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同樣可以來玩,他們是想給孩子贏得獎品,可是賭場游戲的概率可不這麼認為。」兔女郎漂亮性感,可作為一個服務行業的人員來說,她一直不听客人的話讓偉三世很是困擾,「那我沒錢怎麼辦?」
「就拿二十一點來說,我們贏的概率是52%,客人是48%,而且大家的技巧大多不行,概率就更加低。」
說話間,身後的小男孩抱頭大叫,手中的大把籌碼被服務生姐姐全部收走。
「為什麼只有你穿的那麼奇怪?」
「當然最可怕的是貪欲,所以先生你看,這部自行車在上世紀中葉就被保管于此,但是到現在還是沒有人贏走它。」
兔女郎的胸部,相對有著白色尾巴的還是略顯單薄,否則劉偉真的以為這里可能是什麼情色經營場所。
「來‘孩子家’的小朋友會把零花錢交出來,可惜什麼都得不到,時間久了,大家自然會失去興趣。所以我們只是用賭博的形式的告訴他們這種行為沒什麼意義。」
女孩引著劉偉進到最深處的一個桌子,與此同時,一位閑來無事的中年人也跟隨過來,「嘿,你的孩子多大了?」
「5歲。」
「我猜一定是個女兒。」
「是的。」
「哈,小自行車可不是這麼容易能得到的哦。」他拿著手里書寫板,「大約是八十億分之一的概率。」
中年男子面色同樣和善——不如這里每個人的臉上都沒什麼負面的表情,孩子們參與游戲的時候多少也是知道獲得足夠兌獎的籌碼概率極低,一個好運的孩子遂兌換一個白色透明、印有logo的彈力球,別提有多開心,「快看!」
其他小孩見了,羨慕之情是有,但遠未到嫉妒的程度。其中一個帶頭鼓掌,從而感染了別的孩子,大家紛紛為這個幸運兒送上祝福。
看著賭博這種行為能在這座城市變成寓教于樂的方式,偉三世不禁感嘆,「真是和平呢。」
「是啊,和平萬歲。」中年人做出干杯的手勢,隨即一飲而盡手中的礦泉水,「哪怕一個小孩天天來,一周所花的錢也就是一瓶啤酒那麼多,這里注定是入不敷出。後來我搜索了一下,孩子家其實是公益的組織哦。」說到這里,中年人的臉上滿是自豪的神情,「對了,衣服不錯哦。」
「我感覺自己在這里太老派了。」劉偉的衣著在此顯得格格不入,好在地下城中大家的衣服並沒有一個統一的潮流,流派眾多,以至于他不會立即暴露出來。
「是有一點點,先生你從是哪里來的?」
……
偉三世與對方交談甚歡。正當兔子醬去前台取撲克的時候,男子忽然壓低了聲音,「這個女人我從來沒見過,說不定是混入進來。」
「咦?」
「孩子家的員工是沒有統一工作服,但是穿成這樣也太離譜了吧?」
這時,兔子醬回到桌前,笨拙地開始洗牌。中年人眼神向劉偉示意,緩緩搖頭。
「對了,你有籌碼嗎,我想嘗試一下。」劉偉問道。
「我還有一個。」中年人臉上的陰雲瞬間消散,他將紅色的塑料片推給劉偉,想看看這個男人有多少好運。
「大獎很沒意思。」兔子醬小聲說道,兩位客人以為她在介紹什麼,可是以女孩聲音的大小只有寧神靜听才能理解,多半是兔女郎的自言自語,「籌碼最後不能兌換成現金,一個個還玩得很起勁。」
「你可以理解為游戲廳,要是兌現金就成真的賭場了,哈哈。」中年人說道。然而女孩看向劉偉,「你也是覺得這自行車很有意思嗎?獎勵換成別的不好嗎……比如說我?」
「誒?!」
「哈哈,小姑娘你真有意思。」中年人開朗大笑,不過發現女孩連正眼都沒有看過自己,他轉過頭,唇語道︰糟糕的家伙。
……
偉三世起初也以為高挑女孩是個獨特的女性,但經過實際觀察,他是覺得有些詭異。尤其是耳中年人搭話數次,全部被無視掉。
兔子醬眼中的人似乎只有偉三世一個。「我們見過嗎?」劉偉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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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廣場的鐘鳴傳來,一個金發的大姐姐讓孩子們離去。
「交接時到了,大家準備下班了。」中年人起身要走,劉偉受此氛圍的影響,剛站起準備離開,卻被兔子醬抓住手腕,「不能走。」
孩子家的員工正在整理清掃。偉三世則無奈在邊角的半圓桌前進行賭博,很不自在。更麻煩的是他眼前的籌碼越來越多,全然沒有要結束的跡象。
爆了了吧。他默默祈禱,結果出現了一張小牌。
「先生你的水平不錯。」
「是啊,有兩把刷子。」中年人也不禁贊嘆,他隨即看向兔女郎,「剛剛我們的觀點是一致的,是不是能把我當成一個存在的人了?」
當然他早就放棄了獲得回應的想法,下一秒便對劉偉說道︰「兄弟,我可能變成透明人了,對象僅限于女性,要不待會兒去女浴室看看?」
交接時是指4小時空隙。
犬景的人為充分利用公共資源分為夜間派和白日派——在非24小時營運的場所,通常的工作模式是白班8小時,隨後歇業4小時,等夜班的人早起後再開啟店鋪。
正因如此,像是書店、孩子家現在已經進入到關門的時間段。
「我們有充分的時間玩這個游戲。」兔子醬冷著臉,她被囑托離開時切斷電源關好門,然而女孩只是關掉大部分照明,合上卷簾門,隨之她回到劉偉身前,繼續為他發牌,「現在沒人打擾我們兩個了。」
「咳咳咳,三個人。」中年人繼續自嘲,但從容不迫的感覺隨時間推移逐漸消失,他對照記錄板,勸說劉偉可以兌換一個「長頸鹿」。
「我要再玩一會兒。」
「先生你現在可以用籌碼把我身上的衣服換走。」兔女郎提議。
那你要穿什麼呢?中年男子很想問。
「不必了。」而劉偉則神情凝重,也非正常男性會給出的反應,中年最後男人嘆了口氣,他猜測眼前這兩人大概是有什麼恩怨吧,便找了個借口知趣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