起來也就百來人,傷亡最多的還是他們胯下的犛牛。

犛牛在平地上沖鋒,那絕對是無敵的存在,可是,在這種沼澤地里沖鋒,其實是很困難的,沼澤的可怕之處,不在于別的,在于它能把一切靠近它的東西給吞噬下去,如果一個人落入沼澤當中,你選擇一動不動的話,你肯定不會下沉,可一旦你開始掙扎的話,那只會越陷越深,最終被沼澤吞沒。

這傷亡的兩千余頭犛牛,就是沖在最前面的,它們不但要應對鱷魚和烏龜的襲擊,還要接受沼澤的召喚,再加上後面其他犛牛的踩踏,它們想不死都難。

至于剩下的犛牛,則是在跟鱷魚們搏斗的時候,戰死的,也算死得其所,至于這些犛牛背上的騎士,他們本身的身高和體重都不算大,即便失去了犛牛,也可以平安的渡過這里。

當菲爾頓他們成功渡過沼澤地之後,又迎來了那些潛藏在濕地當中的烏龜的襲擊,那些失去了犛牛的騎士,就成為了可憐的犧牲品,不過,這種傷亡並沒有多大,因為在這些烏龜冒出來之後,它們就迎來了犛牛鐵蹄的踐踏,根本來不及發動攻擊,不是被踩得死去活來,就是被撞得七葷八素。

然而,當菲爾頓他們好不容易穿過這片區域之後,還來不及喘口氣,就遭到了早已經嚴陣以待的李承政他們的襲擊。

鋪天蓋地的箭雨,朝著他們就疾射而來,壓的菲爾頓他們根本抬不起頭,使得原本就傷亡不小的鐵犛牛兵團,再次雪上加霜。

當箭雨持續襲來的時候,菲爾頓的凶性徹底被激發出來,就在他想要不計傷亡的開始沖鋒的時候,箭雨突然停了,而之前還擺出要跟他們決一死戰的炎軍,居然他娘的撒丫子跑路了。

按理說,失去了戰馬的將士,是不可能跑過犛牛的,菲爾頓應該在這個時候下令追擊才對,可是他沒有,因為在他們的前方,居然有一堵一人多高的石牆,石牆並不算高,卻異常的厚實,其石牆是臨時壘砌的,在石頭與石頭之間,還能看到未干的污泥。

顯然,李承政猜到菲爾頓會緊追不舍,肯定會想辦法過來的,而他們居然在一夜之間,壘砌出來這麼大一堵牆,雖然給鐵犛牛軍團造不成太大的傷害,可卻能成功的阻攔他們前進的腳步,更能防御那些烏龜和鱷魚襲擊他們,瞬間還能趁機打一波伏擊,真可謂是一舉三得,一箭三雕。

也由此可見,李承政這個監軍,還是有真才實學的,不是什麼紙上談兵的樣子貨。

李承政他們疾射幾輪箭雨之後,就跑路了,而菲爾頓很想在這個時候展開追擊,可是,這堵看起來並不算牢固,可是很厚實的石牆,擋住了犛牛的步伐,讓他不得不暫時放棄追擊。

在李承政離開之後,菲爾頓這邊也逐漸安靜下來,之前襲擊他們的鱷魚和烏龜,已經逐漸退去,再次沉入到沼澤當中去,只留下了滿地的尸骸,還有到處都是的淤泥,可能它們也被菲爾頓這種粗暴蠻橫的打法給震懾到了。

在危機解除之後,菲爾頓開始下令休整大軍,而本來心情就不好的他,在听到麾下之人匯報的傷亡情況之後,更是暴跳如雷。

這次穿過沼澤地,人員的傷亡不大,不到一千人,可是犛牛損失了不少,粗略統計了一下,至少有三千頭犛牛葬身在沼澤當中。

更讓菲爾頓憤怒的是,在方才那波箭雨當中,原本傷亡不算大的隊伍,又出現了近一千人的傷亡,這一次傷亡的主要是那些失去坐騎的將士,當然,還有一部分犛牛。

最後,一番統計下來,傷亡人數在兩千左右,犛牛損失了近四千頭,也就是說,菲爾頓這支一萬余人的隊伍,此刻的編制已經不足萬人了。

自從鐵犛牛出現在戰場上,什麼時候在一場戰役當中,損失如此之大了,這怎能不然菲爾頓憤怒呢?

不過,作為一名合格的將領,就算心中再如何的憤怒,他也會克制下去的。

在簡單的休整和整編之後,菲爾頓讓人把李承政他們臨時壘砌起來的石牆給破壞掉,這對于鐵犛牛軍團來說,那簡直是小菜一碟。

只是,在他們破壞這些石牆的時候,意外卻再次發生了。

這一次倒不是有鱷魚和烏龜襲擊他們,更不是李承政他們再次伏擊他們,而是因為這些石牆在被破壞之後,產生了一系列的連鎖反應。

在這些石牆背後,李承政他們設計了很多陷阱,有的陷阱是深坑當中埋尖銳的木樁,還有的深坑當中放著很多烏龜和鱷魚,也不知道李承政他們是怎麼把這些東西給俘獲的。

可這還不是最厲害的,隨著他們不斷深入峽谷,在峽谷兩邊的石壁上,已經出現了很多樹木,而這些樹木被人用蠻力壓彎,連接著石牆,一旦石牆倒塌,這些原本彎曲的樹木,會順便彈起,而隨之而來的就是有將士被彈飛出去,或者被樹上的石頭砸死,亦或者是被從天而降的木樁給插死。

總而言之,石牆後面的陷阱很多,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你看不到的,如此一來,這些陷阱給菲爾頓這邊造成了不小的傷亡。

更讓菲爾頓憤怒,發誓一定要弄死李承政的,不單單是因為石牆後面有無數的陷阱,最關鍵的地方還在于,石牆後面還有石牆,只不過石牆一個比一個矮罷了,有將士前去查探之下,這種石牆,前前後後有五道,這讓菲爾頓都不得不佩服李承政,他娘的,這小子不去當工匠真的可惜了。

只是,陷阱這東西,最大的危險在于它的出其不意,而一旦被人知道前方有陷阱,那很多陷阱就失去了它的作用和效果。

菲爾頓不是一個只懂得依靠蠻力的將領,在得知石牆後面有陷阱之後,他就派遣小股部隊,前去膛雷,雖然這樣做,傷亡還是不可避免的出現了,但是比起之前,這種傷亡已經不算什麼了。

就這樣,菲爾頓來連續拆了五座石牆之後,通道再次被打通,而李承政他們早已經看不到人影了,而此時早已經憋了一肚子邪火的菲爾頓,根本沒有下令休整,而是直接駕馭著犛牛,展開了追擊。

李承政的策略不錯,而給菲爾頓造成的傷害也不小,成功的延緩住了菲爾頓前進的步伐,但是,他也成功的激怒了菲爾頓和其麾下的鐵犛牛軍團——

李承政自從帶人進入死亡峽谷,幾乎都沒有怎麼休息,他可不像許一凡那麼心大,在這種妖獸肆虐,還有追兵在後面追擊的情況下,李承政是很警惕的。

壘砌石牆,設置陷阱,順便伏擊一波菲爾頓,都只是緩兵之計,他們要的是消滅這支鐵犛牛軍團,而在確定菲爾頓他們成功的渡過沼澤地,並且主力全都進來之後,李承政選擇了繼續前進,朝著死亡峽谷深處進發。

對于菲爾頓在拆除石牆之後的憤怒情緒,李承政自然能猜到,所以在伏擊了一波菲爾頓之後,他就帶著人繼續前行。

在他們前方,此時彌漫著很濃很濃的迷霧,迷霧濕氣很大,人待在里面,感覺黏糊糊,濕漉漉的,很難受。

迷霧有毒,不過,毒性不大,只是這種迷霧太過于厚重了,不敢說伸手不見五指,但是,隊伍走在其中,只能看到前面三四個人的腦袋,朝後看也只能看到三四個人,再多就完全看不到了。

面對這種帶毒的迷霧,李承政早有準備,每個人臉上都戴著口罩。

口罩這東西是許一凡在來到康城之後,為了解決瘟疫而生產出來的,最早的一批口罩制作的很粗糙,樣式、顏色都五花八門的,不過,隨著正規命令下達之後,這些口罩的材質和樣式,都有了硬性的要求之後,也就逐漸統一起來。

在防疫期間,整個西征軍是人人都必須佩戴口罩的,而這個規矩還被臨時加入到了軍紀當中,如果有人不戴口罩,輕則打軍棍,重則可能會被斬首示眾的,如此一來,眾人從一開始的不習慣,也就慢慢習慣了。

哪怕是在瘟疫解決之後,戴口罩的習慣依舊被保持下來,一來西北的風沙大,戴上口罩可以有效的防止沙土進入嘴里;二來在殺敵的時候,往往都是鮮血橫飛的情況,而很多將士在廝殺的時候,喜歡大喊大叫,既可以震懾敵人,又可以給自己壯膽,但是,這樣一來,殺敵時候的鮮血很容易飛濺到嘴里,味道難聞不說,感覺也很惡心,雖然大部分的將士都習慣了,可有口罩防止鮮血進入嘴中,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另外,在之前安德烈攻城的時候,他們也學習許一凡的手段,用揚塵車搞沙土戰術,甚至也用了面粉爆炸這種手段,這些玩意兒,很容易糊眼楮和口鼻,而有了口罩之後,可以很大程度上避免和減輕這種情況。

還有就是面對敵人火攻的時候,可以把口罩打濕,減輕濃煙帶來的窒息感和不適感。

當然了,口罩的用途還有很多,也因此,雖然軍隊當中沒有瘟疫了,可人人隨身攜帶口罩的習慣,還是很好的保持下來了,這玩意兒也從醫用,變成了軍用,關鍵時刻可以救命,可能許一凡自己都沒想到,殷元魁他們會把口罩的用途發揮的如此淋灕盡致。

除了佩戴口罩之外,為了防止隊伍在迷霧當中走散,他們選擇手拉著手的辦法前進,這種辦法雖然不好看,卻非常的實用,所以說千萬不要小看這些古人的智慧——

在李承政和菲爾頓都徹底進入死亡峽谷之後,在死亡峽谷的入口處,正上演著一場你死我活的大戰。

韓德厚在確定菲爾頓進入沼澤地之後,就帶著埋伏好的兩千人,對留守在峽谷口的兩千鐵犛牛軍團,展開了襲殺。

一開始,韓德厚打了這些人一個措手不及,不過,對方顯然也有所防備,所以這場戰斗算不上是偷襲戰,更像是遭遇戰。

從戰斗的一開始,戰斗就進入到了白熱化的階段。

因為峽谷口狹小,鐵犛牛依靠體型沖鋒的優勢沒有了,只能選擇短兵相接,可即便這樣,韓德厚這邊還是處于下風。

在這個時候,韓德厚帶著燕雲十八騎,開始瘋狂的沖陣,鑿陣,把燕雲十八騎的恐怖展現的淋灕盡致,不過,燕雲十八騎的恐怖戰力,終究還是被其他人給掩蓋下去了。

這次前來伏擊並且切斷菲爾頓後路的兩千人當中,有一支特殊的隊伍,他們人數不多,至有區區五人而已,背負鐵箱,灰衣灰褲,五個人無比的枯寂,而他們正是許一凡麾下最強大的兵團,死灰營。

當戰斗進入白熱化,韓德厚這邊逐漸落敗的時候,一面灰色旌旗揚起,而五人當中的一人,走出隊伍,面露狂熱,然後在其大吼聲當中,沖進了敵人的陣營,而伴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以此人為中心,半徑有半里的地方,出現了一個空白區。

這次爆炸到底殺死殺傷了多少人,沒人知道,但是,鐵犛牛軍團的優勢,在此刻蕩然無存,韓德厚這邊的將士,更是在這一刻士氣大漲,悍不畏死的朝著敵人就沖了過去。

戰局從頹勢,逐漸變成旗鼓相當,當第二個死灰營戰士沖入敵陣,自爆之後,鐵犛牛軍團終于崩潰,他們開始潰敗,開始朝峽谷內撤去,而這支在戰場上一直處于無敵存在的軍團,終于被炎軍在正面擊潰,打破了鐵犛牛天下無敵的神話和傳言。

菲爾頓留在峽谷口的這兩千人,被殲滅是遲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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