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神醫南瓜子

南瓜子乃是大殷朝舉國聞名的名醫,傳聞說是有起死回生之大能。不過此人行蹤飄忽不定,又不給任何人面子,就是以萬兩黃金請他診治,他若不肯也無人敢強迫。

曾有人想請南瓜子為自己家人診治,數次邀約皆被回絕後便心生歹意,竟然想綁架了南瓜子讓其強行為自己家人治病,然而卻在一夜之間被屠滿門。

有人說是南瓜子用毒毒害了他們,不過沒有任何證據,官府也找不到任何原因,此事也只能不了了之。

不過自那件事以後,便再無人敢對南瓜子有任何不禮之舉。

除了,殷望鑾。

南瓜子在全國各地都有醫館,只不過他最經常待的便是地處京城的名草齋。

沈澤離開了王府以後,徑直前往了名草齋。

到了名草齋所在的方圓街後,他並沒有直接進去,而是先拐進了名草齋隔壁的一家典當行,再從典當行的後院翻牆進了名草齋。

名草齋內。

南瓜子正在院子里晾曬草藥,這些事他一向是親力親為。听見牆頭的聲音,他撇撇嘴,頭也不回的說道︰「殷望鑾又讓人刺殺了?」

沈澤想到殷望鑾的吩咐,便沒有否認,「王爺請你到西郊外宅,咱們即刻出發。」

「外宅?他不好好待在王府亂動什麼?」南瓜子將草席上的草藥全部鋪平,轉過身來看著沈澤,「他現在什麼癥狀?」

沈澤想了想,說︰「口吐鮮血,面色蒼白。」

南瓜子一愣,「就這?不去,這麼點小事也來煩我,讓他自己在我給他的藥箱里找找藥丸,隨便吃點就好了。」

沈澤實在沒有耐心再跟他扯皮,徑直去里間取了南瓜子的藥箱,而後將他抗在肩上就飛身出去。

與此同時,殷望鑾懷里抱著昏迷的雲桑,坐在馬車里飛速趕往西郊。

而雪輕則留在王府里,準備應對各個世家的王公貴女。

殷望鑾到達西郊外宅以後,又讓車夫將車趕回了王府。他自己則抱著雲桑進了主院的臥房,這里常年無人居住,但是一直有專門的人來打掃,所以也還算干淨。

他將雲桑放在床上以後,略微揚聲道︰「十二。」

須臾,一個暗衛便出現在了殷望鑾面前。

「王爺,有何吩咐。」十二跪在殷望鑾面前說道。

「叫幾個人過來,留意周邊的情況。」頓了頓,殷望鑾接著說,「待會兒南瓜子過來,如果他要走,直接攔下。」

十二︰「是。」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沈澤便扛著南瓜子出現在了西郊外宅。

他剛將南瓜子放在地上,南瓜子便扶著牆一陣干嘔,「你個沒良心的,非要顛死我嗎?我死了,看誰給你們主子看病!」

沈澤面露難色,他上前拍了拍南瓜子的背,以示安撫。

南瓜子見他這樣也是十分無奈,他嘆了口氣,「唉,我是服了你們,走吧,去瞧病。」

說罷,南瓜子跟著沈澤進到院內,但見殷望鑾正好好的站在房間門口,立刻明白過來自己這是被算計了。

他怒罵道︰「呸,你們這些個臭不要臉的,把我騙到這里作甚?!」

「請你來看病。」

南瓜子︰「你當我是瞎子嗎?你好好的站在這里,病什麼病?」

殷望鑾也懶得再多費口舌,直接下令讓沈澤將南瓜子提著領子拎進屋子里。

南瓜子原本還有諸多不滿,正打算罵人,但在看到床上的雲桑以後,身為醫者的責任心立刻涌現出來。

他從沈澤手里掙月兌出來,三兩步蹦到雲桑跟前,半跪在地上為她把了脈。

半晌,南瓜子神色凝重起身看向殷望鑾,「她中毒了,是寒鴉。此毒毒性剛強,看她眼下的脈象,恐怕是一只腳已經踏進了鬼門關了。」

殷望鑾當即變了臉色,他背負在身後的手緊緊攥成拳頭,冷著臉問道︰「可有解救之法?」

南瓜子模了模下巴,沉吟片刻以後說道︰「只有以毒攻毒了,不過行此解救之法,勢必會有一定的危險。」

「危險?你說清楚。」

「等一會兒我會給她喂下另一種劇毒——枯藤,兩種毒性在她體內互相蠶食廝殺,勢必會對她的身體造成一些損傷,會難以孕育孩子。不過這個損傷也不是不可逆轉的,到時候再調理就是了。」

殷望鑾︰「救命最重要,其他的事並不在我的考慮範圍內。」

南瓜子一听他這麼說,當即樂了,「我還以為這小娘子是你的心上人,原來是我多心了,我就說你這冷血怪物,怎麼可能喜歡一個姑娘。」

殷望鑾沒有否定,只是以關切地目光看著床上的雲桑。

南瓜子從藥箱里找出枯藤,將丸藥溶于溫水以後灌進雲桑口中,隨後拍了拍手回身對沈澤說︰「關好門窗,她現在見不得風。」

雲桑先前暈倒以後實際上並未完全喪失意識,她能清晰的感知道周遭發生的一切。

原本她在感覺到殷望鑾抱到外宅為自己醫治時,心里十分感動。但是在听到南瓜子跟他的對話以後,她又覺得心情有些復雜。

南瓜子說殷望鑾是個冷血怪物,但在這兩天的相處過程中,雲桑並不覺得他是個冷血無情的人。

而對于殷望鑾在听到她以後恐怕難以生養的反應,雲桑卻覺得松了一口氣。

她的目的僅僅是利用殷望鑾復仇,任何步步為營的計劃一旦牽扯進了感情,就會全盤皆輸,所謂千里之堤潰于蟻穴,正是這個道理。

警告,警告,因宿主不慎中毒現扣除生命值54天,剩余生命值3天。

溫馨提示宿主,請積極獲取並完成打臉任務,當累積打臉值超過3000時,系統將解鎖商城功能。

雲桑剛想罵人,就感覺自己體內仿佛有岩漿在四處流竄一般,灼燒痛感在她體內肆虐,令她汗如雨下。但只片刻過後,灼燒之感便盡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恍若置身寒冰地獄一般。

冰火在她體內不斷交替,使得她一會兒汗如雨下,一會兒又身體蜷縮渴求溫暖。在此種煎熬之感折磨下,雲桑不斷被痛暈又痛醒。

直到深夜,雲桑體內的兩種毒素互相消耗殆盡,她才終于安穩下來沉沉睡去。

殷望鑾見她終于安穩睡去,抬腿踢了踢坐在一邊的南瓜子。

「讓她身體恢復,都需要什麼藥?」

南瓜子聞言撇嘴,「這丫頭恐怕沒那麼簡單,你切莫叫她利用了。」

殷望鑾點頭,「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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