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帕米拉看向芭芭拉，眼神不解。
「因為我擔心……」
沒等芭芭拉說完，一道給兩女留下深刻印象的聲音就傳到了她們的耳中。
「我知道你們現在就在里面，蝙蝠女駭……」
「這里面的通道早就已經被封死了，你們躲不了多久就會被找到，與其浪費時間，不如直接站出來。」
只見喪鐘從通道入口踏進來，站在一眾持槍暴徒的中間。
「我可以帶你們兩個安全離開，這幫垃圾傷害不了你們。」
喪鐘走進來後，只是淡定地朝里面說了幾句，沒有進去尋找的打算。
而其他的暴徒則是貝恩的部下，他們不敢招惹喪鐘，不代表他們就會听從喪鐘的命令。
所以數十名暴徒一股腦沖進了地下基地里面，尋找著兩女的蹤跡。
听到喪鐘的聲音，帕米拉渾身一震，雙眼頓時變得通紅。
「喪……鐘！」
「為什麼，為什麼喪鐘會知道我們在這里？」
帕米拉向芭芭拉咬牙切齒的問道。
「一定是那個內鬼泄露了我們在這里的情報。」
芭芭拉同樣恨聲道。
「可是你已經月兌下了蝙蝠女的制服，我也沒有施展過能力，他怎麼會知道我們的身份？」
「你難道忘了，我剛才為了不讓他們懷疑我們，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里所用的借口嗎？」
芭芭拉苦笑道，這次真的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我們主動說出了喪鐘的名字。」
「只是沒想到，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他就將情報泄露給了喪鐘，而且喪鐘居然能這麼快來到這里。」
「他們的能量很大，不是貝恩的手下就是企鵝人的手下。」
帕米拉默然，的確像芭芭拉所說，逃過喪鐘的追殺本是一個完美的理由。
但因為內鬼的存在，這就成為了她們倆暴露的關鍵。
「我記得，我們是因為逃過喪鐘的追殺進入奧迪斯堡區這件事，好像只跟布雷克說過吧，難道他就是你說的內鬼！」
帕米拉忽然醒悟過來道。
「不，我確定布雷克不是內鬼。」
芭芭拉搖了搖頭。
「至于真正的內鬼怎麼知道我們說的話，方法太多了，他們可以在隧道各處安裝監听裝置，也可以趁布雷克不注意在他身上藏竊听器。」
「布雷克對gcpd里的大家幾乎沒有防備心，想做到這點非常容易。」
「所以，說了這麼半天了，內鬼到底是誰？」
帕米拉此時的內心猶如有無數只貓在撓一般，急切的問芭芭拉道。
「內鬼就是……」
講到這里的時候，也許是她們的聲音沒有控制好，引起了一名暴徒的注意。
他架起槍向兩女藏身的位置走了過來。
兩女對視一眼，心有靈犀地向反方向退去……
另一邊，戈登獨自一人來到了中城島。
這座島位于哥譚地理的中心位置，四面環水。
商人河、東河、昆士河、哥譚河這四條哥譚最長的內河都會流經中城島，在這里達成交匯。
如果從天上看的話，河水剛好形成一個環，將中城島圈在中間。
戈登小心翼翼地通過一座橋進入中城島的範圍。
這里的居民很少，工業園和部分著名企業總部會建在這里。
最典型的就是普魯伊特大廈。
除此之外，地標景點在這里也不少，哥譚塔韋恩塔都在中城島上。
是的，沒錯，韋恩塔也是布魯斯建立的秘密基地之一。
哥譚的每一塊行政分區里，都至少有一到兩個蝙蝠俠專屬基地。
既可能在天上，也可能在地底下。
隨著戈登的行進越來越深，他逐漸發現了這里的異常。
中城島雖然沒有多少城市居民，但是這里的工人和漁民非常多，依靠河水生活的人民並不算少。
同時中城島的位置又相對特殊，只要不被黑幫大舉入侵，基本上不會面臨什麼威脅。
但是戈登一路走來，中城島上卻沒有一個行人，甚至連燈火都沒有一家亮起。
就連普魯伊特大廈都沒有一盞燈是亮的。
整座島嶼空洞而死寂。
戈登沒有在街區上發現交火的痕跡，那當地的居民究竟是為了什麼而逃離這座島呢？
或者說，是有什麼人將中城島上的人全部趕走了……
想到這里，戈登一拍腦門，這還用想嗎？
當然是貝恩把這里的人全部趕走了。
蝙蝠俠說他找到了核彈的藏匿地點，顯然就是這里。
貝恩不可能讓這里的居民呆在有核彈的地方的。
這麼一想現在的情況就很合理了，但還是不太對勁。
「不是說這里有貝恩的重兵布防嗎，怎麼一個人也沒有？」
戈登在心里嘀咕道。
「難道蝙蝠俠有問題？這不可能。」
想了想，戈登覺得可能貝恩只是將人手安排在核彈的藏匿地，其他地點沒有安排守衛。
定下心來，戈登繼續前進，來到了韋恩塔前的公路上。
這里就是蝙蝠俠讓他來的地方。
同時，這里也是戈登唯一看到有光源的所在。
韋恩塔下的第一盞路燈就孤零零地亮著。
戈登一路小跑到了路燈下。
然而，這里還是一個人都沒有。
「蝙蝠俠，你在哪？」
戈登輕聲喊了兩遍。
沒有人回應。
「法克！難道我真的被人耍了？」
想起布雷克提出的那個可能性，戈登不爽地想到。
「我在這里。」
正當戈登心灰意冷，打算離開這里的時候。
一道沙啞的聲音毫無征兆地從他背後響起，嚇了戈登一跳。
迅速轉過身來一看，便見到了那一身熟悉的蝙蝠戰甲和半露出的下巴。
這些無不昭示著來人身份。
真的是蝙蝠俠！
「蝙蝠俠！我沒想過你也有遲到的時候。」
戈登盯著他抱怨道。
「你越切割我，我長得就越快。我是什麼？」
蝙蝠俠沒頭沒腦地來了這麼一句。
「你說什麼？」
戈登頓時愣住了。
「揭開這個謎語的謎底並不難，我在看到這個謎語的第一眼就想到了最後的答案。」
蝙蝠俠仍然自顧自地在說著，無論戈登說了些什麼，他都不接話。
「但是，就算得到了答案，我也推理不出謎語人究竟將核彈藏在了什麼地方。」
「住口！」
戈登突然情緒失控地怒吼道，他死死地指著眼前的「蝙蝠俠」，雙眼直瞪。
「我剛才根本就沒來得及把謎語給你，你到底是怎麼知道謎語內容的！」
「你絕對不是蝙蝠俠，你到底是誰？」
戈登的話到這里戛然而止，他大腦飛速運轉，瞬間想到了一個人。
「魯邦三世！」
「不對，魯邦三世也是個假名吧，你根本不是神盾局的特工！」
「哈哈哈，你終于發現了嗎？」
只見「蝙蝠俠」大笑起來，伸手將後面的蝙蝠斗篷揚了起來，將全身遮擋起來。
隨著重力的影響，斗篷自然而然地落了下來。
與此同時，蝙蝠戰衣的部件也散落到地面上。
出現在戈登面前的赫然是怪盜基德！
麥吉森正了正自己的高禮帽，內心暗自吐槽蝙蝠戰衣為什麼設計地那麼緊湊，他月兌下來費了不少力氣。
一般情況下明明只需要一扯就行的，這次非得遮一下……
「怪盜基德。」
戈登咬牙切齒道。
「別裝出一副正義警察局長的樣子，今天我們兩個在這里面對面簡直就是絕配，不是嗎？」
麥吉森微微一笑，道。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戈登兩只眉頭皺了起來。
「我不是真正的蝙蝠俠，難道你就真的是戈登嗎？」
麥吉森冷笑一聲，道。
此言如同一聲晴天霹靂在戈登的心里炸響開來。
「你在胡說些什麼東西！」
戈登額頭落下數滴冷汗。
「嘖嘖，到了這個份上還在演戲，該說作為一名演員，你比我想象中的要敬業的多嗎？」
麥吉森嘖嘖稱奇道。
「還是說，你不想在見到蝙蝠俠之前就暴露身份？」
「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只听戈登一聲怒喝，掏出手槍對準了麥吉森。
「砰！」
正當戈登舉起手槍準備扣動扳機的時候，不知道從哪里傳來一聲槍響。
這一槍精準無誤地擊中了戈登手中的槍，一股強烈的沖擊力讓戈登根本握不住自己的武器。
手槍月兌手飛出。
「你最好先看看這個人，再決定要不要繼續演下去。」
麥吉森淡定道，隨後讓出了一個身位。
「踏踏踏……」
只見一名滿頭纏著繃帶，身穿土黃色風衣的男子從黑暗中走了出來，站在了麥吉森讓出的身位上。
他的手中拿著一把手槍，顯然剛才開槍的人就是他。
見到這個人的一瞬間，戈登額頭青筋直冒，一股被羞辱的感覺襲上心頭。
「你們成功惹怒我了。」
「戈登」先是掰了掰手指，然後又扭了扭脖子。
整個人的精神面貌徒然大變。
「原定計劃中，這個時候站在我面前的人應該是蝙蝠俠，他應該感謝你替他下了地獄。」
只見「戈登」伸手在臉上一扣，整張臉竟然被撕了下來。
露出來的面孔，赫然也是一張被繃帶纏住的臉！
與對面的男子完全一致。
「本來我是不想管你的，但既然你已經發現了我的身份，那我就只好殺人滅口了。」
「你終于願意月兌下面具了，埃利奧特先生，當然，也許你更喜歡我稱呼你為——緘默。」
麥吉森說出了眼前這名繃帶怪人的真實身份。
托馬斯‧埃利奧特，人稱緘默！
他是哥譚最古老的四大家族之一，埃利奧特家族的當代家主，地位上與企鵝人科波特相似。
不過緘默手下的勢力規模遠比企鵝人要小。
因為他和阿卡姆瘋人院里其他的超級罪犯不太一樣。
別人感興趣的都是蝙蝠俠，而他感興趣的卻是布魯斯‧韋恩。
托馬斯和企鵝人的童年際遇相差很大。
韋恩家族和埃利奧特家族本就是世交，科波特家族相對來說是四大家族里最不受人待見的一個，原因是他們跟法爾科內家族走得很近。
法爾科內家族是從意大利移民到美國哥譚的黑手黨家族，實力非常雄厚。
在很多年以前，法爾科內才是哥譚乃至美國實力最龐大的黑道帝王，當時像金並都還只是剛加入紐約黑幫的混混。
企鵝人更是因為天生的體態飽受嘲笑，在家族里受盡白眼，自卑怯懦才是那時候他最真實的寫照。
不過這幾十年前的事情，現在不需要說太多。
只需要知道，因為科波特家族的「墮落」，與法爾科內混跡在一起魚肉百姓組建黑幫這件事，讓另外三大家族十分不齒。
于是科波特家族便被疏遠在三家之外。
得益于埃利奧特家族和韋恩家族的交好，緘默在很小的時候就和布魯斯成為了好友。
他認為布魯斯簡直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擁有著很多他不曾擁有的東西。
沒人知道小托馬斯的心理有扭曲的傾向，他嫉妒著布魯斯的一切。
這份嫉妒驅使著小托馬斯在不知不覺中，養成了模仿布魯斯的習慣。
最可怕的是，因為布魯斯父母在犯罪巷遇刺身亡，托馬斯也喪心病狂地進行了模仿，他利用車禍謀殺了自己雙親，繼承了他們的億萬財產。
然後，他通過不斷觀察模仿著布魯斯‧韋恩，以至于最後他將自己直接整容成布魯斯‧韋恩的樣子，並用繃帶將面部包裹起來，自稱緘默。
這也就是為什麼，緘默偽裝戈登時會說世界上沒人比他更懂蝙蝠俠，他就是有這種自信。
也正是如此，緘默偽裝成的戈登也會那麼完美。
指引了布魯斯人生方向的人，緘默怎麼可能會不認真調查？
「為什麼，為什麼你竟然能瞞過我，讓我全心全意地相信你就是蝙蝠俠？」
緘默死死地盯著麥吉森，發出了不甘的質問。
麥吉森噗嗤一聲就笑了起來。
「你真的以為你是世界上最了解蝙蝠俠的人嗎？」
只見站在麥吉森身邊蒙面人向前走了一步，將滿頭的繃帶扯了下來。
露出了緘默撕下面具前的臉。
他才是真正的戈登！
「你只不過是在單純的模仿一個人的動作習慣，可你永遠體會不了他的心理，緘默，你應該是世界上最不了解蝙蝠俠的人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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