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五章 突遇驚馬

出得城門口,馬車加快了速度,沿著筆直的一條路前行。

白皙的縴縴玉指攥著玉石珠串的同時又拉開了車簾,陽光耀眼,天空潔淨,有風在追逐著雲朵。

「梅棠,這條路比東城門外的那條路要寬,又很平坦,看來,咱們到達的時間要比預估的早,如果一切順利的話。」珍珠順著另一側的車窗向外看著道。

半晌末有聞得聲音,珍珠收回視線,轉頭看向沈梅棠。

見她眉頭微蹙,白皙可愛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雖然隨著日頭的升高天氣也漸漸變得悶熱,而她的臉上卻顯得有些冰冷,好像暑熱之氣被一只看不見的手抹去,取而代之的是冰冷。

「梅棠,你在想著什麼?」珍珠問道。

「嗯,沒想什麼。」沈梅棠倚著車窗道,「我在听,馬蹄聲,計算著距離。」

「啊!各種的聲音我能輕松的分辨出來,但你這般的本領,我是學不來,我的智商水平也只停留在一個剛剛上書堂的小幼稚的水平上。」

珍珠笑道︰「說句實話,我學了,但學不會,這真的不怪我,要怪只能怪我爹!」

「此話怎講?怎還怪上你爹了呢?」沈梅棠不解道。

「如果說,我爹不是個醫者,也就怪不著他了,但他是啊!怎麼就腦瓜不開竅,不在我娘懷我之時用上幾副讓我能聰明起來的方子呢?你說是不是!」珍珠煞有介事道。

「我到沒有覺得你哪里不妥,更沒有覺得你像你嘴中所說的那樣,智商堪憂。」沈梅棠道,「這路不通,那路通,你只是沒有發現自身的優點,將目光聚焦在她人的身上,應當學會喜歡自己,對自己有信心才是。」

「梅棠,這個世界上恐怕我最愛听的話,就是你說的話;而我最不愛听的話,就是齊安平說的話!

而我雖然特煩他,但一時見不著他的影子,听不著他難听刺耳的話,我還總覺得好像是少了點什麼似的,你說我是不是沒事自尋煩惱的人?」珍珠拍打著自己的臉道,佯裝抽嘴巴狀道。

「安平兄長雖嘴上不饒人,但他對你的事情很是上心,兄妹之間的敢情深厚自是不用說。

或許,他還是總覺得欠著四姐姐一份情,都回報在你的身上。」沈梅棠看著車窗外向後不停地倒退的密林道。

「梅棠,你說我四姐是不是傻啊?」

珍珠有些激動道︰「齊安平哪好啊?我怎麼看他特別扭呢!我四姐可到好,還就相中他了,非他不嫁了,活活把自己耽誤得嫁不出去了!

有一回,我讓我爹給他弄個‘忘情水’的方子,吃了就把齊安平這家伙給忘記得一干二淨,連著好幾輩子就不認得他有多好!

我爹沒听我的話,害怕藥勁拿捏不準,少了不管用,一下子弄多了,四姐在把全世界給忘了,可就不好辦了!」珍珠邊尋思邊說道。

「世間的感情,有緣而無分是最苦澀的。」沈梅棠惆悵道。

「梅棠,我想听你說,齊安平跟我四姐到底有沒有緣分?有沒有可能將來在一起過日子?」珍珠一本正經地問道。

稍沉思,沈梅棠道︰「緣分當然是有。我觀四姐姐跟安平兄長,眉眼間有幾分相像,可能在命理學上,這樣的相像就被定義為夫妻相。」

「呀!你是說好事多磨是嗎?」珍珠喜道,「等我回去,就告訴我四姐,她一定會很高興。」

有風吹過,馬路邊沿上碧綠的葉片呼啦啦地作響,就好像百人拍動手掌的聲音,一只白色羽毛的鳥兒,煽動著翅膀,迅捷地從林間穿過。

「梅棠,長雙眼楮的人就能看出來,齊安平喜歡你。拋開我四姐不說,單單說你倆吧,我個人的想法,他壓根就配不上你!」

珍珠道︰「我四姐喜歡他,那是我四姐的事兒,我站在你這邊,可沒有站在我四姐那邊兒,實話實說。」

珍珠一時半會兒的好像有些解釋不清了,必竟她先問齊安平是否與四姐姐有緣分在先,而後又說出來齊安平配不上沈梅棠,總有點嫌疑,她在暗中欲沈梅棠前去撮合這兩人之意。

「嗯,莫多想。」沈梅棠捻動著手中的珠串道。

忽聞得前面有馬兒嘶鳴之聲,緊跟著馬車一個急剎車,停了下來。

珍珠到嘴邊上的話還沒等說出來,腦袋‘當’一聲撞在車箱之上,顧不得疼直接將腦袋探到車窗外,往前看看,又往看看,不知道這是怎麼了?

忽見前面出現一個岔路口,一個趕著馬車拉著滿滿一車高草的人在前,從岔路上直接沖到主路上來,就好像那馬驚了一般。

突來之事,哪有防備!

路上的馬車自是躲避不急,接二接三的撞上好幾輛,瞬間,人仰馬翻,有那馬車直接沖入樹林當中,攔腰撞在樹上之後,倒扣在一邊,馬匹掙月兌了韁繩,四處亂跑

車里的人驚聲尖叫,亂成一團。

眼見著那拉著一車蒿草的驚馬,將蒿草散落滿哪皆是,車夫死死的扯著馬韁繩,直接被甩到路上,人,恰被一輛馬車碾壓,瞬間昏死當場,而那驚馬掙月兌開韁繩,朝著前面的方向狂奔而去!

眾人等皆傻在當場,緊忙忙地開始救人!

珍珠打開車門,直接蹦下來,欲跑上前去,忽被一旁邊的卷昊喊住︰「夜叉,速回車里去!」

「我說,這還能走了嗎?路都堵死了!」珍珠急道。

「少廢話,回車里去!」卷昊一個箭步竄上前,抓住珍珠的手腕,若提小雞一般直接將她塞入車廂內。

忽見從後而上,停在一旁邊的一輛馬車的車簾動了一下,似是有人暗中在盯著沈梅棠這輛馬車。

不一時,忽見一隊官差騎著快馬從後而來,上前始救人疏導。

而那一匹驚馬正奔著去路而去,前面又接連的撞上數車,人仰馬翻的將整條路給堵死。沈梅棠的馬車恰在中間靠後處,有驚無險。

入得車內的珍珠揉著手腕,卷昊雖然沒有用多大的力氣,卻也形同大鐵鉗子一般將她的手鉗住,手腕上留下紅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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