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白爺爺,陳公子!」
老郎中微微點頭。
「小姐有禮!」
一股特殊的香氣沁人心脾,配上這絕美的面容,當真是花容月貌,傾城傾國。
看著陳一川打量著自己,董婷臉上也是朵朵紅雲,有點害羞的低下了頭。
主要是陳一川的目光太過直白,這狗東西看著人家姑娘都不帶眨眼的。
老郎中再開了幾幅養生的藥,董府的行程也就隨之結束。
本以為就是一次普通的查房,沒想到踫見了這麼漂亮的小姐姐,也算是賞心悅目,不虛此行了。
見到老郎中和陳一川準備告別,董婷趕忙上前。
「白爺爺,小女子有些事情向您請教。」
「但說無妨。」
「不知道白爺爺您可曾醫治過小動物,我前幾日踫見一只」
話還沒有說完,便被董員外打斷。
「白先生,小女有些放肆,望老先生不必介懷。」
「說笑了,員外不必如此。」
就不能讓人家妹紙把話說完嗎,何況他還是你女兒呢。
陳一川還在鄙視這董員外,老郎中接下來的一句話讓他有點不知所措。
「治病救人,老朽還是有些把握,可這救治畜物之類,我也是無能為力。」
「不過,倒可以讓這位小兄弟試一試。」
嗯?怎麼就成了獸醫了?我自己為什麼都不知道。
不會前幾天給村里那幾條大黃狗取了取蜱蟲,老爺子您就覺得我行了?
不是吧,自己這半吊子陳一川還是有點認識的,這才學醫十來天啊,阿sir。
雖然是救治小動物,但一點信心也沒有。
「陳公子,可以嗎?」
看著妹紙的期望的眼神,拒絕的話陳一川也不知怎麼說不出口。
「董小姐,這樣吧,我先幫你看看,具體的治療的話,到時候再說,如何?」
「如此多謝陳公子!」
妹紙先別謝我啊,我也沒有把握啊。
另一間小院子里。
「陳公子,稍等!」
陳一川倒是想跟上去看看,心想這個時代女子閨房會是什麼樣的,當然也只是想想,不過終有一天他會看到的。
董婷走出來的時候。
好白~
好大~
白是妹紙懷里抱得東西,至于大嘛,懂得都懂。
圓圓的腦袋上一對尖塔似的耳朵,純白如雪的皮毛如絲綢一般順滑,粉紅色的肉墊,像個毛絨玩具一樣。
蜷縮在妹紙的懷中,一動不動,好像睡著一般。
這不就是個小貓嘛,陳一川還以為是什麼小動物。
這要是給他整個這個時代特有的寵物,他連名字都叫不上來,到時候不就束手無策了。
「陳公子,如何?「
陳一川听妹紙說這是前兩日,出門游玩時踫見的。
當時看見這小家伙窩在路邊,像一個雪球一樣,難免升起喜愛之心,起初還以為這小家伙在酣睡,上前想撫模一下。
走近一看,小家伙完全不像是睡著了的樣子,反而一副病殃殃的任由她撫模,一動不動的趴在地上。
還以為是被主人遺棄了,索性就抱回家中。
只不過這兩日下來,小家伙也完全沒有醒過來。
奈何永樂縣城懂此道的醫師,只是治牛羊馬驢之類的牲畜,對于這個小東西也是沒辦法。
幸好听聞救治祖母的先生醫術高明,抱著一絲希望找到老郎中。
「董小姐,你這個小寵物像是得了什麼病。」
陳一川以前倒是養過一兩只寵物,不過最後上大學顧不得照看,被家里送人了,知道後還和家人吵了一架。
「陳大哥,可有辦法?」
听到陳一川如此一說,董婷連忙問道。
看著妹紙著急的樣子連稱呼都變了,陳一川也是沒有太多猶豫。
一番模索檢查下來,陳一川也找到了問題所在,這小家伙的肚子像有什麼硬物,有點稜角的感覺。
「董小姐,你這寵物應該是吃了什麼東西無法消食,所以才會這樣。」
「那陳大哥能否救治?」
「這個,怎麼說呢,要手術,不過我不會,幫不了你。當然我也不知道這里有沒有人會。」
「手術?」
陳一川解釋小家伙肚子里的東西既然無法排出,就需要從外部切開取出。
先不說這個世界有沒有麻藥之類能滿足手術條件。
他以前是見過獸醫給這些小動物做手術,但是僅限于觀看。
動手,他還沒那個本事,而且還要給這個小家伙開刀,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事。
董婷倒是听明白了,不過這種方法也太匪夷所思了,駭人听聞。
這種方法下來這小伙還能活嗎?
仿佛已經看到了這小家伙被開膛破肚,血淋淋的樣子說道︰
「沒有別的辦法嗎?」
「董小姐,這只是我的想法而已,反正這小家伙暫時還死不了。」
「這個,陳大哥有把握嗎?」
「你說手術啊,這個我搞不了,不過可以找老爺子問一下。」
陳一川找到老郎中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主要想問問有沒有可能,用那種氣給逼出來。
老郎中听完先是驚訝陳一川的想法,隨後卻是搖了搖頭說,這是動物,不是人。
難道人就可以嗎?這老頭。
「小子,你說的那個辦法也不是不行,你來主刀,老朽幫你。」
您不是「中醫」嗎?
「不行,這只是我的想法而已,我搞不了。」
「小子,你能想到就是可以,放心,老朽相信你。」
听老郎中這麼說董婷也是點點頭說道︰
「陳大哥,我也相信你。」
屁,我他媽的都不相信我自己,沒等陳一川再次拒絕,老郎中已經拉著他往小院走去。
「雪錦貓,這是從何而來。」
老郎中還認識這小家伙。
雪錦貓,常年生存在大陳以北的雪域冰原之中,耐得住冰原寒冷的氣候,數量也是極其稀少。
幾年見不到一只,速度極快,很難撲捉到。
因其漂亮的外觀和毛發,加上這雪錦貓攻擊性不強,性情還算溫順,自然成了貴族小姐們最喜愛的寵物。
陳一川听老郎中說他有幸在邠州見過一次,所以才認得此物。
貓這種動物,不是應該會怕冷多一點,這小家伙倒是反著來的,有點神奇。
他本以為就是一只普通的家貓而已,听到這小家伙來頭不小,一時間更不敢動手了。
陳一川好奇時也翻閱過資料,了解過貓的身體結構。
有事沒事把自家貓咪翻過身來,看那幾個小紅點,當然這一切完全是出于好奇。
不過,這並不能代表就能給貓做手術了。
這要是出現點意外,這董家妹紙不得吃了我。
陳一川感覺讓自己來說的話,這台手術風險高達百分之八十。
可老郎中卻是很相信陳一川,讓陳一川大膽的去做,不會有什麼問題。
你個糟老頭子,哪來的這種自信,又不是你來。
而且連消毒設備,麻藥,醫用器材都沒有,趕鴨子上架也不能這麼來吧。
這可不是在寫小說或者拍電影,主人公在古代完成了首例闌尾摘除手術,您擱著開玩笑呢?這要是個學醫的不得跳起來罵娘。
,開一刀,去除闌尾,然後縫合傷口,就這三步,完了?
這尼瑪也太扯了
「陳大哥,你要的東西準備好了。」
妹紙,你太相信你陳大哥了,別說了,你陳大哥懂了。
陳一川對著老郎中點了點頭,拿出一粒黑色的藥丸,塞進貓嘴里。
昏迷丸,自己取得名字。
從老郎中的醫術學到,無聊的時候配置的,拿村里的動物實驗過,陳一川差點還以為把狗蛋的大黃給整死了,好在狗子只是睡了一天一夜。
也不知道對這雪錦貓管不管用,看這樣子應該是沒問題。
沒有了碘伏和酒精,陳一川夾出沸水的中的小刀,因為沒有醫用手套,也只能用沸水煮過的細絹代替。
這還是一只母貓。
劃開小家伙的月復部。
嗯?淡藍色的血液帶著些許冰涼。
有點被這一幕有點驚到了,但陳一川手卻沒有停下來。
幸好是在肚子里,這要是在胃髒里,打死他,他也不會上手術台的。
找準位置下刀。
小心翼翼的切開肚腸,終于將東西取了出來,黑乎乎的像個小石頭,只是上面還有字,也沒仔細打量,索性就扔在一旁。
該怎麼縫合呢?
陳一川拿著針線稍微比劃一下就要下針、
不過,老郎中這時候卻出手了。
陳一川讓開身子,想看看老郎中到底有什麼辦法。
又是那種無形的氣流,自己一直修煉不出來的氣流。
說是氣流也不合適,氣流什麼時候能夠用肉眼看見了?
空氣中像是有一種波紋一樣,順著老郎中的左手涌向雪錦貓。
只見那被陳一川切開幾公分的口子,竟然慢慢的拼接在一起,完全看不出切痕。
看的人是驚叫連連。
老郎中右手微抬,白色粉末撒在了已經拼合的口子上,縫合處竟然已肉眼可見的速度結痂。
未等一會,老郎中又是如此操作縫合著雪錦貓的肚皮。
這一番下來老郎中也是有點疲憊,陳一川連忙扶著讓他休息休息。
沒想到,還有這一手,就說這老頭子怎麼會這麼相信自己。
早說嘛,讓他提心吊膽。
「董小姐,已經完成了。」
陳一川剛才還在吐槽,現在這種離譜的事情也發生在了自己身上。
還他娘是只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