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 刺殺大總管 225 極端

被身穿園丁服的女子拽住手,「搶花男」感到尷尬至極。沖對方打一拳或踢一腳肯定能掙月兌,但轉念一想終究是不夠人道。

而老板正生著氣。歲月在她臉上留下淡淡的痕跡,男人凝視其許久,卻也覺得對方長得不算差。于是他上前一步,貼得離女子很近。

「你要干嘛?」語氣上有些動搖,但花店老板沒有退後分毫,兩人的臉幾乎貼在了一起,她能感受到男人呼出的熱氣。

而她的手松懈了一瞬,隨即用更大的力道抓緊了強盜的手腕,「還給我,否則別想走。」

老板略抬著頭,眼楮固執得眨都不眨一下。

搶花男輕蔑一笑,接著他探頭,朝著對方的耳根說道︰「你放手。」說話間,他嗅了一口女子頭發的味道。

該說不愧是花店老板嗎,對方身上確實存在一股花香,在煙霧彌漫的環境下顯得尤為珍貴。

「不然……」男人一個停頓,然後抱著花的左手手背向上抬起,蹭到了老板的胸部,「我在這把你扒光。」

沒錯,女子若要繼續令他難堪,他可就顧不上「風度」這種可有可無的東西了。

他們身旁不遠處,飯館的中年人觀察到了這一幕,他看著女子的胸口被手蹭著,躍躍欲試。

接下來,花店女子松開了手,她急忙後退著。與此同時,男人嘴角揚起,他抖了抖發麻的手腕。

照理說他已然月兌身,應該加速離開才是。可他的眼神偏偏留戀在女老板茫然的臉頰上。

去用掌心模一下胸部吧——這是他最後一個想法,因為下一秒,他被一輛開上人行道的車碾壓而過。

 !

而那車撞上了不遠處的電箱,徹底停了下來,男人則還在車底盤下,不知死活。

無論是飯館的中年人,還是花店的女子都與那車擦身而過。

只見那中年男子在驚魂過後,罵罵咧咧,來到車頭。他並非是要告訴對方車下壓著個人,只是因為單純的不爽。

前擋風玻璃碎成了雪花形,而駕車人已然昏迷過去,中年人方才消了點氣。

他扭頭一看,那花店女子恰好就在他身邊。

「怎麼會這樣?」女性雙眼絕望。她看了一眼隔壁的老板,兩人偶爾也會互相打聲招呼。

「是啊。」男性則伸出雙手,在對方身上搓揉了一番,「怎麼會這樣。」

小雅則在遠處雙手捂著嘴。

這一回,女子的神情已經變得木然,她沒再去看中年人,踉踉蹌蹌地跑了起來。

幸好中年人沒有追上去——確認了這點,小雅才鑽進了店內。

只見大小姐沒猶豫過久,便開始破壞起飲品店……

飲品店的地上黏糊糊的,雖說機器設備沒有受到損傷,但現有的材料全部報廢是不爭的事實。

而女孩仍舊不知道她的抉擇正確與否。

血沿著筱愛的脖子滴落下來,染紅了少女的白色襯衫。

「操XXXX。」中年人感到手指一涼,方才發現刀刃割破了筱愛的脖子,不由罵了一聲。在確認那只是皮外傷後,他長舒了一口氣。

 。

後退的過程中,他撞上了鐵皮,隨即男子調轉方向。

小雅的手放了下來。劉偉瞥了一眼,女孩看上去沒有表情,但其實是腦子在不斷地思考罷了。

起初她在為自己的破壞行為感到自責,總考慮著換一種方式也能確保自身的平安。

比如壓低帽檐、隱藏氣場,再用奇怪的步伐走回學校說不定就行得通。

隨後則是為打擾到偉哥而覺得過意不去,事實證明進入店中的人不過是無名氏而已。

最後則是筱愛的遭遇。

女孩能看出筱愛的開朗,而且與鄰居小姐不同,少女是無論面對誰,都是那般模樣,甚至在災難降臨時,也能在危險地街道和陌生人交談著。

可人只會有兩個極端——最認真的人知道怎麼樣活才算最頹廢,一旦切換也是如此,不會突然成為半吊子。

那麼此刻,筱愛可以說是世界上最沒有精神的人,她甚至都流不出眼淚,只有雙眼變得空洞無比,好似被掏盡了靈魂。

而在打工女生的心中,正是她的選擇導致了本該無人的店中出現了三人,吸引了記者和攝影師逗留此地……

偉哥又瞄了大小姐一眼,但得不到任何的回應。如今他找不到更好的辦法,手只能伸向側面桌面上的扳手。

「不許動!」中年人吼道。然而年輕人並沒有停止動作,男子見了直接將刀貼住了筱愛的脖子。

踫到鐵器的手趕忙收起。

男子已經走過了一家店鋪,他若帶著筱愛繼續前行,飲品店的景象就會被遮擋,他會無法觀察到那個極具威脅的短褲仔。

「誒!」他叫了一聲,接著頭一甩,扭向地上倒著的人,向劉偉示意。

其實倒在地上的人不少,但受到刺傷、流出如此多血的人,攝像大叔是第一個。

而淅淅瀝瀝的小雨並不能沖淡那片血跡,劉偉見了,咬著牙,但確實帶著幾分畏懼——他沒有懼怕任何人的意思,但是卻害怕那中年人真的下了刀子,傷害到無辜的少女。

可如果的繼續放任他離開,又會怎麼樣?想到這兒,偉哥咬緊牙關。

男子架著少女繼續前行,消失在劉偉的視線中,但讓他一動不動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你們別出去了。」劉偉害怕事情再度演變成血光之災,他不想讓小雅受到驚嚇。

仔細看的話,大小姐並不是面無表情,她的嘴巴都在不覺間張開了一條小縫,可即便如此,她的大腦還在自作主張地分析著,令她受盡煎熬。

劉偉打開擋板,一步邁出。而他的雙手則高高舉起,「喂!」他呼喚道。

此時筱愛已經無法無意識地行走,癱軟下來。中年人沒有辦法,托著少女的腋下倒退著行進。

「你再動一下試試!」男子立刻給予回應。

「我不動。」劉偉晃了晃高舉的手臂,示意自己無害。

少女的鞋子浸潤在血液中,而偉哥見到此情此景,內心唯有一個單純的想法——我要弄死他。

如果說男子拿刀捅了攝像師以及挾持筱愛,劉偉更多的是感到不安,那此時對方毫不忌諱地托著少女經過那具尸體,讓偉哥的心智完全陷入狂亂。

或許中年人不過是沒有留意此處,可側面的光景對于少女來說卻是一種沉痛的折磨。

哪怕是帶著少女背對那里經過也好啊

然後,他還想著對筱愛做那種事……偉哥的舉起的雙手變得極不自然。

「你這小子是不是瘋了?!」中年人索性將筱愛放在地上,確認她真的仰面朝天,一動不動,男子手持小刀,向劉偉奔去。

「狗子?」忽然,年輕人驚呼道。

看他的模樣顯然是從後方見到了一個熟人,中年人趕忙回頭,忙去確認屬于他的戰利品,只是倒地的少女身旁並沒有任何人。

被耍了!他趕忙回過頭,就是這時,他真的在花店的門口掃到了一個身影。

只見門口站著一位黑瘦男子,上身給人以蜷縮的感覺,他的頭略低著,斜眼向上,注視前方。

里面真的還有人?!中年人定神看了一眼二狗,對方的鳥窩頭上沾著一片花瓣,他便趕忙回頭確認短褲仔的身影——就是只穿著短褲的家伙。

不用說,他們絕對是一伙的。中年人判斷。

「嗚……」輕微的聲音傳出,是少女的申吟,她將頭扭向了店鋪一側,然後又側過身。

筱愛的面容憔悴不堪,乍一看以為是一個已經踏上社會的女性了了。

攝像大叔有很多,他們亦有不少牢騷,工作上的、生活上的……但少女仔細回想,他們里沒有一個是不溫柔的。

……

就像這位攝像師,看到了二狗的第一眼,大叔就在用眼神警告對方離筱愛遠一點,狗子被嚇得直接竄進了花店,都不敢與劉偉去會和了。

過了不久,飯館的老板手持凳子從一旁的店中走出,大叔見狀,內心好不溫暖。

看來情況也不像是我想的那麼糟糕啊。攝像師感慨,他完全以為對方是察覺他過于疲憊,特意拿來凳子供他歇腳。

這種善意的舉動宛如一束微光,照亮了眼前的這個世界。

因為年紀差不多,所以能體會到我的心情吧?他想著,隨即站起身,剛要沖對方道謝,白刃就刺向了他的月復部。

這一下直中他的要害,刀刃拔出時,血噴涌而出。

而仍令他心寒的則是飛向他頭部的凳子,對方看來是擔心他奮起反擊,狠狠將那玩意兒朝自己的頭部砸來。

攝像師最後听聞的聲音是「嘟嘟嘟」的汽車警報聲,而最後看到的確實那猥瑣男子擔憂地想要沖出的模樣。

……

持刀中年人前後觀望,一邊是猥瑣的黑瘦男,一邊是高舉雙手的短褲仔。他衡量了一番,朝著二狗跑去。

「啊!」狗子驚叫一聲,因為對方遠比他想象中的要敏捷,趕忙撒腿就跑。

偉哥的雙手依然高舉著,他離筱愛或是中年人都有一段距離,但此刻他的兩個拳頭都已攥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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