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還好好的,突然就心虛了。
司徒寒薄唇微啟,聲音又低沉了一分,「到底怎麼了?」
「沒什麼呀,我能有什麼事,你可真有意思。」傅淼淼撇撇嘴,用力掙開司徒寒的手,轉身去插花。
司徒寒看著傅淼淼的背影……
他幾乎可以確定,傅淼淼有事,但是她既然不想說,也便沒有堅持。
「我先去洗漱。」說完,司徒寒進了衛生間。
傅淼淼松了一口氣。
剛才司徒寒突然變得好可怕,竟然能看出她有事。
他是不是有透 視眼?
傅淼淼將櫻花插好,愣在原地看了一會,腦海里回蕩著跟司徒寒之間的點點滴滴。
這段時間因為有司徒寒的存在,她覺得日子過得挺開心的……不是說之前就不開心了,而是因為家里多了一個人,多了人氣,就多了一絲溫暖,就連安安也開心了。
她喜歡他們的家,也喜歡有司徒寒在的感覺,更多的是那種溫馨的感覺……當然了,司徒寒長的非常好看,她很喜歡,她就是這麼色。
傅淼淼終于將視線從櫻花上移開,看了眼衛生間門口,默了默,上床鑽進了被窩里。
司徒寒洗漱很快,不到二十分鐘就出來了。
傅淼淼是背對著司徒寒躺著的,她閉著眼楮,能听到窸窣的腳步聲。
然後,被子被掀開,身邊的位置塌陷了下來。
傅淼淼閉緊了雙眼,假裝自己睡著了。
她還不確定司徒寒是不是真的喜歡自己。
剛想到這,腰間突然橫過一條結實的胳膊,傅淼淼一怔……
她今晚是絕對不會跟司徒寒發生關系的。
傅淼淼連忙轉身阻止司徒寒靠近,「我今晚沒心情。」
司徒寒︰「什麼心情?」
傅淼淼︰「……」
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就是那個的心情。」
司徒寒聲音微涼,「誰說我要跟你那個了?」
傅淼淼眼角抽搐了一下。
合著是我想多了是吧?
「那你摟我干什麼……」
呃,好吧,他可能就是想要單純的抱抱。
那就更不行了。
單純的抱抱,豈不是說明他真的喜歡她了,誰看到一個男人對女性朋友有單純抱抱的沖動的?
這這可不行。
傅淼淼撇撇嘴,「摟我不行,我困了,睡覺吧。」
說完,傅淼淼就又轉過身,背對著司徒寒。
司徒寒眸色深了深,又看了眼傅淼淼,轉身,關了燈。
……
翌日。
還沒吃早餐,傅淼淼便去上班了。
傅顏兒看著傅淼淼急匆匆的背影,唇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她知道傅淼淼是去解決季岩的事情了。
孫樹鵬現在被她套得死死的,就算傅淼淼找到孫樹鵬了又怎樣?
只要孫樹鵬不說實話,傅淼淼就算做得再多,也沒用。
傅顏兒掩掉眸底的得意之色,跟著大家一起去了餐廳。
「安安,你媽咪最近很忙嗎?連早餐都不吃了。」傅泰山聲音沉了沉,語氣里帶著埋怨。
可是安安卻听得出來,太爺爺是關心媽咪的身體。
安安掃了一眼傅顏兒,然後乖巧地笑了出來,「爺爺,小念阿姨會給媽咪準備早餐的。」
傅泰山這才放心,又抬頭看向傅顏兒,「顏兒,你的公司現在怎麼樣了?」
傅顏兒笑得甜美,「爺爺,我才剛接手公司,還有好多東西要學習,我的那些前輩都已經將公司帶到了正軌上,我只要好好跟他們好好學習就好了。」
傅顏兒這話說的很謙虛,傅泰山听了很開心,「嗯,學無止境,虛心一些是好事。」
傅顏兒唇邊笑容加深,低下頭繼續吃早餐。
安安跟司徒寒對視了一眼,什麼都沒說。
早餐過後,安安跟傅泰山告別之後,便去上學了。
路上,安安才開口︰「爹地,你和媽咪還沒和好嗎?媽咪是在逃避你吧。」
司徒寒雙手控制方向盤,從內後視鏡里看了眼安安,「這你都看出來了?」
安安嘆息了一聲,「我跟媽咪這麼多年了,還能不了解她?我不是已經教過你了嗎?」
司徒寒也覺得很奇怪,昨晚傅淼淼剛收到花的時候,他能看出來她是真的開心,卻突然就變了。
面對自己的屬下,又或是敵人,司徒寒可以分析他們的心理,可是對傅淼淼,他覺得自己就像個什麼都不懂的毛頭小子。
司徒寒覺得很迷茫,也是第一次,他覺得很無助。
安安小小的身子往前傾了傾,「爹地,到底怎麼了?你跟我說說,我給你分析分析。」
司徒寒那張近乎妖孽一般的臉上終于有了一絲絲笑容,「安安,你還太小了,有些事你不懂。」
安安癟癟嘴,「爹地,你不要把我當成普通的小孩子。」
司徒寒淡淡一笑,「大人之間的感情,你也懂?」
安安一副過來人的小樣,「有什麼不懂的,喜歡不喜歡而已,就像我們班的朵朵,她喜歡我,可是我不喜歡她呀,所以我拒絕了她。」
司徒寒︰「……」
安安女乃女乃的聲音繼續,「爹地,其實愛情本來就是很純粹的呀,就是喜歡或者不喜歡,你現在喜歡媽咪嗎?」
司徒寒沉默了片刻,看上去是在認真思考這個問題。
他喜歡傅淼淼嗎?
他想,他是喜歡傅淼淼的,即使還沒到深愛的程度,可他是喜歡的。
「喜歡。」
「那媽咪呢?她喜歡你嗎?你有沒有感覺?」安安追問。
司徒寒又陷入了一陣沉思,「我其實能感覺到,你媽咪也是喜歡我的。」
安安點了點頭,開心一笑,「那就是說,你們兩個現在已經到了互相喜歡的地步了,但是還沒捅破那層窗戶紙。」
司徒寒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安安真是小孩子嗎?
怎麼什麼都懂?
「所以呢?」
「所以我就可以確定,媽咪昨晚是真的吃醋啦,才不想理你的。」
安安說得有理有據……
傅淼淼昨天晚上的異常,是挺像吃醋的?
可是……淼淼心里似乎還藏著什麼心事,並且還不想讓他知道。
那麼深層次的東西,安安自然是沒有看出來的,他就算再聰明,到底還是個四歲大的小孩子。
可司徒寒剛才卻真的希望安安能他一些提示。
車子終于到了幼兒園,司徒寒安安送到學校,直接回到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