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9章演戲而已

屋里的氣氛因為安逸的舉動,詭異了。

「這……」

安橋康率先打破局面,朝薄南傾無聲一笑,那寓意很簡單。

禮物被下人拿著,不合適。

只是回應他的,只有薄南傾微微揚起的眉梢、安逸的面無表情。

依舊是詭異的靜止中,安寧看著無動于衷的安逸,溫和一笑︰「你要是喜歡,我可以送你一枚鑽戒,但這個不行,這是我們的家傳寶。」

家傳?

安逸臉上圖騰一擰,惱火更深了。

可笑,她父母留下的遺物,怎麼就成了安寧的家傳寶。

暗暗變掌為拳,安逸壓著自己要打人的沖動。

這里是公爵府,她還不能隨心所欲。

「小寧。」安橋康一掃安逸,眼楮笑成了狐狸︰「爵爺,既然有人喜歡這祖母綠,那就留下了,只是這祖母綠需要定時養護,小寧有經驗,到時候就多叨擾您了。 」

什麼是老奸巨猾。

這就是。

只要你收了禮,不但不能拒絕安橋康的好心。

原來,送祖母綠只是引子,他們父女的目的就是登堂入室。

敢這麼利用她的遺物!

安逸心里波動一深,不禁朝薄南傾看去。

扳指,她是絕對不會還回去。

所以,薄南傾會拒絕安寧的別有用心嗎?

這麼想著,安逸看向薄南傾的視線剛一深,那麼專屬冷凝伴著茶香就直接射來。

「給我。」

清冷的命令砸下,薄南傾朝安逸伸出的手,如同鋼刀。

不可能!

她的扳指誰也不給。

安逸無聲,但目光剛毅又堅定。

這樣的她,讓薄南傾眼角略顯一沉,下一秒那清冷的聲色就夾了一絲不耐煩︰「喜歡?」

繼續無聲,安逸並不打算回應。

反正,她是不會交出扳指的。

所以,她已經做好了最壞打算,薄南傾敢逼她,那她就破罐破摔。

就算是撕破臉,也絕對不妥協。

緊緊握拳,安逸將所有力氣匯聚在足底,隨時等著反擊。

就在她這準備中,薄南傾的目光里充滿了不善。

她知道,這是薄南傾對自己有殺意的象征。

既然如此,那她今天就全力一戰……

「既然喜歡,還不去找安小姐討教玉石保養的訣竅。怎麼你還打算讓她幫你。」

耳邊的凝重狠狠砸下,安逸剛下定的決心立即懸空,愣住了。

幾個意思?

薄南傾不逼她拿出扳指了嗎?

所以,她也不用孤注一擲的了對嗎?

心里猛然一松,安逸緊握的拳頭舒展了。

而她舒展的瞬間,安寧和安橋康的神情變得一精彩。

「爵爺,這是我們安家的傳家綠。」安寧快速出聲,語氣一怒︰「她拿不合適。」

「哦,你送東西,還打算帶回去。」好聞的茶香四處散開,薄南傾的臉上盡是桀驁不馴的諷刺。

給爵爺送來,還想著拿回去。

這是絕對的不尊重,絕對的侮辱。

對爵爺不敬,那下場都是很可怕的,安逸凝神等著看好戲。

「爵爺喜歡禮物就好。」安橋康拉住了又要開口的安寧,笑的一坦誠。

聞聲,安逸眉頭一皺臉上圖騰難看。

什麼叫爵爺喜歡。

這屋里的人,是不知道薄南傾差點毀了扳指,這樣的表現是喜歡嗎!

這安橋康明顯是居心叵測的想拿話讓薄南傾做選擇。

留下禮物就是接受了安家,不留,就要……

她的遺物,怎麼能被這對父女這麼利用。

再次緊了緊拳頭, 安逸決定動手了。

就在她這忍無可忍間,薄南傾朝安橋康走去︰「知道送我不喜歡的東西,有什麼下場嗎!」

不是詢問是肯定。

敢惹上薄南傾的人,從來沒有。

因為不等你惹上,就已經被處理了。

安橋康臉上笑意一凝朝安逸看去︰「姑娘謝謝你能喜歡爵爺的禮物,小寧你去和她去說說祖傳綠的事。」

安橋康這客氣的話落下,安逸看了眼一臉不甘心的安寧,心情大好。

對,這才是薄南傾。

不喜歡怎麼了,只要他想,你就的感謝。

「爵爺,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安寧的委屈傳來,伴著濃濃的鼻音。

安逸听的一愣。

是啊,今天的薄南傾怎麼對安寧這麼冷靜。

明明不久前的半決賽,他還特意為安寧去了現場。

難道是小情侶鬧別扭了?

這個好,她可不想讓薄南傾和安家父女交好。

這麼想著,安逸快速跟上安寧委屈離開的步伐,朝院子外走去。

讓安寧教她如何保養祖母綠,是薄南傾的命令。

既然是命令,她自然不會違背。

再說,就現在看來薄南傾做的事還都在她滿意的範圍內。

這麼安撫著自己,安逸腳下的步履就淡然了。

「沒人教過你嗎!不是自己的東西不能拿!」

無人的花園里,安寧怒叱一聲,抬手就朝身後安逸口袋抓去。

祖母綠,是很珍貴的,哪怕是安橋康是秘書長,也別想拿到一顆。

這麼貴重的東西,安寧怎麼會讓一個下人拿著。

安逸了然點頭,無聲,捂緊了口袋。

她還不能在安寧面前,開口,不然,聲音會暴露她就是武則天的事。

見此,安寧一磨牙︰「你這樣就能奪得爵爺的抬愛?別做夢了!我和爵爺是經歷過生死的。」

讓薄南傾抬愛,這種事她還真沒興趣。

安逸愜意聳肩,滿臉的不在乎。

而她越是不在乎,安寧就越氣惱。

「狗東西!」安寧怒目,對準安逸的臉頰打了上去。

下人而已,安寧有怎麼會放在眼里。

安逸看著朝自己砸來的手掌,一個旋轉抬腳就朝安寧狠狠跺去。

 !

安寧應聲落地,一腳被踹在了花池中。

「你敢打我!你竟敢打我!

安寧的憤怒夾著威脅朝安逸刺來。

安逸點頭,無聲,步步緊逼。

「我會告訴爵爺的,你連我都敢打等死吧。」安寧目紅耳赤,眼里都是殺意。

感受著這股殺意,安逸腳下一頓,對著安逸就又是一腳。

打安寧,她想打就打了。

怎麼只許安寧演戲,她就不會嗎!

眼看安寧起身就向別墅跑去,安逸彎腰抓起地上泥土就朝自己臉上、手臂上一模。

屆時,臉上、眼上、身上的泥土、讓她整個人都狼狽了。

苦肉計,這種戲碼對付薄南傾,應該是不錯的。

「爵爺,她打我。」

五分鐘後的大廳里,安寧一出現就哭了出來。

安寧是誰,安秘書長的女兒,世人眼里薄南傾的意中人。

敢打她,那不就是打薄南傾的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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