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月前~
成為棕熊過了一個星期,櫻回家後連手臂都抬不起來,稍一用力胳膊就發抖。
劉偉感覺奇怪便去實地考察,發現那個想要變得受歡迎的少女,她的手從早到晚就沒有貼在身體的兩側放置——不是平舉著表示歡迎,就是高舉著說拜拜,哪怕閑下來暫時無人過往,櫻最懈怠時也只是叉腰站立,頭夸張地左右張望,表現一副「人在哪呢」的煩躁模樣。
她扮演的是個非常好客的吉祥物。
劉偉細想一下也不感到意外。櫻上份工作是為拜訪神社的人們實現願望,拼盡全力,這樣的她又怎麼會因為換了職業而變得懈怠?
固然透明人的善良是根本,可一股子的認真勁僅僅是源于她害怕寂寞︰
如果干得努力,就能忘記原來自己是一個人。
如果干得足夠好,萬一主人不要她了,自己也能想辦法生存下去……
夜晚他們會睡在一張床上,此時此刻,在這張不大不小的床沿,劉偉抓住櫻的雙手,「大不了你去偷錢給我,是吧!」
年輕人強調他們能一直在一起。在他的假設中,沒有什麼困難能使他們分開,「再說我也沒差到什麼工作也找不到的地步,對,還有直播——不過就是歇了好久,估計有些人都生氣了吧?」
所以無論貧窮或是富裕,都有辦法一直在一起。
「你不會無聊的,因為身邊的人都好有意思。」劉偉模出電話,「我跟那咪請示一下,家里要住個外國妞。」
「不是外國妞。」櫻輕聲否認,覺得剛剛自己激動時說出的稱呼很不禮貌。
「洋妞?!」結果劉偉打開揚聲,鄰居小姐的反應一下子把櫻逗樂了。
本身偉哥想好一套精簡的說明,結果一和笨蛋交流,他便知任何的解釋皆是沒有意義的,他最後是說又不住你房間,掛掉了電話。
不過他覺得不妥,又給撥了過去,「是我朋友托我幫的忙。」
「哼,你想說你通過正規渠道弄到洋妞?」
「是啊,別報警,拜托了。」
「哼,還好你打回來了,不然大隊把你窩給端了。」
「你真想報警?」劉偉沒好氣道,鄰居小姐說的大隊正是片區的掃黃大隊,「還有,不也是你的窩嗎?」
櫻以前是說過,她很喜歡劉偉和柴咪的日常拌嘴……
劉偉臨別時還讓自家的少女將門鏈扣上。沒有人進得了屋子,就不必擔驚受怕。
舍不得開空調至少可以盡情把衣服穿上,然後看電視、和蜜桃玩,看漫畫都可以。
「當然讓你一直陪著我很自私,你有什麼想做的事情我也會陪你的。」
「我想……」櫻開口,劉偉果然停下出門的腳步,然而少女最後只是披著壞人的衣服,露出體貼的笑容。
她其實想聊聊天,知道為什麼會有外國女生來,但是劉偉他看起來也有事,她又想問問是什麼事。
最後她只說服自己不要給主人添麻煩了,「沒事,壞人你早點回來。」
「嗯。」
……
小雅和阿貓去了動物園,劉偉在路上回憶著大小姐興奮地表情,原以為她也喜歡去看熊貓,但仔細一想,女孩一定是在為出現的語言環境而感到開心。
小說的翻譯家嗎……
當時其他的女孩子皆不敢說話,唯獨大小姐和阿貓交流起來。
「那你和她去玩,她不是壞人……我也不是。」
劉偉和阿貓同學說完話,感覺全身蛻了一層皮,好在小雅半開玩笑地拉走灰色眼眸的女生,笑道︰「他是個壞人,小心點啊。」
等劉偉回家確認好自己少女的情況,騎車返回神社,那兒重歸冷清,門口已不見招攬客人的女孩子們。
年輕人提前停好自行車,靜悄悄地靠近。
如果說白老師和初夏會自作主張離去,那緒禮醬怎麼樣都會打聲招呼。
「哥哥和那個主持人接吻呢。」
她們三人果然全在,正躲在櫻樹下面聊著八卦。
「是筱愛親偉哥嗎?」緒禮在私下會將劉先生改口成偉哥。
「沒看清,應該是哥哥主動的。」初夏的聲音沒什麼底氣。
「臭男人。」可小白加以評論,猜測轉瞬成為事實——劉偉去親吻一個高中女生,叫人唏噓。
而大家討論的話題不只有這一個︰他們倆個是怎麼認識的,那個外國女生是誰——筱愛的朋友,劉偉的朋友,還是小雅的朋友?
年輕人一邊听,一邊來到靠近隔壁的面包店旁的泥土中,他挑了個石頭刨坑,將他曾經寫下的願望木牌放進去。
「臭男人?」小白發現石欄桿下刨土的劉偉。
要是這是夏天,柴咪也在此處,自己必將被冠以偷窺裙底的美名。
————
咚咚。
「干什麼。」
「年輕人,你鎖門干嘛?」
「為了不被打擾啊!」劉偉氣勢洶洶,白老師嚇得退了一步,但她覺得做虧心事的是對方,于是殺出一條道路,觀察夜晚充滿男人味道的房間。
「你們全部都沒事嗎?」偉哥沒好氣道。月兌掉羽絨服的櫻仍在他的視線里,貼著衣櫃站立,生怕被人發現。
照劉偉的計劃,今天理應是一個寧靜的夜晚——有個客人阿貓,簡單交流幾句,大家各自回各自的房間。
「我都要回家了,你對我這麼凶。」白老師嘟著嘴。
其實小雅和初夏也都在,她們路過超市的時候甚至買來了全新的內褲,不用說今晚還要住在劉偉家里。
當然,臭男人肯定不會對她們生氣,小白漸漸感到委屈。
「去吧。」劉偉給小白一個擁抱,女孩這才比較開心地離開。
有家庭的人會要回家,而大小姐跟妹妹則是離家上學的大學生,與好友在外過夜確實是更愉快的選擇,劉偉探頭朝客廳看了一眼,「我還有事,待會兒過來。」他說道。
回頭時櫻已經鑽回到被窩,披著外套。少女的身體在被子里捂了一天,暖和得不得了,現在她的體溫也恢復到正常的區間,可少女知道主人會擔心,便老老實實窩在床上。
劉偉生怕櫻寂寞,陪在少女身邊聊天。
「陪陪大家去。」櫻輕聲提醒道,偉哥剛要開口,她伸手擋住,「她們會以為你又生氣了,你昨天還對妹妹發火了。」
劉偉覺得確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