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師當時就關上身後的門踹了小眼一腳,男孩不覺得驚訝︰畢竟誰都能打他,一個老師又有何不行。
「我沒什麼也沒听到。」小眼剛站直身,又被一腳踹倒在地。
而男子此刻並沒有考慮這個學生會不會將此事抖出,正在氣頭上的他只是在發泄自己情緒。
而之後的每趟課上,他會慣例地問小眼一道很刁難的問題,只要男孩答不出,他會以一個「廢物」開頭,然後開展一次不少于一分鐘的辱罵。
由于他每次罵小眼的時候,都有幾個小混混學生笑出聲,他也感覺理直氣壯起來。
老師家暴的事情小眼打算絕不松口。但當千刃問「你怎麼惹到他了」,小眼還是輕聲告訴了他緣由。
小眼覺得是千刃的話,說不定能再解救自己一次。
而一切一切的開始便源于小眼後來的那次動手……
男生感覺難受取下了帽子,稍許過後,他又將其戴了回去,畢竟這個時代到處都有攝像頭。
棕毛看似沒有做任何的喬裝,但按他的說法來說,今天他的發型是比較不帥的那種,跟他完全不是一個人。可小眼怎麼看都覺得他都沒有絲毫的變化。
小眼打人後,名聲在外。而身邊人自然對千刃更是敬畏有佳。班級里有三個混混似乎被「隔壁」學校的欺負了,企圖投靠千刃,以此雪恥。
千刃最後收下了一點錢,便帶著光頭和小眼前去。據說對方的人數有七八人之多,光頭干掉三個。剩下的人全部被千刃和小眼的存在給牽制住了。
「還打嗎?」千刃沖著四、五個壓根就沒敢動手的人問道。
後來千刃在班級里又收了兩個小弟。由于整個班級里,除了千刃和光頭,其他的男生都打過小眼。但按照小眼的說話,沒有羞辱過他的人有棕毛和背心了。
如今,四年的時光一晃而過。小眼和棕毛此刻站在交叉的十字路口上,二人的歸途在此地分離。
「現在回家,是不是還不如不回?」棕毛揪住了小眼的後領。
「是啊,怎麼跟老爹解釋。」小眼深表認同。反正早上又不用上課,二人便結伴前往網吧……
「笨咪咪。」緒禮伸長手,將報紙團放進了筒中。隨後是小雅跟劉偉,二人的動作跟少女如出一轍。
後來柴咪也沒有去拔野貓的貓,而是抽了一張紙面巾給劉偉。女孩似乎又覺得太多了,便撕了一半給劉偉。
別人用的是大片報紙,而偉哥將紙巾捏成團以後還沒有指甲蓋大,手感極難把握。
一開始的投擲距離是一米,是只要蹲在來都能模到垃圾桶的距離,誰知柴咪居然能丟飛。
「要月兌裙子了?」劉偉看著惱羞成怒的女孩。唯有第一個出手的她,拋擲點高高在上,好似在中投。而報紙團最終彈框而出。
「哼。」柴咪已然化身為「哼哼」怪,不過女孩哼出的聲音很是好听,她應該是在表達不滿,而在別人听起來仿佛是在撒嬌一般。
「給你啦。」柴咪月兌下了右腳的棉拖,交到了劉偉手上。這回劉偉倒沒有太在意,畢竟以對方的水準,再投個幾次身上便真的會什麼都不剩下。
等三分鐘就行了。劉偉盤算。
「太近了所以才投不進的。」柴咪解釋說。
劉偉則不斷掂量著手中迷你紙團的重量。他本來在懷疑丟紙團會不會很沒意思,但事實證明四個人一心想把紙團丟中筒里的過程還是很有意思的。
小雅拿著柴咪的公務員申論書籍當作標準線,這次投擲區距離筒約有1.5米,就算手再長也無法放進筒里了。
柴咪覺得只踩一個拖鞋很不自在,索性將另一個也月兌了下來。
「不要了?」劉偉見狀,作勢就要收走對方的拖鞋。
「要——」柴咪乖乖地穿回單獨一只拖鞋。
女孩仍舊第一個挑戰,她伸長了手臂,但手距離筒的水平距離還剩半米,她手腕發力,報紙團只是斜向前,並沒有劃出拋物線。
「嗯唔……」見紙團落在筒前,柴咪發出了小動物似的聲音。光用耳朵听,劉偉還以為是誰家的小狗狗收到委屈了。
「給給給。」柴咪將另一只鞋也月兌下,而劉偉很是自覺地將勝利產物聚到自己的領地。
「耍不了賴了吧?」劉偉見柴咪已然赤腳,心里卻沒有太大的起伏。他覺得女孩的耍賴肯定會無窮無盡,他倒也不排斥,畢竟給人看自己的身體確實不是什麼說干就能干的事情。
女孩能月兌偉哥的眼楮會很開心,不月兌耍賴,偉哥的心則會安心一點。
輪到緒禮時,少女腰向前傾著,左腿向後抬以保持平衡。最終少女的手與垃圾桶只有20厘米的距離,她輕輕一扔,紙團應聲入框。
柴咪目睹後自顧自地點著頭,儼然是一副「學到了」的樣子。而劉偉沒忍住拍了一下對方的後腦,笑道︰「待會兒距離又會變遠,彎腰都沒用。」
「嗯唔……」柴咪神情一下子沮喪起來,小聲嘀咕道︰「明明丟鼻涕紙的時候還挺準的。」
「那你就把報紙換了。」劉偉提醒道。
「是哦!」女孩方才恍然大悟,來到床頭櫃那里抽出了一張紙巾。
小雅站在書本前,但手既沒有伸長,腰也未前傾。女孩瞄準了一會兒後,手腕稍一用力,紙團在空中劃出了美妙的弧線。雖然是蹭到筒的上壁,但還是平穩進入其中。
她像緒禮一樣投的話能確保此次命中,但隨著距離的增加,只有老老實實地去拋投,所以小雅決定提前試一下手感。
「很認真嘛。」劉偉嘆道。
「那當然,能給偉哥的東西也只有襪子、拖鞋和這件外套了。」
看著小雅捏著她的牛仔外套,劉偉覺得此次「轟趴」已經不能單用奇特來形容了︰
月兌衣撲克還好理解。後來玩疊疊樂也要月兌,玩丟紙團也要月兌,硬是說游戲規則的話劉偉同樣可以接受。但女孩們月兌下來的東西全要給劉偉到底是什麼梗?
劉偉轉而問柴咪道︰「你剛才的內褲可還沒給我呢。」
「不行,那個太羞了。」柴咪已然將白色的小褲褲收到了衣櫃中,而女孩的回答也讓劉偉明白︰規則里是有「月兌下來的東西確實要上交給劉偉」這一條。
「你還在懷疑我偷了內衣內褲?」劉偉問柴咪。
「不是懷疑,是比較肯定了。」
「……」
劉偉覺得對方給自己下的套還真不少,他的拇指和食指捏著玻璃珠大小的小紙團,站在了界限前。幸好紙團的密度還挺大,扔遠的難度不大,但是要掌控好力道就有些困難了。
好在依照目前的規則,劉偉還有兩只拖鞋墊背,當他剛要投擲時,柴咪忽然喊停。
「拖鞋月兌掉。」柴咪指著劉偉的雙腳,下令道。
「為什麼?」劉偉感到詫異。
「你領先我許多,不公平。」柴咪扭了兩子,似乎真的著急了。
劉偉本想反駁,但看著柴咪的表情一下子變得可憐起來,偉哥看著頓時覺得于心不忍。
仔細一想也是如此︰哪怕月兌掉了拖鞋,劉偉丟失後也還可以月兌掉上衣,最多是有些害羞。可女孩若是丟失了,便真的會月兌掉一整條連衣裙。
「行。」劉偉踢掉了兩個拖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