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裝放在枕頭旁邊,少女閉眼很久,發現全果也並不能讓她睡著。
一旁的劉偉僅穿了條褲衩,他將毯子橫蓋在身上,與同床少女完好蓋著的狀態截然不同。雖說他躺著的姿勢看似隨性,但年輕人同樣難以入眠。
適才隔壁傳來女人的叫聲,如果硬要界定個範圍,那便是床上的叫聲。
聲音的源頭來自于劉偉的原住所——它現在被租給一對剛大學畢業的情侶。
假如劉偉沒有躺在這個床上,而是鄰居小姐在屋子里的話,她肯定會憤憤不平地從床上跳起,然後怒砸劉偉的門,抓「大鏢客」一個現行。
可惜那間屋子的主人永遠不會再是劉先生了……
動靜持續了大約一首歌的時間。歌估計沒有精心編曲,三分鐘都沒到,不過足以讓劉偉欲‧火焚身。
偉哥見過女方一回,畢竟年輕,也丑不到哪里去。可是此刻大變態的腦海中滿是男方的模樣︰
「所以你身邊有那麼多漂亮的女生,有什麼用?」
「找得到途徑去宣泄嗎?」男方不斷在嘲諷他。
「沒錯,你根本不是幸運兒,而是上天折磨的對象!!哇哈哈哈哈……」
劉偉頓時清醒。剛剛他迷迷糊糊,沒有睡著但好像在煉獄逛了一圈。
折磨個鬼,我明天一早就要有女朋友了!劉偉安慰自己。然而腦袋里一旦浮現出的困困的模樣,女孩立即會化身為犬山老師,對年輕人酷刑就變得更加劇烈。
這時櫻起身,劉偉連忙裝睡,等少女離開臥室,劉偉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她怎麼又光著身子!
弄死我得了……偉哥自暴自棄。
好在劉偉的身體相當爭氣,並沒有表現出急不可耐的樣子。
少女的步伐難以被人察覺。床有動靜,劉偉才發現櫻重新躺在自己身邊。于是爭氣的身體也慢慢把持不住,劉偉趕忙調整毯子的位置,以免少女發現端倪。
「把你吵醒了?」
「沒有,我一直沒睡著。」
「我也是。」少女側過身,看著劉偉。顯然他們能想到的話題只有那首「歌」,不過櫻先從其中月兌離出來,問道︰「親嘴——接吻是什麼感覺。」
「和小白?」
「你還親過誰哇?」櫻湊近一點,腦袋正好落在兩個枕頭的間隙中,她稍稍抬頭,將他們的枕頭緊貼在一起。
「沒有,就親過別人家的老婆。」
「那叫人妻。」櫻糾正。
事實上劉偉不知道當時自己的感受,他只知道氣氛變得曖昧,小白恰好閉上眼楮,然後一種義不容辭的感覺噴涌出,他親了上去。
怎麼能讓女孩的主動遭到冷落?
那僅僅是一瞬間的事情,劉偉的頭腦又十分混亂,當真是沒有體會到任何的感覺。
不過接下來身體慢慢恢復控制,嘴唇、耳朵、鼻子……包括搭在女孩腰間的右手開始向大腦反饋物理信息。直到現在,仍舊不止。
「感覺很好。」他如實道。
「能抱抱嗎。」
「現在?」劉偉象征性地問了下,隨即也靠近少女,「當然。」
兩人隔著一條毯子,相擁在一起,「就這樣,試試看能不能睡著。」櫻呢喃道。
劉偉閉了五秒的眼楮,發現自己肯定是要失眠。「睜眼怎麼睡得著?」他發現櫻同樣沒有閉眼。少女看起來很開心,隨即她慢慢她合上雙眼……
第二天~
劉偉在9點45分就來到咖啡店屋外的天台。
昨天小白建議劉偉邀請困困一道去旅游。可能是在一個精致的酒店,雙方喝一點紅酒,那時候再和女孩告白。
人妻說的听起來是有錢人的告白方式,但劉偉定神一想,他現在的倒真的不缺錢。
如今年輕人的收入夠以前的幾十個劉偉花銷。
此外邀請女孩出游顯然需要對方極佳的好感度,偉哥細細回憶困困和自己的相處的表情,應該也符合要求。
而且他得到櫻的認可,少女說困困肯定是喜歡主人的。
「不要因為瓦不討厭,你就以為你昨晚沒做錯事。」早晨吃面包時,櫻對主人吻她的事耿耿于懷。
「所以我要告訴困困,不能和男人抱抱,會被誤解的!」劉偉急中生智。
「人家只跟喜歡的人抱抱!」少女說完臉一紅。劉偉品味片刻,很想問她口中的「人家」是嬌小的店員,還是少女自己。
不過櫻偏過頭,劉偉便知趣地閉上嘴。
……
此刻他並非要表白,而是邀請困困出游。至于目的地,他已經定好,位于不遠亦不近的一個沿海城市,走鐵路預計要4個小時。
困困曾經說過很想去海邊。
在制定計劃時,劉偉問他的參謀少女,他們所在的城市不也有海嗎?「那里的海水一點兒都不好,換個地方哇。」櫻說道。
「你去過?」
「……嗯。」
「要坐3小時的車誒。」
說來也挺有意思,雖然在同城,但地鐵加上換乘大巴,所花的時間並不比去外地少很多。
「怎麼做到的?」
「別問啦!!」
利用特權,劉偉在非營業時間敲門。困困見到是劉先生,小心翼翼地打開門。
「不抱抱嗎?」偉哥問道。今天身邊沒人,然而店員沒有抬手索要抱抱。他將原因歸咎于太早過來,嚇到女孩了……
「緒禮,還有她的朋友也會一起去?」困困手里拿著的抹布與她的圍裙一樣,同樣是咖啡色。
劉偉謊稱小白是緒禮醬的朋友,即使她們兩人壓根就不認識。
偉哥是準備帶緒禮醬一起去,這樣他和困困一對,而人妻和緒禮結伴,四個認識的人出去游玩大概不會顯得特別反常。
至于緒禮會不會跟著去,劉偉沒有把握。他姑且聲稱少女會去,若困困答應下來,其他亂七八糟的事宜再去處理也不遲。
透明人沒有進屋,她認為劉偉能應付得過來,誰知營業時間到,主人落魄地走出來,緩緩搖了搖頭……
店員是想去的,可惜正值暑假的初期,咖啡店里四名員工有三個是新手。新手不僅意味著技能的生疏,她們還不穩定,弄不好明天便會有人撒手不干。
偉哥計劃去個三到五天,困困則無法在短時間內月兌身。
「那去個兩天也可以。」劉偉極力爭取,「挑工作日,她們想辦法應付兩天是沒問題的吧。」
正如年輕人所言,兩天的空檔是不會有問題的。可困困低著頭,心里想的是該用什麼樣的理由拒絕劉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