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驚恐過度

作者︰水冷酒家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這人正是張勇彪,昨晚被牛小田打傷後,吃力返回青雲鎮,今天也來醫院檢查身體,肩頭上還纏著紗布。

「小兔崽子!」

張勇彪雙眼冒火,握了握鐵拳,口中低聲咒罵,惡狠狠走近了牛小田。

槽!

牛小田鄙夷地翻了個白眼,罵道︰「別他娘站在這,礙了老子的眼。」

「哼,既然來了,就別想離開青雲鎮。本人一定要安排好你,吃屎,喝尿!」張勇彪咬牙切齒道。

「吹牛逼!也不怕把嘴吹腫了。」牛小田一臉嘲笑。

劍拔弩張,一觸即發!

這時,一人匆匆跑進了醫院,看見牛小田,立刻奔過來。

此人年近五十,身高超過一米八,濃眉大眼,鼻直口方,正是林英的父親,興旺村的村主任林大海。

一看兩人的陣勢,就知道要打架。

尤其是張勇彪,瞪著眼楮,拳頭緊握發出響聲。

林大海上前一步,拉下臉來,「大彪,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快走,別在這里耍驢!」

「他昨天打傷了俺,你這個村主任,都不管管嗎?」張勇彪哼出一股冷氣。

「胡咧咧,就小田這體格,能打傷你?怕連你一根胳膊都抱不住。」

也難怪林大海不信,除了王木栓親眼所見,其他知道消息的村民也都不信。

牛小田看起來,懶癌還沒好利索,手無抓雞之力,怎麼可能打傷人高馬大的猛村霸?

張勇彪張口結舌,一時竟無言以對,說出去,還真他娘的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牛小田卻發出輕笑,以肆意地抖腳表示藐視。

礙于林大海在此,最終,張勇彪跺跺腳,轉頭離開了醫院,蛋應該還腫著,呈現叉著腿的狀態。

「小田,英子她咋樣了?」林大海焦急道。

「林叔放心,我看著沒大礙,醫生正在做檢查。不過,驚嚇還是有的。」牛小田道。

「能不驚嚇嗎?」林大海使勁扯了下頭發,想到女兒在車里求助無望的可憐模樣,就心疼得抓狂。

「小田,多虧了你!」

「不用客氣,這些年我能長大,都是林叔的照顧。」

牛小田這話發自內心,要不是林大海替他申請救濟金,及時足額發放,他早就淪落成街頭小要飯的了。

看見張勇彪走了,王木栓也連忙湊過來。

林大海拍拍王木栓的肩膀,感激道︰「栓子,也謝謝你。」

「俺都是跟著小田來救人的,劉會計可真沉啊,差點把俺墜河里去。上岸後,俺又嘴對嘴吹氣,把他從閻王爺那里拉回來。」王木栓撓著後腦勺客氣,當然不忘邀功。

嘴對嘴?

林大海不由看了眼牛小田,這小子是不是也跟寶貝女兒……

看王木栓的神情,就是了,但也是為了救人,情有可原,不能計較。

「唉,車是廢了,好在人沒事。」

林大海稍稍松口氣,又按照醫院的指示牌,朝著急診室快步走了過去。

半個小時後。

急診室的門開了,劉會計和林英先後被推了出來,還換上了條紋狀的病號服。

檢查結果,兩人雙肺都有無菌性損傷,密閉空間缺氧導致的,情況不嚴重,但也需要留院觀察兩天。

是劉會計把車開到了河里,還差點連累林英遇難。

他一看見林大海,忍不住落下羞愧的眼淚,一再道歉,哭得那叫一個難看。

看這慫樣,林大海忍住沒罵,象征性安慰幾句,更關心的是女兒。

看到父親,林英更委屈了,眼淚一串串的掉。

「我在車里一直喊爸爸,可就是沒有回應。」

林英哭得梨花帶雨,心疼的林大海這個一米八的漢子手足無措,恨不得替女兒受罪,「怪我,都怪我!」

「也怪我,沒听小田的話。」林英後悔道。

「小田是個好孩子。」

林大海只能這麼說,牛小田自稱神仙點化,精通術士之道,人畜無拒,在村里各種賺錢,他不干涉,已經是格外包容了。

村官也是官,當然不能對封建迷信表示支持!

牛小田的衣服,已經被體溫烤得半干,于是跟著護士一道,將林英推進了病房里。

「小田,你是個勇士。」

「錯,是牛大哈。」

牛小田一本正經的糾正,逗得林英笑得咳嗽起來,直呼受不了,拉住了牛小田的手。

看到這一幕,林大海默不作聲地退了出去。

倆娃一起長大,感情好,他早清楚,可惜有緣無分,女兒終究要上大學的,沒文化的牛小田,卻注定走不出這山溝溝。

兩人說說笑笑,卻引來同病房一位陪護母親的不滿,不由嚷嚷︰「你們能不能小聲點兒。」

這是一位衣著得體的中年婦女,風韻猶存,金燦燦的耳環,閃亮亮的鑽戒,還有一汪水似的的玉鐲子,都蓋不住滿臉愁容。

一聲聲嘆息,都是不幸福的宣泄。

林英吐吐舌頭,不說話了。

牛小田也沒生氣,病房確實不該喧鬧,此時才注意到中年婦女看護的病人。

也是個女孩,病號服松松垮垮,瘦得那叫一個可憐,標準的皮包骨,顴骨突出眼眶深陷,臉上更是沒有一絲血色。

床頭正掛著吊瓶,女孩雙目無神地看著天花板,眼皮都不眨一下,好像這個世界跟她毫無關系。

「阿姨,她得了什麼病?」林英問。

「不吃飯,不說話。」

中年婦女只回了六個字,接著就是一聲長嘆。

牛小田站起來,稍稍湊近一些,女孩的額頭非常灰暗,不均勻的氣色,居然形成了一條扁平蛇類的圖案。

這是護體六神中的螣蛇,代表驚恐怪異之事。

被師父注入真武之力,牛小田的眼楮便與眾不同,能夠看到人的氣色,作為看相診病的重要參考。

女孩氣色暗沉,發病時間不短,應該是,遭遇嚴重驚嚇,導致魂魄失衡。

「她發病一年多了,應該是遭遇了可怕的事情,強烈的自我保護意識,將自己封閉了起來,只是她听不見也看不到,沒辦法紓解。」牛小田斷言。

「你,怎麼知道的?」中年婦女驚訝問。

「我是一名術士,會看相,她總這麼打營養,也不是法子,早晚會有油盡燈枯的那一天。」牛小田嘆氣搖頭。

女孩真的很可憐,如花的年齡,就快隨著秋風凋零了。

听牛小田這麼說,中年婦女立刻落淚了,使勁擦了幾把,試探問︰「小伙子,你有沒有法子救救我女兒?大醫院也跑遍了,心理醫生也找了,沒有任何效果,她才十七歲啊!」

「別哭啊!你得先告訴我,她是怎麼發病的?」

「唉,去年三月份,吊車砸死學生,女兒親眼目睹,回家後就病了。」中年婦女嘆氣抹淚。

「我知道,就發生在鎮高中附近,那女孩死得好慘,那段時間,大家都嚇得晚上不敢出門。」林英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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