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立刻跑了過來,「淵少爺,您有什麼吩咐嗎?」
「大伯公最近應該是太累了,你去給大伯公送一杯牛女乃上來,安神。」楚均淵吩咐。
佣人點頭稱是,下去了。
楚均淵看著佣人的背影越走越遠,直到什麼都看不到了,然後拿出手機,撥通了一組電話號碼。
「可以開始了。」
臥室內……
楚懷榮想到剛才听到的奇怪聲音,就更加睡不著了。
他生性多疑,總感覺有點不太對勁。
他雖然年紀大了,但也沒到出現幻听的年紀,剛才在書房里,到底是什麼聲音?
楚懷榮決定叫人去看看。
剛走到門口,耳邊就再次響起那道奇怪的聲音。
又來了。
楚懷榮皺緊了眉頭,轉回身往窗邊走去,正想看看到底是什麼發出的聲音,一張血粼粼的臉突然出現在了玻璃上。
楚懷榮心跳一滯,雙腿一軟,直接跌坐了地上。
定楮再一看,那張臉已經沒有了。
楚懷榮心跳較快,臉上冷汗涔涔,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往下滾落,雙眼撐大,就跟見了鬼一樣。
怎麼會這樣?
怎麼會這樣??
楚懷榮心下慌亂成一片,雙手到處亂抓想要找到什麼當做武器,卻什麼都沒找到,最後撐著地面艱難地站起身,從茶幾上拿起一個花瓶,拔出里面的花丟到一邊,顫顫巍巍地朝窗邊走去。
窗外一片寂靜。
楚懷榮緊繃著全身的肌肉,心跳一直到現在都平復不下來,緊緊盯著那扇窗戶。
突然……
那張鮮血淋灕的臉再次浮現出來。
「啊!」楚懷禮大叫了一聲,不自覺「 」朝後退開好幾步,一坐到了地上,這一摔,全身都疼。
可他根本已經感覺不到一點疼痛了,驚恐的視線直直盯著那扇玻璃窗。
那張人臉已經消失了。
楚懷榮緊緊抱著手中的花瓶,心跳快到幾乎要從嘴里跳出來。
怎麼回事?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誰?誰干的?出來,出來!」楚懷榮對著窗外大喊。
一定是有人在作弄他,一定是。
身後,一道開門聲突然響起。
楚懷榮一激靈,猛地轉過頭,眸底的驚恐幾乎要溢出來了一般。
楚均淵手里拿著一杯牛女乃,見狀立刻過去,將杯子放到一邊,扶起楚懷榮,「大伯公,您這是怎麼了?剛才我在外面听到你似乎在跟誰說話,發生什麼事了?」
楚懷榮站起來,又看了眼窗邊,那邊已經恢復了平靜。
他深吸了一口氣,盡量讓自己平復下來,「沒……沒事,我就是有點不舒服,現在好多了。」
「您的臉色看上去很難看,要不要叫醫生來?」楚均淵關心地問道。
楚懷榮搖了搖頭,「沒事,我睡一覺就好了。」
楚均淵將楚懷書扶到床邊,隨即將牛女乃拿過去,「大伯公,我讓人準備的,安神。」
楚懷榮接過杯子。
「那……我先走了。」楚均淵有些不放心地說道。
「嗯,我沒事,你放心吧。」楚懷榮聲音低低的,似乎有些疲憊了。
楚均淵又看了眼楚懷書,然後出去了。
回到楚宅的時候已經是一點多了。
楚均淵直接來到了司徒寒的書房,一開門就看到司徒寒在里面抽煙,他淡笑了一聲,走進去,將門關上。
「不怕被淼淼抓到?」
司徒寒墨眉輕蹙,將抽到一半的煙放到煙灰缸里捻滅,直接問道︰「怎麼樣?」
楚均淵輕笑,在司徒寒對面坐下,「你應該在現場看看他當時的樣子,嚇壞了,卻不讓我叫醫生,還說沒事。」
司徒寒臉色極冷。
原來真的是他。
想到第一次見楚懷榮的時候,他那張毫無破綻的臉,司徒寒眸底的寒意就更加深重了一分。
他緊緊攥起雙拳,沉聲開口;「明天繼續。」
「既然都肯定是他了,為什麼不直接動手?」楚均淵問。
司徒寒也想直接動手,要了楚懷榮的命。
可是他不能這麼做。
他還有妻子,有孩子……
「如果可以,你覺得我會不想親手手刃了他?」
楚均淵真的很佩服司徒寒的冷靜,「是為了淼淼嗎?」
司徒寒沒有說話。
楚均淵默默看了司徒寒一會,開口道︰「楚懷榮也不是傻子,早晚會發現問題的,也會懷疑到你的身上,你還不打算先送淼淼回去?」
司徒寒有些頭疼地捏了捏眉心。
楚均淵知道司徒寒的難處,突然笑了出來,「需要我幫忙麼?」
「你?」司徒寒有些懷疑,「我都沒有辦法,你能有什麼辦法?」
楚均淵饒有深意地笑了出來,「總之我有辦法。」
司徒寒︰「……」
「好了,時間不早了,我要休息了。」楚均淵站起身,轉身出去了。
司徒寒想要再說什麼都來不及了。
這家伙到底要干什麼?
不過如果他真的有辦法,倒也不錯。
……
翌日。
傅淼淼在司徒寒懷里醒過來。
還不等睜開雙眼,傅淼淼就一把將司徒寒給推開了。
司徒寒睜開了雙眼,抬手捏了捏眉心,聲音有些沙啞的問道︰「怎麼了?」
「你是不是又偷偷抽煙了?」傅淼淼蹙了蹙眉,從床上爬起來,離司徒寒遠遠的,「我看你最近真是學壞了,還是根本就沒戒掉啊?」
司徒寒輕咳了一聲,坐起身,「一夜了,還能聞到?我看看你這什麼鼻子?」
傅淼淼一把打開司徒寒的手。
司徒寒低低笑了出來,態度很好地認錯,「我錯了,真的已經戒掉了,就是昨晚處理工作的時候有點困,提提神而已,吸了兩口,不信你去書房看,真的。」
傅淼淼知道司徒寒最近壓力很大,也沒有繼續鬧下去。
「什麼工作啊?顧墨和嚴川都在,要你處理什麼?」
「要我的簽名,他們也是沒辦法,知道我不方便,一直推到現在才找我。」司徒寒說完,岔開話題,「你今天要做什麼?還去找楚瀟瀟?」
「不知道呢,瀟瀟有時間的話,我就去找她。」
她自己在這也沒意思,總不能天天陪楚懷書下棋吧。
說到楚懷書……
傅淼淼朝司徒寒那邊湊了過去,「對了,楚老先生最近一直在跟我套近乎。」
司徒寒被傅淼淼的話逗笑,「套近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