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送？」江局長壓低聲音問。
這個時候，他只能相信一點，小曼正在執行一件任務，按照秘密系統內不成文的規矩，他只有默默服從。
「飛機送!越快越好!」小曼忙回應。
她的口氣就像一個大領導似的。
不過，她忘記一件事情，調動飛機的權力。不是一般人物隨便做得到的事。
江城市有飛機場，共有兩座中型飛機場，一座軍事飛機場，一般情況下，不對民間開放。
一座民用飛機場，對所有人開放，屬于商業用途的機場，只要有錢，任何人可以坐上飛機。
甚至，包機旅行。
于是，江局長听她說到飛機，腦海里閃出包機的概念。
事情緊急，不能按照民航的飛行時間走，只能包機。
可是，包機需要一系列流程，還需要提前申請預訂飛行路線。
當然，許多程序出于安全考慮，並不是個人意志所為。
江局長想到包機的同時，他也想到一系列繁瑣的手續。
不過，他不知道小曼著急到什麼程度。
于是，他跟著又問︰「坐飛機，只能包機，不過，包機需要一定的手續流程，比較繁瑣，耽誤時間。」
小曼最怕耽誤時間，忙說︰「不能耽誤時間。」
「有多麼著急呀？」江局長跟著問，心里感到茫茫然，感到這件事比較棘手。
「很著急!就是馬上的意思!」小曼急急地說。
跟著，她又問︰「能不能通過關系？直接調撥一架飛機，運送那個姑娘，盡快趕到情報總局。」
「哦!」江局長哼一聲，並不敢直接回應。
這個問題比較敏感，也是考驗他的能力問題。
混在江城市，這點小事擺不平，同行之間，要不要丟臉？
于是，江局長顯得很糾結，他模不清小曼後面的人事背景，怎敢隨便出頭拍板事情呢？
再說，這種事情，涉及到許多部門，許多人，沒有一點上層關系的支持，他在心里，真是忽悠呀!
最好有大人物支持，即便不是公開的表示，江局長已經滿足。
他從事秘密活動許多年，崇拜不公開的方式，去辦理任何事。
當然，包括收拾任何人。
因此，江城市情報分局在江城市的範圍內，各處環節上，發展了一大批黑了心腸的家伙。
甚至，許多家伙身負命案，幫助情報分局殺了人。
這種人一旦殺人，便把自己的生命搭在情報系統的戰車上，基本上沒有回頭路。
于是，他們只能依靠情報分局的庇護去混日子。
一旦有一天，情報分局厭煩他們，抖出他們的罪行，便是他們結束一切的時候。
任何時代，任何國家里，情報系統便是如此操作，從而達到掌控人性與局勢的目的。
所以說，瓦國的權力核心，表面上在人民委員會里，或者說，人民軍也算一種權力中心。
實際上，瓦國情報局才是瓦國真正的權力核心。
也就是說，烏達局長才是瓦國的實際領導人，只是沒有公開而已。
因此，江局長就是江城市的一把手，最高領導。
江城市公開的市長，不過是生活在夢中的一個玩意兒。
這個市長根本不會想到，自己並不是江城市的最高領導，只有江局長才是真正的領導。
不過，江局長在台面上見到市長先生，依然表現得很謙卑，似乎，市長才是最大的官了。
當然，市長也是這麼想，以為自己很有權力，屬于人人都怕的角色。
他根本想不到，江局長以及情報系統所采用的陰招。
按說，江局長發話，江城市的民航系統，就是江城飛機場，一定會給他的面子，送上一架飛機，由著他指揮。
不過，這種事情比較扎眼，一個小小局長，可以調動飛機，市長會怎麼想？人民軍駐扎在江城的部隊會怎麼想？
當然，這些人的想法可以不當做一回事，但是，沒有通過情報總局的批準，就是說，烏達不知道，江局長敢如此操作嗎？
「你說呀!」就在江局長沉思亂想的，小曼憋不住話，急急問他。
這件事關乎到她的面子，能否在包科長等人面前顯擺一番？主要看江局長的行動。
因此，她巴不得江局長快快拍板，盡快行動，接過小美女來。
她以為，依靠著社會環節中的丑惡分子，便可以在任何地方為所欲為。
找架飛機算什麼事？她暗想。
無非就是聯絡機場里的線人，這種線人，就是潛規則者，或者說，就是犯罪分子，讓他們行動起來，給情報局調用一架飛機。
小曼想到很簡單，多年來的黑暗生活，讓她有恃無恐，敢把天地扭轉乾坤。
假如，她喝點酒，便有這種豪邁氣勢。
「小曼!我問你一件事，一定要說真話!」江局長發話了。
不過，他的語氣和小曼一樣嚴肅。
看來，涉及到個人的切身利益情況下，任何人不想白白送死，替別人作鬼。
小曼听他這樣問，心里有些反感，差點月兌口說出幾句罵詞。
她瞅瞅包科長，正一臉專注，耐心等待下文呢!
于是，她不想生氣，只想完成這件事，讓自己和包科長兩個人，大家放心。
「嗯嗯!你說!」她在嗓子眼里哼唧著。
實際上，她的話語里，改變了一個字，問字換成說。
她原本這樣回應，你問，擔心包科長听出端倪，只好改口。
假如，包科長不在她的身邊，她敢開口罵江局長幾句
特麼的!這點小事，你也會磨磨蹭蹭？上老娘的身體時候，你猴急一般。
江局長沒有她的想法多，他只想保全自己，在幫助小曼的時候，盡可能不要招惹到是非。
他警惕慣了，全靠這種警惕，才得以牢牢坐在江城市情報分局的領導位置上。
換了頭腦簡單者，或者說，純粹屬于傻傻的貨色，怎會坐在局長的位置上呢？
在江局長看來，傻貨們即便坐在局長的位置上，也是一副替死鬼的模樣。
哪天替別人送死，都是不好預測的話。
于是，他在話筒里笑笑，很溫柔的笑語，跟著輕輕問︰「這件事有什麼來頭？」
小曼不知如何應答，包科長在一邊，不好介紹呀!
可是，她不說明白，江局長不敢使勁呀!
于是，情急之中，她只能嗯嗯哼著，算是給江局長一點暗示。
意思是，這件事的後面有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