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岩一個箭步上去,一把抱住小女孩,自己的後背被車刮到。
車子停了下來,還是車主叫的救護車。
這一切看上去,都像是意外,可是……
那個小女孩是誰呢?
她的家長呢?
她為什麼會跟季岩要食物?
傅淼淼眉心輕輕打了一個結,打了電話給季岩的助理,詢問了一下當時的情況。
季岩助理頓了一下,便將當時的情況告訴了傅淼淼,跟視頻里顯示的一樣。
傅淼淼又問︰「那個小女孩是跟家里人走散了嗎?」
季岩助理聞言愣了一下,「不知道,當時老板受傷了,我們都顧著老板了。」
傅淼淼連忙又問︰「所以那個小女孩你們再沒管?」
季岩助理「嗯」了一聲。
傅淼淼心頭的疑惑就更加深重了。
她掛斷電話,叫來了李念,給她看了視頻之後,指著那個小女孩說道︰「我要這個小女孩的全部資料。」
李念︰「……」
這句話听著好霸道呀。
「老板,你現在都變成霸道總裁了,三分鐘,我要這個女人的全部資料。」
傅淼淼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李念咯咯笑著出去了。
要查一個路人的資料,其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首先要確定身份。
李念忙了一天,都沒什麼頭緒。
傅淼淼也沒催促,下了班之後,就回家了。
司徒寒也在。
傅淼淼看到司徒寒,就又想起了那天他說喜歡她的話,神色微微變得有些不自然。
她輕咳了一聲,在門口邊換拖鞋邊說︰「我回來了,安安還在爺爺那嗎?」
司徒寒輕笑了出來,「爺爺現在一天見不到安安就茶不思飯不想,怎麼肯讓安安回來住?」
這個話題讓傅淼淼神色自然了一些,她上前,將包包放到了沙發上,進了廚房,「準備什麼好吃的呢?」
司徒寒微微側身,讓傅淼淼看。
傅淼淼往鍋里看了看,微微一愣,「牛排?」
還是心形的?
司徒寒從後面握住傅淼淼的肩膀,將她推了出去,「你先去外面等著,等會就能吃了。」
傅淼淼呆呆地被推出了餐廳,視線又落到了餐桌上……
鮮花,蠟燭,還有醒著的紅酒……
這是要吃燭光晚餐的節奏嗎?
「 …… ……」
傅淼淼的耳邊,全都是自己的心跳聲。
大概過了十分鐘,司徒寒就將牛排準備好了,擺到餐桌上。
然後他朝傅淼淼笑了笑,「要不要上去換件衣服?」
「啊?」傅淼淼的大腦轉動得極慢,「還要換衣服啊?」
司徒寒挑了挑眉,「請。」
傅淼淼暈乎乎地點了點頭,跟司徒寒一起上樓去了。
司徒寒為她挑選了一件大紅色的抹胸連衣裙,在家里,她當然穿得越性感越好了。
傅淼淼沒有拒絕,等換好了之後,她才發現這件衣服到底有多性感,連胸前的事業線都一覽無余。
他就是故意的。
不過這是在家里,傅淼淼也就沒換,下樓去了。
司徒寒就站在桌邊,視線一直在傅淼淼的身上,待她下來之後,很紳士地為她拉開了椅子,「請坐。」
傅淼淼又看了會司徒寒,緩緩落了座。
這樣的司徒寒,讓傅淼淼想到了每個少女的夢里都會出現的白馬王子。
她低頭,彎唇淺笑,笑容里帶著一絲絲的羞澀。
眼前的世界忽的一暗。
司徒寒關了燈,放下遙控器,也在椅子上落了座,笑著看著她。
燭火跳躍,為司徒寒那張妖孽臉平添了一層妖光,點亮了他眸底的笑容。
一時之間,傅淼淼看得竟然有些痴了,直到耳邊響起司徒寒的聲音,「淼淼,我們先干一杯。」
傅淼淼思緒猛地回籠,這才反應過來,慢半拍地拿起酒杯,跟司徒寒示意。
然後,她輕飲了一口紅酒。
司徒寒含笑看著她,「你有話想跟我說嗎?」
傅淼淼咽下口中的紅酒,連連點頭,「嗯,這紅酒太好喝了,你從哪買的?」
司徒寒︰「……」
傅淼淼也意識到這個時候,自己說這些好像太煞風景了,她放下酒杯,輕咳了一聲,又說道︰「你之前不讓我喝酒的,今天能喝酒,我很開心。」
司徒寒︰「……吃飯吧。」
傅淼淼點點頭。
司徒寒已經拿起刀叉,將盤子里的牛排切成一小塊一小塊,起身遞給了傅淼淼,「這個給你。」
傅淼淼心下一軟,朝司徒寒點了點頭,「謝謝。」
她接過切好的牛排,又將自己面前那盤遞給了司徒寒,安安靜靜地吃起來。
這牛排也太好吃了,嚶嚶嚶……
但她也知道,這個時候「嚶嚶嚶」出來,司徒寒肯定會覺得她是神經病,一點正事都沒有。
她知道司徒寒為什麼準備燭光晚餐,她也很感動。
只是……
傅淼淼默默做了一個深呼吸,掩掉心底復雜的情緒,專心吃飯。
一餐結束,傅淼淼坐在椅子上,有些不知道該干什麼。
司徒寒站起身,轉身走到吧台那邊,又過了一會,悠揚的音樂聲響起。
他緩緩轉身,在優美的音樂聲里,一步一步,來到傅淼淼的面前,輕輕伸出手,「May I?」
「……」傅淼淼只覺得自己的心湖不知道被誰丟進了一塊石子,蕩起了一圈一圈的漣漪。
她迎著司徒寒的視線,小手放到了他的大掌上,跟著他起身。
腰間忽的一緊。
傅淼淼呼吸有些困難,一開始的時候腳下的舞步慌亂至極,動不動就踩到司徒寒的腳,漸漸進入佳境之後,偌大的大廳內,兩人翩翩的身影,被燭光剪下一個一個浪漫的舞姿,映到了牆壁上,地板上,櫃子上……
到處都是。
傅淼淼心里甜滋滋的,她是喜歡這種感覺的。
接下來的一切,都是水到渠成,一曲結束,司徒寒緩緩低下頭,在傅淼淼的唇上落下一吻,先是輕輕的,力道纏綿又曖昧,又逐漸用了力道。
傅淼淼不再緊繃著自己,跟上司徒寒的節奏,在浴室里,在床上……
翌日,第一縷晨曦打破天邊的黑暗。
傅淼淼緩緩睜開了雙眼。
其實,她昨晚沒怎麼睡好,想了一夜,她和司徒寒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