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茹听他這麼問,抿嘴一笑,隨後說道︰「不過就是看看,怎麼這麼問?難不成真的藏人了?」
「要不你檢查一下?」
傅斯年聲音不算大,易柯卻剛好能夠听到,她現在如履薄冰,心驚肉跳。
他們在屋子里的每一秒對于易柯來說都是煎熬。
傅斯年是真的狗。
易柯往里面挪了挪,慢慢打開窗子,看了眼窗外。
臥室在二樓。
這麼高跳下去,死倒是死不了,不過得斷條胳膊或者腿。
想了想,她又回到了原地。
……
安茹眼楮直勾勾看著一本正經的傅斯年,良久,她笑了笑,「我就是這麼一問,你也不是這樣的人。」
她說完便往洗手間門口走,傅斯年見狀,冷不丁笑了聲,她頓住腳步,回頭看向他,眼里滿是不解。
「怎麼了?」
「你確定要看嗎?」
傅斯年站在窗前,回頭看她,眼里有她招架不住的冷漠。
她心咯 一下,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什麼意思?」
「如果里面真的有女人,你打算怎麼辦?放棄和我結婚嗎?」
安茹面色僵住,手放在門把手上,收也不是,擰也不是,只要稍稍用力,她就能看到里面的女人是何方神聖。
可是,她不能。
她是要跟傅斯年結婚的。
到底是個能忍的人,她調整好心情,笑著拿開手,「我不過就是想看看洗手間的構造,以後我們結婚,我也是要搬過來的。」
「這套房子不會作為婚房。」他很直接。
她微微點頭,手放在身後捏成拳頭,臉上勉強擠出點笑,「行,那我就不看了,以後我們的婚房就按照這個裝修吧。」
「嗯,回去吧。」
「好。」
安茹她心有不甘,但又無可奈何,臨走時,她又看了眼洗手間的方向,心里面滿是憤怒。
她現在認定了,傅斯年的洗手間里就是有人。
她走到門口,傅斯年又叫住了她,她頓住腳步,回頭看他。
「安茹,人與人之間要有信任,你如果不信任我,我們還怎麼結婚?」
他語氣冰冷,表情看上去很是無情。
安茹咬著唇,面色蒼白,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以後不要自作聰明。」
她機械地點點頭,只想快點離開。
她下樓,傅斯年跟在她身後。
易柯終于松了一口氣,打開門走了出去。
「這麼快就結束了?」
易珊驚訝地看著他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真的什麼都沒發生嗎?
安茹臉色不太好,走到她身邊,說了句︰「阿姨,我們先回去吧。」
沒等易珊回答,她就先出了門。
易珊瞪了傅斯年一眼,眼楮上下打量著他,「人家都暗示那麼明顯了,你還端著?斯年,你該不會是身體不行吧?」
傅斯年無奈,皺皺眉,「沒有。」
「哼,不像話。」
易珊和安茹終于離開了。
傅斯年剛打開房門,易柯就撲了上來,一雙拳頭一下兩下砸在他胸膛。
她用的力氣是真的不小,傅斯年伸手抓住她的手腕,低頭看著她。
她眼眶紅紅的,眼里蓄滿了淚,瞪大雙眼看著他,「你是想害死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