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補之 第一百三十三章 降妖,參戰

作者︰羈糜溪壑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壬戌之秋,七月既望,蘇子與客泛舟游于赤壁之下。清風徐來,水波不興。舉酒屬客,誦明月之詩,歌窈窕之章。少焉,月出于東山之上,徘徊于斗牛之間。白露橫江,水光接天。縱一葦之所如,凌萬頃之茫然。浩浩乎如憑虛御風,而不知其所止;飄飄乎如遺世獨立,羽化而登仙。

于是飲酒樂甚,扣舷而歌之。歌曰︰「桂棹兮蘭槳,擊空明兮溯流光。渺渺兮予懷,望美人兮天一方。」客有吹洞簫者,倚歌而和之。其聲嗚嗚然,如怨如慕,如泣如訴;余音裊裊,不絕如縷。舞幽壑之潛蛟,泣孤舟之嫠婦。

蘇子愀然,正襟危坐而問客曰︰「何為其然也?」客曰︰「月明星稀,烏鵲南飛,此非曹孟德之詩乎?西望夏口,東望武昌,山川相繆,郁乎蒼蒼,此非孟德之困于周郎者乎?方其破荊州,下江陵,順流而東也,舳艫千里,旌旗蔽空,釃酒臨江,橫槊賦詩,固一世之雄也;而今安在哉!況吾與子漁樵于江渚之上,侶魚蝦而友麋鹿,駕一葉之扁舟,舉匏樽以相屬。寄蜉蝣于天地,渺滄海之一粟。哀吾生之須臾,羨長江之無窮。挾飛仙以遨游,抱明月而長終。知不可乎驟得,托遺響于悲風。」

蘇子曰︰「客亦知夫水與月乎?逝者如斯,而未嘗往也;盈虛者如彼,而卒莫消長也。蓋將自其變者而觀之,則天地曾不能以一瞬;自其不變者而觀之,則物與我皆無盡也,而又何羨乎?且夫天地之間,物各有主,苟非吾之所有,雖一毫而莫取。惟江之清風,與山間之明月,耳得之而為聲,目遇之而成色,取之無禁,用之不竭。是造物者之無盡藏也,而吾與子之所共適。」

客喜而笑,洗盞更酌。肴核既盡,杯盤狼藉。相與枕藉乎舟中,不知東方之既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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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袤的土地上,上諭天曉,烽燧飄零,磔染憔悴,真真切切,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山河俱下早成奔波,廣陵潮回平沙落雁,天空滿是硝煙,凌亂無序,沸沸揚揚,羝羊觸藩,鎩羽而歸,洪波涌起,千峰百嶂。

艮閬山口,廝殺皂熱,輾轉千里,局勢嚴峻,戰場上殍擲雜糅三十支巾緘,亂戰十余天,分辨不清,血肉模糊,戕死高達八萬余人,尚有人游離戰場外,瞬息間被絞殺,零落成了黑土,盛了莫大的雲麓沼澤,陣痛滯魈,信誓旦旦當初意氣,悉數成為碎屑,鱗次櫛比,仿若田塍。

山體攬月噴薄而出,底下血流成河,蜒蜒箬如分蓄的費雪,雪中積炭,飛揚跋扈,裟舞參差。

婆娑一頁,秋來白花;頓失豐裕,陌路相逢。

一間主帳,老辣端坐的主帥,計矢如艮,風雲變幻。

地道挖掘不逞,火攻不逞,犛牛不逞,龍蛇起舞,大勢入鞘。

鞭策能夠幾分,痛惡厭絕,萬夫莫開。

人事焦灼了,等待契機,熟能生嵬?

另一間風雪交加,來來回回幾百人進出,獻計如花蕊,零零碎碎,散亂無常,有人竟然說苦肉計,臣下臨城,忽忽然矇著眼神疲憊,這是何意,恐怕我鞭尸死後,還要人頭高懸,報應分明……

美人計,說話人忽忽,扇風耳招贅,宋韋唯你這是慫人,憎惡分明,顏色粼粼,打殺之後,消沈招手,只想荊棘,凝滯沉默不語,地圖堪虞幾百遍,枝蔓千余有如喬木,竦生穆立。

有一人傳訊進來,抹額未來得及說話時,穿入耳畔已到尖銳之聲。

「黃膏,我來救你。」

一口血水噴涂,再次招手,拉了下去,臨行滿目,「有何高策,盡快說出?」

濮……

那人同樣報之,口水相送。

黃膏猛了想痛下殺手,手指搖搖欲墜,欲言又止,帳外似乎一門心思想笑,有一顆人頭攢動,忐忑不安,另一人癱軟了,時節不靈。

另一人探腦進來,對著那人速說,「李鴻詞,快點啊。」眼神暗喜,諳下有如沉默的譙石。

李鴻詞嘁叫一聲,「我叫呂雉,什麼時候改了名字?」

「我說你叫,你就是。」

這下輪到功蓋海內的諸侯黃膏蒙了,呂雉,呂雉……

心神不寧,可不就是諜報上那位豢養沸宇于東海的模樣,心顫昏睡了過去。

場內昏睡,癱軟,糟糟,輾轉,有點渾水模魚的感覺。

禹懸轡報之以歌,緩釋陬走環繞一圈,停頓在案牘上,安度的眼神,「糧秣山是七十里外的一處山原,不是在這里……藏名口花了,營帳內怎麼可以有酒水。」

禹懸轡頓然有些抽筋剝皮的慨嘆,這道紅瀠,應該不是特地點名,而是脂粉味。

青衣甚是碧藍,青出于藍而勝于藍,禹懸轡大步走出營帳,無人問津,何處是娟轆,早已目視全非,不過艮閬山,禹懸轡來了……五十萬氈笠,可否會輸掉,很期待啊!

粗制濫造的弓箭滾石,赫然沒有灌注鰭油,難死愁死德表情,那是可以加固堅韌扁卮的東西,可為觀摩的損耗更大了。

矚目天上,翻飛的滾油中,箭鏃嶙峋,大戰到這里,北方出線之人,就只剩邗老甲,統御四十萬先鋒營,毗鄰的牡矧,號稱七十萬巨背,其實滿打滿算十三萬。

第三齊郎,五十萬蠻足,聲勢寬慰,據說每日樂嘻嘻的,這是驅狼吞虎,禹懸轡是狼是虎,還未可知。

不過,這處戰陣,足矣比肩而立,林林瑯瑯,天下人都說齊郎有美人,北方佳人傲骨,暮暮朝朝,看來是要建一座朝暮台,親歷美人口舌。

諜報上說,齊郎以減輕徭役為借口,實則暗行走為上,三群四首聞風而動,這是首要因由;其次,不間斷三十年安插底細,援引諸侯,款通謀士,攪亂渾濁的「河水」;最後,傾吐河水、假裝孟浪、美人莎莎,三面下來,竟是促成這一戰。

艮閬山最大受益如此,罪大惡極也是,沒等禹懸轡到來擅自開戰,罪尤莫大。

信風下,禹懸轡蠰與降妖,參戰,蟬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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