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剪掉了。」
「沒剪之前也沒那麼長。」爭論中,劉偉發現被談論的少女沉默不語,假如是柴咪一廂情願地認為,那當事人肯定已經站出來澄清了。
確信其中必有貓膩,劉偉有了些底氣,道︰「現在的長度加上10公分,就快到……臀部了。」
「你在說葷段子嗎。」
「沒啊,哪來一個詞的葷段子?」劉偉哭笑不得。
「以前就是到了,我確定。」柴咪堅定道。
「沒有,我有觀察過。」
「你觀察未成年少女的干嘛?」
「頭發啊,頭發。」劉偉感覺無力,「頭發也不能看嗎?」
這時,少女來到劉偉的身邊,牽起他的手,「劉先生,我想減掉那麼多。」她右手的拇指和食指展開,比劃了一個長度,「但是理發師可能沒減那麼多吧。」
「哦……」年輕人應答變得輕柔。
「我們走吧。」這回換緒禮醬在中間,一手牽一個人。
從犯少女迫于無奈,采取柴咪所說的色誘——她當然不會,但是牽起手的方法她臨場學了下,看起來很有效果……
「剛剛也是有人看魚的。」柴咪說道,「劉先生自己疑神疑鬼。我們干嘛騙你?」
中間的緒禮醬微微側過頭,看了一眼劉偉。
「人家看得就不是魚。」偉哥回應道。
剛才一個男子確實是在五米開外停下腳步,起先他是低頭去看河面,真以為有什麼東西。結果自然是什麼都沒發現,只是扭頭察覺有好看的女生,那人一直沒有離開,不時朝她們看去。
這對于護花的劉偉來說還遠構不成威脅,畢竟讓別人看看肯定不會有什麼損失。
他最忌憚的還是遇見個什麼群體,像是上次KTV的橄欖球隊。據櫻後來的觀測,對面竟然有11個人之多。好在起頭的只有一兩個,也被劉偉先發制人壓制住,否則一群健壯的年輕人集體無意識,年輕人縱使有透明人協助,未必會有什麼勝算。
大小姐把手搭在消防警報上的方法確實是一種啟示,算是智斗,但肯定有什麼動腦子也解決不了的地方,譬如在偏僻的角落遇到一幫人……
「是我很想出去玩的,給劉先生添麻煩了。」緒禮說,「從來沒在這種時候出來,所以很期待呢。」
「嗯,可惜沒什麼好去的地方。」劉偉感受緒禮微涼的手心,「不冷嗎。」
「哼。」
「不冷。」緒禮擺臂幅度逐漸增加,「好像是第一次跟劉先生牽手呢。」
「嗯。」
「學校里要是被看到,肯定會被以為談戀愛,不是嗎?但是和偉哥牽手很自然就能做到。
「因為像個大哥哥一樣。」
「哼。」唱反調的家伙時不時表示不滿,生悶氣的理由恐怕劉偉永遠都弄不明白。
「我們去那條商業街看看,可以吃點夜宵,然後就要回家了。」劉偉選擇折出河道,朝向大路走去。
「嗯,謝謝偉哥。」
年輕人體貼溫柔,在緒禮眼里儼然是長輩的形象;可他又不像父母那樣刻板。諸如此刻的夜出,或者是她要去別人家當家教的事情,真正的長輩必定不會同意。劉偉雖然也覺得不放心,但他會以自己的方式做出決斷,非一概否決。
而自己頭發被劉先生關注過,現在緒禮的心情可能已經比咪咪姐還要愉悅。
少女感受到被男性欣賞帶來的悸動。
「哼。」
「哼哼什麼啊。」
「我要在中間。」
少女適時松開劉偉的手,「給,咪咪。」
不然她的手心將會出汗,說話的聲音亦會變得顫抖——剛剛她借勢牽上的手,沒有展現出異樣,但放任不管,終會因第一次與異性牽手變得無比緊張。
正如第一次和劉偉擁抱的時候,緒禮心髒砰砰亂跳。咖啡店的女店員認為那是能讓人安心下來的行為,事實證明也確實如此,但推廣期間還是不免讓人胡思亂想。
偉哥是咪咪的。緒禮提醒自己,也是由衷這麼認為的。
會有那麼一天吧?
少女微微前傾身子,用雙眼記錄下兩人牽手可鬧著別扭的片段,「哼。」
「別哼,我想事情呢。」
「唔……」柴咪吐了吐舌頭,劉偉倒也很不耐煩,伸手作勢去抓,嚇得柴咪趕緊縮回去,心有余悸地閉緊嘴巴,儼然一副遭欺負的模樣。
「嚇到了?」劉偉無可奈何看著女孩。
「緒禮醬,你看到了嗎,劉先生要拔我舌頭。」
「哪有。」
身邊有店鋪的燈光陪伴,劉偉安心許多。他剛剛是在考慮著最壞的打算。畢竟人歸根結底還是一種動物,劉偉自己也是個男人,甚至看著緒禮醬或者小初夏,他都會起一點點色心。
單拿妹妹來說,一次她在劉偉家住,穿著那種單薄的吊帶衫,因為是平胸,反倒給人反相當情色的感覺︰微微欠子就展露無遺,而不像是有胸的女生會撐起衣服,其實是不太容易走光。
初夏自己又渾然不覺,單純大家玩牌的模樣居然還增加了那種程度,讓劉偉最後只能盯著牌看。
手中的牌恰好有一張「老母貓」,小字標注的是繁殖狂……
好在大多數時候人是能控制住自己的-
劉偉的哲學-
關于群體威脅論,劉偉想到一個合適的解決辦法,就是培養櫻去踢蛋蛋,假如說少女能做到快準狠,八九個人的情況亦能保證突圍的成功。
看不見武器終究會讓人心生畏懼,何況是踢蛋蛋這種損招?
如此一來,劉偉的戰力就會無限增強。他也不由去思考︰自己以往使用櫻的方法是不是太過簡單了?
他可以輕而易舉,制造出奇特的現象,而隔著屏幕給人表演戲法似乎是有些大材小用。
……
不過他很快否定了這個理論,認可櫻不想打擾人的原則。
即使賺到的錢被人拿掉,哪怕要吃別人丟掉的食物,但少女以自己的方式、謹慎又不失堅強地活了下來。倘若撥回指針,櫻要是以自我為中心,估計遲早會在透明的身體上沾染上什麼東西,被人發現以後抓去做研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