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事情,幾乎是水到渠成的,兩人雖然已到中年,不管是保養得,還是心理年齡,都很年輕。
而這份「真愛」,更讓兩人找到了年輕時候的感覺,這是一次很棒的體驗。
事後,曲瀾依偎在傅宴丘的懷里,笑著說道︰「說起來,這件事還要感謝淼淼呢,如果不是因為她現在做得這麼成功,我不會找到她,也不會遇見你。」
傅宴丘听到這話,神色有些不自然,頓了頓才開口︰「是啊,那……那孩子確實很出色。」
「你跟淼淼現在不住在一起了嗎?」曲瀾當做什麼都不知道,隨意地問道。
傅宴丘張了張嘴,「她……不住在一起了,她已經結婚了,有了自己的家庭。」
曲瀾笑了出來,「對啊,我竟然忘記這件事了,不過這樣也好,以後我去找淼淼也方便,不會遇到你妻子。」
聞言,傅宴丘緊緊攬住曲瀾,「阿瀾,我會跟那個女人離婚,我會給你一個名分。」
曲瀾垂下眼簾,聲音淡淡的,「其實我現在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就很開心了,名分或是什麼,我沒那麼在意,畢竟她是你的妻子,給你生過一個孩子。」
傅宴丘搖了搖頭,在曲瀾面前,他覺得自己就是一個混蛋,有些話,他不知道該怎麼說出來,不知道該不該說出來。
他不愛章敏,所以離婚也無所謂。
他勢必是要給曲瀾一個名分的。
只是這些話,說出來沒什麼意義。
曲瀾又開口︰「你先不要著急。」
傅宴丘點頭,「我知道。」
他不能這麼回去就提出跟章敏離婚,總需要一個過程,這樣才能保全曲瀾的名聲。
只不過還有一點……
「你提到傅……淼淼,你們兩個合作那次之後,私下還經常見面?」
曲瀾笑了出來,這麼多年的演藝生涯,她的演技可比章敏他們完美多了。
「當然了,淼淼算是我的恩人了,我剛才不說了嗎?我要感謝她,而且上次直播,如果不是淼淼幫我策劃,我也賣不出去那麼多貨,品牌又跟我續約了,就連代言費也比之前高了一些,這些都是淼淼的功勞,我們以後還是會合作的,對了,你幫我跟淼淼說說好話……其實也不用說什麼,我們兩個很合得來。」
傅宴丘听到這里,很詫異地發現,傅淼淼似乎沒將他們兩個之間劍拔弩張的關系告訴曲瀾,這一點,他還是比較滿意的。
他點了點頭,「當然,以後你有什麼事情,去找她就行了,她現在的工作確實很出色。」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比傅顏兒出色。
他也知道,傅淼淼的智商很高,綜合能力也強,做什麼都會很快便適應……
這般想來,他這個女兒確實不錯,沒有給他丟臉。
如果她能跟曲瀾好好相處的話,他倒是可以給她一個機會,他們父女或許……
傅宴丘沒有繼續想下去,他和傅淼淼的關系,不是重點,重點是曲瀾,以及如何跟章敏離婚,還要將財產全部留在他手里。
第二天中午,傅淼淼接到了傅宴丘的電話,這對傅淼淼來說,也意外,也不意外。
意外的是,傅宴丘竟然打電話給她,不意外的是,曲瀾確實是一個很出色的僚機。
傅淼淼唇角勾起一抹明媚的弧度,接通了電話,聲音冷冷的,「你有事嗎?」
傅宴丘有些別扭地開口︰「有時間嗎?中午一起吃個飯?」
傅淼淼挑了挑眉,答應了下來。
電話剛掛斷,司徒寒的電話就打來了,「忙完了?我去接你,一起吃飯。」
傅淼淼唇邊笑容加深,少了剛才的精光,多了一絲嬌憨,「司徒寒,你最近有點黏人哦。」
司徒寒哀怨地說道︰「我這樣在你面前怒刷存在感,你不知道是因為什麼?」
傅淼淼翻了翻眼楮,「知道,不就是因為二胎的事情嘛,你還說要出去玩,我最近又要忙于完結上半年的工作,哪有時間生孩子呀?」
司徒寒︰「……」
她果然不知道。
無聲一嘆,司徒寒苦笑著說道;「好,是我錯了,我不該太粘人,現在過去接你。」
「不要!」傅淼淼連忙開口︰「傅宴丘打電話給我,要跟我一起吃飯。」
司徒寒也不是一個不懂事任性的小妖精,很痛快地放人了,「我晚上去接你下班。」
「好。」傅淼淼笑了笑,掛斷電話。
她起身簡單收拾了一下,背著包包往外走。
李念站起來,笑嘻嘻地問道︰「老板,打算帶我去吃什麼好吃的呀?」
傅淼淼臉上露出假笑,「是出去吃好吃的,不過不帶你。」
李念頓時不愛意了,「你是不是有別的小助理了?還是……跟司徒先生出去吃飯?」
傅淼淼眉梢輕挑,精美絕倫的小臉上笑容微微加深一分,猶如月下精靈,美得驚心動魄。
「不是司徒寒,是……傅宴丘。」
李念是知道傅淼淼和曲瀾之間的合作的,所以她很驚訝,「這麼快,傅宴丘對瀾姨是真愛呀。」
傅淼淼眸底掃過一絲冷意,寒聲開口︰「希望吧,我先走了,回來再跟你說。」
李念點頭。
傅淼淼出去了。
跟傅宴丘約好的餐廳就在他們公司附近。
傅淼淼到了的時候,傅宴丘已經坐好了。
她頓了頓,幾步過去,在傅宴丘對面坐下。
傅宴丘看著傅淼淼冷冰冰的臉色,默默清了清喉嚨,態度還是平時的態度,冷冷地說道︰「我已經點菜了。」
傅淼淼冷眸輕眨,抬眸迎上傅宴丘的視線,「隨便,我來這也不是為了吃飯的,你有什麼事,就直接說吧。」
傅宴丘蹙了蹙眉……
還是老樣子,一開口就能氣死人。
他深吸一口氣,說道︰「我只是想感謝你而已。」
傅淼淼被逗笑,「你感謝我?感謝我什麼?感謝我跟你斷絕關系?還是感謝我饒了傅顏兒一條小命啊?」
她說話永遠這麼犀利,傅宴丘已經習慣了,心底卻還是不由涌起怒氣。
他聲音沉了沉,「你為什麼一定要這樣?所有人都討厭你,你開心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