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淼淼換上司徒寒遞給她的拖鞋,探究的視線在父子兩人之間流轉了一圈,「你們兩個……是不是犯錯了不敢讓我知道?」
安安拉著傅淼淼的手帶著她來到沙發前,「媽咪,你坐下。」
「……」傅淼淼又看了眼司徒寒,然後落了座。
「爹地,給媽咪倒水。」安安側頭對司徒寒說。
司徒寒立刻去廚房,倒了杯鮮榨草莓汁給傅淼淼,「喝果汁對你的皮膚好。」
傅淼淼接過水杯,仔細看了看里面的果汁,「沒給我下藥吧?」
司徒寒被傅淼淼的話逗笑,「我哪敢。」
傅淼淼這才仰頭,將杯子里的草莓汁一飲而盡。
然後,她放下水杯,給了父子倆一記她早已看穿一切的眼神,「你倆去那邊坐。」
司徒寒和安安對視了一眼,立刻並排坐到了一邊。
傅淼淼輕咳了一聲,雙手環胸,神色嚴肅地開口︰「說吧,到底什麼事?」
「媽咪,沒什麼事呀。」安安眨巴著眼楮,神色變得無辜。
這孩子最會裝無辜了,別人也許看不穿,但傅淼淼可是安安的媽媽,安安一個微表情都別想逃出傅淼淼的法眼。
小的不說,傅淼淼就看向大的,「你呢?」
司徒寒學著安安的樣子,端端正正坐直身子,俊顏之上的表情也很是無辜,「我也沒什麼事。」
傅淼淼微微眯起雙眼,「你們兩個……算了,我餓了,先吃飯吧。」
說完,傅淼淼就站起身朝廚房走去。
司徒寒又看了眼安安,小聲問道︰「結束了?」
安安漆黑的眼瞳轉了轉,忽的嘿嘿笑了出來,然後點點頭,「嗯,結束了。」
司徒寒才不相信。
他抬手揉了揉安安的小腦袋,什麼都沒說,去了廚房。
晚餐過後,安安很是乖巧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還把房門給反鎖上了。
站在外面開門的司徒寒︰「……」
安安,你這樣真的好嗎?
坑爹的娃。
「所以你是讓我獨自面對你媽咪的審問?」
安安嘆息了一聲,「爹地,媽咪看出來咱們兩個不對勁,肯定是不會那麼輕易放過咱倆的,可我還是個小孩子呀,你說是不是?」
司徒寒︰「……」
嗯,這孩子確實坑爹。
輕笑了一聲,司徒寒轉身回到了臥室。
一進去,司徒寒就看到傅淼淼坐在沙發上,一副老佛爺的姿態,沖他挑了挑眉,「過來。」
司徒寒頓了一下就立刻過去,「女王殿下,還有什麼吩咐?需要按摩嗎?」
「你少來這一套,當我忘了是不是?我今天一回來就發現你和安安不對勁,狼狽為奸……當然,我不能這麼說我兒子,所以你……你到底想干什麼?」
司徒寒真的很無辜,「我有什麼不對的嗎?」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司徒寒,我現在給你機會,你痛快給我招,要是讓我查出來,我饒不了你!」傅淼淼說著,用力拍了一下沙發。
司徒寒想笑,但是看到小女人這麼嚴肅,他便強迫自己認真下來。
「好,我承認,我確實有事跟你說。」
傅淼淼就往沙發上一靠,雙手環胸,「說吧。」
司徒寒過去,跟傅淼淼擠在了一張單人沙發上。
傅淼淼往旁邊挪了挪,但還是覺得很擠,「干嘛呀?」
司徒寒索性將傅淼淼撈進了自己的懷里,他的力量讓傅淼淼驚訝了一下,即便她已經不是第一天覺得司徒寒力氣大了。
「你以前是做什麼的呀?這麼大的勁兒。」
問完這問題,傅淼淼就意識到自己說了一句廢話。
司徒寒以前做什麼工作她一清二楚,而且那份工作,確實需要很大的力氣。
想到那里去了,傅淼淼的耳朵都紅了起來。
司徒寒︰「……」
他知道她的小腦袋里裝的是什麼。
輕咳了一聲,他才開口︰「關于那個季岩的新聞,我看到了。」
傅淼淼低著小腦袋點了點頭,還沉浸在司徒寒「大力」這件事上,半響才突然回過神來,她連忙抬起頭,迎上司徒寒深邃的視線,頓了頓問道︰「安安也知道了?」
難怪……
「我說呢,你倆是擔心我心情不好呀?」
「你的心情……怎麼樣?」司徒寒抬起手,修長的食指在傅淼淼的心口那里戳了戳。
傅淼淼歪著小腦袋看著司徒寒,突然笑了出來,那張絕美的小臉似清靈透徹的冰雪,不摻一絲雜質,「在外面的時候心情是有點不好,但是看到你和安安,我心情就好了。」
傅淼淼眨巴著眼楮,想到季岩的事情,嘆了口氣,「我之前沒有管理公司的經驗,所以我特別害怕我做不好。」
不知道「冰」有沒有看到網上的新聞,如果看到了,應該會對她很失望吧,說不定還會後悔把星辰交給她。
連司徒寒和安安都看到新聞了,「冰」也不可能看不到呀。
傅淼淼還在想要不要跟「冰」說一下,不是請他幫忙,而是請他放心。
又或許,她盡快把事情解決,做行動來證明給「冰」看。
傅淼淼正胡思亂想著,頭上再次響起司徒寒低醇充滿磁性的聲音,「對自己沒信心?」
傅淼淼默默整理了一下自己現在的心情,倒是沒感受到什麼太大的負面情緒,她其實對自己還是很有信心的。
現在關鍵就是見到孫樹鵬,一切就都好說了。
想到這些,傅淼淼深吸了一口氣,眸底綻放出堅定的光芒,「有信心,我這麼聰明伶俐,管理一家公司而已,很快就會上手的。」
司徒寒心疼地看著傅淼淼,可是心里又覺得這丫頭是行的,看到傅淼淼對自己信心十足的樣子,這讓司徒寒倍感驕傲。
不愧是他的女人。
他抱緊了傅淼淼,低頭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你可以的,我相信你。」
傅淼淼眸色亮了亮,「真噠?有你這句話我就更有信心了,我也不能讓你和安安為我操心是不是?」
雖然外人每次說她是這個家的一家之主時,她顧著司徒寒的面子,不讓他們那麼說。
但是在心里,她卻也是這麼認為的。
她要撐起這個家,給這爺倆最好最穩定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