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部 情色攝影師 第五百四十三章 終結

他是酒店經理嗎?

她躲在陰影處看偉三世和對方交流著,當她听到食物充足,可以盡情享受一段獨特的假期時,女孩暗自做出決定……

她很快就意識到劉偉確實是一個寫故事的人。在暗處看一家人其樂融融地吃著晚飯,女孩愈發體會到自身的寂寞。不過考慮欠的三個月房租可以擱置,且不用做討厭的工作,她還是感覺有一點滿足。

伺機拿到鑰匙,選擇在他們的房間的正下方居住,這樣能依稀听到樓上響聲,也不至于過于靠近而導致暴露。

可是她終究還是覺得寂寞。

終于在這一天,女孩主動靠近偉三世。

「啊————!」

酒店里憑空出現一個大活人,男子的驚叫聲響徹整個大廳,女孩覺得蠻有意思的。她自始至終就沒有想解釋清楚緣由,想著說上兩句話再黯然離去。

可是偉三世神情嚴肅,問她︰「你需要什麼?」

「接受我是人的事實了?」相對的,女孩臉上的表情也認真一些,她很期盼劉偉說認出她來,可惜對方只是稍稍點頭,繼續道︰「無論你有什麼需求,我都會滿足你的。」

看來男子終究是忘記的五年前的相遇,兔女郎略有些失落,只是既然偉三世已經這樣問了,她猶豫一會兒,還是將她的請求道出。

「沒問題。」偉三世一口便答應下來,「我叔叔需要一個文員,等暴風雪過去,我這里的工作結束以後,我非常樂意把你引薦給他。」

「……真的可以嗎?」

「當然我這邊也是有請求的。」

男子隨之要求她以身相許。女孩一時間無法接受,也想質問對方這樣對得起妻女嗎?不過她為生活已經掙扎許久,沒空去管別人的閑事。若是能換來一份還算得體的工作,她還是能接受這個交易的。

人本身就是受支配的生物。

「我有一些癖好。」

「你最好沒在騙我。」女孩下定決心,「如果沒有所謂的工作,我會纏著你到死為止。」

……-

雜物間前-

事情發展至此,她的手腳被捆綁住。男子的手則在她全身反復模索。

「非要在這里嗎?」她無可奈何道。

「我等不及了。」偉三世是模了又模,女孩卻感到對方的手法並非像之徒。

「倒是什麼也沒有……」男子嘀咕著,最後又模了一通。

按照常理,男人大多會直奔重點,可是劉偉偏偏是將手腳軀干模得細致入微,而重點則輕輕掠過,「我跟你明說,並沒有所謂的工作,把你綁起來是怕你傷害我的家人。」

咚。

一聲悶響,劉偉的腦殼被的不速之客的重重砸上。

劉偉確實對自己的行為感到不恥,但是保護妻子和女兒的感情佔了上風,他捂住額頭,質問女孩出現于此的前因後果。

……

座椅上放著兩本厚重的百科全書,小女孩坐在上邊,在書桌前創作。她並沒有彩色的畫筆,只能用父親削好的鉛筆在紙上繪畫。

「爸爸,猜猜這是什麼?」

畫上有100只圓鼓鼓的生物——桃子完成後迫不及待地展示給父母看。

「很多只小鴨子。」

「哼,錯了。」小女孩不太開心,她與母親交流眼神,劉偉也隨之看向妻子,「你知道嗎?」

「是100只小雞。親愛的,你這樣的對一個細心創作的女士是很失禮的事情。」

「爸爸剛剛沒看仔細。」劉偉忙向女兒解釋,「可……真的是小雞嗎?」

「媽媽,你看他又問。」桃子嘟嘴道。既然小女孩本人都這麼說了,說明妻子的判斷並無錯誤。「一百只?」

「嗯,不信你數數。」女兒將畫作交給父親,隨即坐在媽媽的腿上,「一百只吧。」

「一百呢。」柴咪給予肯定的答復,仿佛那是她畫的一樣。

劉偉一邊數著,一邊猜想自己確實不懂女人心。雖說目前他手頭上有更加麻煩的事情,不過剛剛跟妻子商量後,還是不決定驚動桃子。

畢竟對方的手腳被控制住,且所處房間的門已被反鎖。

「九十八只。」

「九十八只嗎?」桃子一臉的驚愕,小嘴半天沒有合攏,偉三世見狀趕忙更正,「正正好好一百只。」

「大騙子。」結果換來妻女異口同聲的評價。「而且桃子問的不是它們是什麼,是這個地方是哪里。」小女孩補充道。

「動物園?」

「不對。」柴咪斷然道。

「肯尼叔叔的農場?」

「不對。」這回是來自創作者的否定。

炸雞店倉庫?劉偉腦海中閃過這個答案,當然被立即否決了。

「真是的,這都看不出來嗎?」

「真是的……」

而兩位女士則玩起了你說一句,我用更富有感情的聲音重復一句的游戲。

「這麼明顯的。」

「這——麼明顯的。」

「別以為你百分百正確。」劉偉提醒柴咪,妻子卻是哼了一聲,滿是對丈夫不屑。

————

待桃子重新開始作畫,劉偉確認一眼懷表的時間,還差十分鐘到八點整,他和妻子小聲商量過後,告訴女兒他們兩個要一同出去一會兒。

「好想上廁所啊……」劉偉喃喃自語一聲,見妻子都沒有理睬自己的意思,他便放棄了這個想法,道︰「虧你知道那是學校。」

柴咪合上門,「因為你沒心,還和別的女人鬼混。」

「她絕對是蓄謀什麼,很危險的。」

話題總算回到酒店里的「第四人」身上。

「那你臉上為什麼會有她的口紅印子?」

劉偉听了無言以對,晚上見妻子的第一眼,身上女人的香味不說,光是這個口紅印令讓他徹底陷入被動。

兩人輕輕踏步,中途在樓梯的拐角停留,開始認真地討論如何處置那個女孩……

 、 ——

室外風雪交加。房間里尚未覺得,但是來到狹長的走廊和樓道,狂風拍打窗戶的聲響愈發清晰。

劉偉將女孩反鎖至205房間後從四個方位確認過犬景飯店外的情況,並未看到所謂的交通工具。

不請自來的客人看來已經和他們在一個屋檐下生活已久,讓他不寒而栗,而且不管劉偉怎麼詢問,女孩對她待在這片隔絕之地的原因是只字不提。

「怎麼想都是個恐怖分子,今天忽然出現……」

「為了親你一口?」柴咪嗆聲道。

假如一直不松綁的話,吃飯、進食、上廁所都是問題;若是松開,危險的程度又難以評判。

討論的結果是依靠妻子的慧眼做出裁決,「哼,如果有貓膩,我把你也給綁上。」

劉偉聳聳肩,無可奈何,「我能上個廁所嗎?」他隨口問問,妻子依然沒有給出答復。

他們躡手躡腳地繼續下樓,轉眼便來到的罪犯的房間之前。而表面上表現得不屑一顧的妻子也不禁打了個哆嗦。

好在現在劉易斯‧偉三世有了一位幫手,他與柴咪相視一眼,輕輕推開了房門……

————

燈光映照之下,破曉的那一刻很難被書店里的人們所察覺,唯獨有一個嗅覺敏銳的家伙,她雙眼眯開一條縫,發現窗外灰蒙蒙的,便知道馬上要天亮。

哼,是書太無聊了……

口口聲聲說要挑燈夜讀的人是她,結伴出行的三人便在這里過夜。結果柴咪看書的印象是完全喪失,不過托文字催眠的功效,趴桌上睡好這覺,身體不但沒有不適,而且此時女孩精力充沛,甚至有種想就地做做俯臥撐的沖動。

可是現在她不敢睜開眼楮,生怕劉先生一副學者的模樣,側眼瞄她一眼,淡淡說聲「你醒啦」,顯得自己像一個不學無術的家伙。

哼,不也睡著了嗎?鄰居小姐瞬間睜開雙眼。

只見劉偉趴在書本上,面色有些糾結,呼吸聲很重,大概是做著什麼噩夢。

女孩理了理頭發,隨之把她手邊的《閃靈》捧起,裝出深入閱讀的模樣,以待劉先生睜眼看到。不過她嗅到身邊的氣味有些不同,扭過頭,才發現到原來偉哥的外套正披在自己身上。

柴咪臉色緋紅,臉蛋漸漸埋進書本里,只露出雙眼楮盯著斜對面的劉先生。

片刻後女孩選擇起身,將衣服披在劉偉的背後。

緒禮醬同樣睡著,少女的腦袋邊上是一本叫《有趣的不得了的數學》和的書,鄰居小姐瞥見在內心輕蔑一哼,心想怎麼不叫《有趣得讓人睡不著的數學》?

無論多少本,她都能睡給作者看……

少女的面容同樣有些緊繃,但依柴咪看,那是身體發涼的緣故。

畢竟不是所有人能像她一樣睡得暖呼呼的,況且黎明來臨之際,恰恰是人最容易感到寒冷的時候︰空調吹出暖風,但客人們紛紛穿回外衣。

于是柴咪將劉偉的衣服小心翼翼轉移到緒禮醬身上,她考慮這樣一來,兩位在醒來以後都會感到滿足,便露出開朗的笑容。

至于劉先生穿著單薄,有感冒的風險——柴咪想對方要是真這麼虛,那生病以後就只能由她來照顧了。

咦,很開心的樣子?

女孩忽然發現年輕人嘴角略有些揚起,然而呼吸的力道還是相當沉重。

不會是做什麼色色的夢吧?她嗅到一絲罪惡的氣息,隨之去了趟衛生間,簡單用水洗漱後,她趕忙回來確認了一次。

手已被冷水弄得冰涼,女孩伸出又縮回,最終沒有小手貼臉把劉先生弄醒,「反正快了,去買咖啡吧。」她自言自語道。

柴咪從書店角落走出,見身前一片盡是讀書之人,她趕緊邁起自信沉穩的貓步,以顯示自己亦是徹夜讀書的女性。

女孩的出現確實讓狀態不佳的男顧客們精神不少,當然不是因為她知性沉穩,而是小裙子很顯眼,此外不協調的勉強步伐更是引人矚目,有人會覺得很可愛,也有人會瞬間懷疑這女孩子到底是來這兒干什麼的。

一下子就暴露了嗎?!

鄰居小姐感受到目光的壓力,離店的最後兩步小跑起來。

前台的員工目送女孩的背影,然後朝著那個方向發起呆來……

大門剛合上,劉偉便冷不丁地醒來。

是夢啊。

他長舒一口氣,然而膀胱的壓力依然令他面色慘白。廁所,廁所……他在心里嘀咕著,可惜站起來沒走出幾步,他回到桌前。

那家伙呢?!

他四處找尋,甚至看了一眼書桌底下,緒禮穿著黑絲的雙腿映入眼簾,他急忙扭頭,覺得鄰居小姐極有可能見證到這一幕,抓他個現行。

幸好這只是他的多疑,且稍微冷靜下來,他便意識到自己的衣服正披在緒禮醬的身上,也只有柴咪會這麼做。女孩可能是醒了以後找尋新的一本書吧?

鄰居小姐一開始選的是《閃靈》,劉偉還擔心她睡著以後會不會做噩夢,誰知女孩現在應該是生龍活虎,而年輕人自己則在夢境中來到那個酒店,被折騰得頭昏腦漲。

這時雖然睡醒,但他滿腦子也都是夢里發生的亂七八糟的事情︰

夢的最後是夫妻兩人進入房間,柴咪和高花一言不合就開始吵架,劉偉則在邊上苦苦相勸。

「敢不敢給我松綁。」

「哼,你當我傻嗎?」

「我們打一架,贏的人說的算。」高花挑撥意味十足,居高臨下看著柴咪,「可以扯頭發、扒衣服的那種。」

「我現在就可以扯你頭發。」柴咪剛要伸爪,高挑的對手一個俯身前沖,嚇得女孩躲到劉偉身後。

那時她們的裝束已經完全回歸現代,劉偉現在細細回憶,甚至發生事件的地點也悄然變為他的房間。

「那你沒骨氣。」

「哼,我可是有骨氣的!」

總之怎麼勸也勸不住,兩位女士眨眼間便動起手來。而劉偉攔,仍然是攔不住,她們的衣服則一件一件被撕扯開,宛若紙片一般……

偏偏在關鍵時刻,年輕人因興奮過度醒了過來,一場擾人的夢最後是不了了之。

我要讓你M字開腿——劉偉記得誰說了這麼一句話,當時覺得駭人听聞,急忙阻攔,奈何眼前四條白腿交織在一起,不知從何下手。

清醒後回想,偉哥覺得這夢是好有意思,即使在現實生活中,好像他認識的人都沒有用過這樣的詞匯。

總之一切落下帷幕,他終于可以前往心心念念的廁所,無人打擾。

對了,她呢?!

只是回頭,劉偉發現櫻不見了。

透明人八成是和柴咪待在一起,但年輕人內心不安,終究是撇下廁所在書店里四處找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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