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寒完全沒有看清從那道虛無之門中闖入的人影,但是此刻也沒時間再去搞清楚緣由,穆寒身形一動,先是將那兩株龍膽草取下,隨後來到了徐缺身側。
徐缺此時還踉蹌著起身,只不過剛站起來,就被趕來的穆寒一擊打在後脖項處,擊暈了過去。
穆寒剛要將徐缺扶起來,卻忽然眼前一花,一個窈窕身影,忽然出現在了自己身前!
穆寒表情一變,剛準備後撤,卻只听見一道清冷的嗓音。
「別動,再動一下,我就殺了你。」
穆寒一愣,這個嗓音……
怎麼……
怎麼這麼熟悉呢?!
穆寒緩緩抬起頭,一瞬間,汗毛直立!
他女乃女乃的,妖月?!
她怎麼進到這里的?!
面前那具妙曼身軀,不是妖月,又能是誰?!
一身紫色紗裙,姿容可稱絕美,星眸閃爍著點點星光,帶著幾分清冷,渾身透著一股拒人與千里之外的冷漠,但是在這種冷漠之中,卻又有著無盡的妖媚。
仿佛天生媚骨一般,明明是面若冰霜,卻媚的渾然天成,身段婀娜,赤著雙足,尤其是那雙修長的雙腿,簡直是讓人流連忘返,就連穆寒一時間都看的呆了。
你的《五行法》猶如打了雞血一般,已經趨近于癲狂!
《五行法》︰「我滴乖乖,沖了她!沖了她!沖了她老子給你頓悟一百次!老子直接讓你成仙!」
穆寒用力的咽了口吐沫,在心湖之上對《五行法》說道︰「沖了她?她現在快把我給沖了!介娘們可不是啥好人啊,咱哥倆估計要下輩子再見了。」
《五行法》︰「放心吧,她沖不了你!她受了重傷,干不過你!」
穆寒眼前一亮,「你說的都是真的?」
《五行法》︰「這種事我什麼時候騙過你?!看女人這方面,我認第二,有人敢認第一?」
就在穆寒與《五行法》在心湖之上鬧鬧哄哄之際,妖月忽然開口道︰「好看麼?」
原來穆寒在與《五行法》對話之時,眼神還一直盯著妖月那雙紫色紗裙下,若隱若現的大長腿。
穆寒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不好看……不好看……」
「嗯?」
「額……好看!好看!」
穆寒的臉色猶如吃了蒼蠅屎一般,他怎麼也想不明白,妖月這麼高的境界,是怎麼進來的?
穆寒模了模鼻子,又撓了撓頭,露出一個諂媚笑臉︰「額……妖月大姐,你……累不累?渴不渴?要不小的我給你捏捏肩?松松腿?」
說著,穆寒還真就鬼迷心竅的往妖月那兩雙修長的大腿上模去!
「想死?」
妖月眯起眼,嗓音冰冷的說道。
穆寒回過神來,動作僵硬在了原地,他現在是真想給自己一巴掌。
這不是作呢嗎?
怎麼就管不住自己這雙手呢!
妖月忽然皺了皺眉,面色突然間變得慘白無比,他看向穆寒的眼神有些復雜。
「月兌衣服!」
穆寒一愣,「啊?」
「我叫你月兌衣服!」
穆寒眼皮狂跳,魔門中人,都這麼主動且開放嗎?
「這……不太好吧?」
「這荒郊野嶺的……要是被人看見……」
妖月面若冰霜,要不是自己體內的傷勢太重,甚至重到了危及生命的地步,她是真想一巴掌拍死這個穆寒!
穆寒看著妖月那滿臉的殺氣,不由得一哆嗦。
罷了,罷了。
我月兌就是了……
結果穆寒月兌完衣服的第一句話,直接氣的妖月一口血噴在了穆寒身上。
穆寒月兌完了衣服,呆呆地看著妖月,「你……你不月兌啊?」
穆寒見妖月都急得吐血了,襠下也不敢再耽誤事,雙手就放在了褲腰上,就要往下月兌褲子。
妖月開始有些懷疑人生了,老娘就讓你月兌個衣服!你戲怎麼這麼多啊!
「你月兌褲子干嘛?」
穆寒一臉茫然的問道︰「褲子不用月兌嗎?不月兌咋辦事?」
我辦你大爺!
妖月一個氣血上涌,差點沒又噴出一口血來,當下也實在不想再跟這腦子拎不清的青雲門聖子再多做糾纏,妖月用匕首瞬間劃破了自己的手掌,隨後又在穆寒的丹田處,劃開一道口子,將自己的手掌,按了上去!
穆寒不是不想抵抗,實在是不敢抵抗!
雖說《五行法》說這妖月受了重傷,可穆寒分明還能覺察到妖月那令人心悸的氣機波動!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啊!
穆寒狠狠的咽了下吐沫,這是在搞什麼啊?
自己丹田處……怎麼……
冰冰涼的……好像……
好像還…………還挺舒服?
妖月看著穆寒的表情,氣的嘴角顫抖,你這什麼意思?
很享受嗎?
你禮貌嗎?
片刻,妖月把印在穆寒丹田處的手,縮了回來。
穆寒趕忙穿上了衣服,坐也不是,立也不是,好一個坐立不安。
妖月又皺了皺眉,面色再度蒼白幾分!
她剛要說話,卻忽然眼前一黑,瞬間向穆寒倒去!
穆寒下意識的伸出手,一把將妖月抱在了懷里!
你的《五行法》感受到了這美妙的觸感和洶涌的壓力,鼻血狂噴,修煉速遞提升五百倍!產生頓悟!當前境界,「金丹境」四層!
穆寒卻根本來不及開心,任誰懷里抱著這麼個魔道妖女,恐怕都是心驚膽顫。
生怕這妖月忽然抬頭,張開血盆大口,一下咬掉自己的腦袋!
也虧得妖月暈了過去,否則要是知道穆寒是這麼想的,不得活生生氣死?
老娘是魔修,但他娘的不是魔物啊!
你給我張個血盆大口試試?
穆寒以心聲問道︰「她真暈了?不會是在試探我吧?」
《五行法》︰「真暈了!暈的不能再暈了!這等好機會可不能浪費!」
穆寒點了點頭,確實不能浪費!
說著,穆寒就把妖月放在了地上,看的《五行法》是激動不已!
修煉速度又往上提了一提!
穆寒掏出大寶劍,這下可把《五行法》嚇壞了!
《五行法》︰「你……你這是要干嘛?!」
穆寒一臉認真的說道︰「弄死她啊!難不成等她醒了之後弄死我?」
《五行法》︰「……」
《五行法》︰「老子讓你沖了她!沒讓你宰了她!」
穆寒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不行不行不行,沖她?我是沒那賊心也沒那賊膽,說不好沖到一半,我的大寶劍也就剩下一半了!」
《五行法》卻忽然桀桀桀的笑了起來。
穆寒滿頭黑線,你們這一家子是都有啥毛病嗎?
咋都喜歡桀桀桀?
沒遇見我之前,你們他娘的不會都是反派吧?
《五行法》:「可惜啊,你現在是宰不了她了,你以為她剛剛在干嘛?在模你?那叫同生蠱!你現在要是一劍給她弄死了,那你也就跟著陪葬了。」
穆寒臉都綠了,這他娘的你不早說?!
《五行法》︰「我知道,但是我就是不說,哎,我就是玩。」
穆寒把古劍又收回劍鞘,蹲在了地上,長吁短嘆。
這下好了,還他娘的砸手里了!
穆寒雙手一拍,「啪!」快樂,沒了!
還不能把她一個人扔這,不然萬一這妖月真一個不小心死在這了,穆寒也就跟著稀里糊涂的掛了,那可真是日了狗了。
穆寒一把背起徐缺,又一個公主抱,把妖月抱了起來。
當務之急,還是趕緊找一處安全的地方!
只不過剛要走,卻發現那條白蟒不知何時,竟然轉過頭來,豎立著的蛇眸,死死的盯著穆寒!
穆寒動作一僵,他女乃女乃的,自己怎麼就這麼倒霉啊!
這大蛇剛才不是讓許鳴給捶死了嗎?
咋個又活了?!
穆寒輕嘆一聲,這白蟒其實眼看著是活不下去了,難不成是想要一株龍膽草療傷?
罷了罷了,若真能救你一命,便是給你一株又能如何。
這龍膽草,原本就是這白蟒的東西,大不了兩株分給這白蟒一株,剩下那一株自己不要了,留給徐缺就是了!
穆寒拿出一株龍膽草,在這白蟒面前晃了晃,「吶,你要是能吃了能救命,就拿去吃吧,不用謝我,反正這東西本來就是你的。」
穆寒將這龍膽草丟了過去,卻沒想到這白蟒竟是沒有開口吞食,而是一陣吐息,將其吹了回來!
「不……不吃?那你想干啥子?」
穆寒接住了那被白蟒吹了回來的龍膽草,一臉懵的問道
那白蟒好似听懂了穆寒的話,巨大的蛇頭費力地扭動了一下,看向了不遠處。
穆寒順著白蟒的視線望去,神色一變,微微動容!
那里,有三枚雪白的蛇蛋……
穆寒神色變得肅穆起來,他先將徐缺妖月二人放在了地上,隨後腳尖一點,來到了那蛇蛋處。
他指了指那巨大的蛇蛋,「你……想讓我帶它們走?」
那白蟒已經沒有了點頭的力氣,只是眨了眨眼,原本陰冷暴戾的眸子里,此刻卻盡是不舍與祈求。
穆寒面色動容,他微微站定,呼出一口氣,將這三枚蛇蛋,全部收到了方寸物中。
「我可以幫你把它們都帶出去,然後會在青雲門的後山中,為它們尋一處僻靜地,安心修煉,前提是,我能活著離開這里。」
穆寒沖著白蟒抱了抱拳,隨後來到了妖月與徐缺這里,剛要把徐缺扛起來,卻發現那白蟒忽然張開大口,身體蠕動,吐出來了一捧竹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