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寒!」老夫人厲聲低吼了出來。
一邊的安安︰「……太女乃女乃,我什麼都知道了。」
「啊?」老夫人看了眼廚房門口,連忙蹲下來解釋,「安安啊,你听太女乃女乃狡辯……不是,解釋……」
安安歪著小腦袋,笑著說道︰「我知道,您和太爺爺想要個孫女嘛,我也想要妹妹呀。」
聞言,老夫人松了一口氣,「安安,那你不生太女乃女乃的氣嘛?」
安安搖了搖頭,「當然不了,我知道太女乃女乃是愛我的。」
老夫人心都快化了,一把抱住安安,在他的小臉上親了一口。
司徒寒︰「……」
這老兩口現在主意越來越大了。
老夫人站起身,瞪了眼司徒寒,「小四我警告你,你別給我說漏嘴了,一切等淼淼生完二胎之後再說,听到沒有?你要是敢讓淼淼不開心,我就打斷你的腿。」
司徒寒一陣無奈,「女乃女乃,您為什麼不跟我商量一下就……」
現在要怎麼收場?
司徒老夫人咬了咬牙,「你閉嘴!」
司徒寒點頭。
好,他閉嘴。
司徒老先生準備了一桌子豐盛的晚餐。
司徒寒有些受寵若驚,「爺爺,我可是好久都沒嘗過您的手藝了。」
「我也不是給你做的,是給淼淼和安安。」老爺子嫌棄地看了眼司徒寒,就繼續給安安夾菜,「寶貝,多吃點,你要是喜歡吃,以後太爺爺天天給你做。」
「謝謝太爺爺!」安安笑眯眯地說道,又同情地看了眼司徒寒。
爹地這家庭地位可不怎麼高啊。
晚餐過後,一家三口又留下來陪了老兩口一會,便走了。
走之前,傅淼淼拉過老夫人,「女乃女乃,您和爺爺收拾一下,明天我來接你們過去,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就不要帶了。」
老夫人美滋滋地點頭。
回到莊園,傅淼淼直接將司徒寒拽進了房間里,這才將心底的火氣發泄出來。
「司徒寒你是怎麼回事?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你……你怎麼放心你爺爺和女乃女乃兩個老人住在那里?萬一出了什麼事怎麼辦?」
司徒寒︰「……」
他還能說什麼?
只有挨罵的份。
傅淼淼深吸了一口氣,臉色難看至極,「我讓爺爺女乃女乃搬到咱們公寓去了,再請個保姆照顧他們,這件事你不用管了,還有,爺爺女乃女乃不知道你當鴨子的事情吧?」
司徒寒︰「……過去的事情,能不要再提了嗎?」
「怎麼就不能提了?司徒寒我問你,你怎麼想的?你以前也不是沒錢,你為什麼讓爺爺女乃女乃在那里吃苦?」傅淼淼厲聲質問。
司徒寒心口堵得慌,「吃苦?」
傅淼淼眉心緊蹙,「爺爺女乃女乃都跟我說了,要不是在那實在是太苦了,他們不知道該怎麼辦,也不會一見到我就跟我訴苦。」
司徒寒試探地問道︰「爺爺女乃女乃是不是還催著你生二胎了?」
傅淼淼點頭,「催了啊,怎麼了?」
司徒寒︰「……」
這就是了。
老兩口為了裝可憐博取同情,讓傅淼淼不好意思開口拒絕他們生二胎,實在是太費心思了,還買了個破房子,速度夠快的了。
搖了搖頭,司徒寒開口︰「沒什麼。」
傅淼淼呼吸沉了沉,默了默又說道︰「司徒寒,我們是夫妻,我希望你有什麼困難,都能告訴我,還有,你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你爺爺女乃女乃就是我爺爺女乃女乃,以後兩位老人家的事情,你不要瞞著我了。」
司徒寒心下一片柔軟,猿臂一伸,就將傅淼淼扯進懷里,緊緊抱住,「淼淼,我上輩子一定做了不少好事,才娶到你這麼好的老婆。」
傅淼淼心底的怒氣這才消了,精美的小臉上盡是傲嬌之色,「那當然了,你娶了我,就偷著樂去吧。」
司徒寒低頭,在傅淼淼的鼻尖落下輕輕一吻,「那可以讓安安去爺爺女乃女乃那住幾天嗎?」
「當然可以啊。」傅淼淼毫不猶豫地回答。
可是……
想到了什麼,傅淼淼又有些為難,「那爺爺怎麼辦啊?爺爺能放安安走嗎?」
司徒寒︰「……」
他怎麼把這個難題給忘了?
「我有點擔心,因為安安,兩邊的老人家要是互相看不順眼……」
傅淼淼一陣頭疼,「是啊,怎麼辦啊?不過你爺爺女乃女乃那麼好,應該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的,至于……」
她家這位老爺子,脾氣可不是很好啊。
傅淼淼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鼓足勇氣之後,這才開口︰「明天我去跟爺爺說,我……我現在就去跟爺爺說。」
說著,傅淼淼就一把推開司徒寒,大步出去了。
司徒寒︰「……」
他現在過得到底是什麼樣的日子?
這都是他自己作的。
傅淼淼來到了傅泰山給安安準備的室內游樂場,剛一開門,就听到傅泰山哈哈大笑的聲音。
這可怎麼開口啊?
傅淼淼苦逼地「哎呀」了一聲,走了進去。
「那個……安安,你先出去,媽咪有點事情要跟太爺爺說。」
傅泰山看了眼傅淼淼,「什麼事是不能讓安安知道的?」
傅淼淼咽了口口水,「就是……倒也不是什麼秘密,那個……司徒寒的爺爺女乃女乃想讓安安過去陪他們一段時間。」
「什麼?」傅泰山聲音微沉,「一段時間是多長時間?」
傅淼淼見爺爺的臉色當即變得難看至極,就知道事情不會那麼簡單的。
「爺爺,安安也是他們的曾孫啊,不能您一個人霸佔吧。」
「你這是什麼意思?」傅泰山怒了,「我自己的曾孫,親的,我怎麼就是霸佔了?」
傅淼淼覺得爺爺很不講理,「那安安也是人家的親曾孫呀,您還能不讓安安去陪他們了?」
傅泰山大手一揮,不想跟傅淼淼廢話,「你就說,幾天吧。」
傅淼淼張了張嘴,卑微地伸出食指。
「一天?」傅泰山眉心緊緊蹙起,默了默說道︰「好,一天就一天。」
「什麼一天呀,是一個月。」傅淼淼上前,「一天哪夠啊?」
傅泰山一記沉甸甸的視線猛地砸到了傅淼淼的身上,那眼神仿佛是在說,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
傅淼淼嚇得往後退了一步,「爺爺,您不能不講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