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黑臉的狗頭羅剎,正按日常巡邏路線經過後花園。
「咦?是我眼花了嗎?」其中一只羅剎忽然說道。
「咋了啊?狗剩。」另只羅剎疑惑道。
「我剛好像看到向日葵動了動,明明沒刮風啊。」
「我看看。」
「靠!怎麼旁邊少了幾株?」
「你確定?」
「廢話!我數學比你好!這里明明應該有……哎喲!」
「啊!」
陳魁從兩名羅剎背後出現。
腳下的鬼影用了偷襲,也耗了大概三秒鐘才將兩人的腦子接管。
沒能阻止這兩家伙最後察覺異常時,發出的慘叫聲。
「得加快點進度了。直接拔吧,拔多少算多少。不能再慢慢來了。」陳魁神色凝重地自語道。
看了看腳下兩個腦子被廢掉,癱瘓在地上的狗頭羅剎。
他雖然有信心滅掉這獄主殿里所剩不多的守衛們。
但他更擔心,有人發現不敵,會逃走去給他們獄主報信。那就很麻煩了。
此時他才悄悄把中間的十幾株向日葵搬入鬼域內。
花園里還足足有七八十株。
貪欲常常會使人犯錯。陳魁努力克服了這點。
干脆不管是否損傷向日葵的根睫,直接拔走剩下全部的。
畢竟挖土撅根這種事,太費時間了。
自己可是連個趁手的鏟子都沒帶。小小也不先提醒自己一聲。
算了,她估計也不知道。自己會將鬼種和向日葵整體打包。
陳魁此刻不再猶豫,是抓一株丟一株。
很快。風掃雲落間,就將整個獄主殿後花園的向日葵全塞進了鬼域中。
期間又用鬼影干倒了兩名聞聲趕來的羅剎守衛。
最後在十幾名遠遠包圍上來的守衛注視下。
陳魁輕拍了下腦門。消失在一片紅光中。
那群守衛望著空空蕩蕩、只剩殘葉的花園,悲憤交加,慘嚎一片。
但這些,陳魁都懶得看了。
他知道必然會是這樣的結果。
就不知道這次莽撞,會引來什麼樣的後果。
反正那群活著的羅剎,似乎只看到了我的背影。
沒有看到我的面容,那就好說。
現在陳魁就像個暴發戶。
先在鬼域中堆成小山的向日葵上,幸福地躺了好一會兒。
才想著該要離開了。
嘖。反正有鬼域,往出口跑上個百米再說。
來時難,回去就容易了。
一一因為不怕出去撞牆了。
陳魁剛跑出獄主殿。
便見前面落下一個滿身是血的鳥人。
哦,不。
不是鳥人。是一只青面羅剎。
看對方應該是受了重傷的模樣。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
這羅剎就是上次以一己之力,抓住朱維權全部人的家伙啊。
那麼強,都被那群人打敗了嗎。
看來自己這次有些低估對方的戰力了。
之前還覺得他們那群普通人可能撐不住。誰知道敗退回來的居然是羅剎。
而且還只剩了個頭頭。
陳魁猶豫了下。
卻見到羅剎後面的天上,又飛來數十個小黑點。
雖然比之前少了幾個,但數量還是多。
還好我剛才沒選擇下手。
陳魁躲在一塊石頭,擦了擦冷汗。
他剛才差一點就想用鬼影偷襲那只受傷的羅剎來著。
看來兩邊的實力應該勢均力敵。
可能只是高等戰力間的對戰,羅剎一方反而敗了。
陳魁想到那個據說能吃鬼的少年。
再看了看那個疑似獄主的羅剎,缺了一口肉的手臂,心里自然明了了。
「獄主,沒事吧!」一只看著像親信的羅剎急急忙忙地落下來。
藏在石頭後面的陳魁听得眼楮一亮。
好家伙。還真是獄主的身份來著。
早知道剛才該賭一把。對這受傷的獄主下手的。
這樣的家伙,身上多半帶有好東西。
「沒事,小傷而已。你趕緊帶兩個人去通知附近的幾個獄主。有人類跑到阿鼻地獄外圍鬧事。我一個人攔不住他們。叫他們趕緊過來幫忙。」獄主剎吠黑著臉吩咐道。
今天他大意了。居然在一群人類手中吃了大虧。太丟鬼臉了。
隨著那群天上的羅剎陸續降下。
剎吠郁悶的心情終于好了點。還好手下損失的不多,就被群毆死了三四個。
真要全折在那群人手里,他剎吠豈不是成了光桿司令。
「獄主!大事不好啦!」獄主殿內忽然沖出來一只臉色惶恐的羅剎。
還沒跑到面前就尖聲叫喊到。
「嗎的個比!慌啥呢!」剎吠心頭正不高興,一把抓住跑到近前的那只羅剎的脖子,將其拎在半空中。
那只羅剎脖子被掐得發紅,雙腿在半空中胡亂騰舞。
仍堅持從嗓子眼里擠出話來︰「獄主大人……後花園的鬼種……全被人盜走了!」
「你說什麼!」獄主剎吠臉色一變,直接將對方摔在地上。
他臉上猶有不信,大聲質問道︰「確定?全部鬼種?你們這些守衛干啥吃的!吃屎的嗎!」
見對方怯弱地點頭,剎吠的臉色由黑轉白,由白轉青。變換不定,渾身顫抖。
「我們發現的時候,旁邊還死掉了四名守衛。死狀很古怪,身上看不出任何地傷勢。」那名手下補充道。回想起當時檢驗同伴尸體的情況,它的手都有些發抖。
然而死幾名手下的事,哪有那群鬼種消失重要。要知道,那是那位大人特意吩咐下來的重要任務啊。它們羅剎族可是為此出了大力的。
剎吠一把抓起那名守衛,瞪大了眼楮質問道︰「那花呢!花還在不在?!」
那些向日葵可是由那位大人提供給它們羅剎族的。比那些鬼種要重要的多。
畢竟在這荒涼得連雜草都沒有的地獄外圍,鬼種沒了可以再生。
花沒了,難道它敢再去找那位大人要?!怕是會被那位憤怒的大人一巴掌當場拍死。、
「回獄主大人。那些也……也沒了。」守衛戰戰兢兢地答道。
「說清楚點!什麼沒了!」剎吠臉上的肉都扭曲成了一團,怒吼道。
「那些花也沒了。」守衛感覺都要窒息了,勉強從牙縫中擠出話來。
啪!
憤怒得表情猙獰的剎吠,猛地兩手一合。
那名守衛的腦袋如敲碎的西瓜一般,黃的白的腦子灑了一地。
更巧的是。
在剎吠泄憤地拍碎手下腦袋時。
一道黑影悄無聲息地從地上抓住它的雙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