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點小傷,無礙。」楚均淵淡淡一笑,「房間里等你。」
五分鐘之後,套房門口傳來一陣敲門聲。
韓銘看了眼楚均淵,立刻過去開門,司徒寒高大的身影立刻映入他的眼簾,「司徒先生,請進。」
司徒寒信步進去,視線落到了楚均淵身上的紗布上,「怎麼樣了?」
「沒事,死不了。」楚均淵一邊倒酒一邊說道︰「請坐。」
韓銘看了眼兩個人,退出了套房。
司徒寒在沙發上落座。
「敬你一杯。」楚均淵執起兩杯酒,遞給司徒寒一杯。
司徒寒接過酒杯,與楚均淵踫杯,輕飲了一口。
楚均淵放下酒杯,看著司徒寒,「你怎麼知道楚懷榮要對我動手?」
「我不知道,只知道他有行動。」司徒寒也將酒杯放下,挑了挑眉,「你呢?怎麼知道我在這了?」
「猜的。」楚均淵唇邊笑容微微加深,「現在看來,我猜對了,為什麼要幫我?」
「算是幫我自己吧。」司徒寒並未隱瞞這一點。
「這麼說來,我們就有了共同的敵人了?」楚均淵又倒了兩杯酒,隨即舉起酒杯,「干杯,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司徒寒與楚均淵踫杯,腦海中浮現出傅淼淼那張小臉。
她一直希望他與楚均淵合作,如今,他照做了。
司徒寒將杯子里的紅酒一飲而盡,放下酒杯的時候問道;「楚懷榮的人怎麼說的?」
「他們說,是你的人。」楚均淵輕笑了一聲,笑容之中帶著一抹輕蔑之色,「老家伙小看我我可以理解,但是小看你,還真是老糊涂了。」
司徒寒看著楚均淵,沒有說話。
楚均淵也只是笑了笑,沒再說什麼。
……
第二天一早,司徒寒便乘飛機回到了K市,再次抵達帝都的時候,已經是下半夜兩點多了。
臥室內亮著昏黃的燈光,司徒寒輕輕打開門走進臥室,穿過起居室往里面走,就看到傅淼淼一個人躺在床上,抱著他的枕頭,睡得香香的。
司徒寒唇角忍不住輕輕勾起,這幾天的航程帶來的疲憊,在這一刻竟然消散了。
他月兌下大衣外套丟到沙發上,緩步在過去,在床邊站住,低頭在傅淼淼的額頭上落下輕輕一吻,這才邁步去了衛生間。
二十多分鐘之後,司徒寒從衛生間出來,已經換上了睡衣,輕輕上床,關了燈,將傅淼淼懷里的枕頭拿走,把她攬進懷中。
「唔……」傅淼淼嚶嚀了一聲,往司徒寒懷里鑽了鑽,小手環上他精壯的腰身,聲音迷迷糊糊的,「你回來了。」
「吵醒你了?」司徒寒輕輕拍著傅淼淼的後背,「時間還早,睡吧。」
傅淼淼點點頭,很快就又睡了過去。
外面,漆黑的夜色一點一點褪去,當天邊的第一縷晨曦打破黑暗的時候,傅淼淼睜開了雙眼。
看到身邊睡得蒸熟的司徒寒,傅淼淼無聲笑了出來。
原來昨晚不是做夢啊,他真的回來了。
看了眼時間,看了眼時間,才四點多,但是今天家宴,她要做的事情還很多,就輕輕掀開被子起身,下床直接去了衛生間。
洗漱了一通,再次出來的時候,傅淼淼就看到司徒寒已經起身了,坐在床上,俊顏之上還帶著些惺忪,正看著她。
「你起來這麼早干嘛?」傅淼淼走到梳妝台那邊坐下,「你昨晚回來那麼晚,再睡一會吧,省的白天的時候沒精神。」
司徒寒掀開被子下了床,走都傅淼淼身後,彎身抱住她,俊顏埋進她的頸窩里,輕輕親吻著,「你陪我一會,我就精神了。」
傅淼淼怕癢,歪著小腦袋瑟縮著脖子躲開司徒寒,「我等會要去找賢姨,你別鬧了,再睡一會吧。」
司徒寒哼了一聲,語氣有些酸溜溜的,「你現在跟賢姨的感情比跟我都好。」
傅淼淼手伸到後面去推司徒寒,「別鬧了,我要擦東西了,還要化妝。」
司徒寒在傅淼淼旁邊蹲下,埋頭在她的腿上,側著臉從下往上看她,「你沒想我啊?」
傅淼淼︰「……」
她低頭看著司徒寒,有些無語,「你也沒走幾天啊,有什麼想不想的?」
司徒寒臉色難看了一分。
「走開啦。」傅淼淼被司徒寒臉上不爽的表情逗笑,嫌棄地去推他的臉,「別煩我。」
司徒寒站起身,看著鏡子里的傅淼淼,臉上一點笑容都沒有,「你是不是開始厭煩我了?是不是不喜歡我了?傅淼淼,我就知道,你一開始就只是看上我的身體我的顏值,現在玩夠了,沒了激情沒了興趣,就開始煩我了,是不是?」
傅淼淼後腦勺掛滿了黑線。
這男人一天到晚腦子里想的是什麼?
她從鏡子里看了司徒寒一眼,轉身一邊護膚一邊無奈地看著司徒寒,「我如果把你這些話發到網上,你才網友們會怎麼說?」
「怎麼說?」司徒寒問。
「我呢前兩天在網上看到一個叫什麼凡爾賽文學的,就是說你這樣的。」傅淼淼忍俊不禁,「你正常點啊,我可不喜歡你這樣。」
「終于承認了。」司徒寒咬牙切齒,「傅淼淼,你承認你對我沒興趣了,你這個無情的女人。」
「去你的。」傅淼淼瞪了司徒寒一眼,又覺得自己可能真的有點過分了,靈動的視線在司徒寒的臉上流轉了一圈,然後一點點下移,最後落到了司徒寒的那里,「你放心吧,就算我對你沒興趣了,我對小寒寒還有很大的興趣呢。」
「是麼?」司徒寒挑眉,眉宇之間邪氣流轉,說不出的邪魅,「那你現在要不要看看你的寶貝小寒寒?他也想你了。」
「滾!」傅淼淼翻了個白眼,轉身繼續護膚化妝,「你要是睡不著就去洗漱,還有啊,別忘了我之前跟你說過的話,你呢就去應付那些男人,女人這邊的事情,不用你管。」
司徒寒幽怨地看了傅淼淼一眼,轉身撲到床上,「傅淼淼,我要氣死了。」
傅淼淼無奈又好笑,轉頭看了他一眼,沒再搭理那個矯情鬼,繼續自己的事情。
等她化完妝了,司徒寒還趴在那里。
睡著了?
傅淼淼蹙了蹙眉,起身走過去,抬手輕輕拍了拍司徒寒的後背,「哎,睡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