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親、抱抱,然後躺在一起要好地睡覺……
筱愛此時雙手捂著臉,試圖降溫。記者少女目光閃爍,一接觸到劉偉的眼楮,她的心就會「 」的一下,抨擊胸口。
什麼情況?
少女記者的反應自然也逃不過偉哥的雙眼。
有的時候年輕人一身正氣,想要好好做人,卻被扣上了各種帽子;如今他故意要當個壞人,說出了十足的流氓話語,得到的回應竟出于意料的好。
假如他沒有理解錯的話,筱愛的害羞表現等同于默許……
難道說這世界除了災變,也有好的變化?劉偉琢磨,為了驗證這點,他趕緊向一旁的妹妹道︰「小夏,我也想和你睡。」
說罷,偉哥就凝視著初夏的面龐,看著妹妹眨得飛快的眼楮,劉偉一度以為她也會點頭答應。
啪。
結果妹妹一腳過來。少女用腳面代替了手,給偉哥了一擊「耳光」……
年輕人之所以抱有期待,是因為筱愛的對自己的迷戀超乎了他的認知。結合他之前親了鄰居小姐,女孩也是一點埋怨都沒有,劉偉認為極有可能是他自身的魅力大幅增長,能夠征服世間所有的女性了。
有道是光說不練假把戲,偉哥就拿最近的妹妹開刀。
事實上,大變態忽略了一點︰他對于自己解救筱愛的事情根本沒放在心上。就像真正善良的人,從來都不會記得自己的善舉。
而這點恰恰是少女最感激劉偉的地方。
所以最後偉哥產生了天大的誤解,也就不奇怪了……
此刻,誰都想睡的色魔趴倒在瑜伽墊上。
妹妹的一腳力氣不算大,畢竟的她是坐在床上發力的,但劉偉自知越過紅線,配合地滾到地上。
「我錯了。」
「咪咪說得一點都沒錯呢……呼……哦呀。」初夏站起追身,見劉偉微翹,她便踩了下去。
偉哥趴平在地上,服服帖帖。要不是他正巧沒有要害沖上,初夏都想踹他的蛋蛋呢。
「當然,我說的都是沒錯的。」柴咪聞聲而來,發現偉哥被踩在腳下,鄰居小姐托著腮,儼然一副智者思考的模樣,「是不是又月兌短褲了。」
「我剛剛是在換短褲。」劉偉向笨蛋鄰居解釋道。感覺到妹妹的腳離開,他緩緩爬了起來。
「我也以為你是在換短褲。」初夏再是一腳踩下,哥哥頓時趴倒在地,隨即她呼氣急促︰「不過……不過,現在看來,說不定是故意暴露的。」
「偉哥剛才在哪里換短褲呢?」小雅手搭在臥室的門框上,一臉笑意。
「客廳,他以為這是他自己家呢。」柴咪開始了最擅長的控訴,「臭不要臉地公共場合公然。」
不是我的家嗎?!劉偉欲哭無淚。
要說年輕人真的不是暴露狂,甚至他急于月兌下破洞短褲的原因就是不想被人誤以為是暴露狂。
「阿偉真會玩。」二狗悄然道。他和無名氏無法目擊到現場,只能听著偉哥和女孩們的交流。
他們都是悶悶的性格,可每當听到劉偉的光輝事跡,兩人總會默契地相視一眼,交換眼神。
不知為何,被踩在腳底下的劉偉有些興奮。不過與之相比,他心中的不安更為強烈︰偉哥暗自祈禱妹妹不要把他的原話說出。
現實也確實如此。
而柴咪本來想加入到臥室的三人中,只是她邁了一步,又急忙調轉過頭,回到了客廳。
一邊是的偉哥,另一邊是她覺得很了不起的記者,鄰居小姐變得怯場起來。
「感謝。」偉哥雙手合十,向饒他一命的初夏拜了拜。
「開玩笑的話也太過分了。」初夏嘟囔道。
「對不起。」、
幸好筱愛並沒有當真。剛剛劉偉在地上趴著時,他幾次听到少女都笑出聲。
「小夏?」劉偉發現妹妹氣沖沖地站了起來。
「不理你了。」
「客廳里沒有座位。」偉哥說道。
「和咪咪坐。」說著,初夏光著腳丫,走了起來。
「拖鞋也沒有那麼多,你就在這吧。」作為哥哥,劉偉動情挽留,「我剛才真的是開玩笑的,不要當真。」
妹妹與偉哥對視片刻,接著她著急地舉起雙拳,「我去上廁所呀。」
「哦。」
「變態……哥哥。」初夏的本來想就留下變態兩字,但念在長輩的份上,她勉為其難地加上了「哥哥」。
衛生間~
明明目標是馬桶,少女卻被的鏡子吸引過去。她尋找梳子——當然這里並沒有,她便用手整理起來。
哥哥……他應該是故意說的。少女望著鏡中的自己,想到。
一旦冷靜下來,真相便會很自然地浮現出水面︰人固然可以說謊,但表情卻不能偽裝,即使有人能做得真像那麼回事,那只要再相處不用太久,便可逐漸感知到。
要說劉偉,從對方翻牆給自己的買可樂的那一刻,初夏便覺得哥哥是個好人。後來的很多事件、很多的細節也驗證了這點。
當他把筱愛帶回來的時候,她便知道一定是哥哥又在做溫柔的事情了。雖說英雄救美是大家津津樂道的情節,但發生在年輕人身上,卻顯得充滿了真實感︰穿著破洞短褲回來算不上風光,一回來自然還會被咪咪姐做出了不得了的懷疑。
不過妹妹依舊嫉妒地想道︰真好呢……大家都有機會成為的哥哥的女朋友,但是我不行。
頭發掉下來一根,在水池中,初夏將它拾起,放入馬桶。發現地上亦有一根,她彎下腰,順帶也清理了。
「嗯……」手都搭在了褲子上,可妹妹最終回到了鏡子前,從睡衣口袋中掏出了小蝴蝶結頭繩。
總是掉毛可不好。
初夏系上了馬尾,也不管這會使自己顯得孩子氣了。系完以後,她露出笑容,一方面是因為這確實挺好看的,另一方面則是想到哥哥看見也會開心的。
廁所……
初夏來到馬桶前,不過她又忽然想起了仍舊在黑暗之中的粟粟,隨即少女伸手就去拉門把手。
。
結果沒拉開,她才想起自己壓根就沒有解鎖。
小小的落差讓少女踉蹌了一步。初夏來到櫥櫃前,小倉鼠就被安置里邊。
「粟粟。」
倒不是陰暗的緣故的,而是當時她和咪咪兩人在家時,總有種強烈的感覺︰她們要完蛋了。
所以初夏不想粟粟被殃及,也不願它看到什麼不好的畫面,于是她就找了這個相對安全的地方。
少女拖出玻璃罐子,只見小倉鼠被埋得只能露出鼻尖,也分不清哪些是木屑,哪些是食物了。
深得初夏之心的粟粟成功地把主人逗笑了。
哦呀,廁所。
妹妹感覺的現在安全了許多,便抱著的玻璃罐子,一塊進入了衛生間……
另一邊,劉偉和筱愛獨處著。初夏離開以後,氣氛就變得很奇怪。
本來的少女記者都恢復了一半的開朗的,誰料偉哥的「想和你睡」宣言發出以後的,她便一聲不吭——當然,是害羞的那種感覺。
「叫你哥哥可以嗎?」
「誒?!」劉偉一個震驚,感覺情況果然相當不正常。
少女微微一笑,身子前傾道︰「因為‘偉哥’不是一種藥嗎?」
「哦,沒關系的。」劉偉連忙道,「或者叫我劉偉也行。」
筱愛搖搖頭,「叫哥哥了喲。」她似乎覺得偉哥和直呼姓名都不太合適,「哥哥?」
糟糕!劉偉被叫得飄飄然,但他也知道的任由少女繼續叫下去,絕對要被‘多方會談’並判處罪行的。
「哥哥。」筱愛見偉哥強忍著笑意,她又叫了一聲。
終于,劉偉笑容綻放……
誰能知道前幾天,少女還在電視里,而今天,她卻穿在自己的衣服,躺在自家的床上;少女不僅對變態宣言沒有抵觸,甚至親切地叫起了哥哥。
那本書怎麼寫的來著?那是地獄,也是天堂……
可惜劉偉的語言水平有限,好不容易想到一句曾經听過的話,卻只能道出個框架。
「我今天能不能回家?……哥、哥哥。」說罷,筱愛吐出舌頭,「嘻,有些害羞。」
「那就別叫了。」
「讓我習慣一下嘛。」少女的狀態慢慢恢復著。
偉哥紅著老臉,回頭望了眼的時間,眼看時針已經完全指向了「4」,但他很是留戀現在的時光,想著推遲幾分鐘,也沒有關系。
畢竟當初定4點出發也是預留了足夠的時間。
「等我接一個女生回來,再送你回家。」
「那個女生是?」筱愛問道。
「樓上的一個……」偉哥短暫斟酌,說,「一個鄰居。」
這一刻,劉偉男性的本色完全暴露。
緒禮在他心中的定位明明是的未來的妻子,不過在眼前的少女面前,她卻只成為了一個輕描淡寫的鄰居。
「很漂亮吧。」筱愛猜到。
「一般般啦……」劉偉說罷,就知道的柴咪說得對,他就是個臭不要臉的大壞蛋。
「跟小夏她們比呢?」
「差不多吧。」
「你一般般的要求可真高呢。」筱愛說罷,眼神黯淡下來,「我就是不好看的那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