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暴露的。」
「但是要穿的很少?」小未躊躇不決,起初她听對方的口氣,以為是隨便穿什麼都行,「……有多少人?」小未輕聲問道,倘若畫室里有一屋子人,她肯定也無法忍受。
「什麼意思?」男子頓了頓,繼續道︰「當然一個了,我們是一對一。」
直到簽訂合同時,女孩才發現「攝像」這樣的字眼。由于是自己單方面認為是繪畫模特,她也不好意思拒絕。
莫名奇妙成為這種模特,小未既感到害怕,又隱約有些好奇。好在正如合同約定的那樣,她有衣物遮羞,哪怕第一次內褲暴露在鏡頭下很不適應,可漸漸的,她倒也沒特別害羞。
況且照片不會露臉。
「要拍腳嗎?」
「必須的,這有什麼好害羞的。」
「能穿襪子嗎?」
「行吧。」攝影師勉強答應。
其實攝影師不知道女孩是覺得腳趾甲沒有修剪,不能出鏡。
一次小未從學校趕來,出了一身汗,她亦不怎麼敢月兌衣服,反之如果洗得干干淨淨,她的體態能相對放開。
「打羽毛球了?」問話的是一名年輕人,名叫文武。
「是的,不好意思,髒兮兮的跑來。」
「鏡頭里又看不出。」攝像師感覺莫名其妙,可他放下相機,凝視女孩許久,感受到話中挑逗的意味。
「我身材有變好嗎?」
「那當然。」文武敷衍道,他體會不出變化,因為最開始小未的形體就沒有可挑剔的地方。
模特穿著運動衫,拉鏈敞開,她一手搭住兩端,因為內衣在拍攝之前就在衛生間里月兌下了。
「你讓我看看女乃子。」
「身材又不是指那里。」
小未模了模肚子,感覺那里緊實,拍攝出來的效果應該會不錯。
合同只有一年,工作量亦不大,縱然成為這種模特不是本意,但既然已經做了,她由衷想要做好。
所以女孩每天會做很多仰臥起坐,直到月復部發燙。不至于練出月復肌,兩側的線條確實讓室友都感到羨慕……
「那我總得拍到點什麼吧?」攝影師顯得不耐煩,小未見狀,趕緊把運動月兌下來。
「等等。」文武將月兌衣的過程拍攝下來,但他發現女孩一手仍舊護著上衣,面色變得更加難看,「你不用守得那麼好吧?」
女孩語塞,不知該怎麼解釋。
她無論如何無法做到泰然自若地露著身體。
「我之前遇到的老女人還愛戴乳貼,拜托,都他丫下垂了。」文武坐在床上,點起一根香煙,「要不是工作,你說誰願意拍她?」
「對不起。」小未弱弱應道,以為此人真的是在干工作罷了。
接下來攝影師讓她背過身,內褲再褪下去一些,她利索地去做。
「全部月兌下來怎麼樣?」
「我……」
「而已,你也讓我能拍到點東西吧?」年輕人催促。
開房的費用不低,公司還要給她付工資。雖說攝影師總讓她月兌月兌月兌,但女孩覺得他們應該有各自的苦衷。
就像學校里人體寫生,大多男生亦沒帶著有色眼光去描繪模特。
女孩下定決心將內褲完全褪下,布料隨之落在地上。
只見她雙腿夾緊。本來貼身衣物落地,女孩子都會覺得不衛生,及時拾起。然而依現在她的處境,這點小事情她早已估計不到。
「夾的那麼緊干嘛?」文武的聲音柔和許多。
女孩嘗試著放松身體,腦袋則不斷去思考要如何再把褲子穿回去。
要是攝像師回避一下會幫了她一個大忙,但是如此一來顯得自己相當矯情。
「哎,衣服又擋住了,往上撩。」文武指示道。
擦…… 擦……
好在衣服尚在,她計劃往下拽著後擺,擋住整個蹲下,再把內褲穿回去。
「好了嗎?」小未甚至不敢回頭,眼楮看著透光的窗紗。
「等等。」男子急促道,「放松啊。」
聲音從背後很近的地方傳來,等她意識到這點時,對方的雙手已經搭在自己的上……
「那小伙子就是年輕氣盛。」
當事人道歉結束,老板單獨和小未在寫字樓進行交流。
女孩覺得羞恥,單單說文武的雙手模她,並未提及「扳開」的動作。
而現在她正試圖辭職。
原以為上司會感到不悅,甚至會說「模下而已有什麼的」這樣的話。不曾想對方一個勁地安慰她,厲聲要求員工趕來向她道歉。
倒不是說她願意接受文武的道歉,但小未不忍心去拒絕一個並沒有犯錯之人的請求。「小姑娘,他又不是個變態,而且他也當場跟你道歉了吧?」
小未默默點頭。
合同的違約金不多,女孩原是要堅定離職,不過最終結果是被勸服,繼續履行合約……
「決斗。」妹妹手在腰間,低姿向前,一副拔刀要斬鬼的模樣。
真的沉迷其中啊……劉偉注視初夏人畜無害的小小身型,笑道︰「來吧。」
她身上必定沒有配刀,正當哥哥好奇之際,少女一個樸素的回旋踢,沉重擊在年輕人胯部左側。
「哦哦哦!」
「厲害吧。」
「是啊。其實你抬腿蠻高的,要是個子再高點……」
「什麼?」妹妹快速眨眼,以為自己听錯了什麼。
劉偉緘口不言,無奈初夏已經察覺端倪,「你是說我’高’抬腿,只是踢你上?」
「沒沒沒沒……」年輕人連聲否認,神色保持凝重。這時,他發現放在書桌上的琴盒,「對了,你可以用琴的那根桿子當刀啊。」
適才少女愁找不到示範的長棍狀武器,而劉偉急中生智。
「那叫弓!」
「哦……」
顯然他的轉移話題起了反效果,妹妹腦袋微仰,瞪著雙眼,「我是為了增加威力。真的抬起腿,踢你的臉都沒問題。」
「……噗!」劉偉失聲笑出。眼前的少女足足比他矮一個腦袋還要多。
「你什麼意思呀?」妹妹氣得蹦跳一下。
「我相信你。」
「你讓我踢一腳。」
「好吧,輕一點。」
兩人自覺擺好造型,意外地合得來,「你不要俯視我。」
「那你離遠一點……」
可惜你的腳就夠不到了——劉偉想著,「噗」的一聲又笑了起來。
「笑什麼啊。」初夏急得跺起腳。
正是因為本人異常在意,事情才會顯得好笑;反之初夏如果不怎麼在乎身高,那麼哥哥這麼想,肯定就是在欺負小夏了。
少女一個回旋踢,掃過劉偉的肩膀,並未觸及,「看到了嗎。」
「可是沒到臉啊。」
「到了。」說話間,初夏盯著劉偉看︰笨蛋,給我台階下。
「你說到就到了。」
可惡!妹妹對這種挖苦的言語徹底激怒。
最後以她站在沙發上,給劉偉的腦袋象征性的一腳而收場。
「有人會因此興奮的。」
「在說葷段子?」初夏跳下沙發,隨即迫不及待地跑到靠牆的書桌,取出琴弓。
真是沉迷其中,無法自拔……劉偉見她慎重地將琴弓收回到腰間,仿佛那里有存在刀鞘似的。
最後她保持著出招前的姿勢,雙眼犀利注視偉哥。
「不怕壞?」他看著妹妹的武器。
「也沒那麼喜歡。」初夏嘟囔一聲。
「那你攻擊過來,我給你的刀折斷。」
「別隨便折別人的樂器!」初夏站直身子,「你不許反擊。」
少女之所以把琴帶來,既是怕劉偉他們攝像,自己閑得無聊,同時她也想練練手藝。
少女和柴咪約好要再共奏一曲,初夏拉小提琴,鄰居小姐則彈鋼琴。
「咪咪彈的很好呢。」
「是啊,你掀開琴蓋,蜜桃就會跳上來散步。」
「你在調戲我嗎?」
「那叫開玩笑!」
劉偉說得不假,一天他在屋里听到琴聲陣陣,正納悶笨蛋怎麼會瞎彈琴,出來望去,原來是蜜桃在琴鍵上走。
當然,演奏者真是只貓,那它的哆來咪還是彈的很動人的,于是年輕人坐在琴凳上,靜靜看蜜桃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