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氣餒。」
待大媽重新舞動，大叔拍拍賽事工作小弟的肩膀。
他們也抱看女孩子們踢球的願望。
既然叫做海選，說不定能從眾多女生中找到一些可愛的。能看讓耳目愉悅、能領工錢……所以今早布置任務時，他們一個個都挺興奮的模樣。
「嘖。」面對反差強烈的現實，大叔連連咂嘴。他手中有塊戰術板，上面寫的無關足球，而是一段采訪的話。最不濟讓大媽去說，雖然俗，但總比播放無聊的比賽畫面有效果。
「我找到一個。」
一個有什麼用？他心想，無奈這是第一個被來的女生，大叔背身豎起大拇指，等著外出的粉衣小弟帶人進來。
待目光落在初夏的臉上，他看到賽事延續下去的希望。
……
「哪里是十分鐘？」劉偉沒好氣地看著粉衣小弟，念在人家工作不易，他也只是抱怨一句。
「劉先生您再等一會兒。」接話的則是一旁的大叔，他摘下墨鏡，看著劉偉的眼楮道，「如果不出意外，今天您的妹妹能在體育台出鏡，到時候父母看到會很開心的。」
劉偉听了默默點頭。
他之前就看到相關報道，對此是毫不懷疑，「可是我們是跟朋友出來的，不能耽誤太久。」
「您放心，最多再等十分鐘。」
「好吧。」
他們已經耽擱了一小時。初夏背稿子背了五分鐘，然後兄妹進行傳球訓練直到現在。據說除了采訪，對方還要給小夏單獨的踢球鏡頭。
起初劉偉覺得不可思議，不過看到隔壁場地有一群格格不入的阿姨們，他便坦然接受了。
「哥哥你很厲害。」初夏發現劉偉的球每次都能恰到好處的傳到她的右腳，不安漸漸轉化為干勁。
至于少女最初為何會答應過來，單純是因為她想玩玩球，忽然听說要上電視，初夏先是異常害怕，但想到能給父母看看，吹噓一番，她便硬著頭皮答應下來。
。
身穿6號紅馬甲的初夏選手將球回傳給劉偉。
需要的鏡頭是少女從中場啟動，奔跑中接到橫穿球的幾秒畫面。
「盡量一次成功。」攝像師雙手架起機器，和劉偉確認眼神後，他隨之撥開開關，「可以了。」
劉偉深吸一口氣。
哥哥會根據初夏的速度給球，若是恰到好處，初學者亦可在舒服的位置接到球……
在壓力之下，這個鏡頭還是順利地一次完成，初夏到球後興奮地帶球跑了一會兒，歪歪扭扭的，甚是可愛。
攝像師的臉上掛著微笑，始終拍著，等到初夏自己停了下來，她回頭睜大眼楮，儼然在問︰可以了嗎？
笑得真開心啊。劉偉盯著攝像小哥，對方卻忽然不覺，自然而然地保持著痴笑。
簡直沒見過世面……哇，好可愛。
不過年輕人看到妹妹抱球跑了過來，馬尾辮一跳一跳，他頓時也笑成傻子的模樣。
「我想看看。」
「電不夠了。」偉哥解釋說。
「哦呀，所以要一次成功。」少女恍然大悟。
負責大叔遠遠看到這一幕，知曉運動戰的畫面中確定會出現一個美少女，如釋重負。隨即他趕忙低頭，開始在戰術板上修改發言稿。
「我從小喜歡的足球——你說的‘喜歡’換成別的什麼詞，會不會好點？」
「熱愛？」
「不行，太官方了。」墨鏡大叔和粉衣小弟商量著。
「痴迷。」
「呃，別人說可以，自己說就有點……」
「那再采訪他哥哥啊。」
「可以！」負責大叔眼前一亮。從家屬的角度出發，自然是讓素材更加豐滿，如此一來專題報道的內容就相當出色了。
而攝像機的電量勉強撐到兩個人采訪的結束。
「我也說不清是在哪里，誒，你看到我們了？」劉偉四處張望，與此同時小雅掛斷了電話。
這對兄妹真是好人。
發現劉偉堅持不要酬勞，負責大叔都不知道如何去感謝他們，而且听電話的交流，他們確實是和朋友出來。
他上前一步，準備做最後的道謝，身後突然傳來一聲高呼︰「我找到洋妞了！」
「已經不需要了。」墨鏡大叔頭也不回地擺擺手。
洋妞固然好，可惜電視台的人都已經離開了。
要說漂亮的女孩子未必好找，可這一帶是繁華區，隨處可見外國人，他早前就通知最好能拉來外國友人。
因為新聞上無論她們的外貌如何，肯定能吸引人們的關注。
「被奇怪的小哥拉過來了呢，不會是什麼壞壞的項目吧？」大小姐饒有興致地看著劉偉。
負責人再一次摘下墨鏡。他以為小雅是小弟口中的外國人，剛要責問粉衣員工眼楮是怎麼長的，女孩身後灰色眼眸的外國少女映入他眼簾。
「嘖。」
真的是個外國人。
青春洋溢，體格雖然縴細但是看得出有在健身，肌肉力量應該尚可——而跟這些相比，大叔還是希望這孩子是金發碧眼的。
眼前的幾個女孩子皆是超乎想象的好看，但靜不下心來的觀眾大多想著看有噱頭的東西。
要讓大多數人要感嘆︰「喲，外國人也在踢呢，到底是什麼比賽？」
而不是讓少數人在心里想︰這女孩子好漂亮，哎，我卻連雌性都沒有模過……
負責大叔戴回墨鏡，目光沒在她們身上過于留戀。畢竟他本身年紀也不小，假如第一個孩子再早點出生，大概就是她們這年紀。
至于那幫粉衣小子們，一個個的眼楮都在發光。
「可以踢球嗎？」阿貓詢問道。
「一腳吧，他們要……」劉偉想說清場，苦于詞匯量不夠，頓了頓，道︰「這里要關門、馬上了。」
語境的切換有些困難，好在阿貓用力地點頭，劉偉顯得沒那麼尷尬。
「好的。」只見少女將球帶到中場線附近。
干淨利索的一腳，球正中球門中央。
這是小型球場，而且有門將的話這樣的球肯定會被攔下，但如此表現還是讓初夏感到躍躍欲試，妹妹踩了兩腳小碎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