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中午,傅淼淼在公司接到了徐校堂的電話。
她知道徐校堂現在已經離開了徐氏,要自己單干,但是不知道現在進展倒什麼程度了。
電話接通,徐校堂還算正常的聲音傳來,「淼淼,中午有時間嗎?一起吃個飯。」
相比之前傻逼呵呵的徐校堂,現在的他真的正常了不少。
不過記性還是有點不好。
「我記得我們上次把話都說開了,已經沒什麼好說的了。」
徐校堂淡淡一笑,「所以現在連普通朋友的不能做了?只是一起吃個飯而已。」
傅淼淼撇了撇嘴,「不行。」
徐校堂嘆息了一聲,「司徒寒不讓你見我?」
傅淼淼不想讓徐校堂誤會司徒寒,雖然司徒寒確實是小心眼了一點……
「他倒沒那麼說,但我結婚了,我總得顧及他的感受吧,你要是沒別的事情,就先掛了吧。」
「等等。」徐校堂喊住傅淼淼,「我知道,司徒寒也要開始創業了,是嗎?」
「你怎麼知道的?」傅淼淼蹙了蹙眉,想到昨天晚上中介打來的那個電話里似乎提到了徐先生……
那個人是徐校堂?
誰啊這麼嘴欠兒?
這是不是屬于泄露客戶隱私?
傅淼淼聲音不悅,「是中介跟你說的?」
「只是先聊而已,你之前去看的那間寫字樓,我租下來了。」徐校堂的語氣里帶著一絲絲得意。
傅淼淼翻了翻眼楮,「你跟我說這個干什麼?」
徐校堂沉吟了片刻,「淼淼,如果我這一次成功了,你可不可以……再給我一次機會?」
傅淼淼有些哭笑不得,「徐校堂,你別告訴我,你現在還喜歡我,算了吧,我可不相信,你要是沒別的事情了,我真掛了。」
不等徐校堂再開口,傅淼淼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這個人真是……
還是有點傻逼。
徐校堂也放下了手機。
似乎,真的沒什麼希望了。
這也怪不了別人。
Ring……
手機鈴聲再次響起,他看了眼手機屏幕上顯示的「爸爸」兩個字,立刻接通電話,「喂,爸,我現在寫字樓這邊了,準備裝修一下。」
徐隆感到很欣慰,「嗯,你好好干,需要什麼人脈跟我說。」
徐校堂頓時來了底氣,司徒寒肯定沒有他的人脈廣。
「我知道。」
徐隆應了一聲,「嗯,對了,明天晚上,你替我去參加一個酒會,我已近提前打過招呼了,到時候你多跟他們交流交流,等你公司正式運營了,也好有個照應。」
徐校堂信心滿滿,「我知道了,爸。」
他一定要做出一番成績出來,給那些人看看。
可是要做什麼好呢?
徐校堂到現在都還沒想好,自己要開一家什麼公司。
不知道司徒寒要開什麼公司。
徐校堂墨默了默,拿出手機,撥通了自己兄弟的電話號碼,「你幫我查一下,司徒寒準備開什麼公司。」
對方嗤嗤一笑,「什麼司徒寒?哪號人物?司徒家的人?我怎麼沒听過這號人物?」
徐校堂輕笑了一聲,「就是一個小人物而已,他怎麼可能是司徒家的人?」
司徒家的人還用得著創業?
呵……
第二天晚上,徐校堂來到了酒會,進去一點就看到了……
「淼淼,你也來了。」
看到傅淼淼,徐校堂很開心,「我們還很是有緣,你昨天說不想跟我見面,可我們今天就見面了。」
傅淼淼後腦勺掛滿了黑線。
是啊,是有緣。
這就是傳說中的孽緣。
她扯唇笑了笑,沒說話,準備離開,視線卻被門口走進來的那抹縴窕的身影吸引了過去。
傅顏兒。
她做了流產手術,這麼快就能出來了?
想到傅顏兒打掉了徐校堂的孩子,傅淼淼忍不住看了眼徐校堂。
他還不知道呢吧。
她心里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滋味,雖然不是她的孩子,可到底是一個小生命。
做了一個深深的吶吐,傅淼淼轉身離開了。
傅顏兒的視線落過來,正好看到徐校堂痴痴盯著傅淼淼的背影看。
呵,這個被掃地出門的落水狗竟然在這了。
傅顏兒微微揚起下巴,周身散發著高貴的氣息,幾步來到了徐校堂的面前。
「嗨,這麼巧。」
徐校堂看到傅顏兒,視線反射性地落到了她的肚子上,「你怎麼來了?」
「我怎麼不能來了?」傅顏兒輕笑了一聲。
她就算被趕出傅家,可早晚也會回去的,她還是傅家的千金小姐。
倒是徐校堂,被公司的人趕出來了,就說明公司里的人已經容不下他了,他想要回去,可是不能的了。
傅顏兒隨手拿過服務生托盤上的一杯紅酒,朝徐校堂示意,「來吧,我敬你一杯。」
敬你現在這麼狼狽,這都是報應。
說完,傅顏兒便仰頭,將杯子遞到唇邊。
徐校堂忽的抬手,一把抓住傅顏兒的手腕,「你不能喝酒。」
傅顏兒蹙了蹙眉,「你干什麼?」
徐校堂沒說話,直接將傅顏兒手中的酒杯奪下來,放到一邊的桌子上,便拉著傅顏兒的手來到了外面的花園里。
四下沒人了,徐校堂才開口︰「你懷孕了你不知道嗎?孕婦是不能喝酒的,這點常識你都不知道?」
傅顏兒哈哈大笑了出來,「懷孕?徐校堂你想什麼呢?我會生下你的孩子?你以為你是誰啊?徐家大少爺,徐氏的少東家?呵,一個廢物而已,我為什麼要給你生孩子?」
「你說什麼?」徐校堂怎麼也沒想到傅顏兒竟然敢這麼跟他說話。
這還是那個在他面前痛哭祈求他原諒的傅顏兒嗎?
「我實話告訴你吧,孩子我已經打掉了,徐校堂,你現在這個身份,你覺得你配得上我嗎?你爸也是可憐,就生了你這麼一個兒子,他怎麼那麼想不開呢?將籌碼全都押到了一個廢物身上,嘖嘖,真是可憐啊。」
「閉嘴!」徐校堂低吼了出來,「傅顏兒,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
「我當然知道了,我是在跟一只落水狗說話,徐校堂,你已經不是徐氏的少東家了,你再也回不去徐氏了,你現在就是也廢物,我當初簡直瞎了眼了才看上你,跟你在一起這六年,是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