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
難道他不打算過去嗎?
劉園園一臉懵懂地看向陳魁。
陳魁右手向她揮了揮手。隨即將左手拍向自己的額頭。
下一秒,整個人便消失在一片紅光中。
這是隊長用自己的鬼眼將自己吃了?!
劉園園整個人傻站在那里,完全看不懂了。
隊長沒了。她還有必要繼續任務嗎。
還是這其實是隊長的一種隱身術法?隱身術法可以避雨?
怕是還沒一口鐵鍋頂在頭上實用。
隔了幾秒後,雨簾深處傳來一聲沉悶的輕響。
聲音非常細微。如果不是劉園園耳力很好,恐怕還無法從轟鳴鳴的雨聲中區別出來。
這聲音是遠處的鬼物制造出來的,還是王治他們?或者是剛剛消失的隊長?
不知道為什麼,劉園園總覺得後者的可能性大點。
畢竟任務失敗的話,身為隊長的陳魁要擔負最大的責任。
而且現在也沒出現什麼無法抗拒的危險,隊長沒必要從心而走。
劉園園冷靜地分析了下,確實是這個道理。
銀牙一咬,沖入了雨中。
她都不敢把手放到腦袋上擋雨。萬一中途被陰險的鬼物襲擊了怎麼辦。
所以那密集的雨點啪啪打在臉上,可是說不出來的難受。
感覺耳朵里都濺進了不少雨水。
這種感覺,就像在瀑布下快速穿行一般。
那些碩大的雨點全往衣服里鑽。
偏偏劉園園因為胸襟偉大,穿的是很寬松的T恤。
這下子整個衣領,都被沉重的雨水全打得耷拉了下去。
一件小圓領生生被雨水拖拽成了大V領。
「該死的。連里面的蕾絲都濕透了!」劉園園氣惱地不敢說話。
一說話,嘴里就會吃水。
只能緊閉著嘴,低頭埋胸往前狂沖。
差點就被腳下的一個泥坑絆倒在地上。
這短短四十米的距離,對女人來說比穿梭戰場還艱難。
還好她的方向感不錯。沒在大雨中跑錯方向。
當劉園園跑對大廠房的時候,全身都在往下滴水。
隨便揪一下胸領,都能擠出一大灘水在地上。
女人喘息著,渾身都被冰冷的雨水澆得冒煙了。
一坐在屋檐下,月兌下鞋子往外倒水。
「你來得有點慢。」一個平淡的聲音出現在女人身後。
劉園園警惕地回頭過去,手里不忘拿起自己的那塊龍盤法器。
卻見到身後的黑暗中露出一張熟悉的臉。
「原來是隊長你啊,嚇得人家心肝蹦蹦跳。」劉園園小手拍了拍胸口,神色放松了下來。
那V領下的紅色花瓣包裹的雪白,顫顫地晃得陳魁有些眼花。
他不得不尷尬地挪開視線。
這女人對自己此時的形象一點都沒自覺麼?
還是在他眼前故意而為的?自信的女人,從不放棄誘惑男人這種獵物。
「隊長,你怎麼過來的?瞬移嗎?」劉園園好奇地問道。她仍岔開腿坐在地上,絲毫不顧忌自己泄露的春光。
這種東西養眼是養眼。多看了說不定得付出什麼難以承受的代價。
這方面覺悟不錯的陳魁,就像一個聖人。
當然江玉燕那騷狐狸,平時對他的教功不可沒。
「這是我的秘密。恕不能告知。」陳魁果斷拒絕道。
「那隊長你頭上的包,又是怎麼回事?」劉園園就像個好奇寶寶,手指向陳魁額頭上,那里明顯腫起來一塊青色的小包。
陳魁臉皮抽了抽,道︰「剛剛不小心撞的。」
他自然不能跟女人明說,自己在鬼域里無法看到外面的情況。
因為雨下得太大,目測出現了些偏差。
導致他從鬼域里出來的時候,直接撞在了廠房的牆壁上。
「那你得小心點。你可是我們的隊長,不能出事。」劉園園咬著嘴唇輕笑道。
陳魁覺得這女人話里似乎有別的意思,在內涵自己。
女人果然是一種難以琢磨的生物。
他寧可放棄繼續探究。
伸出手,道︰「要我拉你起來嗎?」
坐在地上的劉園園愣了一下。
隨即有些猶豫地,將手小心翼翼地放到陳魁主動攤開的掌心里。
手心有些濕漉和冰涼。
這女人果然還是在提防著自己。
就是不知道她是出于哪一方面了。是從一開始嗎,還是剛剛才想到的。
陳魁輕輕一拉,女人便配合地站起來。
還好沒江玉燕那一套,爬坡上坎地順勢撲進自己懷中。
「走吧。我們耽擱的時間蠻長了。別讓王治他們等太久。」陳魁吩咐道。
說完便松開劉園園的手,主動走在了最前面。
劉園園眼底閃過一絲狡黠,再次乖巧地跟在了陳魁後面。
這間廠房比之前左側那間要大的多。
而且兩邊橫放的鐵桿上,還掛著許多生銹的鐵鉤。
應該是之前拿來掛放豬肉的。
那些黑色的鐵鉤上,依稀還有些斑駁的血跡。
不過相隔的時間很遠,連上面的血都完全發黑了。
兩側鐵鉤架後面,還掛著高高的大塊塑料布。大多部位都泛黃了。
髒兮兮的塑料布,本身也很厚重。加上空置那麼久撲滿的灰塵。
根本看不到塑料布後面的情況。
這種環境,對陳魁來說比之前還要危險。
之前是兩邊有大型機器夾道。
現在是可以輕易穿過的塑料布。比先前更容易展開偷襲。
而正前方反而很空曠。
陳魁拿手電筒照了照,估模著七八米外,通道中間聳立著台大型機器。
那位置應該叫是這間廠房的中央了。和王治他們約定匯合的位置。
想到此,陳魁下意識加快了腳步。
他怕王治他們提前到了。
不過其實更擔心的,是王治他們根本沒來。或者無法來了。
「等等我,陳隊長。」此時的劉園園因為鞋子泡水了,走路不太方便。有些跟不上陳魁的速度。但她又不敢月兌了鞋光腳走。天知道在這荒廢的廠房里,光腳會踩到什麼東西。
哪怕是不小心踩到一塊玻璃渣,也夠她疼的了。
「怕撞著絆倒,就用自己手電筒啊。」陳魁頭也不回地提醒道。
「嗚嗚~我的手電筒壞了。」劉園園委屈地哭訴道。
用都還沒用過,就壞掉了?淋雨淋得?不可能。
王治那種人,不會去買什麼劣質品。購買後一定先檢測過的。
劉園園這話更像是在說謊。
這女人總喜歡講些半真半假的話。著實讓陳魁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