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算哎。陳魁有些無奈。
無法用語言和九九進行正常的溝通,確實很麻煩。
或許可以嘗試用一下文字?估計也不行吧。
難道這就是因為跨物種,所以無法交流的原因麼。
為什麼今天樹林里那只怪物,就能口吐人言呢!真是奇怪。
要是九九也能和我正常交流,那該多好。
至少我一向自傲的口才,就有舌忝……不,發揮的余地了啊。
說不定就能改變我目前的困境。
不然就算九九能听明白我的意思,我也猜不透她的想法。
一直自說自話的樣子,看起來很蠢的好不。
就在陳魁胡思亂想的時候,窗戶外面傳來一記清脆的響聲。
嘩!像似玻璃炸裂的聲音。
緊跟著,是一聲低沉的悶響。
陳魁驚愕地轉過頭,發現九九已站了起來。
黑色的秀發在身後飄揚,神色肅冷地傲立在蛛網上。
而此時在她的腳下,有一團被蛛絲包成了粽子的少年。
只露出了一個神色驚恐的腦袋在外面。看著有些眼熟。
想來剛才撞爛窗戶,闖入房間的人,就是這家伙。
只是估計他自己都沒想到,窗戶里面竟然還有厚達五層的蛛網陷阱在等著他。
所以少年一進來就被網住了。像一只盲目的飛蛾一般。
以他現在僅存的力氣,是根本沒有辦法掙月兌束縛的。
若是狀態完好的話,還有些機會。
少年雖然被五花大綁著,眼珠子卻是賊兮兮地悄悄觀察著四周。
當他余光瞥到放在客廳中央的隕石後,眼楮驟然一亮。
「那是我的隕石飛……」少年一臉激動地叫道。
咚!
九九突然彎腰曲腿,重重地一腳踹在少年的上。
哎喲!
少年慘叫一聲,疼的眼淚花都蹦了出來。
眼看少女又要抬腳欲踢,他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剛才那一下重腳,自己整個菊花都要裂開了!太狠了!
若再來上一腳的話,就要直接崩盤了啊!
少年露出一臉地不甘和委屈,大吼道︰「停,停下!不帶這樣的!
好歹,……好歹你也算是我老姐吧!哪有這樣欺負弟弟的!」
此時終于認出對方是誰的陳魁,在听清這小怪物的嚎叫後。
整個人都呆滯了。
他愣愣地回頭看了一眼,微微皺眉卻並未表示出任何反對意見的少女。
頓時心里有無數的草泥馬奔騰而過。
陳魁瞪大了眼楮,直直地盯著那個掛滿鼻涕眼淚的小屁孩。
——你剛剛說的啥玩意?
可不可以再說一次!我沒听清楚!
你們兩個竟還是姐弟關系?!
我的天!太幾把扯淡了!
這個殺人如麻的小豆丁,居然是我未過門的小舅子?!
……小舅子好啊!
然而九九的表情依舊很冷漠。
絲毫沒有打算放開這個「便宜弟弟」的意思。
在旁邊陳魁震驚的眼神中。
少女反而是張大了嘴,從喉嚨中吐出來一根足有手臂粗的蛛絲。
不,這厚度或許叫纜繩更合適。
九九雙手拽著這條估計和鋼纜一般結實的蛛絲,麻利地在殷三葬身上纏了好幾十圈。
最後還把便宜弟弟手腳的大拇指全綁在一起,順便在上面打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
陳魁不安分的視線,幾度移到少女那平坦的小月復上。
心中始終不敢相信,這麼大團大分量的蛛絲,真是從她肚子里吐出來的?
這團絲線盤起來稱一稱,怕是有好幾十斤吧!
——如果只是用來喂我,估計夠我吃上半年的!
啊呸!
我才不吃這玩意!估計把我牙全崩了,都咬不動。
這要換成一個400斤的母坦克來做這件事,他倒是會相信些。
九九那嬌小的身體,是如何裝下這麼多的蛛絲的。
腦袋靈活的陳魁,忽然想到了一點。
對啊!現實世界里的蜘蛛,也能邊吃邊生產蛛絲的。
不過九九現在沒有吃……
感覺有些不妙的陳魁,小心肝下意識顫動了一下。
卻見將便宜弟弟「打包」好的少女,冷著臉提起對方踏上床頭。
然後像掛臘肉一般掛在了窗台上。
這,看著挺可憐的。
那少年的塊頭不大,但加上包裹在身上厚重如繭的蛛絲團,倒是面積達標了。
挺好的,剛好完全遮擋住那塊玻璃破掉的窗戶。
這下子,遮風避雨是沒什麼問題的。
變成「工具怪」的殷三葬眼神呆滯,全程懵逼。
感覺自己朝著窗戶外面的,有些涼颼颼地。
這。就挺突然的。
老姐這是把我當窗簾布了嗎?!
我拿你當姐姐,你拿我當窗簾?
不是吧,我就打爛你家一扇玻璃而已。
我都還沒開口,找你要回本就屬于我的「隕石飛車」呢!
更沒想到,居然是老姐你偷了我的「隕石飛車」!
雖然咱們倆同父不同母,但也不必如此無情吧!
至于嗎,至于嗎!
原本風光無限的殷三葬,此時心酸地不得了,卻又無可奈何。
他其實跟這位「便宜姐姐」並不熟。
只是在彼此很年幼時,遠遠見過一次面。
身上留有一些似曾相識的味道。
至于模樣……
那時候他們都還是「原型的幼體」呢。
也不知道為什麼她要偷走自己的隕石。
難怪當初自己沒發覺。還以為是那群低賤人類拿走的。
難道隕石,她沒有嗎?
還一副根本不打算還給自己的樣子。
掛在窗戶上的殷三葬,陷入了無法理解的疑生。
做完這一切的九九,回過頭默默地盯向陳魁。
那眼神怪怪地。夾雜著一股莫名的意味。
看得少年心里有些發毛。
「九九?」陳魁試探地問道。
他有點害怕九九這種沉默的注視。
「啾啾!」
少女小嘴中發出令他熟悉的叫聲,猛撲過來。
嚇了一大跳的陳魁,這時才注意到少女的瞳孔,已經變紅了。
哎~無法反抗,無法躲避。
瞬間明白即將發生什麼的陳魁,被如狼似虎的少女直接撲倒在了床上。
下一刻,脖子上就傳來一陣刺痛。
「咳,老姐!」
一個突兀地聲音,讓緊貼在一起的男女身形一頓。
「你們當著我面,做這種羞羞的事不太好吧?」掛在窗戶上的少年瞪大了眼。
吃驚的話語顯示出他的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