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七章 與一群女孩子同住?

少女浸沒在水中,光是看著光滑的肩膀便讓劉偉感到賞心悅目.並且幸福突如其來——她竟允許劉偉去模她的胸部。

此時道出,想必是不穿任何衣物的那種……

很長一段時間,劉偉連眼楮都沒舍得眨,以為櫻隨時會起身讓自己的去踫。

「不會讓你看的。」少女強調。

「開玩笑的啊。」偉哥如釋重負。

櫻下意識點點頭,但過了一會兒,她小聲道︰「在水里面的話。」

「在水里面?」年輕人感到疑惑。

但品味片刻,他總算想起︰少女一開始便只說可以讓他模模而已。

相當于同意,不過一定要關燈的那種……劉偉略作思考,莫名覺得自己在做的事情相當下流,

「不行。」

他如夢初醒,開始堅定拒絕。

————-

不許出手-

家貓翻身打滾起來是非常可愛。若是夜晚,在日光燈映照下,蜜桃的眼楮更是大而明亮,叫人忍不住想要去模模它的腦袋。

而他想要模胸部的比那時還要強上百倍!

但人可不能任由所牽扯。

即便少女每天和他睡一張床,所能依靠的人也僅有他一人——種種情況似乎都在為此創造條件,但劉偉深知自己絕不可對櫻下手。

或許這樣做了情況也不會太糟糕,然而只要有一絲的可能性會破壞掉目前微妙的平衡,那偉哥便不會允許它發生。

堅定了立場,雙腿間準備起勢的萬惡之源亦老實許多。劉偉呼吸變得沉穩,只見他搖了搖頭,眼神堅毅。

他頓感自己渾身上下有一股超凡的正氣。

別說是這點點誘惑,他更是預演了櫻的腦子突然短路、主動投懷送抱的極端情況。

而那時他必定也能冷靜地搭住少女的肩膀,告訴她為什麼不能這樣。

「壞人……」

「嗯?」

櫻面頰通紅,連脖子那里都暈染了顏色,「模一下吧,就當接受我的道歉了。」

劉偉瞬間感到酥麻,恍若成噸的物理盔甲被簡單的魔法攻擊擊得粉碎。

他繼續拒絕,而櫻則說平時早晨壞人都會模,現在干嘛扭扭捏捏的?

「那是意外。」

「瓦上半身那麼多地方,你就模那里!」櫻說。

那……就是本能了。劉偉無奈想。

他睡前總是平躺,哪怕是側躺,一只收枕在頭下,另一只則有意放在腿後,保持紳士的距離。無奈一到早晨,他便和櫻貼得很近,若是抱起來,手總是模著軟乎乎的東西。

「不行。」

「早晨都是意外?」櫻睜大眼楮。

「總之,不行。」

少女這邊倒沒有放棄,她最後強調︰不帶著的想法去模便可。

正如櫻偷看劉偉跨入浴缸一樣,她並沒有帶著多余的念頭,只是感覺好奇罷了。

「這肯定不會帶的。」劉偉自我肯定道,而右手竟然已經抬出水面。

雖說他仍舊打算拒絕來著,但櫻身子往前湊了湊,的壞人自然而然模了上去。

「……怎麼樣。」櫻有在發聲,但偉哥只能從她的口型去判斷少女說了什麼。

「模起來很舒服。」

「那我們就扯平了。」少女想要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但嗓子完全發不出聲音,「以後也要好好的,不許偷看我。」

劉偉木然點頭,此時他的雙腿呈交叉狀,生怕少女試探過來。

櫻則一下子看出問題所在,「說好不的……」

而後櫻又提出讓劉偉模一下胸部。

「不不不不不。」劉偉將雙手放在腦後,「今天怎麼了?」

「瓦有理由的。」櫻一著急,說話便含糊不清,像是牙牙學語的孩子,「你讓我也模一下。」

「請請請。」劉偉雙臂打開,擴胸湊上前,「你盡管模,但是我不會模你了——不是因為不想模,呃,你知道我的意思嗎。」

櫻輕微點點頭,但又搖了搖腦袋,「我想模下面。」

「……誒?!!」

熱水浸泡之下,劉偉的面色都顯得有那麼一點蒼白,他夾緊雙腿,抱膝而坐,像個小姑娘的似的。

但其實櫻仍舊純粹被好奇心所驅使。

…-

令人在意的觸感-

櫻每天和劉偉在一起,兩人貼得很近是再正常不過。而她的手自然下垂恰好是那個的高度……

到目前為止,她大概踫過壞人的那里5、6次。

由于全部是手背觸及,感覺不會清晰,但彈性十足的印象在心里揮之不去。

後來換了住處,她有機會和主人一塊泡澡,少女便忍不住去觀察。

實際上她更想去好好確認觸感。

當然無論是偷看還是去觸模,都明顯是不當的舉動。就像她平日不小心踫到,少女都會立即縮回手,隨後不知以何種表情來面對主人。

「太奇怪了。」劉偉不斷感慨,順便用手去模櫻的額頭,確認自家的少女是不是發燒了。

「我讓你好好模一會兒,你也讓我……」

「不不不不不,現在這種情況只能朝的方向發展了吧?」劉偉終于道出了自己的想法,不過見櫻有些茫然,他馬上將目光從少女的面龐移開,片刻後,他小心問道︰「真的,只是想模一下?」

「嗯,想模。」少女輕聲道。她將身子湊上前,以為是要做交換。

誰知主人坦然站了起來,櫻則打算在水下確認就好。

「嗚……」

「怎麼了。」劉偉硬是裝出坦蕩的樣子,兩手叉腰,雙腳與肩同寬。

少女嚇得雙手遮住臉,既因為它的狀態,也因主人離她很近,「不是這樣的。」

但她的手指還是打開一條縫隙,觀察了一眼,「你坐下來哇,不是說不的嗎?」

「我是不想的。」偉哥低頭望去,那里確實極有精神,然而他的目光馬上被另外的景致所吸引︰

水面因他的探出身子而下降不少,櫻的胸部已是若隱若現。

「哇,動了。」櫻卻渾然不覺,只發現那里抽動了一下,「還能動的嗎?」

「干嘛遮住還要看啊。」劉偉緩緩坐下,感覺渾身的血都在沸騰。

事實證明少女只想去模日常狀態下的,而等劉偉出浴缸時依舊沒法恢復,此事暫時是不了了之……

————-

尋人-

回顧了本人的風流事跡,偉哥確實覺得鄰居小姐一直以來的懷疑不無道理。

而女孩的突然離開同樣有充分的理由。

他叮囑自己去看白老師的臉頰,視線卻總是不受控制地垂下。

到了這種時候依舊是本性難移,劉偉自己都覺得唏噓不已。

為避免去想昨天模白老師胸的事,這次他主動打破沉寂,「今天一個人嗎?」

「早晨他還在的。」女孩捧著一杯熱茶,「他喲,總是突然來活。」

對話陷入停滯。雙方一個有心事,另一個則看出對方有心事。「年輕人,到底發生什麼了?」

「沒什麼。哦對了,現在還有在寫字嗎?」

劉偉環視房間。據家里蹲說,自宅已經掛上了她寫的毛筆字,結果劉偉全然沒有見到。

「他最後不讓掛,我就不寫了。」女孩說。

「有件事干不是挺好的嗎,至少在堅持幾次吧。」

「不要,無聊得要命,黑白、筆墨……」說罷,白老師準備喝一口茶,眼看嘴唇都在杯口上了,女孩皺起眉頭,「年輕人喲,你說誰沒事干?」

你過分解讀了。劉偉苦笑。

「寫得好不是會被掛上去嗎,多好。」偉哥試圖鼓勵家里蹲。

「你都不掛。」

「寫得好一點,我就掛在房間里。」

「真的?」女孩一下子變得開朗許多,露齒微笑。

但她立即回憶起來︰對方曾經夸過她寫的不錯,贈予字後,卻壓根沒看到展示在家中。

女孩的笑容變得相當勉強,趁她慢悠悠抱怨出來之前,劉偉補充道︰「有點寓意的。什麼禍國殃民,怎麼可能掛出來?」

「我不想寫別人寫過的字,這樣就會被比下去的嘛。」小白不緊不慢地說著,「寫‘禍國殃民’四個字,我肯定是寫的最好的,你都不買賬……」

女孩說得不無道理。市面上流傳的書法作品中,寫這個詞的估計是她一家獨大。

年輕人本以為女孩會詢問他慌忙找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結果女主人並沒有過問,兩人僅僅是在聊天。

「你掛我就寫。」白老師道。

「那你寫點詩詞吧。」

劉偉剛琢磨起有什麼佳句,小白就果斷說不要,說什麼四個字的簡單易懂,且好創作、不費神。

「提著筆寫十分鐘,手、胳膊都會酸的。」

至于成語,構思加涂抹,不出意外三分鐘即可搞定。

真是無憂無慮,嬌生慣養的蹲蹲啊……

劉偉由衷為小白感到開心,尤其是在看到她白女敕的皮膚宛若是個學生似的,心中便想女孩能夠一直這麼生活下去就好了。

「我會掛的。」劉偉說。

「真的?」女孩心情愉悅,隨即從冰箱里拿出一瓶冰鎮的紅酒,給劉偉喝,「因為有點喝不慣,剩下一半——酒是好酒,應該也沒壞。」

「哦,謝謝。」

「年輕人喲,你好像有變溫柔點。」

「是嗎?」劉偉則等待女孩何時察覺他需要個杯子。

「以前挺看不起我的。」

「哪有。」劉偉說。

確實一開始他是對白老師沒有好脾氣。大概是當時他的心態特別急躁,而女孩則好像能用一個晚上泡個澡,反差巨大。

接下來小白興致勃勃拿出手機,尋找合適詞匯,「‘兔死狗烹’,怎麼樣?」

別說寓意了,還有種不吉利的感覺……

然而劉偉沒有拒絕,道︰「先寫著吧,我單看字寫得怎麼樣,如果平衡不錯,筆畫什麼都沒問題,我就掛。」

「掛哪里?」

蜜桃的貓砂盆上?

偉哥由此家貓,短暫遠離的思緒重新回到離家的鄰居小姐身上,臉色遂陰沉下來。

「哥哥,找到了!」

正在這時,初夏興奮的聲音傳來,劉偉猛地從座位上竄起,卻見到妹妹抱著躁動不安的家貓。

怪事情……

————-

誤導信息-

稍早~

他收到柴咪的消息,說自己在小白家里。年輕人趕忙來到頂樓,敲了半天也不見有人應門。

好不容易等到白老師開門,劉偉沖了進去,但除了無比寬敞的客廳外,他並沒有看到鄰居小姐。

「那咪在這里嗎?」

偉哥只問了一遍,得到否定的答復,他就不做掙扎。

妹妹則抱著試試看的態度去尋找,期間她幾度想感慨房子好大,但這個節骨眼上她知趣地保持安靜。

「每個房間我都能去找嗎?」她小心翼翼地問道。

「沒事的,就當參觀嘛。」

屋子的女主人原本打算陪伴初夏,可一見面她便發現劉偉的面色顯得慘白。

此時刻望去,對方更是在掩面嘆息。

于是她終選擇留在偉哥的身邊。想要詢問點什麼,最終只道了聲「妹妹好可愛」。

————

家貓是在閣樓被找到的——初夏拉下繩索,竟發現一個樓梯從天而降,小心翼翼爬上去,原來是公寓樓的尖頂被設計作為閣樓。

里面的家具一應俱全,甚至還有個小冰櫃,如果不用廁所,在里面呆上一天是不成問題的。

而在矮腳的床上,初夏發現了一只英短藍貓……

———

「到底怎麼回事?」劉偉詢問小白,見她欲言又止,他放聲又問了好多遍。

「哥哥……」

而小白嘴巴微張,光顧著喘氣了。

劉偉看出白老師收到驚嚇,不由抱了抱女孩,「對不起。」

他隨即調整語氣,平靜地問貓從哪里來,等了一會兒,女孩總算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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蹲蹲-

從一個家里蹲的角度來看,今天的小白遇到的情況早已是超出她能承受的壓力範圍︰

清晨沒有陽光,天色陰沉。空調會為她調節好溫度,因此平時她會覺得下雨也還不錯,畢竟有種新鮮的感覺。

一早緒禮造訪,把貓送來,說要寄養大概兩個小時。

小白想要說很多話,但少女則神色匆匆,「它剛剛已經上過廁所了,應該沒問題的。」少女道,「假如偉哥上來找,就說不知道,別讓他進屋哦。」

至于原因,緒禮只說是柴咪想要捉弄劉偉。「謝謝啦。」

小白沒來得及細問,緒禮就轉身離開,實在不像她的往日有禮有節的風格。

于是白老師斷定,必有大事發生!

其實少女是不知劉偉何時歸來,急著回去就位。

緒禮好奇劉偉需要用多久能意識到這是個騙局,然後將床底的柴咪給揪出來,變成一個鬧騰的早晨。

誰知這次的捉弄完全變成偷听偉哥能有多傷心,以及費力思考如何在這種情況下告訴偉哥真相。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

走到陽台邊上大約要20步,小白聚精會神,尋找合適理由。

「怎麼了?」丈夫剛睡醒,吃著妻子用面包機烤出來、沾了果醬的面包。

「我想要擼擼貓,就借過來了。」她說謊道。

「你自己去啊,讓人家送上來多不好意思?」

他站起想要模貓,但考慮到早餐吃到一半,男子便只是湊近看看。「五樓的那家?」

「是的,你挺聰明的嘛。」

「上周我剛好見過,是一個穿睡衣的女生吧?」

小白確實向他說過幾次柴咪的事情,睡衣倒是沒提及,但說是個眼楮大大的,假如遇到會一眼認出的漂亮女生。

「是總穿睡衣的喲。」

「和你一樣啊。」他說。

不一樣,我出門不會穿。小白心想,只是她不怎麼出門,這樣的評論也沒有偏離事實過多。

「她在垃圾桶旁邊準備抓野貓……呵呵,好有意思的人。」

「抓野貓?」

「這只是母貓吧。」丈夫問道,見小白點頭,他笑得很開心,隨之回到落地窗旁的圓桌邊上,「野貓跑了以後,她自言自語的,說什麼難得找到個小公貓,還有……哦,難得有臉盤滾圓的。」

小白瞄了一眼蜜桃,「貓臉都圓的。」

「野貓通常是尖尖的。」他說。

那天柴咪正好去丟垃圾,慣例帶著新鮮的貓糧,以順便救急冬日的野貓。

看到只圓潤的橘貓,女孩便眼楮發亮,讓偉哥騰出距離,以便發揮……

「那是她男朋友?」

「嗯,不好說。」小白困惑道。

誰知他斷言就是,自信道︰「連丟個垃圾都在一起,真是可愛呢。」

白老師對他這種擅自判斷的方式頗感不爽,可是無奈的是他通常是對的。

女孩細細思考,發現那兩人說不定早就是情侶以上的關系。

「你干嘛現在才說?」小白問道。

「什麼事?」

「這件事。」

女孩希望他多陪她說說話,然而這樣有趣話題他當天居然沒提及。若不是今天蜜桃正好過來,恐怕他也就給淡忘了。

「本來那晚是想說的,忘記了。」

此外雖不是本意,但她盼望自己說想擼貓的時候對方會問一句「喜歡嗎」,而非指正她應主動去別人家取。

之後她抱著蜜桃好一會兒,貓咪貼著的大腿都變得暖呼呼的。

「想要養一只。」

「我們家?」他的視線仍落在平板上,「你以前不喜歡貓吧。」

「一個人在家很無聊的。」

「因為這種理由養貓也照顧不好的。」他頭都不抬,儼然認為小白只是一時腦熱。待一個表格文件完成發送,他才望向沙發,道︰「你看地上。」

女孩同樣注意到那一小粒貓砂,是夾在蜜桃爪子里,然後落在此處的。

「我看到了,不是不能動嘛。」她模蜜桃的手變得隨意起來,于是別人家的貓跳到地板上,接著開始撓癢。

女孩遂趴到地上,撿起那粒貓砂。

丈夫最後還是去了公司。

路上花點時間也罷,但在辦公的環境中,他能把突然來的任務快點完成,弄不好下午兩點前能回來。

這是他的解釋。

「在家呢?」

「可能要三點。」

「沒差多少嘛……」

後來家里便只剩下女孩和蜜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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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咪發現室溫恰到好處,久違地在光滑的平面上趴下。

小白則開始收拾起客廳。

剛結婚時,女孩為此和他吵了許多次架,原因在于他幾乎不干家務活,但總是在說小白做得如何的不是。

只是女孩後來意識到︰做得到的人確實是各方面都很出色。

他後來花了一整天的時間將家里收拾一遍,小白還記得當時他把一條掛得平整的毛巾取下來,重新掛了一遍。

「為什麼呢?」

「標簽。」他掀開一角,現在標簽是朝里的狀態,「酒店標準,別介意。」

從那之後,她便不去懷疑丈夫的判斷。

這點對她曾經的好伙伴小雅也同樣適用。她原以為對方是個漂亮的,能把果汁做得很好的店員而已。

「和丈夫吵架了?」

「你怎麼……」

「擠出的笑容肯定不一樣啦。」小雅指指嘴角。

至于結婚的事情,看著婚戒便能知道。

家里蹲便開始和店員抱怨生活的瑣事,小雅能平靜地說出問題的根源,總叫人不可思議。

「要換位思考。」女孩解釋說,「你剛剛不是說不理解那人為什麼跳樓嗎。」

跳樓的地點就在不遠處,所以大小姐也總能從各種客人口中听到一點風聲。

「是喲,那麼高的地方跳下去的勇氣都有,干嘛不活下去?」

「他有在廠里撞死一個人,開叉車。」女孩見客人滿心好奇的模樣,忍俊不禁,「一種車而已。」

「廠里開車?」

「工作需求,就是轉移貨物的車。」小雅頓了頓,繼續道,「如果家庭幸福也就好,但是他到了快退休的年紀,可能家里人會抱怨他事業無成,還弄出事情。」

「好詳細的,新聞里放了嗎?」

「這麼小的事情,電視不會專題報道的。」女孩說著,但馬上搖頭否定了自己,認為對生命逝去用「小」這個詞,亦顯得不為妥當……

臨近退休,但身處一線,說明事業上並不順利,與之相應的是當事人的性格上必定有一定缺陷,故而家庭的關系上可能也不算融洽。

雖說工亡的事故可能廠里會承擔大多賠償,但以此為契機,他在最需要支持的時候可能受到頗為冷漠的對待。

來自于妻子、兒女……

萬一他已經成為祖父輩,興許這種冷漠正在被人強加到無知的孩子身上——原先純粹的笑容能夠給與他救贖,但事發後,可能連小孩的影子都見不到。

抑或是見到了,已是離他遠一點為妙的氛圍。

「人本來就是脆弱的生物,所以相互扶持,才能堅持下去。」小雅說道,見頭頂墨鏡的客人完全相信,她也不去解釋那純粹是她的假設罷了。

「很深奧呢,你真的只是大一嗎?」

初來陌生城市的新生亦能為她排憂艱難,她便能確信能干的人和自己這個家里蹲是有本質區別的。

只是他們的能力越大,遇到的麻煩也就越大。先前丈夫回到家,飯也不吃,坐在沙發上只說「好想死」。她泣不成聲,最後逗笑了對方。

「開玩笑的了。」

雖說女孩並不認為那是玩笑。

有了前車之鑒,當小雅忽然發消息,主動向一個蹲蹲咨詢煩惱,白老師嗅到了異常的氣息。

如果我能幫上忙就好了……

她決心去找劉偉慎重聊聊這件事。

而從年輕人當時嚴肅的表情來判斷,他同樣認為這並非小事。

————

落地窗開條縫,狂風呼嘯而來,光是聲音就讓家里蹲嚇得直哆嗦。

她以為蜜桃同樣怕得不得了,但人家正怡然自得舌忝著爪背,不為所動。

窗子擦拭起來頗為費勁。上面需要踮腳才能夠著,且人在外面超過一分鐘,便要回來補充熱量。

小白還是花了10分鐘去把外側的窗子用干布擦了一遍,合上一看,亮堂很多……

一方面,家務事是她為數不多的職責。另外女孩還盼望著貓的主人若上門取貓,一進屋可以能听到「好干淨」的贊美。

她定會無比自滿。

咚咚咚!

咚咚咚咚咚!

暴躁的敲門聲傳來,門鈴的音樂同樣在回響。

小白一個激靈,以為家里很有錢的事情暴露,遇到搶匪。

于是身子尚未恢復溫度,女孩又出了一身冷汗。

好在電子屏上映著劉偉使勁敲門的身姿,她想起惡作劇這樁事。

怎麼辦……

她想裝成家中沒人,但保險起見,她還是將貓藏進閣樓。

下來時,女孩發現敲門聲已然停止,以為客人終于離開,不料她在二層的電子屏發現劉偉正點著手機。

即使預料到對方是打給自己的,但手機鈴聲響起,女孩還是被嚇了一跳,隨後乖乖跑去開門。

門一開,偉哥就憑借氣勢沖了進來,弄得沒怎麼擔驚受怕過的蹲蹲腿有些發軟。

————

令人膽寒的是年輕人搜尋的東西——非家貓而是人,一連串的奇遇讓她驚得連嘴都閉不上,像個傻瓜一樣。

「對不起,就這麼進來了。」

「沒事的。」

「不是有意嚇到你的。」

當劉偉抱住自己,女孩總算安心了一些,于是便發聲道︰「我沒有嚇到呢。」

「那個……我能在你家找找嗎?」初夏怯生生道。

後來她大致想明白惡作劇是什麼。

畢竟年輕人要找的是鄰居小姐,而貓咪只是順帶不見的。

誰知接下來偉哥沒有顯現出異常,甚至把話題引到小白身上,令她感到費解,只是當對方承諾會掛出她的字時,女孩開始期待起重新拿起毛筆時的觸感。

……

今天發生的事情超乎出一個家里蹲所能承受的範圍,尤其是當劉偉發現蜜桃,再度變得急躁可怕的瞬間。

回過神來,她再度被年輕人抱住。

「對不起。」

「……回家看看嘛,說不定已經沒事了。」她喃喃道。

——————-

甩鍋給貓-

柴咪和緒禮一同將厚重的毯子歸位,落下時揚起不少灰塵。

「咳咳,床底下還是要擦擦的。」睡衣女孩打開窗。

「千萬別說我參與進來。」緒禮說,「除非偉哥特別生氣。」

頭發被涌進的風吹拂著,柴咪挪了一步,系上馬尾,「沒事,劉先生傻不拉幾,肯定想不明白的。」

午後她的小同謀要去做家教,現在就要離開……

當柴咪變得只身一人,她立馬喪失了底氣。女孩立即將假的告別信捏成一團,企圖銷毀證據。

剛剛劉先生的淚水淌在上面,外加捏得很用力的關系,原本平坦的紙張已是皺皺巴巴。

可她糾結了一小會兒,最後將它小心攤平,對折兩次後藏到了房間里。

「劉先生,我……」她自言自語著,回到被爐里面。

女孩本來就不高,此刻感到犯了錯,沮喪的模樣讓她顯得比妹妹還小只。

幸好她深知理直才能氣壯,柴咪轉化策略,開始發聲練習。

她嘗試什麼樣的一哼能顯得有說服力︰

那是桃子寫的。

消息也是桃子發的。

誰說貓做不到,你這是偏見。

「哼!」

沒錯,她決定說是一切是源于家貓的離家出走,跟她毫無關聯。

————

劉偉回來後,並沒有詢問任何問題。他只是緊緊抱住女孩,說回來了就好。

小孩子信誓旦旦說離家出走,再也不回來,結果轉了一圈灰溜溜地出現——這樣的事並不出人意料。

偉哥則認為柴咪同樣是這種情況。

「小夏今天過來了,午飯有好吃的了。」劉偉松開手,裝作揉眼的樣子,順勢擦去眼角的淚水。

只是眼楮發紅是怎麼都隱藏不住的,鄰居小姐看在眼中,雙眼和嘴角垂下,反過來抱住劉先生,「我沒吃早飯。」

女孩後仰身子盯著偉哥看,眼里滿是期待。

「那午飯吃個飽。」劉偉望向妹妹,然而初夏抿著嘴,半天說不出話來。

「我們買了一堆肉在冰箱。」他繼續道,「是吧?」

他再次去看少女,可是初夏好像比適才還遠了一些,仍舊是一聲不吭。

做哥哥的為她打起圓場,說怕生的毛病怎麼都改不掉。

「這次寒假回家,說不定連父母都要適應一會兒才能說話……」

「沒那麼嚴重。」初夏小聲嘀咕,隨即她鼓起勇氣,道,「我今天有點不想做飯。」

偉哥凝固片刻,然後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妹妹身上,「肚子難受了嗎?」

「就是不想做。」初夏使了個眼色,奈何笨鴿子已經完全失去判斷力,掩飾不住的擔心,「不行我帶你去醫院吧,听听醫生的意見。」

「哦呀!」少女顧不上奇怪,生硬地將劉偉拉到屋外,關門前,初夏回以一個僵硬的笑容。

「你沒听到嗎,她要吃早餐。」妹妹的語氣即刻變得很不耐煩,「我在給你創造機會呀。」

「……現在嗎?!」劉偉恍然大悟。

「你自己說要給咪咪做早餐,要表白。」

「可是,現在嗎?」

「哦呀!」初夏急得跺了跺腳,「咪咪看上去挺難過的,你去給她做三明治去!……至于表不表白我不管。」

「表白的。」年輕人攥緊拳頭,眼神都不一樣了。

只見他一把拉開門,與正要出屋的鄰居小姐撞個滿懷。

穿著睡衣和棉拖的家伙也不說話,一下拉住初夏的手就往電梯那兒跑。

看到女孩按下向上箭頭,劉偉滿是不解,「上去嗎?」

最後柴咪她們去了白老師的家,讓偉哥模不著頭腦。但他還是趕忙回屋,開始制作三明治。

————

「喵。」

「不是在給你做吃的。」劉偉說,然而蜜桃听不懂,坐下來等在劉偉的腳邊,偉哥將沒切平的火腿片撕下一點,剩下的則塞進自己嘴里。

她能不能早點回來?

偉哥不禁去想櫻在哪兒。

如果可以,自己向前跨出一步的時刻他是想讓聖少女親眼目睹。

「對了,你為什麼會在蹲蹲家里?」他看著正吧唧嘴的家貓,「難道你媽媽其實和白老師關系很好?」

蜜桃沒吱聲,歪嘴繼續嚼著。

他感到慶幸,以為柴咪離家出走,把貓暫且托付給小白保管。而剛剛帶著妹妹過去,多半是想要增進大家的關系。

之前明明都抱在一起在地上打滾(架)呢……

想到這兒,露出無比欣慰的笑容。

注︰

當初兩女生打起來,劉偉的情緒構成

震驚45、慌亂25、有點小興奮15(??)、想笑5

————

另一邊,柴咪悄無聲息,繞到目標身後。

「你干嘛?」小白猛地扭動身體。

她莫名被睡衣女孩給襲了胸!

「哼,手感不錯。」柴咪將腦袋扭向一邊。然而下一秒她果斷從正面撲擊,硬生將對方給撲倒在地。

沒見過大世面的初夏完全愣住了,直到咪咪叫道︰「快,蝦醬,扒她衣服。」

少女進一步,退半步,「八、扒……扒衣服?」

小白被控制住雙臂,急得語速加快,「你絕對有病的。」這樣听著,反倒像是個正常女生在說話了。

「你才是,待在家里、無所事事的睡衣怪!」穿著軟綿的睡衣的鄰居小姐義正言辭,仿佛自己穿的不是睡衣似的。

所以說劉偉的想法過于天真︰

女孩子別說打過一架,就連吵得凶一點,也有可能鬧到老死不相往來的地步……

「別扯頭發。」

「你怎麼知道?」柴咪收回手,氣勢有所減弱,宛若被抓現行的小偷。

————

此次拜訪,源于偵探咪忽然想起︰還有一個知曉她計劃的人存在。她遂帶上小幫手前來要求封口。

一開始小白是客氣地答應了。

而本不知情的初夏听得雙眼睜大,柴咪卻不怎麼在意,直到一切都解決,她便抱住了嬌小的少女,「蝦蝦,你是不會說的吧……唔……」

女孩用臉使勁蹭著妹妹的臉頰,心情愉悅,「蝦醬,你要是想住在我家也沒問題的。」

初夏听得雲里霧里,但她的思緒漸漸回到正軌上,道︰「咪咪,你知道這幢房子是三層的嗎?」

哥哥喜歡的女孩沒有出走,接下來劉偉更是表白,于是她理所當然想為笨拙的年輕人爭取到時間,以呈現出一個能對得起女友回憶的三明治。

「能帶我們參觀一下嗎?」她緊張問道。

「可以。」白老師說。

在客廳自然是能看見屋子的二層的結構,但是不知情的人絕對不會意識到更上邊還有空間存在。

此刻,妹妹察覺到女主人面色凝重,以為是自己的問題,連忙道歉,然而小白硬是擠出笑容,帶著她們去參觀閣樓。

「真的誒!」

來到二層過道的盡頭,放下扶梯,從未對這家發表過感慨的柴咪都難掩驚訝之情,「為什麼同一幢樓,差別那麼大。」她自言自語道。

原本高層建築越是靠上,價格越是高昂。而這個住宅公寓的開發商則將每幢樓的頂層設計成復式結︰寬敞的陽台、高約有7米的客廳以及附贈閣樓……

為了賣給區域最頂層的人群。

小白是渾然不覺,要不是去過劉偉的家,她一直以為整棟樓都是這麼個設計。

三人來到這個秘密的空間。

就在這時,已經身為人妻白老師還是沒有忍住,為劉偉打抱不平起來。「你玩得過分了。」

她之前已經親眼看到劉偉的眼楮泛紅且濕潤,但沒讓一滴眼淚流出來。

對方在的時候,她只是大致想明白發生什麼,等偉哥離去,小白完整理清思緒,對年輕人便只剩下疼愛之情。

為什麼剛剛他那麼傷心了,自己都沒有主動去抱他?

就光顧著受驚嚇了……

母性泛濫後,她見到柴咪的第一眼就略感不爽。

而對方讓她保守秘密時,女孩的怨氣油然而起。

本來她是覺得說出來也沒有意義,可憋了沒多久,終究是說出口來。

以為罪魁禍首會為自己辯解什麼,誰知柴咪的眼楮轉悠一圈,什麼都沒有說。小白擅自認為她是在反省,內心舒坦不少。

哪知一個不留神,她竟被從背後發動襲擊!

……!!

「為什麼要扒衣服?」初夏非常著急,聲音完全放開,「咪咪,她對你做過什麼?」

「我要拍她果照。」

「你有沒有搞錯。」小白用力掙扎,表情變得可怕起來。

女孩日常一直保持笑容,故而突然瞪起眼,會讓人不寒而栗。

可是初夏哪知道這些事情,她慌亂到原地踏起小碎步,中間忽然停下捂住嘴,則是因為眼前兩個女生莫名糾纏在一起,讓人覺得有些好笑。

「踫到你這種人真是觸霉頭。」女主人道。

發現小白在說自己倒霉,深感中意的初夏終于笑了起來,好不容易忍住笑,表情已是舒緩許多。

「不能扯頭發。」柴咪則由背後控制住白老師的雙臂,「說好的。」

「我都要被拍果照了,還不能扯你頭發?」

小白雙手拼命往後抓,奈何胳膊被固定住,她最多只能模到咪咪的肩膀,「你怎麼這麼有力氣?」

「哼,不然怎麼拍你照片。」

「你想干嘛?」

「封你的口。」

「我不是答應過你不說嗎?」

「我不信。」

糾纏雙方由站立變成跪下,最終趴倒在地。

「這是我家,你怎麼這麼囂張的?」

白老師發現力氣不如柴咪,根本掙月兌不了,竟一本正經地講起道理,弄得初夏再度笑了。

幸災樂禍的感覺令少女沉迷其中,無法自拔。

「你以為你長得好看就能為所欲為?」女主人道,「我老公隨時都有可能回來的……你放手啊!」

閣樓上並沒有空調,隨著時間的推移,寒氣不斷侵入白老師的身體,漸漸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了,最後女孩寄希望于初夏,道︰「你幫忙說說她。」

「哦呀?」少女被點名後的驚訝之情宛若是上課開小差的學生。

其實她本來就想要勸架,思忖片刻,初夏道︰「咪咪,就算離家出走是假的,鴿子知道也不會生氣的,沒必要……」

「那是他不知道我還有在偷看。」

「偷看?!」初夏和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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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口同聲,柴咪則緊固住人妻的胳膊,以免有什麼變數。

「哦呀,偷看?」

「躲在床底下看他有什麼反應。」柴咪嘀咕道。

「剛才你就在床底下?!」初夏靠近了一些。

「所以不能讓劉先生知道。」鄰居小姐像是在自言自語,最後用力點點頭,十分認同自己的說法。

「痛的呀。」

地板冰涼,小白想哭的心情都有。

四季變化,對于條件不過是夏天盼望空調吹冷氣,冬天則在暖氣中欣賞加濕器噴霧罷了。

「你們不冷嗎?」

「哼,中看不中用。」

「你再說一遍?」小白說話完全變回輕飄飄的狀態,毫無威懾力。

「中看不中用。」

「你氣死人了……」

「我可是一口氣能做15個標準俯臥撐的人。」柴咪開始耀武揚威,壓制住小白自然是不在話下。

然而女孩並沒有絕對的優勢。

比如試圖騰出手來解開人家睡衣扣子,不料差點被小白給扯到頭發,便只好一只手管一只手,陷入僵局。

「蝦醬,你我幫忙。」

「做什麼?」

「拍果照。」

「哦呀……」初夏收回手。

斜頂上有四扇天窗,采光算是充足,只是靠北的那兩扇被風吹得  作響,仿佛此地是可怕的作案現場。

小白莫名想要上廁所,無奈說不出口,只能夾緊雙腿。

「我听到了。」柴咪目光真誠,盯著妹妹,「蝦醬你要住過來,我是完全沒意見的。」

「哦呀……」初夏的眼楮也開始發光。

她雖心意未定,但得知咪咪願意收納自己,少女感覺格外溫暖。

「所以現在幫個忙,我會讓劉先生每天騎你到地鐵站。」

「騎我?」初夏一頭霧水,不過她馬上快意識到是「騎車帶你」的意思。

「我再保證蝦醬做的飯,我和劉先生都是一粒都不會剩的。」說話間,柴咪順勢用下巴抵住小白的額頭。

「什麼屈辱的姿勢啊。」白老師使勁搖晃腦袋,實在是感覺地板涼到加深尿意,她閉緊雙眼,開始妥協,「我不會說的。」

「不信。」

「我發誓。」

「用什麼?」柴咪睜大眼楮,但她立馬回過神,認為此人堅決不可信。

「說了對我有什麼好處。」

「我就是不信你。」柴咪道。

氣死人了……

小白則因渴求離開閣樓上廁所,勉為其難地擠出笑容,「那你想怎麼樣?」

「拍果照,來壓制你。」

「不好意思,能用別的方法嗎?」

「哼,女生不就是扯頭發、扒衣服、拍果照嗎。」

顯然鄰居小姐對自己這類群體有什麼誤解,但是她現在渾身上下散發著強烈的氣場,底氣十足,在場的另外兩個女生沒有任何反駁的意思。

白老師沉默許久,道︰「不拍臉好嗎?」

巨大的讓步令初夏擋住嘴巴——這回少女確實是震驚到合不攏嘴,而非在偷笑。

難道說年紀長一點兒,會這麼放得開嗎?妹妹心想。

要是換作她,無論如何是不可能屈從的。

而鄰居小姐的心境則波瀾不驚,女孩頷首道︰「反正那麼白,一看就知道是你的女乃。」

初夏默默轉過身。

「噗……」

她是考慮到白老師的處境,不想暴露表情,但是笑出的聲音怎麼都出賣了她。

醞釀了許久,初夏以為自己樂完,轉過身,一眨眼又不厚道地笑出來。

女主人則低頭望去,「又不是見不得人,你拍吧。」

「哼,挺有自信嘛。」

「能先讓我起來嗎?」

「不行,這時候讓你跑了不是傻瓜了嗎?」柴咪完全不肯松手,于是解開扣子加拍照的工作便落在初夏的頭上。

因為心急要去「吃早餐」吧……哦呀。

妹妹看著柴咪目光堅定,深受感染。

明知是不對的事情,但妹妹顫抖雙手,去解女主人的扣子。

隨著胸部輪廓的明晰、好聞的氣味撲面而來,初夏不由興奮起來︰

當男人的感覺應該會非常不錯吧!

不必解開下邊兩個扣子,就已有足夠的空間,少女紅著臉和白老師對視一眼,「我掀開了,對不起。」

「沒事的……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小白反復自我安慰。

當對方的胸脯暴露出來,初夏倒是有些生氣——畢竟自己只是平坦得不像樣子,人家卻是大小、形狀俱佳,如果有什麼生物教材、抑或是雕塑、畫作所需,拿這一對去做參照準是沒錯的。

然而下一秒少女雙目炯炯,問︰「能模一下嗎?」

考慮到通過增食再減肥,說不定也能擁有這樣的身體,妹妹仿佛被上足了發條,渾身都是干勁。

哦呀,我的老公也不會被虧待的。她賭氣去想。

「又不是……」

「就是見不得人東西,所以我才拍照。」鄰居小姐打斷道,「不然你去給劉先生去看,哼。」

「不能和這張臉結合起來,知道嗎?」小白嗆了回去,女孩隨之望向初夏,「拍照的時候千萬注意,頭發也不能拍進去。」

因為淺亞麻色的長發也具有一定的辨識度。

少女拿出手機,但立馬放在地上,問︰「那我先能模嗎?」

「可以的。」

「蝦醬,用力捏。」

哦呀,感覺變成了好事呢。妹妹想。

她絕非第一次看到別的女生的胸部——若在學校里偷偷請求模一下大女乃的同學,大家多半會同意的。

不過在不穿衣服的情況下,這是第一回。

她真心覺得當男人不錯,然後萬分激動地上了手。

哦呀,什麼哇!

手感超好的!!

————-

花店-

風很大,劉偉進到店里,已是頭暈目眩的狀態。

「今天真冷呢。」

「是啊。」他回以笑容。

要是以前遇到女性的服務員,劉偉的眼神必定是沒有焦點,現在也能從容地與人家對視了……

拿到花束時,劉偉確實感覺到比正常版本的洋氣得多。

「這是照著剛剛一位客人的搭配的,是不是很不錯?」

「是的,大小很合適。」劉偉單手拿著,背在身後預演了一下。

偉哥原本計劃在稀松平常的早晨,給鄰居小姐做個早飯,再簡單地表白。

咪咪知道他不會做飯,所以這樣既有驚喜,又不失生活的氣息。

不過既然妹妹參與進來,他覺得有必要正式點,

櫻曾經告訴過自己女孩子肯定是有虛榮心的……

做完三明治,發現上樓的女生們遲遲沒有下來,他便加緊去花店,打算買束花回來。

這麼一想也確實是︰別說女生,任何人都會有虛榮心。因此在第三方的注視下,總是越體面越好。

如此一來,生活感和儀式感皆有,哪怕是第一次追女生,也會得到一個不錯的分數吧?

他簡單要那種司空見慣的大束花,但在店員的推薦下,他選擇的了迷你版的,現在拿在手里,感覺像是個很好的裝飾品。

倘若一個大牌模特拿在手里當拍攝的道具,他都不會感覺意外。

「真的很好看。」

「那就向那個女孩道謝吧,是個很漂亮的學生呢。」

「好的,謝謝啦。」

離開店後,劉偉加快腳步。

能搭配出這樣的手捧花,劉偉同樣覺得店員所說的那個女孩絕對有很好的品味,忍不住去想得到花的人會有的多開心。

只是他無需嫉妒別人,就拿近的來說,午飯是初夏掌勺,便讓人感到感激。

更別提他馬上就會有一個女朋友了……

回到住宅公寓的樓下,他發現有一個女生正蕩著秋千,手里拿著同樣的花束。

他倒不會真的那麼開朗,主動去跟人家道謝,只是看到那人良好的體態,以及身邊熟悉的運動服少女的身影,他便知道女孩是誰了。

「偉哥。」小雅從秋千上下來,動作略顯笨拙,「頭有點暈呢。」

因為很冷吧。劉偉感覺心疼。

女孩的小挎包里裝著志願者的背心,所以顯得鼓鼓的,她有意將包繞到側後方。隨即將花送給劉偉,「這樣你就有兩束花了……說不定能找到兩個女朋友呢。」

劉偉壓根不知到底是什麼情況,習慣性地去看櫻的身影,尋求幫助。

他從白老師和小雅室友那邊得知女孩的狀況不甚理想,于是讓自家的少女去跟隨,試圖獲得線索後去幫幫忙,不曾想女孩現在居然主動過來了。

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年輕人滿心惆悵。

「下雪了。」小雅抬起頭。

劉偉無暇顧及。

他的一半心思在考慮快點回去與柴咪她們會和,另一半則是自己所收到的花。

為什麼會送我花?

而大小姐似乎看穿了劉偉的想法,說︰「剛剛騙你的。我是記得偉哥家里有個玻璃花瓶,買來當見面禮的呢。」

若是這樣也無妨,可女孩的笑容十分寂寞,只見她退後了兩步,就差找到理由直接離開了。

這時,小雅身邊的櫻悄然離開,跑到靠近樓道的地方駐足觀望。劉偉這才發現雪花已是漫天飛舞。

細雪落在透明人的身上亦會失去形態,但是細心的人或許會發現,櫻才保持著足夠的距離。

「偉哥,那我……」

「這個給你。」劉偉將自己的那束花給女孩,「我也是想要插到花瓶里的。」

「那可有點浪費。」小雅背負雙手,不肯接受,「自己給自己買的話。」

————

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他會抱起櫻轉圈,少女一定會很開心。

「壞人,你做到了。」

「嗯,我會好好珍惜她的。」

「算實現你一個願望嗎?」

「誒?!」劉偉感到震驚。不過他很快回想起神社里他刻下的願望,「當然,而且真的真的是很漂亮的女朋友。」

「壞人身邊都是這樣子的女生,不意外……」櫻說。

「你也會調戲我了。」偉哥依舊燦爛地笑著。

櫻明顯想要說些什麼,但她在心里組織了好一會兒,劉偉則盯著少女,靜靜等待著。

「我會幫你的。」櫻說,「女生的心思你是不太懂,我會告訴你的。」

「為了什麼?」

「……長長久久。」

劉偉被少女認真的模樣打動,抱起來轉了第二圈,櫻被弄得有些暈乎乎的,年輕人則問到︰「比方……多夸夸那家伙?」

少女點頭。

「比如呢?」劉偉問。

「要是被听到,可是大問題了。」櫻稍稍鼓起腮。

「這確實。」

「她把蜜桃照顧得很好呢。」

「啊,這也確實。」劉偉恍然大悟。

柴咪去學校的時間少,在家里看似是培養自信心。

而日常待在家里,蜜桃身邊三米開外,必有看視頻或是漫畫書的家伙的身影。

與之相對,鄰居小姐起夜,家貓同樣會起身待在衛生間門口,「喵。」

「桃子。」開門後,鄰居小姐睡眼惺忪,但女孩還是會俯身,由頭到尾巴輕撫家貓,「睡…覺覺。」

「確實確實。」

「你不說出來誰知道哇。」

「我會好好夸她。」說話間,年輕人發現另一個很值得夸獎的女孩子就在自己眼前,他抬起手,好好模了模櫻的腦袋,「一直以來,謝謝啦。」

————

前天夢里,劉偉見證了表白成功後自己與櫻秘密慶賀的場景。

只是實際是成功了,千真萬確的成功。可抽身來到房間後,劉偉和助手的面色都相當凝重。

「她怎麼來了。」劉偉輕聲道。

「是瓦干的。」櫻歉疚地垂下腦袋……

早些時候,透明人不斷對著敬老院里的一個老先生做提示。

老人以為是自己人年紀大了出現幻听,但不忘把關鍵詞提了出來。

大小姐听到魔術兩字,表情明顯動搖,而其他的老女乃女乃們則頗為不屑,說盡是騙人的把戲。

「我有一個朋友會變魔術的。」小雅說著拿出手機。

這時一個卷發女乃女乃才坦誠說並非不想看,而是有些魔術太復雜,沒看懂,就不會覺得厲害了。

那正是劉偉的表演。櫻發現女孩竟把直播錄了下來,開始琢磨起回去以後如何說服主人慎重考慮小雅︰

壞人,人家沒有你想象得那麼堅強的。

可是,人家比你想象的、還要喜歡你……

櫻盯著衣架上的魔術師表演帽,「你干嘛要在這種時候表白哇?」說著,少女打開衣櫃,指著里面的另一束花,「這又是給誰的?」

她一開始是深感抱歉,但稍加思考,便知劉偉完全可以避開今天向柴咪告白,少女有些生氣。

此外回家後,她發現好多情況皆不在她的掌握,急躁之情涌上心頭,想要幫上大小姐的忙,卻是手足無措。

「我說……」劉偉雙手搭在櫻的肩膀上,喘息沉重,「能不能同時有兩個女朋友。」

櫻眨眨眼,旋即用力甩頭。

「什麼情況下都不可以嗎?」劉偉問。

這回,少女沒有給出明確的答復。

「那我們去處理掉那個傻x會長?」

偉哥指的是魏英才,一個曾經多次越界騷擾大小姐的混蛋。

即便現在他似乎對小雅失去興趣,可是只要學校里有這人存在,女孩必定會處于一個惶恐不安的狀態。

「你見面就踢他一次蛋,」主人擅自向少女交待任務,一臉嚴肅,「在學校的範圍就踢他蛋,把他徹底趕跑。」

櫻低下頭,「……可能不會解決問題。」

「那讓她住在我們家?」劉偉急道。

「妹妹不是已經……」

「沒事的,我們睡客廳也沒事,讓她也住我們家。」偉哥仿佛找到一個正確的解決方式,眼中充滿光芒,「她剛剛說了,真羨慕小夏,不是嗎?」

由于妹妹已經基本答應要入住,屋子的三個房間都有了人。櫻考慮的是可行性,比如說理由是想要分攤租金,那麼柴咪的態度如何,以及小雅若真的有意願,體貼的她又有多大的可能接受劉偉睡客廳的提議?

難道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嗎?

櫻感同身受,想要把主人解決掉這個矛盾。

————

表白成功時,小雅輕輕鼓掌,向兩人祝賀。

少女發現她擠出的笑臉已經如白老師一般易懂。

大小姐之前就有意拉開距離,那麼以此為契機,定會與大家漸行漸遠,這也就不難解釋今天她臉上不時浮現出的哀愁。

面相會變嗎?櫻注視著女孩。

她記得小雅的眼角應該是有一些些下垂,故而顯得溫順,有種獨特的氣場。而如今,女孩眼楮似乎失去了這一特質。

是受傷之後,想要變得堅強起來吧。

有那麼一瞬間,她希望偉哥表白的人是小雅。

……

——

廚房里,初夏應該在做漢堡肉,入鍋的聲音不免讓人擔心油會不會飛濺到妹妹的身上。

至于劉偉的房間門緊閉上鎖,柴咪全然沒有意識到,女孩開朗地和小雅聊著天。

「會很熱鬧吧,大家的都相互喜歡,多好啊。」劉偉強調道。

櫻沒有回應,繼續思索。忽然少女興奮起來,「你和咪咪可以睡一起!」

畢竟已經是男女朋友了。

劉偉難掩驚訝之情,但理解了櫻的意思,他變得相當害羞。

如此一來確實會多出一個空房間,再發出邀請便不會過于奇怪了。

劉偉的視線落在自家少女身上,但笑容慢慢凝固。

櫻同樣看穿了主人的顧慮,連連搖頭,「我沒事的,睡哪里都可以。」

接下來,房間里一片沉寂。

劉偉靠在椅子上,雙手抱頭,眼楮緊閉著。

少女心中是支持小雅住過來的,但是此刻卻是茫然無措。不是害怕的自己沒有睡覺的地方,而是她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導致想要說出話語被堵在嗓子口。

「對不起,就當我沒說過。」年輕人忽然站了起來。

太過溫柔的話,兩邊都會傷害到——櫻盯著壞人的雙眸,了解了原因。

只是另一方指的是鄰居小姐還是她自己,少女並不知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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