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柯一早上醒過來,腦殼有點疼,她伸手揉著腦袋,宿醉的感覺實在是太差了。
手一伸出被窩,她很快就意識到了不對勁。
她不在宿舍。
她趕緊掀開被子看了眼自己的身體,衣服已經被月兌光了。
「嗯,什麼?」
傅斯年拿著手機進來,只見她掀開被子,舉止怪異。
見他進來,她趕緊將被子裹好,一臉憤怒,卻一句話都沒說。
「醒了?」
「我怎麼在你家?」
傅斯年對著電話那頭說︰「掛了,以後再說。」
掛完電話,他徑直往床邊走。
「記得昨天晚上做了什麼嗎?」
易柯往里靠了靠,冷漠道︰「不記得。」
「你喝醉了,大庭廣眾之下耍酒瘋,我把你帶回來了。」
「我朋友呢?」
「走了。」
易柯沒說話,轉過頭背對著他,他走到床邊坐下來,冷冷地問道︰「去酒吧干嘛了?」
「與你無關。」
「想學習勾搭男人的技巧?」
她回頭看了眼他,「這也跟你沒關系。」
「也是,女人還是騷一點更有味道。」他倏地一聲輕笑。
他用詞如此大膽,易柯臉瞬間羞紅一片。
「你……」
「起來吃早飯。」
他站起身往外走,仿佛剛剛跟她說騷話的不是他。
他人格分裂了吧?
易柯面色難看,看著他的背影,恨不得殺了他。
飯桌上。
她自顧自地扒著飯,不跟他多說一句話。
傅斯年見她不說話,便說道︰「以後有些人你要少來往。」
她抬頭看了他一眼,沒說話,但是眼里面滿是倔強。
「她只會帶著你做不好的事情。」
傅斯年說得有板有眼,跟真的一樣。
易柯「啪」的一聲將筷子摔在桌子上,怒目而視,「傅斯年,你要點臉。」
全世界找不出比他更厚顏無恥的人。
「嗯?我不要臉。」
他承認的很快。
易柯感覺自己的怒火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不痛不癢的。
她干脆不說話,埋頭繼續干飯。
「等會你還是留在家里休息,我要去上班。」
她依然沒有理會他,並且打算等他走了,她立刻走。
吃完飯,傅斯年果然離開了,臨走時他還叮囑她不要到處亂跑。
她怕他突然又折回來,便在屋子里面四處轉了幾圈,還去了書房。
傅斯年是個很愛收藏書的人,這跟他的禽獸屬性可真不搭,她忍不住嗤笑一聲。
她隨手從書架上拿下來一本書來,無聊地翻了翻。
突然她的視線被一張照片給吸引了,她拿起照片看了眼,竟是她很小時候的照片,她當時還沒有住進福利院。
她愣住了。
他,為什麼會有兒時的她的照片?
她翻開照片背面,照片背面除了兩個字「易柯」,其他什麼都沒有。
這不禁讓她不寒而栗。
她突然想起了傅斯年之前說的話。
「叮叮……」
門外門鈴聲突然想起,她一個激靈,被嚇得緊張地拍了拍胸脯,隨後趕緊將書放回了原位。
走到門口看了眼,安茹正站在門口,耐心等待著她開門。
她打開門,笑著問︰「安茹姐,你怎麼來了?」
安茹舉起手上的東西,唇角上揚,「昨天晚上你喝得太醉了,我給你煲了點湯。」
她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真是不好意思啊,讓你操心了。」
「沒事,我也是問了你哥,他說你在家,所以我就來看你了。」
「嗯。」
易柯覺得自己有病,以前看見安茹的時候,她可以滔滔不絕跟她說很多東西,可是現在,她只有滿心愧疚。
兩個人虛偽地左一句右一句話互相敷衍,時間就一點一點過去了。
過了會,安茹突然話鋒一轉,「其實我今天來,不僅僅是為了來看你。」
「那是?」
「我是想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跟你哥哥,下個月就要結婚了。」
安茹說這話的語氣輕快地不像話,整個人狀態像是十幾歲。
看來她對未來的婚姻生活似乎充滿了期待呢。
「哦,是嗎?你這麼想嫁給他嗎?」易柯心情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