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險等于後果的嚴重性「乘以」事件發生的概率。
比如劉偉不讓鄰居小姐夜出︰
即使遇到真正的變態且被侵犯的概率相當低,但是如果事情發生,對一個女孩來說的打擊是無限大,所以這種事情的風險值就算相當高的……
目前,劉偉正在小白的家中上著廁所。而他之所以不關門,也正是因為這套理論︰
家中只有兩個人,年輕人去上廁所,人妻不可能不知道,于是門被開開來的概率微乎其微。
再說就算被破門而入,後果不過是被女孩看到不該看的東西而已——倒不是說劉偉暴露成性,只是事情哪怕發生,對于劉偉打擊也只短暫的。
可能就會尷尬一會兒罷了。
所以風險值如此之低,劉偉會特意鎖上門才叫奇怪。
客人找到準心,視線隨之開始偏離,尋找著香味的源頭︰洗手池邊上,有一個檸檬色的小圓罐。
待會兒看看什麼牌子吧……偉哥琢磨。
年輕人目前寄居在柴咪的家中,櫻和前來練琴的緒禮都會用到他的衛生間。
雖然處于老舊小區,可基建並沒有任何問題,下水管完全不會反味。然而要追求品質生活,怎麼可以只停留在沒味道上面?!
如果有了淡淡的固體清香劑,女生們如廁時必定會感到身心愉悅。
劉偉痴痴一笑,心想自己從有錢人家那里學到一招。與此同時,他向中央轟炸的過程仍沒有停止。
玻璃水壺中一半的西瓜汁到了劉偉的肚子里。可惜室內空氣微涼,身體又沒怎麼活動,只是在聊天,進入身體的水分看來都被白白浪費了。
劉偉瞥了眼軌跡,確認沒有問題,他的目光隨之落在衛生間的門上。
腦海中浮現出非常模糊的印象︰
柴咪有次在廁所外面,听年輕人上得太久,生怕對方水分排盡,連聲阻止,最後甚至打開門。
那家伙……
此事理應讓人印象深刻,但偉哥對細節完全喪失了記憶。只見他燦爛地笑著,沒有糾結,反而感覺好有意思。
可他馬上就側過腦袋,盯著人妻家中的門,生怕它也會被開啟。
想什麼呢,她怎麼可能會隨便開門。這麼想著,偉哥抬起頭,打量起衛生間的天花板。
…
另一邊,小白側耳傾听。
劉偉讓人生氣的點實在太多︰
詆毀她的遮陽用具,說是扮丑用的,不可原諒!
身邊居然有很多好看的女生!!
要知道,即便是同性,小白也喜歡看漂亮的女生,過程很叫人享受。倒不是「取向」方面的原因,只是女性之間的相互欣賞確實是存在的——關系要好的牽個手不算奇怪;能攬住憧憬之人的手臂一起走小段的路,心甚至會砰砰跳。
因而小雅對她來說意義非凡。
雖說對方有意保持著距離,但人妻相信在她的不懈努力下,邀請對方逛個街是完全有可能的,到時候,她要挎著對方。
要是大小姐能主動攬住自己,小白會幸福到死掉的……
當人妻面對一個女孩子一籌莫展的時候,那個臭男人卻過得好不滋潤。
「我一直想抱抱偉哥的妹妹呢。」小雅曾經這麼說過。
光是听著,人妻就像化身為那個傳言中的「偉哥」,二話不說就抓來的一個漂亮的女孩,去親親抱抱。
如今見到偉哥本尊,她認為對方確有這能力︰比方說人妻沒見過柴咪,但她也能知道小姑娘一定迷上了劉偉。
小白刺激的幻想,對臭男人來說仿佛唾手可得。
甚至「蹲蹲」忠愛的小雅,似乎對偉哥也有著強烈的好感。
「你要繼續打工……真的、真的嗎?!」
「嗯,計劃有變。」
小雅在大二留任飲品店的消息讓人妻從擋板下鑽進店內,抱住女孩,「我以為……我以為要失去你了……」
被摟住的大學女生苦笑著,因為一個阿姨正好捕捉到這一幕,駐足觀望。
這樣便意味著馬上會有一堆人停下,探頭去看店里究竟發生了什麼。
「因為我留下的嗎。」蹲蹲滿懷期待。
「乖啦。」女孩並沒有直面回答,她抱著對方轉了個圈,好讓人妻也看到店外面已經站著兩位阿姨了……
小白了解大小姐的同事——原本的傳說、如今的臭男人劉偉,就住在附近。
倘若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性,女孩是因為偉哥繼續打工,那此人死不足惜。
所以人妻對訪客的怒火絕非空穴來風。外加聊天過程中的諷刺、挑刺與挖苦,小白一度恨得牙癢癢。
這種情況下仍舊能保持得體的微笑,女孩認為自身素養真的是很高。
虧她能笑得出來。
與此同時,劉偉回憶對方強顏歡笑的模樣,而他的放水過程即將進入尾聲。
小白的手搭在把手上。
偉哥察覺動靜,驚得水流立即停止。他本想大聲咳嗽示意,可門那邊就傳來短促的一聲,隨即年輕人細細聆听,四下一片寂靜。
硬是要說聲音,可能就是水面上,氣泡正在破裂的稀碎聲。
劉偉這才長舒一口氣。
是啊,怎麼可能發生那種橋段?
偉哥醞釀情緒,他剩最後的一點水流沒能放出,若是留著,必然會影響他在豪宅泡澡的情趣。
門對面,小白听聞聲音再度響起,眼楮瞪大。
女孩被劉偉氣了約兩小時,但對方並非一無是處。
「你很漂亮,也很年輕。」
臭男人說的話相當普通。而反觀小白,女孩听過無數溢美之詞,面對這種程度的夸獎,理應不為所動。
然而她被劉偉氣習慣了,想對方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誰知下一秒竟被夸了「很漂亮」。
幸福突然降臨,人妻感覺到一股許久未有的悸動。
女孩對劉偉重新有了好感。如同「聊天之夜」的初段,她看著劉偉專注傾听的模樣,覺得年輕人是挺不錯的。就算小雅真的喜歡他,人妻亦不會感到過于意外。
誰知臭男人終歸是臭男人。
「那你最好去準備洗澡水。」對方說出口的話,听上去沒有異常。可小白能品出其中的兩種意味,即命令和威脅。
那你最好去準備洗澡水……他以為自己是誰,我老公?!
「喂!」
門完全敞開,而一切正如她計劃的一樣,放水的劉偉嚇得狼狽不堪。
對哦,借口忘找了。女孩忽然意識到。
「你干什麼啊!」
「我……」小白總不能說自己說是要報仇,這樣太小家子氣。剛要說不知道有人的時候,偉哥顫聲道︰「你不是看到我進廁所的嗎!」
「我……我覺得你上得太久了,會不會月兌水……來著。」
「管你什麼事啊!」劉偉欲哭無淚。
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