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部 情色攝影師 458 基佬主人

後來白鳥開始在湖面俯沖飛翔,劉偉專注望去,以為能見到捕食畫面,誰知那鳥錯把潛水的鴨子當成魚,嚇得一只小鴨驚出水面。

「你看你看,欺負鴨子,劉先生給我買水槍去。」鄰居小姐憤憤不平道。

雨漸漸變大,二人反應過來時,已經是中雨的程度。「對不起,帶劉先生出來玩,還下那麼大雨。」

「沒事啦,我很開心。」他發現柴咪好像哭了,一個勁地抹著眼淚,「附近有車站,我們一起去。」

「去哪兒?」

「我贏了,你就听我的。」柴咪牽著劉先生的手走起來。

這麼說來,外圈眾多雜音之中確實也有列車駛過的響聲……

進入車廂轉身,劉偉發現女孩仍坐在站台的座椅上坐著,他馬上想出來,然而柴咪靜靜地搖頭,臉上掛著勉強的笑容。

「我坐的是對面的。」鄰居小姐說道,「所以,要分開了。」

若她保持著笑容,劉偉興許能夠意識到自己陷入異常的漩渦中,思考到底發生了什麼。可那笨蛋無論怎麼勉強,一眨眼就是一副隨時要哭出來的模樣。

劉偉滿腦子就剩下如何讓那家伙開心起來,這一件事情。

他向前踏出一步,靠近了柴咪一點,剛要行走起來,女孩又笑了,沒有抹眼淚,但掩飾不住她的傷心。可偏偏她的努力傳遞給了劉先生。

她不想我過去?

這車到底是去哪?他環顧車廂。

門遲遲未關,劉偉的腳則像是被定死在原地,兩人對視著,直到門開始移動。

在門動的瞬間,那咪像是以為要去遛圈的小狗,實際發現主人是去上班,耳朵聳拉下來,眼楮可憐巴巴地看著。

待在門口因為想送送主人;明明門敞開條大縫,卻沒有借機跟出來,則是知道那是自己不該去的地方。

門關後,沒人知道小狗狗會沮喪多久,興許每次分離,它們都以為主人不會再回來了。

哪怕只有那麼一瞬間……

幸好車門合上,門上的小窗尚能看到外面,沒等劉偉貼過去,那家伙已經站起身,探頭尋找劉先生的蹤影。

他們四目相對,女孩隨即又坐下來,偏過頭,裝出一點都不稀罕你的樣子,

車慢慢移動起來,她消失在狹小的車門玻璃中,劉偉沖到旁邊的車廂,幸好長排的玻璃窗能透出女孩的身影。

只見她側著頭,慌張地找尋,等兩人視線再度交匯,她安心了一剎那,隨後眼睜睜看著列車開始加速,一臉茫然。

女孩仿佛在問劉先生為什要走。

————

醒來時,劉偉盯著天花板發呆。

夢里的那種窒息的感覺並沒有在睜眼後停止,他的腦海不斷回放鄰居小姐消失的那一幕。

回過神來,他已經在柴咪房間門口。

偏偏這時候她不在……-

新稱號-

從便利店往回走的路上,頭頂仍然是一片漆黑。這段時期天要等到七點才能完全亮起來,而目前還差一場電影的時間。

劉偉打了個哈欠,吸進一大口涼氣。放眼望去,街上不見一個人影。

「你冷嗎?」

濕氣很重,若是衣服添置不到位,用不了幾分鐘體溫就會被奪取一大半。

「我沒事。」阿貓注視著一家營業準備中的包子店,里面冒出騰騰熱氣。

說起來外國少女剛在便利店買到想要的東西,但此時也興致勃勃地看著亮燈小店。

因為想吃當地食物——劉偉恍然大悟。

「還要等半小時。」大叔一副不耐煩的口吻,劉偉如實和阿貓解釋。

听到門外小子突然對誰說起鳥語,本已進去準備打盹的男子站了起來,回頭打量外邊的女生。隨即他的臉色一變,視線回到劉偉身上,認真審視了這個年輕人。

和便利店店員如出一轍。

如果說這種時間段帶著漂亮女生買東西已經很引人注目,那麼人種還是不同的,確實不能怪別人的目光不夠禮貌。

小子可以,能泡到洋妞啊!

謝謝。

男人們眼神交流……

最終阿貓如願獲得包子回到家。外出的二人渾身散發著涼氣,剛醒的櫻站在房間角落,一臉不解。

「有什麼事困擾你嗎?」外國少女發現劉偉愣在床邊,眼神迷離,「是我嗎?」

「嗯……不不不。」劉偉連連搖頭。假如他稍一分神,需要反應很久方能知道人家在說什麼。

他醒後不住地回憶有關鄰居小姐的夢境。特別是剛驚醒的時候,年輕人輾轉難眠,便去上個廁所。

抓緊,應該還能再睡一會兒。劉偉沖進衛生間。

天完全沒有亮起來的跡象,可他也知道現在肯定不止三四點了……

他趕回房間,不料余光瞥見客廳有黑影攢動。

「啊——」他嚇得顫聲一叫,只見穿著睡衣的阿貓正窩在被爐邊。考慮到大家還在睡覺,年輕人本能控制叫聲的音量,遂變成男不男女不女的聲線。

「你也醒了嗎?」阿貓由衷一笑,「嚇到你了,對不起。」

「不要緊。」劉偉簡單回應道。

而因那受驚一叫,外國少女確信那所謂的主人是不折不扣的「基佬主人」。

否則也很難解釋為何身邊有一堆漂亮女生不出手、昨天小雅只穿條內褲去他房間聊天,以及娘娘的尖叫。

少女其實很喜歡基佬,她的叔叔就是一位很溫柔細膩的男人,對父母和好友不敢說的事情,阿貓能輕易和他說出來——通常情況是她沒開口,叔叔便問︰「親愛的,我看你有心事,來,和我說說。」

此外她叔叔特別擅長精油按摩,于是就有了她和基佬主人出去買精油,順便買來三個包子的一幕。

「按摩很簡單的。」阿貓吃下一個包子,一心想讓劉偉給自己按摩,當然她目前只提出給主人按摩,接下來要再找適當機會提出自己的訴求。

「月兌衣服吧。」

听到指示,劉偉領悟其中的含義許久。

「等等,我先去洗手。」阿貓離開,留下櫻和劉偉大眼瞪小眼,少女氣鼓鼓的,而劉偉適時遞來一個包子,感冒痊愈的櫻立即蹲在床的另一側,靜靜品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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