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假意逢迎

作者︰流年安靜如溪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此時幾名青樓的妓女扭著走過來,還沒到門口就听見一聲接著一聲的**。

「那人不是芍藥嗎?她讓我們過來看好戲,竟然是自導自演這麼一出戲」

「平日里裝清高,看那表情比誰都騷」

「這小騷蹄子活該將清白身子給了這麼個又窮又丑的老乞丐」

幾個妓女你一言為我一句的嘲諷著,能看出芍藥的人緣平日里不怎麼樣。

「芍藥這丫頭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子玨見一時圍上越來越多的人過來看笑話,這下她可是出了名。

「怎麼你惋惜她?她可是壞的透透的,要不是我早有防備,躺在里面的就是我」

華如月裝柔弱賣慘。

「有我在誰敢傷你,敢在你面前耍心機還不是被你一眼就看穿,我們家花花最聰慧過人」

子玨從不吝嗇對她的贊美。

屋中的倆人要完事了,乞丐起身穿衣服,吃干抹淨之後拍拍就走人。

芍藥找了乞丐解了這情花毒,見門外圍著的眾人,只想找個地縫鑽起來,以後讓她怎麼見人。

老鴇走過來一臉的陰沉,眾人自動的給她讓出了一條路。

「你這不要臉的東西,丟人丟到家門口,還有臉哭」

老鴇揚起手臂就朝她臉上打去,一股狠勁打的她臉上一條紅印子。老鴇心中這個氣,上倆天讓她給周員外當小妾,她不干,老鴇罰她當丫鬟伺候人,這下當眾失了身,周員外哪里還能看得上。想到這老鴇更生氣,揚手又是一巴掌,恨鐵不成鋼。

眾人看完戲也都散了場,華如月拉著啊玉另找了一間房休息。

‘’花花姑娘留步,嬤嬤叫你們去大堂練舞‘’

一粉色衣裙的女子叫住前面正要推門進屋的花花。

華如月只好拉著啊玉跟在粉衣女子的後面,誰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她為了不暴露身份只好先忍著。

大堂是青樓女子平日里練舞的地方,足足有三間房那麼大,原本眾人都在此地練舞。見花花過來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從頭到腳的打量起這位嬤嬤口中絕美的女子。果然是聞名不如一見。穿著素色的衣裙依舊掩蓋不住絕佳的氣質,雖未上妝描眉,卻已經是無妝勝有妝,生的這般讓人妒忌。

‘’青青,你看花花比你還美上三分呢‘’

粉衣女子故意在頭牌青青眼前這樣說,早就看不慣青青仗著自己長的美平日里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樣子,這下見著比她美的花花,故意領到她眼前氣著。

‘’美有何用,還不是花瓶一個,中看不中用‘’

青青玩弄著手中的蘭花指,賭氣的找理由諷刺著,她是個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她的美貌可是名滿京城的,怎麼能允許有人比她美,早晚毀了花花這張臉。

‘’好酸的檸檬精,嬤嬤可說了花花是她手中的王炸,舞跳的比司樂都好,要培養她當花魁呢‘’

又一位紫衣女子過來和粉衣女子一唱一和的,還裝作親熱的拉過花花的手。

華如月伸手打掉紫衣女子放在她胳膊上的手,實在受不了她身上的胭脂味,退一步到啊玉身旁。她這是躺槍,一句話也沒說就成了挑撥離間的工具人了。好笑的是她對花魁絲毫不感興趣,誰愛當誰當,她巴不得將自己藏起來。

‘’眼見為實,花花姑娘不如來一段‘’

青青不死心,她可不信有人能比得過司月的舞,若有這人早就名滿京城了,怎會籍籍無名。

‘’前天不小心扭了腿,我就不在各位姐姐面前獻丑了‘’

華如月隨便找了個借口應付著,她可沒那閑工夫。

‘’你到也實誠,知道是獻丑不敢跳了,怕不是要被我們青青比下去,丟了面子‘’

青青旁邊的綠衣女子用手上的秀帕捂著嘴哧哧的嘲笑著,她可是青青身旁的狗腿子。

‘’無聊,唧唧歪歪的像只討厭的母雞‘’

華如月忍不住朝她翻著白眼。

‘’你罵我是雞,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綠衣女子氣的擼胳膊往袖子張牙舞爪的便朝花花的臉上撓去。

華如月嘴角一抹嘲諷的笑意,未等綠衣女子近身,從袖子中掏出幾枚銀針便盡數扎在她的手心上,痛得她一陣嚎叫。

‘’都消停的,我們便相安無事,敢在我眼下瑟,休怪我不留情面‘’

華如月臉上竟是威儀,原本喧鬧的大堂瞬間安靜下來,她們有些怕眼前的花花。

華如月拉著子玨離開了她們的視線,只留下各位女子面面相覷,一時竟然不知道說什麼。

華如月剛和啊玉進了屋,還沒有在木凳上坐熱乎,便听到又一陣敲門聲,她起身去開門。

「花花你大人不計小人過,我們以後好生相處,我來是給你送面紗,咋們這里的姑娘跳開場舞的時候都要帶面紗」

青青見門開了,沒等花花邀請便自來熟的進了屋,把手中準備好的面紗往花花懷中一放,臉上笑的真誠。

「這面紗很貴重吧,看這材質是上等的蠶絲制成的,青青姐姐有心了」

華如月手拿著面紗在鼻尖稍作聞了一下,便聞出了這面紗是被毒液浸泡後晾干而成的,長久佩戴這面紗,臉部便會逐漸腐爛,丑陋不堪,青青這心思真毒。不過臉上卻平靜的仿佛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以後缺啥少啥盡管開口,不需要跟姐姐客氣」

青青這麼快就以姐妹相稱了,心里卻得意的以為花花中計了。

「青青姐姐你人可真好」

華如月眼楮澄明如水的看著青青,伸手拉住青青的手,暗中趁著青青毫無察覺的時候,就已經在她手上下了癢癢粉,這粉雖沒什麼危害,顧名思義就是讓人中了之後癢癢的受不了。

「花花妹妹,我就先走了,我們晚上見」

青青說完將手從花花手掌中抽出來,轉身關上門便出去了。

「這都是些什麼人?你們女子怎麼都這麼多花花腸子,听得我雲里霧里如同夢里」

子玨走過來在她耳邊抱怨著,听了半天也不知道這倆人怎麼就成了好姐妹了。

「听不明白拉倒」

華如月也不準備跟他解釋,這是女人之間的事。

傍晚時分,青樓最是熱鬧,男人們花天酒地的地方,一樓大廳已經坐滿了男子,喝著花酒就等著看一會姑娘們跳舞。

楚辭坐在最前排的一處角落里,身旁就帶了倆個人,從左往右分別是白沐,黑鷹,他則坐在中間。

周圍的座位都空了出來,他們不喜歡有人在身旁。

「小楚啊!你在這樣喝下去怕不是要喝死,我可是費了好大勁才將你從死神手中搶回來,那丫頭下手真他媽狠,是要置你于死地」

白沐見他一杯接著一杯的灌酒忙勸著,原本看他從醒來便意氣消沉,找個借口帶他來青樓找娘們消遣。卻見他這幅半死不活的樣子,身上的傷還未痊愈。不過這次想他是傷在了心上。

「別跟本王提她」

提及傷他至深的女子,楚辭一下子怒從心生,稍一用力便將手中的酒杯捏的稀吧碎。

「不提便是,你何苦作踐自己,你可是叱 風雲的三爺,沒什麼事過不去,一會找個美人,睡上一睡,保你煩惱盡消」

白沐看著他的手掌被酒杯的碎片扎到肉中,滲出了血。伸手為他處理著傷口。

一旁的黑鷹看著三爺心中愁的嘆氣,三爺這次在那女子身上栽的跟頭怕是幾年才能緩過來。

二樓舞台上的後台,青樓里姑娘們跳舞之前準備的地方。

華如月也被嬤嬤叫了過來,手中拿著蠶絲制成的面紗,在經過青青的狗腿子綠衣女眼前時故意將面紗晃了晃。

「這蠶絲可是要一兩銀子一跟線,這面紗名貴的很」

綠衣女眼巴巴的瞅著她手中的面紗。

「你既然喜歡,送你便是」

華如月說著一松手,手中的面紗便向下落去。

「這麼名貴的面紗掉到地上弄髒了多可惜,你不要我可要了」

綠衣女伸手接著面紗,這面紗掉到她手上,她樂的合不攏嘴。

「你掉錢眼里了,沒出息的東西,有你好果子吃,快還回去」

青青見毒面紗竟然落到她手中,這不是白折騰了嗎?她氣急敗壞的伸出手指使勁的搓著她的額頭咒罵著。

「哎呀!我也不過是借花獻佛,既然她喜歡,青青姐姐就讓她收著。」

華如月心里鄙視著這一對塑料姐妹花。

綠衣女趕緊將蠶絲面紗藏到身後,生怕被人搶走。

「青青準備一下還是你先開場將場上的氣氛調熱」

老鴇走到後台喊著。

青青挺胸抬頭從眾人眼前走過,得意的像一只忘形的孔雀。

「不就是跳個開場舞嗎?瞧她那得瑟樣?」

粉衣女子不服的小聲嘀咕著,總是被青青壓上一頭,早就心生不怨。

華如月拉著啊玉找一個角落里坐下,等著看好戲。從後台也是能看到姑娘們在舞台上跳舞。雖然只是背影看不見正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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