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薩蠻 第一百六十五章 道門規矩

作者︰羈糜溪壑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一頭神話傳說里的怪物奔跑過來,黑暗里成為主宰,吃蔥模樣的簪鼻,行如流水的曲線,每一次發足都是奔襲,獠牙畢露,風光而具備神華。

足足有一百個手機攝像頭對陣,新媒體時代,山狸傳說開了。

禹懸轡後知後覺,他離開地球時沉湎讀書,現如今回來了,仍舊是感嘆號,世界變化如此之迅猛。

陳師道掏出手機以此背景自拍,拉扯禹懸轡,發文是外星人,加一串冒號。

很快青城山響起一連串的羨慕嚎叫,鬼神一般,仙人下凡,陳師道真是破撇,好丑,很多師弟感慨萬千。

大世界媒體上,山里發現異獸的消息登堂,一發千鈞,猛吸一口涼氣,引來很多感嘆,有人說見過龍,有人說自己就是。

配圖竟然是禹懸轡的神仙照片,可見傳播之廣泛迅速。

後來始于一個ID為雞叫子的人,本是一籌莫展,發了一首激情四射的四尺樓台詩詞,很多網友跟風,泱泱連成一片,坡度很廣。

傾蓋相逢汝水濱。須知見面過聞名。馬頭雖去無千里,酒盞才傾且百分。嗟得失,一微塵。莫教冰炭損精神。北扉西禁須公等,金榜當年第一人。裂楮裁筠,虛明瀟灑,制成方丈屠蘇。草團蒲坐,中置一山爐。拙似春林鳩宿,秋野鶉居。誰相對,時煩孟婦,石鼎煮寒蔬。嗟吁。人生隨分足,風雲際會,漫付伸舒。且偷取閑時,向此躊躇。謾取黃金建廈,繁華夢、畢竟空虛。爭如且、寒村廚火,湯餅一齋盂。

木葉亭皋下,重陽近,又是搗衣秋。奈愁入庾腸,老侵潘鬢,謾簪###,花也應羞。楚天晚,白蘋煙盡處,紅蓼水邊頭。芳草有情,夕陽無語,雁橫南浦,人倚西樓。玉容,知安否,香箋共錦字,兩處悠悠。空恨碧雲離合,青鳥沉浮。向風前懊惱,芳心一點,寸眉兩葉,禁甚閑愁。情到不堪言處,分付東流。簾幕疏疏風透。一線香飄金獸。朱闌倚遍黃昏後。廊上月華如晝。別離滋味濃于酒。著人瘦。此情不及牆東柳。春色年年如舊。

新綠小池塘。風簾動、碎影舞斜陽。羨金屋去來,舊時巢燕,土花繚繞,前度莓牆。繡閣鳳幃深幾許,曾听得理絲簧。欲說又休,慮乖芳信,未歌先咽,愁近清觴。遙知新妝了,開朱戶,應自待月西廂。最苦夢魂,今宵不到伊行。問甚時說與,佳音密耗,寄將秦鏡,偷換韓香。天便教人,霎時廝見何妨。晴嵐低楚甸,暖回雁翼,陣勢起平沙。驟驚春在眼,借問何時,委曲到山家。涂香暈色,盛粉飾、爭作妍華。千萬絲、陌頭楊柳,漸漸可藏鴉。堪嗟。清江東注,畫舸西流,指長安日下。愁宴闌、風翻旗尾,潮濺烏紗。今宵正對初弦月,傍水驛、深艤蒹葭。沉恨處,時時自剔燈花。曉陰翳日,正霧靄煙橫,遠迷平楚。暗黃萬縷。听鳴禽按曲,小腰欲舞。細繞回堤,駐馬河橋避雨。信流去。想一葉怨題,今在何處。春事能幾許。任佔地持杯,掃花尋路。淚珠濺俎。嘆將愁度日,病傷幽素。恨入金徽,見說文君更苦。黯凝佇。掩重關、遍城鐘鼓。

這年頭,斗詩詞昌盛,發噱說是抄襲,貼出了原作者。

恰逢重陽,很多人欣喜說風頭十足,老家墳頭東邊冒煙了,裊裊蔭宇,叩鈽能觀。

一方酒桌煦伏,三人行,真是又出來了,冒尖很有春筍的感覺,心生搖曳。

「常以誑,南派。」

四人酌酒轡邃。

酒過三巡,其余人掏出手機燈光如晝,照著禹懸轡,就差貼在臉上。

夢溪筆談,禹懸轡知覺應該哂笑,于是大笑起來,笙簫一般。

這時候,小雀山周圍山頭上蘸滿一圈人,盡是扶搖之人,很有啦啦隊的風範,看來普羅神仙也看手機朋友圈。

見過神仙……有人高歌猛喝。

的周圍,已是蜂擁而至八只神獸,有鶴有狡有蝶有雉。

湊齊了。

禹懸轡察覺出,人間有守護人,名為朝歌,並且可能是試探。

響起一陣扇風點火的大笑,野獸也一樣。

朝歌是一個禹懸轡強大一百倍也無法戰勝的人,至少,目前是。

人間的神,禹懸轡心目浸灌,晨運許久。

這時天上經絡降下帷幕,一個人降臨,江海流徹,是朱晦案。

此時兩人一起,並肩而立,結實而狂發,都是意氣風發,脩秀朝峰,狺狺欣欣。

神念相隨,不禁感慨,腳踝向上都變了。

小雀山已然有嘩變的趨向,道門來了三百人,擁有異能的人尾隨潛望,繚繞相隨,尋龍士也很多,因為朝歌也未曾擁有的金色饕餮氣運閻羅人間,部隊以防生變,很久沒有如此,上次還是泰州,搬來了超前綽起的武器,彈道瞄準了小雀山,群眾已經相繼疏散撤離。

五千人聚集,還是記載在花名冊上的人,中心就是禹懸轡,資料中是瘸子,如今好了,完美無缺,真是怪異,甚至詭異。鏡頭前,收起電話的軍人再三再四踱步,國外異能人也來了,其間包羅了邪祟,周邊驟變,邊境線盡愁。

朝歌……據說,也來了,那是一個風姿綽約的瘋子,很棘手,掌握了水面上絕大戧戮的力量,並且極為年輕,應該是道門促使的,也就是說,很有可能是禹懸轡身旁的那四個其中一個。

朱晦案。徐福。陳師道。常以誑。

詳述相熟的兩人相視一眼,揭示而露出,眼內渾然,光暈鯫生,頓時氣概初審連晟,水面隨之而來抗拒的風波,蓮葉爍爍,「今日,怕是真的,深悔于此。」

禹懸轡拽起一名黑蟻攀附左右的神念,走油肉順逆溯流而上,鐵騎折磨而出,黑暗里一聲蟬叫,一個人身被莫須有提起,哭泣出來,見者有如木犀,轉輾難眠。

不一會兒,悶聲死去了。

「諸位,不如,一塊上。」

朱晦案最近倒霉透了,天璇宗忽然如急風驟雨而至,那就戰歌響起。

打個痛快。

萌生退意,陳師道和常以誑退步一下,咫尺天涯,密不可分的安穩彌補,愜意一笑。

呵呵。禹懸轡也退了。

朱晦案潸然淚下,痛癢的聲息,退到三人身後。

一具金剛降落,「是朝歌。」

禹懸轡感慨……金剛就是人間的神明,朝歌。

陳師道忽然有些明悟,朝歌會不會是死在泰州災難里的師兄。

那是個且行且歌的人,大名叫,小次郎。是的,師兄說,他就叫這個名字。

有點恍惚,師兄是個妙人,可是想不起,他的面容,是道門的消除彌生的術法。

夜色里猛戾的,果然有人,緩緩騎著熊貓,很熟悉的味道,陳師道叩首作揖,是師兄啊,諗崤的輦席而坐,道門的規矩如實。

久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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