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謎團

他感覺再和這女人胡扯,能一直扯到天亮去。

一開始真沒發現劉圓圓是個話嘮。而且車技還不賴的樣子。

果然女人就如撥開殼的雞蛋。

外面白白女敕女敕,里面黃的流水。

如果江玉燕的風騷,是小家碧玉似的騷。勝在欲拒還迎地撩。

那劉圓圓的風騷,便是煙花勾欄的騷。勝在言行驚人的莽。

作為一個天性內斂的華夏人,硬要從二者中選其一的話。

陳魁還是比較能接受江玉燕那種暗芳流動的騷勁。

直來直往的袒露相向,太有西方範了。

初試生猛,淺嘗輒止,後勁不足。

陳魁和劉園園剛走進左邊的廠房內。

大雨跟著就在後面嘩啦啦的下下來。

廠房雖然沒門。這道密不透風的雨幕便成了門。

將廠房里和廠房外隔絕成了兩個世界。

陳魁看著外面地上濺起的水花,有些失神。

只能說這雨來得太巧了。給了他一種故意將他們斷去退路的錯覺。

「隊長想什麼呢?」劉園園好奇地踫了踫陳魁的手臂,戲謔道︰「你該不是那種一下雨就想灑雨的男人吧?要我噓下口哨嗎?」

陳魁感覺到一團滾燙的柔軟。回過神來挪開手臂,反諷道︰「在這種危險的地方,你還三句不離本行。你之前是不是在酒吧里干過啊?」

這句話有些冒犯了。

實在有他有些被劉園園惹惱了,這女人總想撩撥自己。

這是母貓進入發情期了嗎。一點不分事情的輕重。

如果她想要這種曖昧的方式來討好自己,尋求保護的話。

陳魁只能說,她的方法起了反作用。

沒想到劉園園臉皮很厚,完全不以為意。至少表面上看去是這樣。

女人狀若嬌羞地,眨巴眨巴了大眼楮道︰「沒有啊~要不什麼時候,隊長我們去酒吧里試試?」

陳魁一時沒反應過來。

等他反應過來此「干」非彼「干」時,才發現自己竟然又被對方給調戲了。

早知道強迫王治和自己組隊了。陳魁深深感受到了職場X騷擾的危害。

有劉園園這樣又浪又騷的隊友。

連執行抓鬼這種危險任務,都不得安生啊。

陳魁深吸了一口氣,將手里的手電筒點亮。

打算不理這女人,先進去探探路再說。

整個廠房里黑乎乎的。

袖珍的手電筒也就勉強照出一個四五米遠的小光圈。

這光圈還沒半人大。

真要發生什麼意外,光靠手電筒預警顯然不太現實。

不過王治說過這電池還是比較耐用的,能開個三四小時。

這屠宰場雖然挺大。

但兩組人分開搜尋的話。再怎麼仔細,應該也要不了一個半小時。

所以三四小時內沒能解決的問題。陳魁覺得自己或許都早從心了。

劉園園果然沒有開手電筒的打算。

就把身體像只小雞一樣緊緊貼在陳魁後面。

讓陳魁有些懷疑這女人居心不良。

遇到危險的情況下,會不會直接把自己推到前面去擋刀。

只是,手上怎麼有些粘糊糊的。

他確定剛才劉園園並沒有踫觸過自己的手。也沒拿過自己的手電筒。

陳魁困惑地將手伸到手電筒的光底下。

淡黃色的光圈下,他手指上一片殷紅。如此鮮艷,就像剛來過親戚一般。

陳魁第一反應這是血。

劉園園也是,而且差點尖叫出來。

陳魁立即瞪了她一眼,帶血的手掌威脅性地抬了抬。

意思你敢叫出聲,我就把這沾了血的手堵你嘴上。

劉園園嚇得趕緊自己用手捂住嘴巴。

看來這妞有點潔癖。應該不至于如此膽小。

有麻煩啊。這手電筒是剛剛王治親手給自己的。

血是在什麼時候沾上的?

陳魁不覺得自己在這麼短短的幾分鐘內忽略了什麼。

除非有什麼厲害的東西,能完全避開他的感知。

擁有鬼域的他,現在最討厭的便是那種比他還要神出鬼沒的鬼物。

關鍵是那種鬼物防不勝防啊。

畢竟他還只是普通人體質。不能比其他人多挨幾下的。

「隊長,……你說這血會不會是王治身上的?」劉園園忽然問道。

陳魁心弦一顫,卻沒有將這份驚異顯露在臉上。

面色平靜地反問道︰「你意思是王治在和我們來的路上,就已經死了嗎?」

在龍華分部的時候,王治肯定還活著。

因為那里有很多厲害的家伙在。要是讓一只鬼物跑進龍華分部,還無聲無息地殺了個人,不被任何人察覺。做到這程度,無疑比火中取栗還要難。

至于路上,大伙一起乘坐一輛車。王治就坐在陳魁旁邊的副駕駛位置。

如果有鬼物對王治下手。陳魁的鬼眼不可能沒有反應。

那如果王治被鬼物附身或替換的可能,只會出現在下車後。

陳魁注意力分散的那幾秒。依舊不可能啊。

當時王治離自己不過幾米遠。鬼眼的偵查範圍可是長達百米的。

除非……

那種被鬼物附身的人,不主動暴露的話,不會被鬼眼察覺到。

而被鬼物附身,又能接近王治下殺手的人……

不就是他們三個麼。排除掉自己,就只剩下兩個新人。

但這就陷入了一個邏輯怪圈。

因為陳魁沒法排除掉,王治是否也被鬼物提前附身了啊。

心思細膩的劉園園,忽然發現陳魁看向自己的眼神多了些戒備。

頓時一臉無辜地嘟起小嘴,忙擺手道︰「隊長,你不會懷疑我是鬼物冒充的吧?真不是我!」

「或許是我敏感了。抱歉。」陳魁道歉道。

無語地看了下右手上的血。並不打算把手電筒換到右手上。

左手的鬼眼必須隨時待命,以應付接下來可能遇到的危險情況。

「那個,你有帶濕巾紙嗎?」陳魁問道。

話剛問出,就覺得自己傻逼。

這妹子上身T恤,熱褲。哪里像能塞下濕巾紙的樣子。

除了一個特殊的地方。但那地方的濕巾紙能用?

果然如他所想的,劉園園搖了搖頭。

隨即女人想到了什麼,抬起自己手掌看了看。

「咦?我手上怎麼沒血呢!」女人驚詫道。

陳魁愣了一下,很快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劉園園也從王治手里接過手電筒。

如果手電筒上沾染的血跡,是因為王治手上受傷流血的話。

那為什麼陳魁的手電筒上有血,劉園園的反而沒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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